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切就緒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樓下簡單吃了一些東西之後便離去了。

我直接去了刑警隊的停屍房,打算好好去看一下楚守源的屍體。

到了之後我並沒有找到楚守源的屍體,而是在一個管理人員的口中得知,因為這件案子已經宣告結束了的緣故,屍體一大早已經被運送到了火葬場。

我還奇怪為什麽會這麽快,按理說就算案子已經破了,那麽屍體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會被處理掉的,最後我才得知,原來是喬佳雨過來主動要求要把屍體火化的,並且是連帶著呂純的屍體一起火化掉。

這未免太著急了一些,我認為是喬佳雨比較繁忙,所以打算趕緊處理了這些之後徹底和警方斷絕一切來往從而讓自己正常的生活。

於是我便趕忙前往了火葬場。

這個城市隻有這麽一家火葬場,非常好找,雖然我不經常來,但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的我還是可以很容易的找到。

這家火葬場是民政局的,也就是國營企業,和警方掛鉤,很多無人認領的屍體都會運送到這家火葬場實行火化。

當我到了的時候,喬佳雨正在和這裏的工作人員交代一些事情,看上去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應該是無法這麽快從失去愛人和好友的陰影中走出來的緣故。

看到我來了,她熱情的向我打招呼,並且詢問我此番前來的目的。

當我和她說了我的目的之後,她猶豫了好久,當我感覺她準備拒絕的時候,我說明了我所懷疑的真相。

她聽了之後同意了暫時取消火化的計劃,並且告訴我,如果真相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的話,那麽一定要讓我還給死者一個公道。

這本來就是我的指責,隻是這一次的賭注有些大,如果我無法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我所想的一切都是正確的話,那麽很可能我會被暫時停職,甚至是革職都是非常有可能的,而且還有可能會遭到死者家人的辱罵,說我對死者不敬。

盡管冒著這麽大的風險,我依舊相信我所猜測的,事情一定另有原因。

我的目的,隻是要查清楚呂純自殺的真正原因與人們所知道的呂純殺掉了楚守源的具體過程,這是我所懷疑的。

我給剛回去的方冷打了電話,懇請她繼續回來幫助我。

因為現在我很有可能已經無法調用組裏的工作人員了,雖然他們都屬於我的管理之下,但是局長下了命令,他們肯定不敢違抗,那可是冒著丟飯碗的風險。

我本以為讓方冷回來幫我肯定十分艱難,畢竟我這是違背著上司的直接命令行事,出乎意料的是,方冷同意了,但這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鍾健不許出現。

她提出的這個要求讓我犯了難,沒有鍾健的話,那很多事情都是不好辦的。

可以說,我們三個必須還要再合作一次,每人有每人的分工,三者缺一不可。

迫於無奈,我隻好答應了方冷的要求。

當我問她什麽時候可以到的時候,她卻和我說,現在在飛機上,她申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期,準備出去玩一玩。

不過還好,她的飛機並不是直達,而是有中轉站的,並且更加值得慶幸的是,那一趟航班第一個降落的中轉站離這裏並不遠,駕車六七個小時也到了,所以她打算在飛機降落之後就立馬趕回來,爭取在天黑之前。

我催促著她盡量快一些,因為我們的時間有限,我不知道鍾健那裏還可以兜多久,如果時間長了的話,就算局長沒有發現我帶著這兩個人在外邊胡鬧,那我請了那麽長時間的假,並且還不接電話,他肯定會大發雷霆的,萬一弄出個就算人病了,也給我抓到身邊來讓我看一眼的命令,那我可就算是真的歇菜了。

掛掉電話,另一邊我還要抓緊處理鍾健那邊的事情,方冷盡快趕到,我不能讓方冷和鍾健見麵,否則依照方冷是一個那麽愛慪氣的姑娘的性子,一扭頭走了那也說不定,然後我下次再找她那就真的難了。

至於鍾健那邊怎麽安排,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小算盤。

要是按理說的話,方冷應該不會去刑警隊的,就算會去,拿她碰到鍾健那市她自找的,怨不得我。

而我作為這麽一個特殊身份的人,肯定不能去刑警隊,所以了,不讓這兩個人同時見我就好了。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之後,我把電話打給了鍾健。

