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大結局(四)

“給,你的奶茶。”

“快要元旦了。”言楨楨的手裏捧著奶茶,站在窗邊透過窗戶望向初冬明澈幹淨的天空,“雖然這一年磕磕絆絆,但也算是圓滿完成了大家的心願了。”

“誰說的?我就沒有。”

“嗯?”言楨楨側過身,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你還沒有和我在一起。”

當初她都看過他好幾次原型了,睡過一張床,抱在一起過,在玄武那兒差一點就親到了,不帶這樣不清不白就拍屁股走人的吧,多少要給點名分吧。

白茂說完心虛地低下頭,尾巴久違地冒了出來,在身後不安分地晃來晃去。

這尾巴比當初還要蓬鬆一些,應該是從貓貓變成了白虎的緣故。

白茂見言楨楨盯著自己的尾巴出神,氣惱地按住了尾巴,讓它安分一點。

言楨楨一下子就笑了。

白茂鬆開手,“你笑什麽?”

言楨楨不語,用手握住白茂毛茸茸的尾巴根,一瞬間好像有細密的電流穿過,讓白茂渾身酥酥麻麻的,敏感的尾巴一下子炸開了花。

“你沒聽說過老虎尾巴摸不得嗎?”白茂幹巴巴地開口,卻沒有絲毫地掙紮,任由著她的手在自己的尾巴上到處作亂。

言楨楨眨了眨眼,繼續胡作非為,完全沒把白茂的話放在心上。

摸著摸著,白茂的眼尾突然泛起了粉色,臉上帶上了不太正常的紅潤,連空氣裏都隱隱沾染上灼熱的溫度。

言楨楨摸了摸白茂的額頭,然後摸了摸自己的,笑著說:“不對啊,溫度差不多,也不像發燒啊。”

“不是發燒。”對著言楨楨帶著探究的明亮眼睛,白茂如臨大敵般渾身僵硬著,耳尖都羞憤得染上紅暈。

“我**期到了。”抵不住言楨楨灼熱的視線,白茂終於支支吾吾地開口。

“現在不是冬天嗎?”言楨楨眨了眨眼,顯然有些捉摸不透。

第四十四章 大結局(四)

白茂想離言楨楨遠一點,可是自己的尾巴不聽使喚地蹭著言楨楨的手腕,似乎是想要得到更多安撫。

白茂惱羞成怒地把言楨楨推進餐廳讓她自己吃飯,然後悶悶地把自己鎖在臥室裏。

要不是她一直摸自己的尾巴,他也不至於提前**,太丟虎了。

白茂窩在被子裏,團成一團,好像一個被粽葉裹住的糯米團子,連言楨楨敲門他也裝作聽不見,愛搭不理的樣子。

等言楨楨真的不敲門了,白茂又開始生悶氣,胡思亂想著是不是言楨楨嫌他煩了。

此時,言楨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願望清單女神經群。妖怪手冊裏才不會把這個明麵上講,這個時候隻有靠好姐妹了。

楨楨:求助,求助 ,誰來給我科普一下妖怪的**期

薑靚正好在玩手機,看到言楨楨發來的信息,眼睛像電燈泡一樣蹭得亮起。

經過薑靚的認真而詳盡的科普,言楨楨這才知道妖怪的**期時間長短因妖而定,但妖成年後的**期是不可避免的。

沒有伴侶的小妖往往難以自控,**期必須要待在家裏,所以妖界有單獨的假期。而有些妖力比較強的大妖——比如白茂,一般情況下靠毅力和抑製藥劑也可以平緩度過**期。

**期的周期和人類女性生理期有些類似,雖然不能精準到哪一天,但還是有規律可循的。因此,大妖清楚自己的**期,都會提前打抑製藥劑,這次白茂估計是有什麽促使他提前**,所以沒有提前打抑製劑。

據薑靚所說,雖然可以打抑製劑,但有伴侶的大妖一般都不會這麽做,因為抑製劑或多或少有點副作用。

言下之意,有伴侶的大妖都會用最原始的方法度過**期。

等言楨楨向薑靚谘詢完妖怪**期的有關事宜後,用白茂藏在地毯下的備用鑰匙打開房間的門時,發現白茂已經忍不住生理的乏累與困倦,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的獸耳微微耷拉著,耳尖泛著薄紅。

言楨楨的手剛剛碰到白茂的耳朵,那耷拉著的耳朵就一個激靈地立了起來,要不是白茂呼吸平緩,她都要以為他在裝睡了。

言楨楨掀開了被子,躺在了白茂的旁邊。

白茂好像感受到了旁邊的熱源,很自覺地蹭了過去,白茂朦朦朧朧嗅到言楨楨身上熟悉的鈴蘭香氣,在睡夢中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言楨楨看著埋在自己脖頸的白茂,有點想笑,她把手伸進被窩裏,盲人摸象般胡亂地掃過,然後滿意地揪住了白茂毛茸茸胖乎乎的尾巴,狠狠地欺負了兩下。

“你怎麽進來的?”白茂的睫毛微微顫動,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或許是因為在**期的緣故,無論是在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對她有著極端的依賴 他連質問的嗓音都是軟軟的,一點沒有當初給豹乾致命三擊時的冷硬感。

“上次來你家喝酒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隻不過沒和你說。”言楨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白茂還記得自己在生氣,為了維持自己的高冷形象,他撇過臉去,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樣。

言楨楨把白茂的臉掰正,“真的不想理我?那我走了啊。”

言楨楨作勢要走,白茂下意識地拽住她,看著言楨楨的笑臉,白茂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趁著他**期,撩了就跑,不負責任,欺虎太甚,渣女渣女渣女!

