第13章 驚為天人
吃了早飯，楊旭將全部印刷好的紙張打包背在身上，叮囑藍盈盈在家安心等自己，並讓黑猴幫著照看下家裏，預防村正上門討債看不到自己，欺負藍盈盈。
出了村子後，楊旭見四下無人，便展開全速往縣城跑去。
十多分鍾後，楊旭便來到了城門口，為了避免被人看到自己這非人的速度，楊旭一路上都是小心謹慎，遇到有人的時候要麽繞開，要麽減速。
進城之後，楊旭便直奔明德書齋而去。
明德書齋的生意似乎不是很好，這次楊旭進店也沒見到有人買書。
劉掌櫃見到楊旭頓時熱切起來，連忙迎了上去拱手說道：“公子可算來了，我家老爺可是一直念叨著你呢。”
“我貌似和你家老爺不認識吧？他念叨我幹什麽？”楊旭不解道。
“我今天來是交書換錢來的，掌櫃子要不要先驗收下？”楊旭著急換了錢好回家，藍盈盈一個人在家著實讓楊旭有點不放心。
“不急，公子可否跟我去見下我家老爺，上次公子寫下來的那兩首詩可是讓我家主人好生喜歡。”
聽掌櫃子這麽說，楊旭也知道那什麽太傅為什麽想要見自己了，可惜楊旭可沒那閑工夫去見一個糟老頭子。
“還是麻煩掌櫃子先驗收下吧，我著急回家有事。”楊旭將背在背上的包袱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說道。
“那麻煩公子稍等下，反正驗收需要一點時間，我派人去請我家老爺見公子。”
掌櫃子沒想到楊旭這麽不給麵子，在海陽縣，許多人想要拜見自家老爺都不得門入。
不過礙於秦淵的交代，掌櫃子隻好讓人去請秦淵過來，自己則是在這裏穩住這小子。
不過當掌櫃子安排人轉身看到楊旭打開的包袱瞬間驚呆了。
本以為楊旭這幾天就抄錄個一本兩本呢，但是沒想到那一摞子全是抄好的文章。
“這……這怎麽這麽多，全是公子一個人完成的？”劉掌櫃明顯是不相信的。
“你們先查查，看看有沒有問題。”楊旭沒有正麵回答掌櫃子的問題，悠哉地坐在一邊喝茶。
“掌櫃子，這……這些文字怎麽大小全都是一樣？”一個正在驗收的店員翻看了幾頁又反複對比了幾次，驚奇地發現每頁字竟然大小都一樣，如同印刷上去的一樣。
這個時代自然是有印刷的，不過是雕版印刷，每次印製都要花費極大的人力財力還有時間。
並且這些技術還都掌握在那兩家大家族之手。
掌櫃子原先隻是被這數量驚到了，聽店小二這麽一說，立馬上前翻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還真都是一樣，這些文章絕非手抄，更像是印刷上去的。
可是誰會為了那一文錢一頁的工錢去印刷呢？除非是敗家子，不然沒人會這麽傻。
同時，這些印刷的文字可比自己見到的那些印刷的質量好了太多，字跡每頁都是清晰可見。
“公子，你……你這是如何做到的？”掌櫃子一臉驚奇地問道。
“你別管我怎麽弄出來的，反正符合要求不就好了。”楊旭可不會告訴掌櫃子自己是怎麽做到的。
以後還要靠這薅羊毛呢！
劉掌櫃也知道自己這話問得有點唐突，訕訕一笑：“自然是符合要求的，等我們驗收核對好數量，便將錢一並給你，請公子多等待一會。”
聽掌櫃子這麽說，楊旭才放下心來，其實這種類似作弊的方法，楊旭還真怕掌櫃子不認可呢。
那邊秦淵在得知寫下這兩首的少年今天來到了書齋，便連忙坐上馬車朝書齋而去。
這兩首詩著實讓秦淵著迷，每天都要讀上幾遍。
“還要多久才能驗收好，我保證都是符合要求的，一字不差。”楊旭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便催促道。
“公子見諒，這幾百頁文字較多，我們需要一點點比對，畢竟是要給孩童啟蒙用的，馬虎不得。”其實劉掌櫃說這些隻是托詞，實則是想穩住楊旭好等秦淵過來。
“那行，你們快點，我這邊真趕時間。”楊旭無奈道。
就在楊旭灌了一肚子水後，秦淵才匆匆趕來。
看到秦淵終於來了，劉掌櫃也放下心來，老爺交代的事情總算沒辦砸。
