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標準美人：舞娘
哈密衛，最邊境之地。
朱棣明白過來,什麽宣傳衣服，不過是將他發配到最遠的地方，然後由遠而近，沒個幾年，甚至十幾年是回不來的。
朱棣猜的沒錯，朱允炆就是這樣想的。
先把他弄到最遠的地方，過了靖難之役的時間，再看情況收拾。
朱允炆察覺出朱棣神色異常。
“燕王，在尚衣監出衣之前，你就在交泰殿住著。”
“陛下，恐有不便。”朱棣說：“臣住宮中，隻怕會引來非議。”
“誰敢非議？”朱允炆雙手往後一背，直視朱棣，“朕是皇帝，朕的話就是聖旨,你是朕的皇叔，留你在宮中住，怕什麽？莫非，你對朕有異心”
“臣不敢。”朱棣隻得留在宮中。
他得到的消息是朱允炆性情大變，有點傻裏傻氣的意思,然而，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大智若愚。
朱允炆可不似之前書生意氣，莽撞無知。
朱允炆讓朱棣留宿交泰殿，這是好聽的說法,其實，就是在他離開應天府去哈密衛之前，把他軟禁在宮中，免得他生事端。
當然，為了不讓朱棣多想，不讓他無聊，還給他組了一個娛樂局。
朱允炆讓方孝孺，黃子澄，齊泰作陪，讓曹公公把宮中最好的一支舞技傳來，又讓光祿司準備了好酒好菜。
總之，太和殿歌舞升平。
朱棣卻坐立不安，心事重重，酒杯中的酒幾乎沒動。
“你們…”朱允炆手指了他們三，說道：“替朕給燕王敬酒，燕王若沒喝暢快，你們就有罪。”
方孝儒，黃子澄，齊泰都一臉懵。
他們現在摸不準皇帝到底要做什麽，我怎麽不喝酒就變成有罪？
當然，他們也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紛紛舉杯，向朱棣敬酒。
皇帝令三位大臣敬酒，朱棣不敢不喝，這一杯接著一杯…
朱允炆的目光卻在領頭的歌技身上。
她臉上蒙著白色薄紗，看不清具體麵容，不過露出來的一雙大眼睛，看著格外招人稀罕。
再看她穿著輕薄長紗衣下，妙曼的舞肢。
不得說，這年頭的舞蹈更加純粹。
舞技就是為了討皇帝開心，所以，她們的舞蹈很明確的朝皇帝掐媚。
朱棣的酒量算好，可是，架不住三人輪番敬酒，幾輪下次，昏昏沉沉，趴在了方桌上。
方孝儒，黃子澄，齊泰三人，本是書生，平日不怎麽飲酒，這會，因為皇帝下令作陪敬酒，這才一個個喝的麵紅耳赤。
朱棣往桌子上一趴，他們瞬間放鬆了，也先後醉倒…
“掃興…”
朱允炆起身，朝領舞的招手示意。
領舞的姑娘停了下舞蹈，又朝朱允炆走近了幾步，行禮。
“拜見陛下…”
朱允炆在腦子裏搜索著記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叫舞娘？”在朱允炆的記憶裏，每次宮裏有什麽要慶祝的事，都是她領舞慶祝，她叫舞娘，8歲入進了教坊司，並開始學跳舞，被叫舞娘，直到現在16歲，自然，她的舞技不是一般人能比。
“回陛下，奴婢是叫舞娘。”
舞娘很高興，偷偷看了眼朱允炆。
“朕如果沒記錯的話，朕到現在還未見過你的真容。”
舞娘臉的白紗擺，輕柔的飄動著，若隱若現她姣好的輪廓。
朱允炆說完，伸手一把扯下了舞娘臉上的輕紗。
輕紗飄落在地上，她的容貌，露了出來。
鵝蛋臉，櫻桃小嘴，標準的美人。
嘖嘖…
“朕還以為你是世間醜女子，才會用薄紗遮臉，沒想到，竟這麽美麗，美麗是用來欣賞的，以後給我跳舞，不許帶麵紗。”
“是，陛下。”
舞娘答應著，臉上露出羞澀。
她長期戴著麵紗，一時間，難免有些不適應。
況且，在教坊司，那些老師都很嚴厲的教導，沒有人誇過她長的好看。
朱允炆看了眼已經醉倒的四人，朝曹公公喊了聲。
“去太醫院，給他們端醒酒茶。”
“奴才這就去。”
曹公公出了殿，朱允炆又說：“其他人都散了，舞娘跟我去乾清宮表演。”
其他人散了，舞心怦怦的跳，跟在朱允炆身後，小碎步的一同往前乾清宮。
“陛下…”
留在乾清宮的柳絮，見皇帝回來，又看了眼他身後的舞娘，自覺的退了出去。
“陛下，您想看哪種表演？”舞娘輕聲詢問。
“飛天舞，你會？”朱允炆問。
舞娘沒學過，搖頭。
朱允炆有了興致，圍著媚娘走了一圈，聞到她身上，汗水裏帶著的談談香味…
“我教你。”
“陛下…還會舞蹈？”舞娘吃驚，一抬眼和朱允炆的目光相遇，又匆忙的低頭。
“正隻是有幸見過…”朱允炆問：“你願意學？”
舞娘又狂點頭。
“陛下，飛天舞這個名字，聽著就很厲害。”舞娘說：“奴婢想學。”
“那行。”朱允炆停在舞娘麵前，與她幾乎貼在一起，又上下打量了她，說：“朕見你是跳舞的好苗子，朕願意好好培養你。”
“多謝陛下。”舞娘十分感激。
朱允炆又說：“朕的教學方式，和教坊司的方式不同，以後，每月朕會單獨教你幾次。”
“隻要陛下願意教，奴婢就願意學。”舞娘很誠懇。
“很好…”朱允炆說：“朕以後給你設計一套舞蹈服，以後來練舞，就穿舞蹈服。”
“奴婢全都聽陛下的！”舞娘說。
朱允炆有些使壞了，故意說道：“你當真什麽都聽朕的？”
“奴婢絕對聽從陛下安排。”舞娘微微欠身說。
“那…”朱允炆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說道：“那，脫。”
舞娘頓了下，不過，也明白了朱允炆的意思。
她大驚失色，臉上的表情瞬間切換成快哭的樣子。
她以前聽說了宮內很多女人的事情，前朝很多皇帝，擁有很多女人，那些女人隻要和皇帝有了關係，日後都過的很慘，更何況，是她這種沒有名分的女人，隻怕…
舞娘想哭的樣子藏不住，可是，她又不敢違背皇帝，隻能一隻手顫抖的，去拉係帶子。
朱允炆並不打算強迫舞娘，他一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