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高調的迎接紈絝王妃

002 高調的迎接,紈絝王妃?

殘陽夕照,彩雲漫天。

建寧都城南門內,遠遠地,突然塵煙四起,蹄聲如雷,驚得城內百姓,紛紛避退,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卷入馬蹄之下,踏為肉泥。

一隊銀色鎧甲,白馬白袍的騎兵,宛若一陣銀芒,從街道深處衝出,騎士們,頭盔光亮,翎毛在奔走中飄起,帶來一串流光。

能夠在都城之中,如此肆意狂妄而為的人,百姓們從不做他想。

“是逍遙王府的吧?”

“可不是麽,這逍遙王才大病初愈沒多久,就又如此折騰了。”

“唉,誰讓人家是備受皇寵的皇室子弟呢?咱們沒得比的,更加管不了。”

“是啊是啊,這年頭,想管的人沒那本事,有權力管的人,又不敢管。”

“就我說啊,最可惜就是上次王府被襲,沒把逍遙王給弄死,要是當時再狠一些,現在咱們也不用躲在牆角下吃灰了。”

“你收聲吧,作死啊!”

被擠到街道兩旁的百姓們,議論紛紛,卻敢怒不敢言。之前抱怨中,有人如此大膽的說出希望逍遙王死的話,驚得他們紛紛退後,不願與那人為伍。

那人似也知失言,尷尬一笑,也不再多說。

隊伍來到南門前,當前之人右手一揚,馬隊整整齊齊的停了下來,動作整齊劃一,並無多餘的舉動,顯示出這馬隊的紀律嚴明、與眾不同。

這時候,被迫圍觀的百姓們,也是在心中點頭暗讚。這逍遙王雖然不靠譜,但是這王府裏的侍衛,倒是虎虎生威,有模有樣。

當前之人,再一揚手,高舉的手臂中,五指握拳。

頓時,在他身後漠然排列的騎兵,立即向左右散開,列隊兩行,空出了中間寬敞的道路。

原本就被擠到街邊的百姓們,再此舉下,不得不又向後靠了靠,不敢靠近這威風赫赫的騎兵,生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

同時,無數人心中也在起疑,逍遙王府這般,到底是為了什麽。

好奇心,讓圍觀的百姓們都沒有離開,反而踮著腳尖,翹首以盼的張望著,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列隊完畢,城門的守將,立即從城牆處跑下,躬身來到那當前之人麵前,抱拳恭敬的道:“末將王嘯,不知將軍來此何事?”

這名守將,語氣中,倒是不卑不亢。他身負重任,要守備建寧都城的南大門,這般詢問,倒是合情合理裏的,隻要不是故意找茬之人,都不會因此怪罪。

果然,那當前之人,也並未露出不悅之色,隻是騎在馬上,神情淡漠的道:“我們王爺要來此地接人,爾等恪守本職便可,其餘的,無需你們理會。”

守將王嘯神情微動,卻也不敢露出不滿之色,隻得低頭領命:“末將領命。”

接著,便帶人繼續把守城門,不再多言。

不過,此人也是個靈活之人,深知逍遙王府的作風,所以在回到城樓之後,便命人在城門外設下關卡,暫時禁止他人出入,怎麽著也的先讓逍遙王把人給接完了再說。

那騎在馬上的王府將軍,漠然的看著王嘯的舉動,任憑有著木刺的柵欄將來往百姓攔開,也不多言,似乎默認了他的做法。

忙著進出城的百姓,此刻也隻能百般忍耐,默默承受。誰也不敢強製出頭,免得把性命丟了。

這邊城門處總算是安排妥當,少頃之後,又有王府侍衛前來。不過,此次前來的都是步兵,沒有在如此張揚的騎馬。

這些士兵跑步前來,自動分散在騎兵之間,分列兩旁。隻有最前六人,手裏捧著厚重的紅色地毯,來到城門邊上。

此時,有百姓注意到那些分列在騎兵之間的步兵手中,人手一桶,桶裏都是清澈澈的水。

正覺得奇怪,卻見一聲令下,士兵整齊劃一的舉起手中的水桶,潑灑向街麵,將青石板的街麵,弄得濕潤無比,頓時,一股清新空氣撲麵而來,說不出的舒服。

到現在,百姓們才明白,原來是要清掃街麵。

如此隆重,到底是要接誰?紈絝的逍遙王,又會為了誰,而如此?

