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接二連三的命案

“在屋內,發現了幾個指紋,經過比對,所有指紋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他一邊把照片遞給我,隨後繼續道:“除了指紋,還有幾個鞋印。”

我沉思了一下,道:“嗯,行,繼續處理吧,弄完了咱們就回去。”

看著他向屋內走去,我轉頭看向了鍾健:“這一次,簡單了。”

“哎,可簡單點吧,再那麽難,估計咱們就該申請漲工資了是不是?”鍾建用開玩笑的口氣對我說著,我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回到刑警隊之後,法醫和體檢中心便忙活了起來,而我和鍾健便坐在那裏開導喬佳雨,希望從她的口中可以找到一些有關聯的人,也方便我們破案。

喬佳雨的狀態看上去好了一些,最起碼不再像之前那樣泣不成聲了,隻是時不時的發呆,雙眼無神,好像陷入了回憶中。

“感覺好一些了嗎?”我把裝滿水的一次性紙杯遞給她,對她問道。

聽了我的話,她回過神來,對我點了點頭。

我笑了一下,繼續道:“嗯,還是那句話,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不能因為死者的離去就一蹶不振,晚一天破案,那麽凶手就又多了一天時間竄逃,所以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話,並且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配合我,咱們一起給死者一個交代,好嗎?”

她看著我,點了點頭。

“好,喬佳雨,是你報的警,對嗎?”

“對,是的。”她點頭答應著。

“那麽,你是怎麽發現死者已經出事了的呢?”我繼續問道。

她思索了一下便道:“昨天我們喝酒聊天的時候,和他吵了架,一氣之下我就離開了,想了一個晚上,覺得是我不對,我就起了個大早買了一些早點去找他了,去了的時候,窗簾並沒有拉,門打不開,發現他躺在**一動不動,我喊了半天,他也沒有回複,打電話他也不接,就在那躺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以為是他不想理我,我就把早點放在了一邊,自己出去吃了些東西,但當我一個多小時之後回來的時候,他還在那裏躺著一動不動,和之前的姿勢一樣,我懷疑他出事了,隨後我就報警了,再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聽著她的講述,我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

如果他說的情況屬實,昨天晚上在他離去之後,肯定還有別的人去過,要說自殺,那市不可能的,現場沒有凳子和可以掛繩子的地方,更不可能在他死後屍體還會回到**,所以昨天晚上他家昨天晚上肯定還有別的人去過,至於打不開的房門,又是怎麽回事呢?難不成,又是上一次陳鬆所玩的那一套把戲?

“那,死者生前有什麽得罪了的人嗎?”我看著喬佳雨的眼睛,問著。

從談話開始,我一直注視著喬佳雨的眼睛,集中注意力去探尋她眼中的那細微的變化。

但她從剛開始和我聊天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從她的眼神中發現任何東西,一直都平靜如水,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

“他,倒是沒有什麽仇人,隻是……”

說到這裏,喬佳雨沉默了,好像有什麽難以啟齒的東西一樣。

她的這個反應讓我頓時提起了興趣,連忙追問道:“怎麽了?隻是什麽?”

好半天,她才磨磨唧唧開口道:“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叫做呂純的姑娘,很喜歡楚守源,算是我的情敵吧,我和她的關係很好,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從來都沒有多說些什麽,緊張是肯定的,在前天晚上的時候,我組織了一次聚會,那天我們都在場,可能是因為我和他都喝多了的關係,所以我們兩個的動作更加親密了一些,或許我們的動作刺激到了她吧,然後她就惱怒的離開了。”

“然後呢?”聽著喬佳雨的敘說,我的腦海中也有了一些想法。

“然後,然後晚上的時候,我怕她會生氣,給她打電話,她不接,我也不敢去找她,想等她消了氣再和她講明白一些。”

喬佳雨說的這些,我的腦海中也有了一個初步的推測。

假設說,這個楚守源會不會是被呂純一怒之下殺掉了呢?所以了,為了證實這猜測,我決定去呂純的家裏看一下,並且,戴上現場所發現的指紋,去做一個比對,那便知曉。

就算她不在家,消失了,那麽我們完全可以找到呂純的工作單位或者什麽地方,把她經手過的東西提取出指紋再加以比對,就可以確定這個楚守源的死到底是不是和呂純有關係了。

這次的案子,怎麽說也比上一次簡單的多,因為有指紋的存在,我們隻需要找可疑人物就可以了,沒有人會把和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人殺掉的。

