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姐姐

我看著消息,隻覺得頭疼,好像哪裏不對勁?

楚守源邀請呂純,那麽呂純肯定會來的,如果呂純沒來就隻能說明呂純當時已經遇害了,但是事實證明,呂純死於楚守源之後,我依舊無法排除呂純殺死楚守源這一條推論。

而又一個問題又來了,呂純殺死了楚守源,當天晚上,喬佳雨去哪兒了?被楚守源支出去了嗎?

喬佳雨報案之後警察趕到楚守源已經死了,並且房門沒有被撞過,她說她是早晨才來的,半夜不歸家,這不像是準備結婚的人該做的事。

這一連串的問題就好像是斷線的串珠,我卻無法用繩子將它們串聯起來。

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殺人動機是什麽?

我躺在了**,想著這些可能的答案。

可能是晚上睡的並不好,基本上就隻睡了兩三個小時,所以我有些犯困,沒有多長時間便睡著了。

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就像是加速了無數倍的幻燈片一樣,卻又讓我記憶清晰。我看到了離別多年的姐姐,她還是那副樣子,笑的很美。

突然,一個黑衣男人出現在了那裏,手中拿著刀,步步逼近。

聽著她絕望的哭聲,看著她絕望的模樣,我真的好想去救她,可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地麵上一樣,無論怎麽努力,就是無法移動分毫。

我絕望了,淚水冰涼的劃過臉龐……

猛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雪白一片,陽光灑在了我的臉上,令我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坐起身來抹了一把臉,全都是汗水。

汗水早已將床單濕透,愣神了將近有半個多小時的樣子,我才爬起來走向衛生間。

水流衝刷著我的腦袋,刺骨的寒意讓我徹底清醒過來。

方冷正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入神,電腦上的畫麵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看的我眼花繚亂。

一整天都過得渾渾噩噩,吃的是方冷下廚解決,我看著那一堆聊天記錄,隻覺得心煩,忽然間,腦海中一個激靈,令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有沒有可能是……陷害?”我自言自語著,琢磨著這個可能性,無視一邊方冷看神經病的目光。

如果說要是陷害的話,那麽呂純的死就可以很好的解釋了,正所謂死無對證,隻有殺掉呂純,呂純才不會開口說出真相,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那麽這樣一來,凶手殺掉楚守源之後,抹掉自己所有的痕跡,然後離開房子,把呂純引誘過來,這樣一來現場就有了呂純的鞋印以及指紋。

可是呂純過來那為什麽沒有發現楚守源死掉了呢?

在楚守源家裏有什麽可以在呂純一進來就可以把注意力吸引過去的東西呢?

“喂!空調怎麽開啊,你這家裏這麽悶,能不能打開,是不是壞的!”也就在此時,方冷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

一瞬間,我恍然大悟,當天,我去的楚守源家的時候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空調的問題,為什麽新空調的線路會燒壞,以至於空調內部的零件混電燒掉。

楚守源家的位置市一處老院子,裏邊的電線線路肯定會老化的,如果長時間高功率用電的話,那麽電源肯定會出現問題,這也就很好的說明了空調壞掉的原因。

當天我吃過一塊化掉的巧克力,當時特意看了生產日期,天氣也並不是特別炎熱,巧克力化掉的原因就隻能是房間裏持續的高溫。

當晚收到楚守源消息的呂純在進入房間後,因為空氣裏微量的酒精氣味,讓她下意識的感覺楚守源喝多了睡著了,於是把高溫的空調關閉,就離開了房子,隨後凶手過來用上次陳鬆的把戲作一個密室,如此,就很輕鬆的把這口黑鍋放在了呂純的背上。

而當呂純回到家之後,凶手就跟著去了,和她喝了酒,這也就是紅酒杯的來源。

將呂純灌多,用窒息之類的方式讓呂純死去,隨後把屍體放在浴缸裏,用刀片割開大動脈,血噴湧而出,臨走之前把所有的證據都抹掉,輕而易舉的造成呂純自殺的假象,而和楚守源發生關係的人無疑也就是凶手了,畢竟呂純要是想和楚守源發生關係估計機會是大有,不必殺人。

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凶手到底是誰呢?

是喬佳雨嗎?她的作案動機呢?想到這裏,我不禁頭疼了起來,沒有證據,就算人家真的是凶手,在警察局跳舞,你又能把人家怎樣?

