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黑衣刺客
“啊哈哈哈哈哈!!!死啦!都死啦!!!”
“血!都是血!!!”
青陽侯府後院中一散發男子衣衫不整大笑癲狂著亂奔,後麵緊緊跟隨兩個仆從往回拉扯,但無奈男子瘋癡如斯,竟一時力大如牛,二人怎麽也拉不回去。
“楊澤,你安靜一會!”一仆從拚命用兩肩膀箍住男子的肩膀。
“哈哈哈哈!”楊澤嘶啞的笑聲在院子中回**。
院子入口,公孫騫、趙廣漢、陳九、桑靈兒幾人佇立而望。
“這就是楊澤?發現青陽侯身死的第一人?”公孫騫有些疑惑問道。
“不錯,正是他,聽聞他昨晚驚嚇過度,現在似乎神誌不清。”陳九告訴公孫騫。
趙廣漢屏息上前,輕輕喚著楊澤的姓名:“楊澤,放鬆,楊澤。”
“一切都過去了,已經沒事了。”
楊澤看著一眾陌生人臉,異常警覺,愣在原地:“你···你們是誰?”
“我們是查案之人,對你沒有任何惡意,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各位大人,他剛服下藥,狀態還是不太穩定。”一仆人回答道。
趙廣漢麵帶笑容慢慢走近楊澤身旁,輕輕接過他的手臂,扶他坐在院中方凳上:“沒事了,都過去了。”
楊澤似乎也有些疲憊,藥效似乎也已經上來,他滿麵疲憊喃喃自語:“殺人了,木偶殺人了。”
“昨夜發生了什麽?”趙廣漢問道。
楊澤小聲說道:“昨晚···昨晚下雨了,還打雷,我···我去給老爺書房添油···添油···窗···窗戶開了,它···它飛出來,還拿著刀,刀上滴著血···雨···好大的雨。”
楊澤瞳孔放大,身體顫栗,似乎陷入到異常的痛苦之中,他雙手抱頭:“啊,頭疼,頭好疼”
“昨天你進入青陽侯府房間了嗎?你有沒有親眼看到木偶殺人?”趙廣漢連忙問道。
“沒有,沒有,我不敢,叫人,趕緊叫人,你···你們快去叫人,木偶殺人了要!快逃啊!”楊澤又大叫起來,仆人連忙將其束住,帶往房間。
趙廣漢、公孫騫等人看著瘋癲的楊澤被仆人拉遠,隻有遠處令人驚恐的嘶吼。
深夜,青陽侯府客房。
趙廣漢、公孫騫、陳九、桑靈兒或倚或躺散漫聚在屋內。
“趙大哥,你說青陽侯為啥要謀反呢,還在府裏藏那麽多戈甲?”陳九倚在床榻前疑惑問道。
“不知道”,趙廣漢躺在**,一幅有氣無力的模樣。
桑靈兒想起什麽:“一定是上天知道青陽侯逆反,讓木偶顯靈,它躲在書房裏屋擊昏管家奉三,打死青陽侯後跑出去向西而行,逃跑時不小心丟了刀,一直跑到涿水,跳水自殺。”
公孫騫笑道:“靈兒妹,這世間沒有鬼靈殺人一事,要有也是人心中之鬼在做怪。”
陳九:“就是,趙大哥白天已經說了,蔡鈺不光有刀傷,還重了毒,木偶殺人不用下毒吧?這一定是有歹人作案,隻不過我們不知道凶手是誰罷了,他為什麽要殺青陽侯?你們說會不會是他謀逆一事的同夥?”
趙廣漢:“凶手應該是對青陽侯府極為熟悉之人,他知道如何在青陽侯蔡鈺的夜宵中下毒、也知道蔡鈺有夜晚在書房辦公的習慣,,隻不過他是如何讓木偶殺人的呢?他又是何時下的毒?他會是青陽侯府的人嗎? 還有書房中淩亂不堪,像是在找什麽東西,那會是何物呢?”
公孫騫:“難不成是兩人犯案,一人在廚房下毒,一人在書房佯裝木偶鬼怪行刺殺一事?”
“不會,廚子做夜宵時稱他全程在場,廚房並無生人,廚子定然不敢撒謊,要知道夜宵中若出現毒物,第一個懷疑的便是他,至於是不是書房藏人,我想我們還要再查看現場。”
“那會不會是管家奉三?!好像隻有他具備條件,他首先精通青陽侯府,在任何位置進出無礙,他昨夜在廚房到書房路上下毒,進入書房後,看蔡鈺吃下後,趁其不備將其擊殺,然後假意把自己打昏”公孫騫再度推理。
“這···”趙廣漢還未說完。
“嘩!”
屋頂上一片漢瓦移動細小的移動聲被陳九聽到,他小聲向眾人示意。
“噓!”
陳九用手指又指了指屋頂,眾人沉默不語,忽然一起向門口奔去,陳九一馬當先出門後回望屋頂,一輪明月將庭院映的明明亮亮。
屋頂上一個黑衣人突然騰空飛起!
繼而迅速轉身在屋簷之上向遠處逃遁,陳九重踏一步,起身飛上屋頂追蹤過去。
趙廣漢等人在屋簷下緊緊追隨屋簷上飛馳的二人。
輪月低沉,樹影婆娑,一陣鳳襲來,枝條輕輕晃動,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院中也火把湧動,嘈雜起來。
“有刺客!”
幾個留守士兵急忙忙而來:“快!你們去那邊!你!你!去這邊。”
陳九停在了一出小院中,趙廣漢等人氣喘呼呼而來,桑靈兒急忙問道:“人呢,人呢?追到了嗎?”
陳九搖搖頭:“追到這裏就失蹤了。”
趙廣漢看著此院有些熟悉:“這是?奉三的房間!”
眾人連忙推門進屋,**奉三還在安靜的躺著,趙光漢過去為其把了下脈搏,陳九著急問道:“他沒死吧?”
趙廣漢鬆了口氣:“沒有,脈象很平穩,嗯?”
趙廣漢看到地上一雙鞋子,鞋頭對著床,他心生好奇,撿起鞋子仔細觀看,翻來看時鞋底還有一層灰,趙廣漢輕輕一撚,細想一刻,將其放下。
“趙大哥,怎麽了?”
“沒事,我們走吧”,眾人出屋,趙廣漢深深看了一眼躺在**的奉三,合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