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長順鏢局

“爾等既已跟了本公子,那本公子自不會吝嗇,虧待爾等!”

眼見這一群家夥一個個破破爛爛,實在不堪入目,蘇黎抬手間,便取出一堆瓶瓶罐罐,直接扔向下方的瘦猴:“這些許靈丹,你且收好,稍後為眾兄弟統一置辦一身像樣的衣物!”

當然,這些靈丹,也並非是自那些赤雲弟子身上搜刮而來。

“是!”瘦猴激動地接過靈丹,小心翼翼地收好。

“我等,謝過公子!”

與此同時,一眾山匪亦是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肅靜!”蘇黎抬了抬手。

眾人斂聲,但神色間的狂熱,卻是絲毫未減。

“今日起,本公子便以此院為根基,興建鏢局,爾等,自此皆為鏢局一員,為鏢局效力,與鏢局共存亡......爾等可願意?”一時間,蘇黎整個人透露著一種難名的威嚴。

“我等願意!”

“願追隨公子!”

“願與鏢局共存亡!”

眾人無不心神激**,振臂高呼。

“如此,甚好!”

蘇黎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目光便落到刀疤和瘦猴身上:“刀疤、瘦猴,你二人且上前!”

“是!”

二人抱拳,皆是向前邁出一步。

“刀疤,自今日起,你便是鏢局總鏢頭,負責鏢局日常訓練,防禦事宜;瘦猴,你便為鏢局內務長老,負責處理鏢局大小事務!”蘇黎看著二人,當場宣布著任命,到了最後,還不忘叮囑:“你二人可要盡心盡責,莫要讓本公子失望!”

“承蒙公子器重,我二人定不負重托!”刀疤、瘦猴激動不已,連連躬身。

“參見總鏢頭!”

“參見瘦猴長老!”

眾人亦是激動萬分,紛紛拱手躬身行禮,氣勢不可謂不宏偉。

“鏢局之事,你二人且商量著安排,若無他事,便且散了吧!”蘇黎擺了擺手。

“嗯?”

這突然轉變的話鋒,倒是讓眾人不由一怔。

他們還認為,公子還要長篇闊論,鼓舞他們呢。

卻不料,這......便要散了?

一時間,眾人卻是有些不明所以,摸不著頭腦。

“公子......”瘦猴叫住了正要走入大廳的蘇黎。

“嗯?還有何事?”蘇黎止住腳步,眯著眼。

瘦猴拱手問道:“公子,咱們這鏢局,可有名字?”

“呃......”蘇黎一拍腦袋,卻是早沒了此前的嚴肅:“名字啊,倒是還沒想好!”

眾人啞然,想笑,卻又不敢,好生無言。

蘇黎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後,卻是已有了主意,道:“我等既建立鏢局,自是要逐鹿神州,幹一番大事業......憧憬未來,長長久久,一帆風順......嗯,鏢局名,便定為‘長順’吧!”

“長順?”

眾人又一陣無言,這......也太隨便了吧。

不過,公子既已親口定下,他們也不得反駁。

“長順!”

“長順!”

大院內,眾人便又齊呼,呼聲震天。

......

“謔!”

“哈!”

“你,還有你,沒吃飯嗎?使點勁!”

長順鏢局大院內,刀疤作為總殺頭,自是負責起了眾人的操練。

此時,但見大院廣場上,眾人正列著隊,整整齊齊。

刀疤緩步行於隊列間,指指點點,好不威風,好不神氣。

而廣場另一邊,大廳大門正前,蘇黎卻是不知從何處搬來一張躺椅,搭了一把大傘,悠閑愜意地正躺著,飲著酒,哼著小曲,給小家夥剝鬆籽;困了便睡,睡醒便接著飲。

自將刀疤任命為總鏢頭,瘦猴任命為內務長老後,鏢局大小事務,他便全權交由二人處理,自己則是當起了甩手掌櫃。

“停!”

這時,蘇黎翻了翻身,叫停了場中的訓練。

他向刀疤抬了抬道:“刀疤,你且過來!”

“是!”

刀疤聞言,當即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點頭哈腰:“公子,有何吩咐?”

“吱吱吱......”

蘇黎還未開口,小家夥便對著刀疤張牙舞爪,像是對他那模樣很是厭惡。

咕嚕!

