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賊現長安胡人殤

大理寺內，上官城看著求見的萬年縣不良人，起身來到門外。

“大人，發生命案了！”不良人輕聲道。

上官城沉聲道：“發生命案爾等不去查案，來此做甚？”

不良人看著臉色陰沉的上官城，連忙解釋道：“大人，我等已經將死者現場搜查完畢！死者同宰相之子周博一般先是被人一劍封喉，又震碎了心脈！家中財物也並未缺失！”

上官城問言，將人帶進大堂，對著李香等人道：“啟稟大人，周博一案有新線索了！”隨即令不良人命案之事告訴眾人！

長安城內雖然魚龍混雜，飛賊無數，但是這麽多年來並未發生過連環命案！若是兩件命案有所關聯，所造成的影響將會極其惡劣！

李香麵色陰沉的開口道：“此案交由狄少卿全權負責！”

狄仁傑問言，起身道：“是！大人！”

……

狄仁傑一行人在萬年縣不良人的帶領下來，連夜來到通暮坊。

通暮坊，萬年縣不良人早已將院中眾人控製起來，哭泣聲從一身著豔麗的胡人少女處傳出！

看守的不良人見狄仁傑等人，行禮後將狄仁傑帶到胡人身死的屋內！

屋內一應裝飾擺放整齊，胡人死者躺在屋子中間的地上。狄仁傑蹲下來仔細查看，死者脖頸處有明顯的刀口，將死者胸前的衣物打開，胸口處有一紫黑色的拳印。狄仁傑又低下頭，死者口中一股酒味直衝而來。

來到窗戶處用手輕輕撫過窗沿，隨後又在屋內檢查一番後，轉身來到院中！看著一應人員道：“本官乃大理寺少卿狄仁傑，是何人先發現此人身死的？”

眾人中一直哭泣的胡人少女起身行禮道：“啟稟大人，是小女子的丫鬟欣兒先發現父親身死的！”

“小姐節哀！還請讓丫鬟前來，本官有事詢問！”

一名十五六歲的丫鬟怯生生的從人群中走出來道：“欣兒拜見大人！”

“你進入屋內時，可發現有何異常？”狄仁傑開口問道。

“啟稟大人，小姐讓奴婢給老爺送些醒酒湯。奴婢來到老爺門外叫了多次見老爺未曾回應，將門推開後就見老爺躺在血泊！奴婢，奴婢心中害怕，就大喊了一聲死人了！隨後小姐等人就過來了！”丫鬟神色驚恐的回答道。

狄仁傑沉思片刻後，繼續開口問道：“爾等好生回憶，自爾等進入房間後，可發現有何異常？”

眾人聞言努力回想著當時的場景，一小廝突然開口道：“啟稟大人，奴進入房間後，總感覺旁邊的小廝甚是臉生！”

如此便印證了自己的猜想，狄仁傑繼續問道：“管家為何人？近日府中可曾購置下人？”

一身材肥胖的胡人男子開口道：“啟稟大人，近日府中並未購置下人！”

四周不良人聞言，舉起長刀警惕的看著眾人。

“你且看看，那陌生的麵龐可還在此處？”狄仁傑示意說話的小廝查看。

屋內整齊擺放的飾品，說明身死之人並未同凶手發生爭鬥，而依照身死之人脖頸處傷口的走勢，以及血跡噴灑的形狀，凶手若是正常人，應該是從死者身後處一刀劃破了死者的喉嚨！隨後又在死者胸口處補了一拳，震碎其心脈！房屋內窗戶並未有打的跡象，窗沿上也無踩踏的痕跡，說明自始至終凶手一直都在房間內未曾離開，直到眾人發現死者，凶手借機隱藏在人群中，隨後趁亂離開！

一番查看後，見小廝搖頭，狄仁傑詢問道：“你可能能回憶起那人具體的麵容？”

見小廝搖頭後對著胡人少女道：“你可知你父親近日有何異常？家中又有哪些仇家？”

“家父近日並無異常，我同家父在長安城內行商多年，也未曾見家父同何人有過衝突！還請大人為小女子做主！”胡人女子哭泣的聲音響起！

心中歎息，線索又斷了！安慰胡人少女一番後，狄仁傑交待萬年縣不良人開始在四周排查嫌疑人。

深夜大理寺內，狄仁傑看著還未離去的李香，開口道：“大人，死者同周博一般均是被人割喉後，又震碎心脈。”隨後狄仁傑又將案件的一應情況一一告知李香。

李香揉了揉太陽穴，開口道：“按照現今的線索，凶手一不為財，又不是仇殺，周博同死去的胡人又無關聯，若兩案為一人所為，說明凶手隻是為了殺人而殺人！若凶手乃嗜殺之人，不可能在長安隱忍多年近日才動手！排查近日來到長安城的外來人員！”

“是大人！”

第二日一早，狄仁傑還未收拾整齊，長安縣不良帥程立來到狄府內。

看著火急火燎的程立，狄仁傑暗道不好，“又出了命案？”

程立點點頭道：“巡邏的不良人接到永和坊百姓報案，在永和坊巷子深處發現一具屍體，死者死狀同周博及胡人死者一樣！”

狄仁傑同程立來到永和坊內，一名不良人來到兩人身旁道：“啟稟大人！已經查明此人並非長安人士！周圍民眾也不並認識死者！屬下已經命人張貼死者畫像，但並未有人來認領屍首！”

狄仁傑來到屍體旁邊，再三檢查後，在死者口鼻處聞了聞，一股酒味直衝而來！

狄仁傑心中有了些許猜想，料想賊人武力並不高強，若非如此又何需隻對醉酒之人下手？

隨即安排程立及上官城兩人派遣不良人，隱藏在長安城各大酒樓外，若是看見有醉酒之人離去！可小心尾隨！

二人聞言嘴角抽搐，長安城內每日在酒樓醉酒之人何其之多？僅靠不良人如何看守的過來？

狄仁傑開口道：“事關重大，兩位切不了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