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敦煌之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自己提前設置好的鬧鈴給吵醒了。

洗了把臉精神了一下,便背著我那可愛的十字弩走出了古玩店。

與上次不同,這一次我在背包裏多放了一把一尺餘長的砍刀,為的就是不時之需,因為我可是聽說了,敦煌的大漠裏可是有狼群出沒的。

我不知道這一次去敦煌要去多久,所以我的確保我是真的把店門鎖的牢靠了,所以我是來來回回的檢查了好幾遍才算是放心。

天邊剛剛開始泛白,一個瘦高的身影就邁步朝著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狗子。

“狗子,竟然沒想到這一次又要跟你同行了,這就叫做兄弟情義。”

狗子依舊是一臉的冷漠不苟言笑,在距離我兩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竟然自顧自的擺弄起了手機來。

得,我的這張熱臉算是貼在人家的冷屁股上了。

索性我也不再舔著臉去搭訕了,點燃了一根煙肆無忌憚的抽了起來。

呼哧呼哧……!

一陣沉重的喘息聲傳來,打不遠處一個無比肥胖的身影朝我艱難的跑了過來。

我這一看頓時就是吃了一驚,“吳胖子,你來幹什麽?”

“哎呀……哎呀我去,累死胖爺我了,你說我來幹什麽,當然是跟你一起去敦煌大漠尋寶了。”

“……”

此刻我有些無語了,我竟然沒有想到劉八爺他給我所找來的幫手當中竟然還包括吳胖子這個家夥,這是我預料不及的。

在多問了兩嘴,確定是劉八爺找來的吳胖子之後,我也就沒話可說了。

可是我就納了悶兒了,吳胖子這個家夥雖然沒什麽太大的缺點,但是也毫無半點的優點啊,帶他去不久跟帶著個拖油瓶一樣嗎。

我以為王胖子這個豬一樣的隊友就夠讓我喝上一壺的了,卻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的另一位,對我來說才是真真正正的惡夢開始。

一輛草綠色的越野吉普車在一陣的轟鳴聲當中停在了古玩店的門口。

打車上下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她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恨不得要抽我的筋扒我的皮的小姑奶奶,劉婷婷。

“怎麽是你!你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

“我憑什麽就不能去,沒有我,你們就得靠著兩條腿走著去。”

“劉婷婷,我們這是去辦正事兒的,你快別鬧,回去把車還給司機王哥。”

“王哥有事來不了,是幹爹讓我來開車的,想甩掉我,沒門兒,人齊了沒有,齊了就趕緊上車,太陽升起來之前必須得出城,這是幹爹交代的。”

話說劉八爺並沒有告訴我有幾個人,不過劉婷婷這個真正的拖油瓶都開著車來了,應該是沒有其他的人了吧。

我們幾個人先後的上了車,劉婷婷這剛想發動汽車走呢,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幹練的老頭一路的狂奔了過來。

見到這個人,我跟王胖子兩個人都是為之一愣,怎麽又是這個老頭,不會是這麽巧吧。

“對不起啊各位,老夫吃了個早餐來的晚了,還望諸位見諒啊。”

“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晚輩等長輩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我連忙將客套話說了出來。

車子算是終於發動了,劉婷婷的開車技術還是不錯的,據我所知她可是有賽車資格證的。

一腳油門,越野車直接就開出了潼城的市區。

本來這一趟敦煌之行我還是挺向往挺激動的,可是看了一眼這越野車上的一幫所謂的幫手之後,我竟有種想要直接跳車臥車輪子的衝動。

一個不苟言笑的啞巴,完全的活在自我的世界當中,活像一根木頭。

一個兩百多斤的肥豬,雖然他算是我的好朋友,但是這可是去尋找傳說中的龍魂的,帶著他去算怎麽回事兒,吃的多不說,還占車上的位置,這貨他一個人就占了兩個人的位置。

想來想去,或許也隻有遇到狼群的時候,這個吳胖子才能有點用了,將他投喂出去,等狼群吃飽了,就不會再對我們構成威脅了。

還有那個老頭,土都埋到脖子的老棺材瓤子了,他跟著去能幹什麽呀,了不起就是有些個眼力,這個我也有哇。

有這個老頭在,那不是拖隊伍的後腿嗎?