蘇黎自顧地飲了一口酒後,才沒好氣說道:“這便是你所謂的操練?”

“呃......”刀疤擦了擦汗,哆嗦道:“公子,您可是不滿意?”

“滿意?”蘇黎直接翻了個白眼,罵道:“如你這般,整日弄這些花架子,我長順鏢局如何發展,本公子的大業,又有何指望?本公子又如何滿意?”

“那依公子的意思,我等該當如何?”瘦猴已是唯唯諾諾。

“該當如何?”不出意外,刀疤又被蘇黎罵了一通:“你作為總鏢頭,這點小事,竟有臉來問本公子?要你何用?”

“是,公子教訓的是,是刀疤無用!”刀疤“虛心”受教,大氣也不敢喘。

當然,撒了一通氣後,蘇黎也不再與他廢話,直接說道:“讓他們盡全力相互廝殺,磨練己身!”

“公子,不可!”刀疤頓時一驚。

蘇黎氣得,又給了其一個白眼:“你莫不是在質疑本公子?”

“屬下不敢!”刀疤嚇得趕緊跪下:“隻是,公子,若真全力廝殺,恐非死即傷啊!”

而對此,蘇黎卻是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雲淡風輕,道:“無妨,本公子身上靈丹多的是,可保他們無虞!”

“呃......”

刀疤微微一怔,隨後也未多說,領命而退下:“是,屬下領命,這就安排!”

“切記,以擂台的形勢進行,不敗不下場,直到倒下為止!”蘇黎又交待道。

“遵命!”

於是乎,在經過刀疤一番訓話後,廣場中新的訓練,便正式開啟。

蹬蹬......

眾人向四周散開,於中間留出了一片空曠,以作擂台之用。

刀疤緩步走到中間,指了指腳下,道:“擂台廝殺,正式開啟,現在,誰人先上場?”

“屬下願第一個上場!”刀疤話音剛落下,便見一個高高瘦瘦,皮包骨頭的“竹竿”邁步走出,拱了拱手。

“不必如此拘謹,直接上場便是!”刀疤擺了擺手,接著又向其他人問道:“還有誰?”

“我來!”又一人邁步走出。

“好,你二人且於場中全力對決,不用留手,直至分勝負,一方倒下為止!”說罷,刀疤身影一閃,已是退至邊緣,當起了裁判。

場中,那高瘦“竹竿”使一根長棍,向前直轟而去。

而另一個,則是使一件破爛黑鏟,像是挖煤的,很是寒酸。

轟隆......

霎時間,兩者正麵相迎,戰到一起,術法縱橫,餘波四散,引發陣陣轟鳴......

“嗯!”

見此情景,一邊,就連懶散躺在木椅上的蘇黎,此時亦是不由多看了幾眼,頗為滿意:“不錯,沒有什麽,比廝殺提升更快,這......可比此前那些花架子強多了!”

雖說這般擂台廝殺,有著極大的風險,對戰雙方若是稍收不住手,那便會非死即傷。

但,若想逐鹿神州,成就大業,蘇黎卻是不得不如此。

鏢局,鏢師,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計,他這也算是讓眾人提前適應,為以後做準備。

當然,為此,他甚至不惜忍著肉痛,下血本,已計劃將身上所有的靈丹寶藥“貢獻”出來。

轟隆!

不過片刻,場中二人的戰鬥,竟是已結束?

隻聽得那高瘦竹竿一聲厲喝,手中的長棍狠狠一抽,竟是不費吹灰之力地抽到另一人身上。

“噗......”

這一擊,讓得那個傷得不輕,噴了一大口鮮血,直接倒地不起。

“救人!”刀疤沒有遲疑,抬手間,已有數人衝了上去,將那人抬下,以各種療傷丹藥救治。

“下一個,上場!”刀疤又喝了一聲。

呼呼......

緊接著,又一人上場,第二場,開打。

砰!

雖已戰過了一場,但那高瘦“竹竿”卻倒是沒絲毫疲意,相反,他卻是越戰越勇。

“小家夥,這廝殺,可還精彩?”蘇黎一邊欣賞著場中的廝殺,一邊摸著小家夥的腦袋,逗著它。

“吱吱......”

