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喬海之死
接下來的時間裏。
許安平回到了之前兩點一線的生活,每天除了去膳堂吃飯,就是一個人待在小院裏修煉。
由於潛能點不足,抱元功遲遲無法掌握,他幹脆繼續修煉蠻牛勁。
反正按蠻牛勁的修煉效率,每半個月左右就能獲取一個潛能點,許安平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滿意的。
這樣閉關修煉了半個月後,總算有了一個潛能點,他第一時間想要提升抱元功的等級。
但失敗了。
“也對,抱元功畢竟是更高等級的鍛骨功法,不可能和蠻牛勁一樣,隻用一個潛能點就達到第一重。”
許安平倒也沒有失望,反而心中更加期待了。
“既然抱元功的升級難度更大,那麽提煉潛能點的效率也應該會更高才對。”
“雖然不可能第一重就比五重的蠻牛勁效率更高,但抱元功可是有六重,達到第六重圓滿之後,效率應該會比現在高出很多。”
許安平沉下心來繼續修煉。
又過了半個月,他積攢到了兩個潛能點,便再次嚐試提升抱元功。
這一次,他成功了。
悅耳的係統提升聲在腦海中響起,許安平還沒來得及欣喜,便察覺到了體內發生的變化。
一股熱流憑空出現在他體內,並快速流轉到渾身每一處骨骼中。
他耳中仿佛聽到一陣陣咯吱咯吱的硬物摩擦聲,似乎渾身每一處骨骼都在膨脹,在生長,密度越來越大,硬度越來越強,隨之而來的是,他的力量久違地再次增長了一大截。
與此同時。
一大股信息流也湧入許安平的腦海,那是關於抱元功第一重的所有經驗感悟,仿佛瞬間銘刻在了他的腦海中,讓他想忘都忘不了。
等一切變化結束後,許安平立刻打開個人麵板看了看。
【宿主:許安平】
【年齡:15歲】
【修為:鍛骨境】
【功法:蠻牛勁(五重),抱元功(一重)】
【武技:三才劍法(精通),狂浪拳(入門)】
【潛能點:0】
“抱元功練成了第一重,修為也順利達到了鍛骨境。”
“此外,抱元功第一重需要兩個潛能點,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第二重應該就是需要三點了。”
“以此類推,將六重修煉圓滿,總共還需要25點,按現在獲取潛能點的效率來看,還需要一年左右。”
許安平大致盤算片刻,便關掉係統麵板,開始演練第一重的抱元功。
此時的他,招式動作再也不複之前的生疏與別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信手拈來的從容,一招一式如吃飯喝水般輕鬆寫意。
抱元功第一重,他已經融會貫通,仿佛早已練習過千百遍,達到了圓滿之境。
連續演練幾遍之後。
許安平收拳而立。
“第一重的抱元功,似乎比不上第五重的蠻牛勁,雖然擁有鍛骨的功效,但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看來,短時間內還得繼續修煉蠻牛勁,這樣才能保證最高效率。”
回過神來,許安平看了看修煉室內昏暗的光線,這才察覺已經到了傍晚,該是吃飯的時候了。
他簡單洗去身上的汗水後,換上弟子製服,往膳堂而去。
吃飯的途中。
許安平本來正大口大口吞咽著盤子裏的牛肉,可突然間,不遠處兩個弟子的談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不由放緩動作,豎起耳朵。
“……太可惜了。”
“堂堂親傳弟子,鍛骨境的大高手,本來擁有光明的前景,有機會成為宗門高層,卻死在了一個偏僻的小鎮裏,如今連個全屍都沒有。”
“我聽說,喬師兄是被一個乙級通緝犯殺死的,那人好像叫裴琨。”
“乙級通緝犯?!聽說每一個都是鍛骨境的強者,而且個個罪大惡極,喬師兄怎麽會惹到對方的?”
“誰知道呢。”
“據目擊者所說,裴琨偽裝成一個殘疾的乞丐,待喬師兄接近時,突然暴起出手,喬師兄都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一刀梟首。”
“太慘了!也太可惜了!”
“聽說宋長老大發雷霆,收到消息的當天就親自下山去調查了,揚言要將那個裴琨挫骨揚灰。”
“可以理解,畢竟他是喬師兄的師尊,自古師徒如父子,喬師兄遭此劫難,宋長老不可能不出頭。”
“……”
許安平慢慢咀嚼著鮮嫩可口的牛肉,心中若有所思。
“宋長老?喬師兄?”
“師徒關係?”
“這兩人,應該就是內務長老宋大千和他的親傳弟子喬海吧。”
“當初洛天樂和鍾磊兩人一通分析,最後將懷疑的目標放在了宋長老身上,回來之後,他肯定會將那件事匯報給鄭長老的。”
“難道說,喬海之死與鄭長老有關?”
“或者隻是單純的巧合?”
“為了一點捕風捉影的猜測,鄭長老應該不至於下如此狠手吧?”
“畢竟他和宋長老同為玄月門長老,即便大家都說他們關係不和,也不至於做到如此地步才對。”
“嗯……總之,這事與我無關。”
許安平正在思索著,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人走到他的對麵坐下。
“安平,有時間聊一聊嗎?”
許安平咽下口中的大塊牛肉,這才點點頭,說道:“可以,吃完飯就去我院裏吧。”
約莫一刻鍾後。
許安平和洛天樂二人坐在了許安平的房間內。
“想必你聽說了喬海被殺一事吧?”
洛天樂開門見山地說道。
許安平點點頭:“略有耳聞。”
“雖然我知道你口風很緊,不喜歡閑談八卦,但還是想拜托你,關於那天我們四人在丹豐城的一番猜測,不要對其他任何人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可以嗎?”
“我明白。”
許安平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畢竟,知道得太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隻可能帶來麻煩。
但洛天樂卻似乎有些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話音一轉,問道:
“那次在丹豐城,王家要找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許安平淡然看了他一眼,果斷否認道:“不是。”
“可是,你那天晚上明明出去了,為什麽要堅決否認?”
“沒什麽,這是我的個人隱私,為什麽非要誠實地告訴他們?承認出門了,他們說不定又要追問我去過哪裏,我不願說。”
“況且,就算證實我晚上有出門,那又如何?丹豐城又沒有宵禁,晚上可不止我一個人出門,總不會所有人都是他們口中的鬥笠人吧?”
“這麽說也對。”
洛天樂習慣性地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