待水灑進,以到城門口的六名士兵,在尚未風幹的地麵上鋪上了一層通紅的厚厚地毯,地毯約有十丈長,一直從城門口,鋪到了列隊的尾處。

接著,又在離城門口五丈遠的紅毯上,支起了一架碩大的遮陽傘。

傘下,竟然還放置了一張小巧精致的玉石案幾,案幾麵上,幾盤時鮮水果洗的幹幹淨淨。

夕陽下,映出誘人的光澤。

眾人抬頭望天,這本就是冬日,又是夕陽時分,根本就不曬也不熱,沒想到這逍遙王府,還弄出這麽一出,真真是紈絝之極。

人群中,不少有些身份的公子哥,不由得揶揄出聲:“今日,總算是領教了什麽叫天下第一紈絝。”那語氣中,居然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羨慕。

一切擺布妥當後,在街道深處,才響起了馬車的車輪,碾壓地麵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六匹通體黝黑,體型健碩,沒有一絲雜色的駿馬,不急不緩的出現在人們視線裏。

六匹駿馬,列為兩行,並駕齊驅。腳下馬蹄,高起低落,整齊劃一,一看就是被嚴格的調教、馴養過的。

駿馬身後,拉著一個極大的輦車。

輦車通體黑色,似木非木,似鐵非鐵,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厚重之感,泛著淡淡的光澤,似有一層琉璃包裹。

眾人暗暗驚異,眸光打量中,都在猜測,這輦車到底是何材質所致,端得是尊貴非凡。

輦車上,高豎羽蓋,如天上雲彩一般,將整個輦車的上方天空遮住。

羽蓋呈銀色,卻用暗紫泛金的絲線,在上麵繡著想著王爺的四爪神龍。龍目圓瞪,不怒自威,龍須蜿蜒,如蛇一般。

就連龍身上的鱗片,都繡得栩栩如生,在夕陽的紅日下,璀璨生輝,耀眼奪目。

羽蓋下,落下厚帳,將裏麵的人,遮掩得若隱若現。隻能隱約可見,一道暗紫色的身影,正慵懶無度的臥躺在輦車之中,四周鋪滿了柔軟之物,在其中,還有香爐嫋嫋,絲絲紫煙從厚帳中飄出,所過之處,都讓兩邊的百姓,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不約而同的直呼:“好香啊!”

人群中,不乏有見識之人,深吸了一口從輦車中飄出來的香氣後,露出陶醉和震驚的神色:“此香便是那千金難求的龍誕香吧。”

這話,不慎被旁邊之人停下。他大驚失色之下,失聲呼道:“天,我今日居然聞到了龍誕香,這一口,就值好幾百兩了吧。”

“嘿嘿,想不到,咱們今日沾光,也紈絝了一回。”

人們陶醉在龍誕香的香氣之中,震驚於這逍遙王府的奢華輦車,回過味來,才發現,在輦車後,還跟著十幾個貌美如花的奴婢。

這十幾個美婢衣著統一,領口都圈了一圈毛領,似動物的皮毛。她們手持花籃,那花籃中,盡然有著這個時節,不知從何處尋來的粉色花瓣,也不知她們帶著花瓣前來,是為何。

人群中,不少男子,一雙賊眼,在這些王府美婢身上,肆意打量。

不時,發出咂嘴的聲音。

“這些美婢,真是漂亮,這逍遙王還真是逍遙啊!令人羨慕,嫉妒,嘖嘖~。”

“逍遙王每日生活在美雲如雲的王府,當真是快活似神仙。”

“這些美婢中,若是有一兩個屬於我,就已經是燒高香了,沒想到逍遙王居然有那麽多。恐怕,這裏的人數,隻是王府裏美婢的百分之一不到吧。”

“誰讓人家會投胎,含著金湯匙出生,這種事,羨慕不來的。”

“……”

六匹駿馬,徐徐前進,來到那事先布置好的玉石案幾前,才緩緩停下。

“王爺出巡,跪——!”