小家夥甚是可愛,小腦袋也很是配合地蹭著蘇黎的手,卻是在索要“零食”。

“你這小家夥,咋那般貪吃,小肚子都吃得圓鼓鼓的了!”蘇黎沒好氣地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引得小家夥一陣不滿,不停撒嬌。

“好了好了,本公子這便給你剝鬆籽!”於是乎,蘇黎便又做起了小家夥的“保姆”,將一粒粒鬆籽細心剝好,喂到小家夥口中。

吧唧吧唧......

小家夥挺著圓鼓鼓的小肚子,躺在蘇黎懷中,倒是享受。

這待遇,看得旁邊的林浩,亦是忍不住咂舌。

轟轟......

也就這時,又一場廝殺落幕。

不出意外,勝者,還是那高瘦身竹竿。

“咦?”

蘇黎不禁發出一聲輕咦,向身旁的林浩問道:“這根竹竿竟還未敗?這是第幾場了?”

“第五場了!”林浩點頭回了一句,隨後又補充道:“他已連勝四場,且都是碾壓對手。”

“連勝四場?碾壓?”蘇黎眼神不由一亮,一時間,他倒是來了幾分興致:“不錯,雖瘦得像根竹竿,但倒也不失是個人才,且看他能連勝幾場!”

呼呼!

轟隆!

隨著又一人上場,場中便又煙塵四起,術法激**。

而不過片刻,那高瘦“竹竿”又一棍落下,毫無意外地又戰勝了對手。

至此,其也拿下了五連勝。

當然,這......還未結束。

第六位!

第七位!

第八位!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高瘦“竹竿”再次斬獲三連勝後,才敗在第九位對手手下。

當然,這也並非是他實力不及這第九位對手,而是因為連續戰了八場,他已是疲憊不堪,甚至,他身上已是多處掛了彩,傷得不輕。

故而,這第九場,不過片刻間,他已是支撐不住,敗下陣來。

“且將他抬過來!”蘇黎招了招手。

眾人領命,將其抬到蘇黎近前。

高瘦“竹竿”雖受了重傷,口吐鮮血,但,其卻也未曾昏迷。

他蠕動著身體,想要對蘇黎行禮。

但蘇黎卻是沒在乎這些禮節,擺了擺手:“無需多禮,切莫亂動!”

說話間,他已是掏出一隻赤紅玉瓶,扔了過去:“此乃赤雲宗療傷聖藥,你且服下,好生養傷!”

“謝......謝公子賜藥!”高瘦“竹竿”雖甚是激動,但話音卻是無比虛弱。

“不必拘謹,倒是不曾想,你這根‘竹竿’,看起來骨瘦如柴,實力倒是不弱!”蘇黎雙目微微打量,笑意甚濃,話鋒一轉,卻又問道:“對了,你喚何名?”

“回公子,屬下葛柏!”高瘦“竹竿”回道。

“葛柏?”

蘇黎喃喃,卻是搖頭:“本公子還是喚你竹竿吧!”

“多謝公子賜名!”高瘦“竹竿”也未抗拒。

蘇黎點頭:“連勝八場,你倒也難得;如此,今後便升你為鏢頭!”

竹竿難掩激動:“多謝公子栽培!”

“嗯!”

蘇黎滿意地點了點頭,卻是開始給眾人畫餅:“你等也是如此,好生努力,將來我長順鏢局分舵遍布神州,有你們一個分舵總鏢頭的位置!”

“是,多謝公子栽培!”

......

而就在蘇黎正在給眾人畫餅時,他卻不知,他們長順鏢局,已是被人盯上,準備針對。

雲海、雲池城。

仙門大會將要召開,各方勢力,已是先後匯聚於雲池城。

一間豪華的客棧中,赤雲宗燭焚公、燭燼公帶領著眾弟子住在裏麵。

“那兩個小子,竟出現在了夕雲城,還建立了一個鏢局?”燭焚公目光深邃,看著眼前的幾名弟子。

傳遞消息而來的弟子點頭:“確是如此!”

“師兄,他們既然敢在夕雲城公然露麵,會不會真與焜兒、誌兒他們的死無關?”燭燼公挑了挑眉。

“這......”

燭焚公聞言,不由深思。

良久,卻是見得他麵色一厲,雙眼一凝:“無關?寧錯殺,不放過;隻是......你我二人卻不方便出手。”

“那師兄的意思是?”燭燼公疑惑道。

燭焚公冷笑道:“讓洪兒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