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騎駱駝的女人

火焰一起,狼群**的更加厲害了,那隻灰狼首領也是來回的踱著步子,是不是的還對我們露出它那駭人的獠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火堆的火焰依舊沒有減小的意思,看來那隻狼的屍體似乎要比那些幹柴好燒的多了。

而那隻被我射死的餓狼,則被兩隻餓狼給拖了回去,當著我們的麵同類蠶食了起來,隻是一瞬間就被啃了個幹幹淨淨。

“大家不要放鬆警惕,隻要堅持到天亮,大家就安全了。”

我大聲的叮囑著大家。

我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隔壁的天亮的早,差不多再有一個小時,天就可以亮起來了。

而狼是屬於夜行動物,尤其是在這酷熱難耐的戈壁上,隻要天一亮,溫度一上來,所有的狼便都會散去了。

有餓狼的屍體助燃,身後的火堆再堅持了一兩個小時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想到此處,我的心中不免地有了些許的放鬆。

慢慢的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的青白,漆黑的四野也沒有那麽黑暗了。

隨著天色漸明,整個狼群已經騷亂的不行了,上百隻的餓狼接連的嚎叫了起來。

上百隻餓狼的嚎叫,似乎是在向灰狼首領請戰。

灰狼首領來回踱的更加頻繁了,顯然它也已經耐心徹底的耗盡了。

“啊,小子,擒賊先擒王,先把那個大灰狼射死呀。”

我猛地轉過頭看去,竟然看見站在我左手邊的老頭竟然睡眼朦朧的打著哈欠看著我呢。

這顯然就是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嗎,當時我在心裏是吐了一陣的芬芳,心說這個老頭竟然站著睡了一覺,真特麽是個奇葩。

話說這個典故我也是懂得的,隻是一時之間沒有想到罷了,老家夥知道你怎麽不早說呢,非要等到睡醒了才說嗎!

我在心裏偷偷的問候了一下那個老頭的家人,然後便將十字弩橫舉了起來,對準了灰狼首領。

嗖!

噗!

我這一箭足以當場了結了灰狼首領的性命,卻不曾想它似乎是感知到了危險,竟然閃身的避讓了一下。

雖然避過了致命的一箭,但依舊還是躲閃不及,被弩箭直接射瞎了一隻眼睛。

嗷嗚……!

灰狼首領一聲慘嚎發出,幾乎是同一時間上百隻的餓狼仿佛是聽到了最終的進攻號角一樣,如潮水一般傾瀉而來。

“我草,胖爺我跟你們拚了!”

麵對呼嘯而來的狼群,吳胖子渾身戰栗,哆哆嗦嗦的,顯然他已經怕的要命,但是如今已經根本就無處可逃了。狼群本就距離我們不遠,如今也僅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我們的眼前了。

我們全都怒目圓凳,做好了下一秒的廝殺準備。

可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竟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一聲徹空的槍響。

隨著這聲槍響,本已經撲到我們身前的狼群,竟像是驚弓之鳥一樣,掉頭就四散的逃了。

一時之間,竟然連那一隻狼的影子都不見了。

狼群雖然猛地退去了,但是我們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剛剛的那一槍是何人所放,是敵是友。

大約半分鍾之後,幾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那竟然是好幾頭的駱駝,而在其中的一頭駱駝的背上,豁然的騎著一個手拿老式獵槍,頭戴這皮質遮陽帽的女人。

那個女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樣子,皮膚略顯粗糙,一看便是戈壁的風沙所致,不過長得還算是漂亮。

女人騎著駱駝到了我們的身邊,將獵槍直接就對向了我們,然後滿臉警惕的質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額……這位姐姐你好,多謝你剛才出手相救,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本來是想橫穿這戈壁去漠墳村的,因為那裏有我的一個遠方的親戚,想要順便去看看他,可是不曾想我們的車子壞在了半路上,無奈之下我們才選擇步行的,也不曾想竟然遇上了狼群,多虧姐姐你剛才的那一槍,真的是謝謝你了!”我緊忙的開口說道。

“胡說,這戈壁有什麽好旅遊的,還有,你們手上怎麽會拿著刀箭,該不會是偷獵賊吧!”

“這位姐姐,你真的是誤會了,你看我們老的老少的少,哪裏像什麽偷獵賊啊,我們真的是來旅遊探親的。”

就在我極力解釋的時候,一旁的帳篷裏傳出了一陣的響動。

女人緊忙警惕的將槍口朝向了帳篷的方向大喊道:“裏麵是什麽人,給我出來,不然我可要開槍了!”

“啊……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帳篷很快便打開了,劉婷婷戰戰兢兢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見劉婷婷從帳篷裏麵走出來,那個女人驚愕的看了看,然後才放下了手中的獵槍。

“行吧,暫且就相信你們吧,我知道漠墳村怎麽走,我帶你們去吧,上駱駝!”

就這樣,我們五個人騎上了駱駝,在這個女人的帶領下朝著漠墳村而去。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蒼天的眷戀,避免了一場跟餓狼的廝殺不說,竟然還遇到了這麽一個好心的女人作為向導。

騎上了駱駝,我們一行五個人終於是可是稍微的鬆一口氣了。

經過了簡單的交談,這個騎著駱駝的女人叫做紅隼,是敦煌大漠土生土長的人,家就住在我們要找的那個漠墳村,她爸是漠墳村的村長。

一聽這個叫做紅隼的女人就是漠墳村的人,我便裝作尋親一樣說出了那個陝西漢子的大名來。

紅隼聽了名字之後表示並不認識,但當我說她老婆得了病之後,紅隼告訴我那個人村裏人都問他叫憨子,意思就是老實人。

憨子,漢子,我並不關心他叫什麽,隻關心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回到了漠墳村了。

紅隼告訴我,早在一周以前憨子就跟他老婆回來了,可是回來的第二天,憨子的老婆就因病死了。

如今就剩下憨子一個人,天天的在家裏抱頭痛哭,還酗酒。

紅隼又說,不過就在兩天前,村子裏來了十幾個人,說是地質科考隊的,他們找到了憨子,讓他帶著他們去村外的墳溝子裏研究什麽地質去了,具體情況紅隼也不是很明白,不過可以回去問問她爸,因為她爸是村長,所以全程的陪著那些人的。

地質科考隊?

這遍地的黃沙,有什麽可科考的?

我心生疑慮,覺得這些人並不像紅隼所說的那麽簡單。

不過懷疑歸懷疑,具體是怎麽個情況,也隻要到了地方才能夠知曉了。

為了跟紅隼搞好關係,我們也是挨個的自報了姓名。

吳胖子似乎是對紅隼有那麽一點兒的意思,有事沒事兒的就問一些敏感的話題,例如有沒有對象啊,結沒結婚什麽的。

紅隼卻是根本就沒把吳胖子當回事兒,她的目光卻總是時不時的看向那個不苟言笑的狗子,目光當中分明有些許的波瀾**漾。

狗子的情況我也想紅隼透露了,沒想到她竟然絲毫的不介意。

對此我是感慨的很,竟然沒有想到像狗子這樣的人竟然還有那女人喜歡,實在是難得。

可就是這年齡上相差的有點多了,狗子跟我的年紀差不多,具體多少歲我也不知道,頂多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跟劉婷婷持平。

而那個紅隼,可是一眼就能夠看出有三十幾歲的,這老牛啃嫩草,真的好嗎?

駱駝雖然慢,但好歹也是交通工具,大約是一整天過去,臨近黃昏的時候,我們終於是到了漠墳村的村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