王府侍衛,齊聲怒吼。分列在騎兵之間的步兵,單膝跪地,在他們身後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在這震天的吼聲中,紛紛下跪,口中齊呼——

“恭迎逍遙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輦車上,跪坐在帳外的兩名美婢,款款起身,身姿如拂柳般,看得人群中無數男子,神魂顛倒,心癢難耐。

兩名美婢,高抬起手,袖袍低落,露出一截如藕般的柔荑,引來不少吞咽之聲。

兩人視若罔聞,輕柔的將簾帳撩開,躬身垂首,聲音柔弱清水:“王爺,到了。”

“嗯。”慵懶至極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從輦車中,蕩漾開來,熏得四周一醉。

隻見,那輦車中的暗紫色人影,拂袖而起,高大欣長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黑錦蟒紋靴,從輦車中踏出,再往上,便是鑲金暗紫蟒袍,寬肩窄腰,蜂腰處,玉帶纏繞,更顯挺拔。

頭頂,黑發束起,紫金王冠箍住,白玉釵固定。兩條蘇流,自然垂下,分散左右,直達腰間。

麵若冠玉,目似朗星,俊美無濤,令日月失色,群星黯淡。眉宇間,邪魅之氣,更讓人難以直視,竟讓人升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不約而同的垂眸。

他雙手攏袖負在身後,高傲的揚起頭,雙眸微眯,臉上的脂粉,不顯一絲女氣,反而更加增添了他與生俱來的狂肆氣質,讓人能幹揣摩。

大步而下,舉手投足之間,難掩張狂之氣,似乎天地間,行事隻憑他的喜怒,肆情不羈。

趙晟顥踩著跪在地上的內侍背脊下了輦車,狂傲得不加掩飾的眸光淡淡向四周掃去,在他這眸光之下,人人避讓,都不敢與之對視。

也不知道是被他身上的氣勢所懾,還是因為他逍遙王的名聲,而不敢招惹。

緩步走到玉石案幾前,趙晟顥拂袖坐下,慵懶妖冶,渾身好似無骨一般,懶洋洋的斜靠著寬大,柔軟的椅子。

輦車上的兩名美婢,立即跟了上來,跪在紅毯之上,一人垂眸,雙手輕輕捶腿。另一人,則端起案幾上的酒壺,斟滿一杯,送到趙晟顥麵前。

後者接過之後,她又開始剝開案幾上葡萄的薄皮,將晶瑩剔透,圓潤多汁的果肉,用芊芊小手,送到趙晟顥唇邊,在他張口之際,再送入口中。

左右人群中,羨慕聲、嫉妒聲、驚歎聲,此起彼伏。

“這才是生活啊!”

“他娘的,太會享受了。美死人了,看得我心肝兒顫。”

“長見識了,今日一見,目睹逍遙王風采,才知道我們那疙瘩的紈絝子弟,根本就不配紈絝二字。”

“嘖嘖,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這時,輦車後跟著的美婢,碎步向前,自動走到城門口,與王府士兵並列而站,目不斜視,似乎在一起等待著什麽。

那騎兵中的將軍,從馬上翻身落地,姿態瀟灑利落。大步走到趙晟皋前,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語氣恭敬的道:“啟稟王爺,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趙晟顥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敲了幾下,淡淡開口:“還有多久才到?”

將軍沉吟了一下,回答:“若不出意外,大概還有一炷香時間。”

“唔……那便等吧。”趙晟顥神情不變,若是仔細觀察,還能在他眸底深處,找到一絲欣喜和迫不及待。

這聲勢浩大的場麵,似乎暫時安靜了下來。

有著逍遙王這尊大佛,坐在城門口,眾人誰也不敢輕易動彈。

“誒,逍遙王到底是在等誰?你們知道麽?”

“誰知道啊!逍遙王喜怒難測,誰知道,會是誰,有如此天大的麵子,居然讓逍遙王,在此親自等候,還如此鋪張。”

“不是說三國之會,就要開始了麽,莫不是,逍遙王來接的,是哪個國家,提前到來的使臣?”

“這接使臣的事,也不管逍遙王的事啊。我聽說,這次被皇上欽定,迎接使臣的人,是二皇子。”

“不是迎接外國使臣,那誰能擔得起如此大的陣仗?”

“誰知道呢?逍遙王的心思,可不是那麽好猜的。”

“對了,我聽坊間流傳,這一次那西梁國來的是,新繼位的女王。那西梁人,與咱們楚人長相不同,但女子卻都生得美豔,別有一番異域風韻。莫不是逍遙王,想要一睹女王的天姿,所以才特意來此迎接?”

“以逍遙王的獵豔之心,這恐怕有可能。”

“嘿嘿,若真是如此,那就有好戲看了。若是這萬裏迢迢來到建寧的西梁女王,被咱們的逍遙王爺,嚇得不敢入城,或者直接擄回了王府,接下來可就精彩嘍。”

“美吧你,這麽重要的外交盛世,皇上怎會容逍遙王這般胡鬧?”

之前說話的人,顯然不服氣,:“若不是這般,那你說,這麽大的陣仗,到底要接的是誰?”