於是,我便和喬佳雨詢問了呂純的地址。

她好像是感覺到了我的目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隻是和她說,現在才在懷疑階段,完全不用擔心,不用為自己的閨蜜擔心。

在詢問好了這一切之後,喬佳雨痛快的提出要帶著我們一起去呂純的家裏。

隨後,我讓鍾健陪著她去樓下開車,我獨自一人去了屍檢中心。

在屍檢中心,我拿到了現場發現的指紋樣本,並且帶了一個法醫,隨後便和早已等候在樓下的他們出發了。

相比較楚守源來講,呂純就要富裕的多,住在高檔小區裏邊,還是低層。

當我們去了之後,很碰巧的,遇到了這裏的房東。

在房東詢問過我之後,決定一起去呂純的家裏一探究竟。

敲門的聲音在樓道中回**著,讓邊上的戶主都打開門查看。

可無奈的是,我們敲了很長時間的門都沒有開,這就成問題了,隻能證明,裏邊根本就沒有人。

喬佳雨在邊上不斷的打呂純的電話,但結果和敲門是一樣的,根本沒人答應。

這樣一來,我便加深了對呂純的懷疑,種種跡象表明,殺人凶手很可能就是呂純,擯棄給畏罪潛逃了,這是非常可能的。

像她們這種有錢人,很容易就會萌發出一個念頭,那就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在我們準備走的時候,房東卻攔住了我們,提議她拿鑰匙把門打開一探究竟。

前思後想,其實真的沒有什麽方式是比直接進入呂純所居住的地方更簡單的了。

等候了大約十分鍾,物業過來了。

他有些不情願,但在房東的再三要求下,還是決定打開了門。

剛開門,一股濃重的香水味道湧來,嗆的人直咳嗽。

真的難以置信,在這種環境下,呂純到底是怎麽生活的。

房子非常大,是一所四居室的戶型,光客廳就兩個。

裏邊確實沒有人,要是有人的話,在我們非法入室的時候,主人就肯定出來了,但是並沒有。

我們分開來,在房屋裏到處轉悠。

而我帶來的法醫,則用自己帶來的小儀器尋找著呂純的指紋,做著各種比對測試。

誤打誤撞,我便走進了一間臥室當中。

臥室很大,牆壁上掛著的都是楚守源生前的照片,什麽樣的都有,不過有很多看樣子並不是偷拍下來的,而是麵對麵照的相,甚至還有一張是楚守源和一個陌生女子勾肩搭背一起照的相片,並不是喬佳雨,看樣子應該就是這個叫做呂純的姑娘了。

也正在這個時候,忽然間,一陣淒厲的尖叫聲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一愣神,下意識的急忙向著外邊跑去。

她們在最裏邊的浴室,浴室的門大敞著,還沒等我進去一探究竟,房東和物業便急忙退了出來。

物業的表情算是比較正常,房東卻嚇的有些魂不守舍了,從她那寫滿恐懼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

“走,進去看看。”一邊對鍾健說著,我一邊走了進去。

在這個時候裏邊開始有陣陣哭泣聲傳來,伴隨著的,是喬佳雨那哽咽的聲音:“你怎麽這麽傻啊!為什麽!嗚嗚……”

我的心裏咯噔一聲,難道是,呂純死了?

隨著我向浴室逼近,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也順著空氣湧進我的鼻子當中。

這種味道,怎麽說呢,非常難聞,不是臭味,說是腥味,也不算腥味,其中還摻著一些另外的味道,無法形容。

而當我走進浴室的一瞬間,我也怔在了原地。

在浴室中,邊上一點的位置,跪著一個女孩,她抱著沒有任何血色的屍體,正在傷心的哭著。

那屍體,就泡在浴缸當中,浴缸的水全部被染成了紅色。

仔細聞過之後我才隱隱覺得,那浴缸中原來的**應該就是牛奶,後被鮮血染紅,並且在這種不通風的環境下,很容易聚集起那些刺鼻的味道。

她的死相並不是很淒慘,但很壯觀,全都是鮮血,上身沒有任何傷口存在,除了左手腕上那一道已經血液已經幹涸了的傷口之外。

至於她的下身,看不看已經無所謂了,光是手腕上那一道傷口和滿浴缸的鮮血就足矣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