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七章 什麽他還是處子
第三百零七章 什麽?
“大師兄,這孩紙還有救不?若是沒得治了,趕緊地讓阿昕哪弄來的,扔哪去,別死我們這兒,晦氣!”曉雪明知道再重的傷勢,哪怕隻剩 一口氣,到鼎鼎大名的“小醫仙”手裏,都是死不了滴。不過,還是毒舌了一番。
她的脖子伸得如同一隻小長頸鹿,想去探看徐翔宇小美男的傷勢。可是,當任君軼把徐翔宇的上衣好不容易脫下來後,便有意無意地擋住曉雪的視線。
曉雪往左邊挪,他背後仿佛長了後眼似的,也往左邊移移身子,恰好將曉雪那雙好奇的眼睛阻隔在身後。曉雪又往右邊挨,他也挪動著步子,向右邊走一步,用背部將徐翔宇的身子遮得幹幹淨淨。
幾次三番下來,曉雪知道任君軼是故意的了,便皺著可愛的小鼻子,不高興地叫了聲:“大師兄——”
任君軼從懷裏掏出一罐膏狀的金瘡『藥』,這是他新研製出的強效金瘡『藥』,是普通金瘡『藥』十倍的療效。就是比他以前製出來的粉末狀金瘡『藥』,也要好上許多。
他邊往清理幹淨的傷口上抹『藥』,邊頭也不回地對曉雪解釋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看的好。徐翔宇的左胸上有處子之紋,你看到他的身體,是要負責任的。”華焱的律法規定,但凡處子之身被別的女子看到後,必須下嫁給對方,哪怕你是貴族公子,而對方隻是個乞丐!
曉雪『摸』『摸』鼻子,雖然徐翔宇有著這世界裏最極品的美貌,卻不是她的菜,她對娶他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隻能向後退兩步,撇著嘴巴不以為然:“他不是號稱天煞閣閣主的情人嗎?怎麽可能還是處子之身?難道那天煞閣的閣主『性』冷淡?要不就是心理有問題!否則,怎麽可能放著眼前這麽一塊有人的甜點,而不去動他呢?”
任君軼手中的動作停了下,像她以前遇到不懂的問題時候一樣聳了聳肩,繼續為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敷『藥』。
黎昕則皺起了他好看的劍眉,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托著另一手臂的手肘,陷入了沉思。
曉雪撓了撓因剛剛的劇烈運動,未來得及整理的淩『亂』頭發,道:“照我看呀,這家夥的身份太奇怪,太神秘,讓人很沒安全感。免費小說要不,給他敷上『藥』後,找家客棧扔過去,任他自生自滅吧!”曉雪向來不是冷血的人,可是一到這徐翔宇身上,她總熱心不起來,總覺得他是個大/麻煩,能擺脫就盡早擺脫。
任君軼已經給對方敷完『藥』,正幫著他蓋上被子。聞言,回過頭點著她的小腦門,道:“若要如此,又何必一開始就把他帶回來,浪費了我這麽多價值千金的『藥』物,又說任其自生自滅。我任君軼既然出手了,必定要救到底的。要不然,人死了,到底是我的醫術問題,還是其他什麽的,誰又能說得清?”
曉雪的腦袋順著他的力道歪向一旁,扁著小嘴巴,還要說什麽。床上卻傳來一聲輕微的***。
“醒了,這位公子醒了!”祝風旋聲音中帶著些驚喜,他對於曉雪跟天煞閣的恩怨,隻略聽說了 一點兒,又未曾經曆過天煞閣的舍命追殺,所以對於跟天煞閣有莫名其妙關係的徐翔宇,並沒有什麽喜憎,隻單純從他的可憐經曆,流『露』出同情憐惜之情。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床上那個瘦弱的身影上。蒼白的小臉,布滿了痛苦之『色』,濃密如小扇般的睫『毛』,輕輕地抖動著。沒有血『色』的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又一聲痛苦的***,從唇瓣流出:“嗯……水……水……”
黎昕慌忙從房中的八仙桌上拎起水壺,倒了杯白開水。任君軼隨手接過來,用一方幹淨的帕子沾了水,輕輕在徐翔宇的唇上蘸了蘸,並解釋道:“他的傷勢比較重,不適宜大量飲水。”
小嘴無意識地動了動,似乎不滿足唇上水的分量,徐翔宇的睫『毛』慢慢地掀開了,『露』出了如『迷』路小羔羊般茫然無辜的眼神。似乎因突如其來的光線,眼睛不太適應,他又閉上了眼睛,半晌才又緩緩睜開。
徐翔宇目光停留在帳頂片刻,漸漸轉動著眼球,看清了床邊圍著的幾個人影,扯了扯嘴角,用虛弱的聲音,問道:“我沒死?是你們救了我?”