至於劉婷婷,除了會開車之外,我是真的想不出她還有其他的什麽作用了,難不成是劉八爺是看我們老老少少的全都是大老爺們兒,特意的讓劉婷婷來陪我們解悶兒的嗎?

坐在車上我是暗自一通的發著牢騷,將每個人在心裏都數落了一遍。

我哪曾想我的這些奇葩的隊友,在接下來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刮目相看,也讓我終於知道了,劉八爺為什麽會選擇讓他們幾個作為我的幫手與我同行了。

從潼城到敦煌,期間的路程有兩千多公裏,就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那也要開上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雖然是任務緊急,但我們也不是趕著去投胎的,更何況司機還是個女的,女人那事兒就是多,開不上三兩個小時就要下來休息一下,方便一下。

等到我們臨近敦煌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四天的時間了。

隨著距離敦煌越來越近,四周也變得越發的荒涼,最後幹脆半點的綠植都沒有了,遍地的黃沙,說不出來的荒涼。

終於,在第四天的傍晚,我們一行人抵達了敦煌城,由於舟車勞頓,我們一個個是身困體乏的,所以便暫時的留在了敦煌城當中,打算休養幾日。

當然了,這幾日也不是什麽都不敢,需要確定那個叫漠墳村的具體方位,因為若是確定不了方位,在這大漠當中迷了路的話,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在敦煌找了幾個年紀大的人問了之後,差不多的知道了漠墳村的具體方位。

敦煌以北,需要穿過一片很大的無人區戈壁才能到達。

這對於我們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壞消息中的好消息,至少是北邊的戈壁,而不是西麵一望無際的沙漠。

不過也是不容樂觀的,戈壁雖然地麵結實平坦一些,但是依舊是時常伴有沙塵席卷,最最重要的是水,戈壁灘上最稀缺的是水。

所以修整的這幾天時間裏,我們是備了不少的食物供給,尤其是水,但凡是有一點兒的空隙,全都塞滿了水。

漠墳村,隻在紙質的地圖上有標記,在手機導航上是根本就不現實的。

所以也隻能是一邊開著一邊辨別著方向前行著,其曲線距離絕對是不亞於從潼城到敦煌。

本想著這一路可以得到老天的庇佑,卻不曾想車子在行至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就因為高溫停止了運行。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麵八方除了黃沙之外根本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本想著尋求救援,卻驚奇的發現手機在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壓根兒就沒有半點的信號。

禍不單行,不過好在我們也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我們放棄了車子,將能帶的水全都帶上了,開始了以雙腿為交通工具的長途跋涉。

開車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什麽,一旦兩條腿走路,那是步步艱難。

時常是走著走著雙腳就陷進黃沙裏去了。

車子是中午壞的,我們是下午時分才開始步行的,避開了正午時分的高溫炙烤。

也就是因為這樣,沒走出多遠呢,天就黑了。

在戈壁沙漠當中,夜晚是根本無法行進的,無奈我們也隻能是就地的安營紮寨,等到天明之後再繼續的動身。

說是安營紮寨,卻隻有一個帳篷,劉婷婷是個女人,自然是不能跟我們這幫男人擠在一起的,索性我們幾個男人幹脆就把帳篷讓給了劉婷婷一個人住,我們則是以天為被,以黃沙戈壁為床。

戈壁雖然也是遍地的黃沙,但是有一點好,就是隨時隨地都能夠找到幹枯的樹枝。

到了晚上溫度直接就降到了接近零度,點上一堆火是真心的不錯。

一方麵可以取暖,另一方麵還可以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