反駁之人沉吟了一下,猶豫開口:“我倒是聽說,逍遙王和那民間的王妃,即將大婚,說不定,逍遙王是來接未來王妃的。”

“逍遙王妃?不是一個民間女子麽,需要如此大陣仗?逍遙王什麽美人沒見過,怎會對這個王妃如此用心。”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位王妃可不簡單,她在未指給逍遙王之前,就已經有了誥命在身。而且聽說,還是個商業奇才,咱們大楚,最近風頭正盛的九溟商號,傳說就是她的。據說,當時王爺見到王妃時,頓時就驚為天人,非她不娶,所以才讓皇上下旨賜婚。這位逍遙王妃,在長公主的宴會上,還技壓群芳,就連咱們楚國第一才女,大將軍府的桑小姐,都自愧不如。”

“照你這般說,那王妃不僅是才華橫溢,而且還美貌非凡嘍?”

“確實如此。”

“嗬,我看不過是傳言罷了,真相恐怕並無這般誇張。”

“是不是傳言,是否誇張,咱們不就在此等著,一辨真假麽?”

“那就要看看,今日逍遙王前來迎接的,到底是不是逍遙王妃了。”

人群中,四起的議論聲,爭執聲,都沒有逃過趙晟顥的耳朵。他一句不落的聽著,常人也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便過去。

這時,在南門外,遠遠之地,揚起了塵土,馬蹄聲,也漸漸傳來。

這讓等候已久,好奇心已經攀至頂峰的百姓們,都踮起腳,伸直了脖子,向前張望。誰都想第一眼看到那令逍遙王,如此耗費心神的人,到底是誰,與他們心中的猜測,到底是否一樣。

終於,在塵土漸消時,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現在人們眼前。

為首的,居然還是王府侍衛打扮的騎兵,足有千人之多。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上百名的騎兵。

他們黑衣、黑甲、黑馬,猶如殺神一般。

這顯然是兩支截然不同的隊伍,可是,卻共同拱衛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向城門而來。

在隊伍後部,還有著幾十輛馬車跟著,馬車上,貨物堆得很高,用防水的油布遮蓋,看不出是任何東西。

隊伍延綿,當頭的人馬,來到了城門口時,放眼望去,都還看不見隊伍的尾巴。

領隊之人來到城門前,見此情景,抬手一揮,部隊停止了前進。

隨後,他拍馬向前,進入城門,在他身後,還跟著三人,都是同樣的打扮。

前後四人,進入城門,來到趙晟顥麵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向坐在傘下椅子上,等待許久的趙晟顥行禮。

“福祿壽喜,參加王爺。安寧之行,屬下等,幸不辱命!”

這四人,竟然是福祿壽喜四人。

圍觀的人群中,有認識這四人的,驚詫不已。紛紛議論——

“這福祿壽喜是皇上賜給王爺的貼身侍衛,各個武藝高強,以一當百,沒想到卻被派出去護送來人,到底是何人,讓逍遙王,如此重視?”

“能讓逍遙王如此的,恐怕普天之下,也隻有眼前這一次了。”

“都起來吧。”趙晟顥隨意拂袖,地上四人,應聲而起。

趙晟顥緩緩起身,眼神透過四人,看向那停在城門外的馬車,眸底泛起星星點點的笑意。提步向城外走去。

“逍遙王居然要親自走過去迎接?”

“這天上是要下紅雨了麽?我可是聽說,逍遙王見到皇帝,跪不跪都是要看心情的。”

“真是越來越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讓逍遙王榮寵如此。”

“咳咳,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什麽?”不少人,看向這輕咳之人。

這人被看得臉上燥熱,低聲道:“在咱們大楚,眾人皆知,當朝陛下,對逍遙王是恩寵不斷,千依百順的。而現在,又出了一個,讓逍遙王,如此寵溺,如此在意的人。今後,這個人,豈不是……”

嘶——

聽到這番話的人,無不抽氣心驚。

雖然此番話,沒有說完整,卻也讓眾人心中頓時明悟。如果那馬車中人,真是被逍遙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物,那麽今後在楚地,恐怕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這個車中之人了。

想到此處,眾人抿唇噤聲,紛紛將視線投向,已經走到馬車旁的逍遙王身上。

亦或是,盯著那馬車,想要看看,到底從馬車中下來一位什麽樣的人物。

可是,逍遙王站在那馬車旁已經一會,那馬車卻沒有半分動靜。

就在人們焦急萬分,好奇心猶如貓抓一般,在心中死命撓著的時候。

終於,從那黑漆漆的馬車裏,伸出了一隻潔白如玉的素手,緩緩撩開的門簾,從車廂裏,彎腰走出來一個麵容嬌媚,氣質不俗的女子。

“咦?這女子雖然挺美,卻也和這王府中的美婢,強不了多少,怎會引起逍遙王這般重視?”

