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斷逼近的陰影
第二十二章 不斷逼近的陰影
這一塊粗糙的黑褐色物品布滿了氣孔。喬吉忍住心中的疑慮上前伸手摸了摸，雖然整體上是硬硬的，但是重壓之下居然還有一點柔韌度。
滿頭霧水的喬吉指著這塊物品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疑問：“這似乎是一塊發酵類的穀物烘焙製品？也就是說瓦爾先生你想用這塊貧民經常食用的麥麩麵包證明些什麽。”
“差點忘記了，沒在大陸上遊曆過的你們可能不太了解這方麵的知識。那麽托馬斯你能告訴喬吉與希倫這是什麽嗎？”瓦爾騎士在賣弄自己學識的同時轉頭望向托馬斯。
而後者對此人的話聽而不聞的同時報以鄙視的眼神。然後直接吐出來一句：“我從來不吃劣質食品。”
“喀——咳、咳、咳”瓦爾騎士一口氣沒吐順便被這個句話給嗆到了。
難得看見瓦爾騎士吃癟喬吉和希倫都露出了怪笑的表情，換來的是希倫和托馬斯頭上的又一個爆栗。
“好啦這可不是耍寶的時候，現在來說一說這塊麵包。”瓦爾騎士繼續舉著那個“黑煤塊”說道：“這種麵包叫‘吉列瓦＇是處於公國東偏北方向上的露西亞王國的主食。”
被打的托馬斯小聲的嘟囔著：“這有什麽的，好像別的地方都不吃這東西似的。”
瓦爾騎士作勢一個揚手，托馬斯立刻連滾帶爬的躲到了喬吉身後便。隨後瓦爾騎士順勢用手捋了捋頭發。
瞪了托馬斯一眼後瓦爾騎士說到：“算了！想來你們也不會懂的。這種麵包的口感較硬有點兒酸味，又有點鹹味。對大多數地區的人來說它一開始都是難以下咽的。所以除了在有食用傳統的露西亞王國之外很少有人吃它。而且這種麵包的製作是挺費事的，光和麵和發酵就得近兩天時間。做好的麵包坯，放入溫度均勻的特製烤爐裏用文火燜烤，出爐時麵包底部能敲得梆梆響，外觀色澤黑光油亮，切開香軟可口而又不掉渣，這才是成功的作品。由於工藝複雜，就連露西亞的家庭主婦都不在家裏自己製作，而是每天定時上街到麵包房采購新鮮的‘吉列瓦＇供全家食用。”
“你們看一看這裏”說著瓦爾騎士用手指了指這塊“黑炭”的橫截麵，“看到這個細小的顆粒狀物沒有？不要以為那是奸商為了增加重量而加進去的木屑或砂礫。這是天然的香草籽，一般而言露西亞的軍隊裏喜歡在‘吉列瓦＇中摻入這個以增加香味。畢竟這種麥麩麵包的保存期不比無酵麵餅差多少在露西亞的軍隊中他既是主食又是幹糧。”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希倫大叫到：“說到帝國的西北麵？不就是是蠻族的地盤，那麽露西亞王國不是和那些“通古斯野人”緊挨著嗎？”
看到這個表現喬吉與瓦爾騎士都不由地扶著腦袋搖了搖頭。話說這家夥的反射弧還真長都說到哪裏了才反應出了這一句。
喬吉抱怨到：“希倫，大夥從很早以前起就叫你多看看書。最起碼把基本的曆史和公國附近的地理情況搞懂吧！免得出去了被別人笑話。”
喬吉雖然不願意說的太重，但瓦爾騎士趕忙趁熱打鐵的往下接：“喬吉說的其實還算是小事，如果你在外得了個蠻子騎士或肌肉騎士的稱號的話。為了確保瓦爾家的榮譽不受到玷汙，我會在瓦爾家的族譜上劃去你的名字將你徹底驅逐。”
這下不僅是希倫就連在場的喬吉和托馬斯的嚇到了。這句話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等於是個希倫下了最後通牒。最起碼在卡拉達這段時間裏希倫是要捧著書本好好學習了。雖然在督促他學習這一點上眾人的目的倒是一致的，喬吉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一定會抽出時間來好好的監督他。
“好吧！給我們無知的壯漢希倫普及一下基本知識。露西亞王國原先是舊帝國時期的北方糧倉。那裏的很多臣民都是舊帝國崩潰以前由蠻子歸化而來的。”瓦爾騎士
“也就是說他們和蠻子是一夥的，那一定是他們來找到麻煩。”希倫忍不住又插嘴到，這次那家夥居然還漲紅了脖子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
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神打斷嗎？緊接著又是一個爆栗，這是瓦爾騎士對希倫亂插話的懲罰。
瓦爾騎士狠狠地瞪了希倫一眼接著說：“先聽我把話說完了以後，你再動一動你那不知道有沒有被肌肉塞滿的腦袋想一想。然後決定該怎麽回答。”
“對了！我之前講到哪了？”瓦爾騎士頓了一下繼續開口：“剛剛說到露西亞帝國的很多臣民都由蠻子歸化而來的，但這不代表他們和蠻子的關係很好。恰恰相反，蠻子的社會是以部落的群體的，這些歸化的部落大多在蠻族裏有著世代的血仇。要麽歸化前也要做出屠殺一個小型部落的行為作為代價。所以露西亞王國可以說是蠻子南下的東方主戰場。而我們的北方要塞不過是西麵的諸多入侵點中的一個較大的罷了。當然他們好歹是老牌王國人口眾多，還有不少舊帝國時代的遺產。應付起來絕對不會比我們吃力的。”