曉雪快嘴接道:“很不幸,你沒死。不過你 要想死也容易,呶,這有一把刀,你可以自我了斷……”
“曉雪!”祝風旋的心已經因眼前男子嬌弱無力的模樣而變得柔軟起來,他聽了曉雪的話,不由給了她一個責備的眼神。
徐翔宇看向曉雪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麽,他似乎想擠出一個動人的微笑,不料卻扯到了臉上的傷口,那個尚未凝成的微笑變得僵硬起來。他吸了口氣,等疼痛慢慢散開,才繼續道:“我知道我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你們莫說不救我,即便是要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我寧可死在你們的手中,也不願意在那不幹淨的地方,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們……若是還對我餘恨未了,就殺了我,或者用刀子捅我兩刀吧……咳咳……”
他越說情緒越激動,不住地嗆咳起來。一口暗紅的血,出現在他捂住口的手心裏,也在他的唇上綻開一朵豔麗的小花。
任君軼立刻托著他的腦袋,往他口中塞了一顆『藥』丸,用水送下去。才又往他頭下墊了些毯子,眉頭皺得死緊,口氣不太好地道:“你想死?沒那麽容易,還清我的靈『藥』錢再去死,沒人會阻攔你。現下你的任務是給我好好的養傷,別砸了我的招牌!”
那顆『藥』丸不但有療內傷的效果,還有安神的作用。服了『藥』的徐翔宇,楚楚可憐的看著曉雪,似乎還想再說什麽,卻抵不過『藥』效,小扇子般的睫『毛』又慢慢地合上,呼吸也均勻穩定起來。
日子,便在徐翔宇傷勢的漸漸愈合,和曉雪篩選加盟商的忙碌中,悄悄地流淌著。轉眼間,又過去了十幾天。
這十幾天裏,徐翔宇由能獨立坐起來,到可以下地走幾步,再到走動如常人,身上臉上的血痂脫落,隻剩下了粉紅『色』的痕跡。
這十幾天裏,曉雪搞定了桓梁區域的連鎖店加盟,和周邊幾個中小城市的加盟事宜,腰包裏又因加盟費而鼓鼓的,心情連帶著也愉悅起來,口中整日哼著小曲,臉上燦爛的微笑不斷,就連帶著看徐翔宇也沒那麽討厭了。
還是在這十幾天裏,祝風旋從京城來的商旅中得知了爹爹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絕。巨大的悲痛,再加上以前的傷勢傷了元氣,一直都在路途中,沒來得及調理。表麵上痊愈了的身體,大病了一場。在任君軼的治療下,病好了的他吵著嚷著要回京城去為爹爹守靈打幡。被曉雪一巴掌加一連串的道理給砸清醒了:
皇子逝世的消息傳到桓梁已經快到一個月了,即便他快馬加鞭的趕回去,別說守靈了,就是五七紙都燒過了。他的傷口還有淡淡的印痕,二十歲的生日也還沒過,這樣冒冒失失地回去,以前想好的彌天大謊,不就『露』餡了嗎?母親的兵權、官職不就白白地放棄了麽?尤其是最後那一句“你想連累祝家滅九族,你就盡管回去!”留住了他的腳步。
痛哭了幾場後,他自發禁足在邵記快餐的後院,在自己的房間裏設了爹爹的靈位,披麻戴孝地為爹爹守喪。
聽到惡毒皇子去世的消息時,曉雪是非常高興的。可是,看到哥哥如此傷心難過的模樣,心中的喜悅便淡了許多,隻剩下對他的關心和安慰了。有爹的孩子是個寶,沒爹的孩子像根草。自己有兩個溫柔的爹爹疼她,是多麽的幸運與幸福呀!
當一切的忙碌都塵埃落定的時候,空閑下來曉雪突然感到無聊起來,她想到藏寶圖上“桓梁城”這個地名被用特殊的墨跡圈起來,便有目的地打聽著桓梁城附近有名的風景名勝。
從廚房裏的八卦廚師身上,她套出了桓梁的三大景點:夫子廟、芙蓉洞和淩山天塹。
夫子廟是坐落在桓梁城北的一組規模宏大的古建築群,曆經滄桑,幾番興廢,前任女帝也就是現在的太上皇,身為太女時便偏愛遊曆,登基後著手修繕夫子廟的事宜。現任女皇受母皇的影響,也幾度南下,來到此處遊玩觀賞。
夫子廟由於受兩代皇帝的青睞,再現輝煌,成為整個華焱屈指可數的著名風景名勝。來桓梁,不到夫子廟,必定會遭人恥笑。
曉雪前些日子比較忙,騰不出空來欣賞這些名勝景點。此時聽大家夥兒一說,心中不免蠢蠢欲動起來。令她好奇的不僅僅是它的名氣,還因為它跟前世南京某個古跡同名,讓她頗有親切感。
於是乎,某個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的早晨,某曉雪帶著兩位夫侍,外加一個超大號的電燈泡——徐翔宇,向著夫子廟的方向進發了。
徐翔宇這家夥不知道是沒有眼力勁兒,還是故意的。人家夫『婦』三人去遊玩,他頂著花貓般的小臉兒,硬是要湊上一腳,害得曉雪忍不住想踹他一腳,再讓他在床上躺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