我讓鍾健想辦法把楚守源的資料什麽的調出來複印一份給我,連帶著呂純的,喬佳雨的,我都要。

當天下午,我就收到了鍾健給我的文件,是用電腦郵箱發送過來的,除了文件之外,還有一個我要求的刑警隊的係統。

他給我拷貝在了U盤裏,用同城寄送的遞到了我的手裏。

通過資料得知,楚守源和喬佳雨的歲數隻相差一歲,而呂純就要比楚守源大一些了,大三歲,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七。

三個人基本上都是天南地北的到處都有,碰巧在這個城市遇到了,然後三個人就漸漸發展為了這種微妙的關係。

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了方冷的電話,她說她在機場,讓我去接她。

本來我也是求人家辦事的,對於人家的命令,隻要可行的,我肯定會照辦的,於是我便去機場接了方冷回來,安置在了我家。

我們兩個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關於這件案子的,整個案件的過程我都和方冷說清楚了,包括我所質疑的地方。

我所質疑的,我和方冷在這一點上達成了共識。

之所以我叫方冷回來,那是因為方冷不光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驗屍官,她在電腦方麵也有著很深的造詣。

這就是我無法比擬的了,其實小的時候我也曾幻想過當一位偉大的黑客,可真當我麵對著那一大堆奇怪的符號的時候,什麽A語言B語言的,我就兩眼一抹黑了。

一切的工具都準備妥當了,我隻希望,方冷能使用她那無與倫比的技術來監視我所懷疑對象的一切行蹤,這對於她來說,本身就不是什麽難事,加上有著刑警隊特殊電腦係統的輔助,更是為她的工作鋪了不少捷徑出來。

就這樣,我的計劃開始了。

方冷在家裏待著,而鍾健則在刑警隊中給我當內應,而我,則親自去挖出去我所認為的真相。

當天晚上,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離開了家,向著楚守源的家出發了。

我打算再去仔細看一看案發現場。

之前呂純的家都去過了,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當時法醫也在,還帶著儀器,所以應該沒有什麽疏漏的地方,唯一的途徑,那便是從楚守源的家查起,盡量的從楚守源的家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我的運氣還是比較不錯的,楚守源家的院子裏所有人都睡覺了,有的就是房門上掛著一把大大的鎖,並沒有人在。

這無疑給我的調查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楚守源的家自從那次出了事情之後,周邊的房子也空了,都搬走了。

我從柴堆裏撿出一把大錘子,隨即便上了二樓。

都說警察的膽子是最大的,其實這一點並不正確,警察也是人,警察隻是一份工作,和那些白領一樣,隻是工作內容不同罷了。

就比如說現在的我,我的心裏就有些打鼓,特別是在這種漆黑一片的地方,加上周邊大敞著的門,空曠的房子,牆壁上貼著的壁畫,我真有一種全身汗毛都豎立起來的感覺,一陣脊背發涼。

四處看了看,隨即我便準備砸鎖頭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門上的鎖頭隻是掛上了,並沒有鎖,而下邊門上的鎖頭早在那天案發的時候就壞掉了,被警方從外邊強行撞壞了。

我輕輕的推開了房門,頓時,一股電線燒焦的味道傳來。

我愣了一下,隨即便拿起手電筒四處照了起來。

看到手電筒散發出的光芒上有陣陣白色煙霧穿過,最終,我將視線鎖定在了掛在牆壁上的空調。

煙霧是從空調的散氣孔發出的,應該是裏邊線路或者是壓縮機之類的東西出了問題。

還好我來的及時,否則的話這個院子肯定會被燒光的,電著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撲滅都非常困難,而且還是在這種大家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很容易的,明天這裏就會堆滿警察,兩個一對的抬著屍體和傷者出去。

拔掉空調電源之後,房間內的味道頓時減輕了些許,但還是很刺鼻,我不得不先走出去把門敞開讓味道散一散之後再進去。

在門口的時候,百般無聊之際,我便四處觀察了起來。

院子還是非常大的,因為院子有些老舊的原因,這裏的房價肯定也不是很高,其實都挺好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院子要靠燒火取暖,夏天還好一些,冬天可就遭罪了,大早晨起來的,還要忍著寒冷生爐子。

但楚守源這裏就很好,安裝了一個空調,費電是費電一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