瞎猜不如見麵在接觸接觸,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直接約了喬佳雨說是關於楚守源的事情還有一些想要了解的,倒也是痛快問了我時間和地點就應下了。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和喬佳雨聊楚守源的事情,我不知道她是否表裏如一真的傷心,但那些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裏。

我酒量不好,就一直找借口灌她酒,到最後白水代酒喝的肚子發脹了,喬佳雨才被我灌趴下。

偷偷從她包裏拿出手機,就朝樓上的包間而去,方冷等候多時,讓她將手機的密碼解開之後,我仔細的翻找著其中的電話,短信。

電話打的最多的就是楚守源,隻是在楚守源死的前一天晚上就沒有通話記錄了,這是一個疏漏,她沒想到我可以拿到她的手機。

通話記錄最多的也就是這些了,很多陌生電話號碼,很雜亂,根本無從查起,針對短信倒是有了很重大的發現。

還是一樣,發的最多的就是楚守源,然後還有兩條一個叫做團支書的人的短信。

第一條是善良同學聚會的事情,希望團支書出麵聚攏人群,第二條,也是最讓人起疑的一條,邀請團支書出來吃飯,而時間,就在楚守源死的當天晚上,也就是說,極有可能,喬佳雨在殺了人之後去找團支書出來吃飯,正好可以為自己以後打下一個基礎,那就是萬一查到她的頭上,她有一個不在場證明。

想到這裏,我不禁暗暗讚歎著,如果凶手真的是喬佳雨的話,那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我把手機插上數據線,另一頭遞給了方冷,讓她拷貝裏邊的所有東西。

然後我拿著手機開始一條一條的查看她和楚守源的短信記錄。

原來喬佳雨和楚守源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外人看起來那麽好,矛盾重重,甚至已經到了愛情破裂的地步。

楚守源一直在鬧,原因不知道是什麽,上邊並沒有寫出來,隻是挑剔喬佳雨的各種毛病,不斷的提出分手的要求。

不過要是我想的話,結合起之前我在楚守源手機裏看到的那寫信息,很有可能是指喬佳雨被強過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楚守源用對喬佳雨失望之類的話才可以那麽容易的把呂純引誘過去。

方冷弄好之後,我將手機送回樓下,喬佳雨還趴在那裏睡覺,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暫時醒不過來。

我把手機放了回去,結賬之後將她送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有回到了屍檢中心,呂純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死前並沒有性的為,而當時有一個放在浴台上的刀片,也被帶回來了,上麵除了呂純的指紋,還有微量殘留的聚乙烯,日常能接觸到聚乙烯的隻有透明膠之類的東西,而慣用的由來處理指紋的手法也有用透明膠的,也就是刀片事後被人處理過。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我去了停屍房,打算再去看看呂純的屍體。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在呂純的下顎上發現了一滴可疑的血跡,已經幹了,粘在呂純的下顎上。

發現了這個的我連忙把法醫叫了過來,來從這些血跡上取樣,化驗。

隨後我又去了喬佳雨的家,靠著給她送東西的幌子把她的家人叫來給我開門。

而喬佳雨依舊在睡,還吐了很多。

我趁她家人不注意直接從她頭上拔了一根頭發放到證物袋裏,帶回了屍檢中心。

等待著裏邊的化驗,在門口的我心急如焚。

我並不著急喬佳雨會跑掉,也不是非常著急化驗的成果,我怕的,是在這個地方碰到局長,眼看著案子就要真相大白了,萬一局長發現我病好了,他給我安排其他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才準確的答複——兩個血樣DNA完全吻合。

拿著化驗報告的我如獲至寶般,證據有了,還需要人證,隻要有充足的人證來指認喬佳雨,把她抓起來,判刑或是罪名之類的完全可以之後再考慮。

在警局外,我給那個團支書打了電話約他出來,以喬佳雨朋友的身份。

時間定在晚上八點,當我我所推測出來的一切和方冷講述了之後,她也蠻開心的,當然我是快破案的成就感,她則是覺得終於沒有和我白瞎鬧了一場。

約定時間很快就到了,我提前到了,而所謂的團支書,隻不過是一個又老又醜的猥瑣大叔罷了,禿頂更是將他那一身猥瑣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