白茂把蓋在言楨楨身上的被子全扯到自己這邊,然後用被子蓋住自己整張臉。

言楨楨被他賭氣的樣子逗笑了,“提醒你一下,你的尾巴露出來了。”

白茂一言不發地把自己的尾巴拽回被子裏,縮得更緊了一點。

言楨楨一隻手從空隙裏伸進了被窩,好巧不巧摸到了白茂的側腰。

白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眼睛裏滿是控訴,“你到底想幹什麽?”

倘若是別人,白茂可能直接動手了,可戳他的不是別人,是言楨楨。白茂拿言楨楨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讓她為所欲為。

可是,言楨楨在這麽摸下去,手邊又沒有抑製藥劑,麵對著自己心悅之人的蓄意勾引,他真的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你快點出去吧。”白茂壓抑著內心的躁動不安,呼吸有些急促,“或者幫我去局裏找一管抑製劑。”

白茂壓抑著骨子裏對言楨楨的渴望,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不該動的心思。

“你不是**期嗎?”言楨楨歪了歪頭,含笑看著白茂,“薑靚說有伴侶的**期都不打抑製藥劑的,怎麽、你是看不起我?”

“伴侶?”言楨楨出其不意的發言一下子把白茂砸懵,連詳裝鎮定都做不到,他從頭到腳的毛發都像觸電了一樣立了起來,甚至連本體都沒有控製住,唰得一下**的人沒了,多了一隻巨大的白虎。

言楨楨沒想到白茂的反應這麽大,說起來她也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白茂的虎型了,白茂的老虎毛一點都不紮人,比貓型擼起來還舒服,而且腹部柔軟的像一個大毯子。

言楨楨看著茫然失措的老虎,舒舒服服地窩進了白茂的腹部,肚子軟乎乎的,熱騰騰的。

言楨楨還沒享受幾秒,白茂又變了回去。

“怎麽又變回來了?”言楨楨拍了拍空空落落的手,活像一個欲求不滿的老色胚。

“我怕把床壓壞。”白茂解釋了一句,又重新問:“你說的伴侶是什麽意思?”

“你說呢?”言楨楨歪著頭,臉上滿是笑意,“剛剛還說自己的願望沒有實現,作為部長,我當然要幫你實現願望了。”

白茂相比之前臉色又紅潤了一些,額角微微滲了一些細汗,在言楨楨的言語**下,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

“不行。”白茂咬著牙拒絕。

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在不理智、不清醒的時候發生,他覺得一點也不尊重言楨楨。

“那我換個方法幫你?”

白茂這會兒卻沒話說了,他紅著臉看著言楨楨。

言楨楨沒再多想,把手探入了被窩。

被窩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白茂閉著眼睛,咬緊了牙關,但還是有細細碎碎的喘息和支離破碎的呻吟從嗓子裏溢出來,整個人的靈魂都仿佛在浮浮沉沉。

結束後,言楨楨低下頭吻了吻白茂泛紅的眼尾,白茂顫顫巍巍地睜開雙眼,眼睛裏還含著**漾的水痕。

“怎麽樣?還好嗎?”

白茂抿了抿唇,很小聲地嗯了一下。

“你看,我們這麽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下次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言楨楨拿紙巾細致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你的要求我都會答應的。”

因為言楨楨根本不覺得白茂會提任何傷害她的要求。

言楨楨想起白靈說過,白茂恢複記憶之前和普通小妖沒什麽區別,白靈不把他當孩子,所以說他從小也沒有來自家人的關愛,再加上她遇到雪崩昏迷之後他變得更容易患得患失,所以比常人更敏感一些。考慮到這幾點,言楨楨哄起他來也格外的有耐心。

“那我現在說你就能答應嗎?”白茂的尾巴親昵地蹭著言楨楨的手腕。

“你說,今天我有求必應。”言楨楨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親我一下。”白茂說完不看她,低著頭咬了咬自己的腮幫子。

言楨楨愣了一下,笑意盈盈地在白茂**裸的視線中捧住他的臉吻了下去。

原本淺嚐輒止的吻不知怎麽忽然就亂了節奏,完全不受言楨楨的控製,白茂撬開她的齒關,像缺了水的魚在言楨楨口中汲取源源不斷的水。

他緊緊地扣著她的腰,肌膚與肌膚之前貼的太近,完全可以感受到皮膚的滾燙,他的吻都帶著侵略性和顯而易見的占有欲,如同攻城略地一般,最後居然讓言楨楨都快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被白茂鬆開,言楨楨喘息了好久才恢複了正常的呼吸節奏,覺得她必須去倒杯涼水冷靜一下。這家夥好像並不像他表麵那麽純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著**期演戲大尾巴狼在裝小白兔。

言楨楨剛下床,誰知道腳腕又被他垂在地上的尾巴纏住了。

“你又要去哪?”白茂剛有了點安全感,現在粘人得要命。

言楨楨**了他的耳朵一下,“我就去倒杯水,不出門。”

白茂慢吞吞地鬆開了言楨楨,“我去幫你倒。”

“不用了,小祖宗,你就乖乖躺著**吧。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去餐廳吃晚飯。”

言楨楨走出房門,沒看見白茂嘴角微微揚起,群青色的眼底透著淡淡的慵懶,眼尾的朱砂痣平添一股狡黠的少年氣,如同言楨楨初見他那日一般。

小劇場:

白茂:我也不想這麽粘人,可是她叫我小祖宗誒,她還說一起回家

言楨楨:到底是是扮豬吃老虎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