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薅羊毛計劃

楊旭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心裏美滋滋,原來隻是從電視或者書本上知道古代文化人很吃香,沒想到竟然這麽吃香。

白嫖了杜甫老爺子兩首詩竟然換來了這麽多紙墨,起先一首《望嶽》讓那掌櫃子已經很佩服了,接著楊旭又用一首《登高》直接讓掌櫃子跪了,非要拉著楊旭去見那什麽太傅。

楊旭隻是想著多薅點羊毛,搞點錢,以後想幹什麽不就有了啟動資金了嗎?對於那什麽太傅楊旭可沒什麽興趣。

再說出來這麽久了,藍盈盈一個人在家楊旭可不放心,畢竟剛得罪了錢貴那個老扒灰。

“黑猴,黑猴在後麵磨蹭什麽呢?趕緊買了肉好回去幹活了。”楊旭回頭一看,黑猴在後麵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走路還磨磨蹭蹭的,連忙催促道。

“啊,旭哥兒,旭哥兒你剛才太厲害了,你什麽時候這麽厲害的?你有這才華怎麽不去當官啊!”

黑猴在後麵嚎叫一聲,引得路人紛紛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兩人。

楊旭一捂臉,感覺帶黑猴出來真是個錯誤,“瞎叫喚什麽,趕緊走了,回去再說。”

楊旭買了二斤肉,又問肉鋪子老板要了兩根骨頭棒子,回去熬湯給藍盈盈補補。

一路上黑猴像是有十萬個為什麽一樣,追著楊旭問,楊旭無奈隻好一一搪塞過去。

等兩人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了,好在藍盈盈在家沒什麽事情。

看到兩人帶回來這麽多紙墨,藍盈盈一臉震驚,不過更多的是心疼,這要多少錢啊?

不過還不等藍盈盈詢問楊旭,黑猴就迫不及待的將今天在海陽縣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藍盈盈,聽得藍盈盈一愣一愣的。

“郎君這是真的嗎?你……你還有這麽高的學問?”

“別聽黑猴瞎說,這骨頭棒子等會煮湯給你補補,晚上咱們吃肉。”

看著楊旭拎著的肉和骨頭,藍盈盈既心疼又感動。

“你們先歇著,我去燒飯。”藍盈盈接過骨頭和肉,對兩人說道。

楊旭這次沒攔著,畢竟自己也不喜歡做飯,既然兩人現在是夫妻了,那就男主外,女主內好了。

“黑猴你知道咱們這附近哪裏能弄到黃膠泥嗎?”等藍盈盈走後,楊旭詢問道。

“黃膠泥?是那種很有粘性,顏色發黃的泥巴嗎?”黑猴問道。

“對,是的,哪裏有?”

楊旭追問道,這可關係到自己接下來的薅羊毛計劃呢!

“就村北那河邊就有這樣子的泥巴,我還用那做過哨子吹呢!”黑猴回答道。

“太好了,吃了飯你和我一起去弄點泥巴回來,到時候我給你算工錢。”有了黃膠泥,楊旭就能做活字印刷所需的字模了。

“旭哥兒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弄點泥巴還要給我工錢,你這樣我就生氣了啊!”黑猴一臉不高興的對楊旭說道。

“當然是兄弟了,行,等事成之後再說。”楊旭拍拍黑猴的肩膀笑著回答道。

楊旭一直沒想著自己去抄錄書籍,不然想要掙夠那麽多錢,要等到猴年馬月啊,當看到那個告示的時候,楊旭想著的就是搞印刷,薅羊毛。

在書齋中,楊旭也是有意問了下怎麽不印刷,雖然掌櫃子沒有完全說原因,但是楊旭也猜到了一部分,這也證實了進店前的猜測:這個時代還沒有活字印刷術。

這個東西隻要知道原理,其實做出來不費什麽功夫,難的就是要刻很多字,不過現在自己沒必要把全部的文字都弄出來,隻要把書上出現的文字整理出來就好了。

還有四天的時間,楊旭可要抓緊時間去行動起來了,雖然自己對那幾畝地不上心,但是也不想這麽平白無故賤賣給錢貴那個老爬灰。

楊旭匆匆吃完飯,便催著黑猴趕緊帶自己去河邊挖泥。

“旭哥兒,這麽著急幹嘛?我肉湯還沒喝呢!”黑猴老爹雖然是個獵手,但是也不意味著黑猴能經常吃到肉。

進山打獵,一來一去都要十天半個月,打回來的獵物還要拿去賣,換糧食。

“等回去再吃,給你留著呢!”楊旭回答道。

等兩人來到河邊果然見到了黃膠泥,楊旭這一顆心才算放回肚裏。

當晚,楊旭指揮黑猴弄了一個簡易的烘烤爐子,自己則是專心整理書上的文字。

因此,黑猴還冒著被老爹回家抽皮帶的風險將家裏的油拿出來給楊旭點燈用。

藍盈盈則是專心為兩人做飯,好在楊旭這裏偏僻,加上楊旭名聲在外,因此也沒人上門打擾。

……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好詩,好詩啊!”

秦淵再次品味了劉掌櫃送來的這首《登高》連連稱讚。

“你說這兩首詩都是出自一個少年之手?”秦淵比對了兩首詩,再次詢問道。

“是的老爺,我是親眼看著他寫下來的。”明德書齋的掌櫃子此時一臉恭敬地站在下方回答道。

“怎麽會是同一個人呢?要說這首望嶽出自一個少年之手,老夫相信,但是這首登高明顯是經曆了人生苦難,歲月蹉跎,方能有這種心境。”

秦淵將兩首詩放在一起疑惑道。

“那少年可曾留下姓名住址?”秦淵不相信這兩首詩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因此詢問道。

“那少年說話很是古怪,留下來的地址和名字,著實有點敷衍,可惜我再三追問,那人隻是一笑而過。”掌櫃子回答道。

“怎麽敷衍了?”秦淵問道。

“那人說,說自己是什麽三裏屯什麽大魔神,反正很奇怪。”

“哦,有意思,你可曾提老夫的名號?”秦淵追問道。

“提了,可惜那人推脫說家中有事,不肯過來。”掌櫃子回答道。

“沒想到海陽縣還出了這麽一個妙人,劉掌櫃,等下次那個少年來交書籍的時候,一定穩住了他,老夫想要去見見此人。”秦淵囑咐道。

“是,老爺!”

劉掌櫃走了之後,秦淵再次將兩首詩對比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這詩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呢?又是怎麽落到那少年手上?當世大儒,並沒有這等才華之人,也不曾聽過這兩首詩。”

雖然劉掌櫃說這詩是那少年所作,但是秦淵是不相信的,一個少年怎麽會有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