“誒,不對。看那女子對逍遙王的恭敬,應該不是正主。”

“別瞎猜了,耐心看著吧。咱們因為這個人,可是被困在這裏有半個時辰了。”

從那寬大的馬車裏,接連下來了四個風姿不同,各有千秋的美婢後,眾人知道,終於等到正主了。

隻見,從那撩起簾布的馬車裏,一隻細膩如玉,毫無瑕疵的素手,扶住門沿,從裏麵彎腰邁出。

當那白衣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時,眾人心中頓時如擂鼓齊鳴,天地之間,都瞬間失色。仿佛,那女子的風華,已經取代了漸漸落入山後的斜陽。

淡淡清輝,都驚得皎月不敢露出雲層,怕被那似真似幻的女子,奪取了光彩。

楚清眉目如畫、清麗難言,風姿綽約,當真難描難寫,如雪肌膚配以一身白色衣裙,頸部纏繞著一條白狐圍脖,整個人似乎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仙人物,便如明珠仙露,嬌豔欲滴。

無論男女,在這一刻,都露出了驚豔的神色,忘卻了時間。

她看向身邊,向她伸出手來趙晟顥,眼角餘光淡淡掃過四周數都數不清的驚豔目光,低聲責備道:“你這是作甚?”

城內,紅毯鋪地,萬人迎接。這樣的場景,可是與她想要低調進城的初衷不符。

“自然是來迎接我的新娘。”趙晟顥笑得燦爛,卻帶著一絲無賴之色,伸出的手,再次向前伸了伸。

清幽的眸光,落在那麵前的大掌上,似乎,那一掌就是屬於她的天地。

緩緩伸出手,將自己柔若無骨的柔荑,放在了其中。

趙晟顥握緊,牢牢抓住,緊緊扣住手指,意有所指的道:“終於如願以償,抓到了你,這一生,是怎樣我都不會再鬆開了。”

說罷,他張狂肆意的仰頭大笑,笑聲穿越天地,長臂一攬,摟住那不堪一握的盈盈細腰,將楚清抱下了馬車。

楚清的身體,在半空中被甩起,裙擺在空中畫了飄逸的一個圓,驚得她雙手摟住趙晟顥的脖子,腳踏實地後,雙頰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趙晟顥的身材高大,楚清被他摟在懷裏,顯得十分嬌小,如小鳥依人般,給人一種羸弱柔媚的感覺。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盡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似乎天地萬物中,最般配的便在眼前。

“參加王妃,恭迎王妃,王妃萬安!”

王府中列隊的侍衛們,紛紛單膝跪地,齊聲高呼。

這一聲,也讓圍觀已久的百姓們心中得以肯定,逍遙王如此隆重前來迎接之人,就是他即將過門的王妃。

“嘖嘖,逍遙王未免也太過幸運了。居然能夠擁有這般人間絕色,為妻。有了她,哪裏還需要其他女子相伴?”

“沒想到,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難怪以逍遙王的眼界,在見到她時,也難免驚為天人。”

“這樣的絕代佳人,要嫁給一個紈絝王爺,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啊!”

驚豔之後,四處議論再起。

其中,驚豔聲、羨慕聲、嫉妒聲、惋惜聲,應有盡有。

可是,相攜而來的兩人,卻無所聞般,走在厚厚的紅毯上,緩緩進城。

“你這般張揚,不怕遭人彈劾麽?”楚清無奈的看著摟著自己纖腰不放的男子,神情中,有些嬌嗔之色。

趙晟顥胸有成竹的負手在後,垂首在楚清耳邊輕聲道:“不如此,如何引得八方雲動?”那模樣,在外人看去,十分親昵,引人遐思。

逍遙王和未過門的王妃,在大街上,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旁若無人的親昵,一時之間,楚清的大名,在建寧都城,更是增添了幾分名氣。

當然,這都拜了趙晟顥所賜。

不理會他人目光,趙晟顥在無數人的豔羨之中,將恍若謫仙,美得不似凡人的楚清抱上了輦車,揚長而去。

當夜,來自各個府邸的彈劾奏折,就送進了皇宮,堆滿了楚皇趙琮的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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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字少了點。但內容寫完,泱泱實在不想去灌水湊字數,所以請見諒。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