“老爺你來啦，這位就是寫出那兩首詩的公子，公子這位是我們主家。”劉掌櫃向兩人介紹道。
楊旭見這個據說是做過太傅的老頭還真來了，心裏很是無奈，早知道就不寫那兩首詩了，楊旭可不想和這些當官的打交道。
“你好。”
不過眼下自己錢還沒拿到，楊旭態度自然是很好的，站起身來伸出右手說了句你好。
不過隨即楊旭便尷尬地收回了手，忘了現在是古代，可沒有握手禮。
秦淵仔細打量了下眼前的年輕人，見楊旭一身農民裝扮，說話也怪裏怪氣的，心裏很是好奇。
“老夫秦淵，前幾日看到公子寫下來的詩句很是喜歡，想要問下這兩首詩是出自哪個大家之手？老夫自當沐浴焚香，前去請教。”
秦淵本來就不相信這詩是一名少年寫出來的，當看到楊旭後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不敢當，隨手寫著玩的。”
楊旭裝逼那是信手拈來，反正詩聖杜甫又不在這裏。
聽著楊旭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語氣，秦淵嘴角**，沒有相信楊旭的話。
不過還是不死心，便繼續追問道：“要說那首望嶽是公子所寫，老夫還相信，但是那首登高語境情感貌似不該是公子這個年齡便有的吧？”
見秦淵不相信，楊旭也懶得解釋，“你說得對，那個驗收完了嗎？”
見楊旭這麽和自己說話，秦淵臉皮一抖，不過也隨著楊旭的動作，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紙張。
劉掌櫃更是對楊旭這個態度佩服的五體投地，滿景朝敢這麽和秦淵說話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秦淵自然不會自降身份去難為一個少年，見人家不願意說，秦淵也沒有多問。
走到桌邊看向那些紙張說道：“這些都是你抄錄的？”
不等楊旭回話，劉掌櫃便說道：“老爺你仔細看這些字，都是印刷出來的。”
“印刷？”秦淵可不相信有人會為了那點工錢去印刷，要是有那技術和手段，誰吃飽撐得來給自己抄書。
不過眼下就有一個吃飽撐的人，當秦淵看到那些文字都是印刷出來的之後，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好半天，秦淵才平複好心情，望向楊旭的眼神更加犀利深邃，仿佛要將楊旭看透一般。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還驗收不驗收了，我真著急回家。”楊旭摸了一下自己臉，沒有發現什麽髒東西便不耐煩地催促道。
“你是出自張家還是李家？”秦淵問道。
因為景朝隻有這兩大家族掌握著印刷的技術，並且絕不外傳。
“我哪家也不是，我說你們做生意要講誠信啊，趕緊清點好把錢給我，我要回家。”楊旭撇撇嘴沒好氣地回答道。
“你家住哪裏，叫什麽名字？”秦淵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這個少年，也對楊旭更加感興趣了。
能寫下那樣的詩，還會印刷，這人絕非是一個農家子弟。
“怎麽，你調查戶口呢？”楊旭不滿道。
劉掌櫃都為楊旭捏把汗，你知道你眼前這位是誰嗎？還用這種語氣說話，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劉掌櫃給這位公子拿錢。”秦淵見楊旭語氣中透露出的不滿，便不再追問，既然身在海陽縣，那自己還查不到這個人嗎？
劉掌櫃明顯一愣，不過還是連忙去取錢去了。
楊旭見對方沒有賴賬，這語氣也舒緩了很多，拿著錢麵露笑容說道：“多謝了，那個你們還要抄錄書嗎？咱們其實可以做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