“也就是說這件事很可能是受露西亞帝國指使的了？”希倫試探性的詢問到。
迎接他的又是一個爆栗。
這次希倫不甘心的問道：“我又做錯什麽啦。”
“沒什麽，這次隻是一時順手罷了。”話雖然是這麽說的可惜瓦爾騎士臉上一副暗爽的表情出賣了他。
敢怒不敢言的希倫隻好在一旁默默地揉搓著頭上的傷痛。
“我聽來往的商隊說過，這幾年來露西亞王國在現國王安柳科八世的治理下政局日益穩定。國力似乎也有些許提升。所以他們內部對外擴張的呼聲還是比較高的。”喬吉說出了他對露西亞王國的了解。
“民間的呼聲往往是最不靠譜的，這件事至今為止還沒有什麽有分量的人物表示支持吧。畢竟雖然露西亞這些年的政局趨於穩定，但二十年前的那場政變給它留下的創傷可沒那麽快撫平的。”瓦爾騎士的情報來源似乎比喬吉要完善和可靠些。
喬吉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覺得民間出現這麽強烈的聲浪同時還能持久，這可不僅僅是平民自發就能產生的吧。”
瓦爾騎士有點拿不定主意：“你是說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穿越前的那個世界可能是因為個體實力差距不大的原因，不僅在外物上就連在權謀這一點上的發展遠遠的超過了這個世界。而後來的‘我兔’過更是把政治與煽動群眾的一體化推向了巔峰。作為從小就接受政治教育的天朝人，經過網絡時代的各種真真假假的運動、陰謀、黑幕的揭秘的轟擊。喬吉基本上也能做到沒吃過豬肉也看見過豬跑了。在加上穿越以來一直嚴重缺乏安全感，喬吉往往把這些事情往最壞的方麵想。
“這是非常可能的吧！當權者先挑起民間的輿論跳動大多數平民的熱情。在維持這股熱情不讓它衰退的同時，在上層群體中又不做任何表態。用這種模糊的方式擾亂他國和自己國內的可能潛在的反對者的判斷，同時可也偷偷做些戰前準備。等到時機成熟便可以夾裹著民意發動戰爭，還可以減少動員時間提高軍隊的士氣。”考慮了一會喬吉還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希倫對這類事情似乎是天生不敏感，瞧他的樣子好像是根本沒聽進去。而托馬斯倒是有所感悟摸著自己的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種情況以前雖然沒有出現過，但聽你這麽一說的確不排除這方麵的可能。不管怎麽樣這群地精多多少少都和露西亞扯得上關係。我會安排自己的門路針對性的了解一下露西亞王國最近的情況。等到了卡拉達喬吉你也把自己在這方麵的想法和子爵大人商量一下吧。子爵大人那裏應該也會有所行動的。”瓦爾騎士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部分相信喬吉的判斷，其他的他還要等後續情報出現了再做決定。
“其實我現在搞不明白的是露西亞怎麽會把主意打到我們諾汗公國的頭上。畢竟我們這裏的土地並不豐饒，而且因為常年的蠻族入侵軍隊的戰鬥力也算得上是十分強悍了。再加上曆史原因整個公國裏民風飆汗，在文化上與露西亞也沒有相融會的傳統，怎麽說都不是個好的吞並對象。”喬吉在聽到了瓦爾騎士的建議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要是光光劫掠的話那就更是劃不來的。”
“按你這麽說，那麽南邊的科魯茲王國倒是非常符合你說的吞並條件。南方的富庶是大家都知道了，而且那個國家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較大規模的戰爭了。就是在文化上以為同為舊帝國遺民的科魯茲與露西亞也相差並不太遠。”瓦爾騎士從喬吉的話語當中得到了一些啟示做出了自己的推斷，“這麽說來這次的事件也有可能是露西亞為了混淆周圍幾個國家放出的煙霧彈，或者就幹脆是科魯茲王國為了給自己分擔些壓力拉我們公國下水而做出的舉動。其實從哪些熊地精身上的裝備來看我更傾向於後者，畢竟把士兵當牲口使喚的露西亞可沒這麽大的手筆。總之不管是那一個方麵，我們昨天的戰鬥都破壞了他們的目標。真是不走運啊，怎麽會卷進這麽麻煩的事情裏麵。希望運氣好些讓這件事與那兩個國家無關吧。”
不愧是瓦爾騎士啊，舉一反三的能力真強。喬吉的話語裏隻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方向便能推斷出這麽多的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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