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終於從悠長的夢中醒來

終於從悠長的夢中醒來

“吼……”當這聲嘹亮嘶鳴的龍吟聲,以震雲遮月般的氣勢響起時。

一尾龐然大物由月下的夜空中,似攜帶著玉石俱焚的暴戾之氣極速著俯衝而下。

在眨眼間,就發出了‘哄然’的一聲巨大震響,落入了滾滾沙塵之中!

繁星圓月照耀下的沙漠,因為這股強大氣流的衝擊波,枯木砂石猶如水中落物造成的漣漪一樣被形成了數不清多少層的粉塵圓圈,跟著氣浪高揚了數丈,隨著餘波的震懾延綿不絕著蕩遠開去。

好一陣光景過後,這場聲勢龐大的餘震總算是漸漸恢複了平靜。

遮擋住了月光與星辰的狂暴沙塵,也開始紛紛揚揚的由空中快速的窸窸窣窣墜落。

又給沙漠形成了一陣頗為壯觀的沙塵雨,讓某些人的衣衫與發髻間,全是瑩瑩的沙粒。

而巨龍俯衝而下的位置已經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可以容納百人以上的圓形平坦坑洞。

被分裂出來的我,跟著那個眼神空洞發著綠光,正在朝誰呲牙咧嘴的我一同被壓在了深坑的最下麵。而且還在不停瘋狂著再掙紮,想要脫開某人的猛力壓製,揚起的眼神空洞之餘是極端的暴戾。

嗬,沒事的。這隻我精神犯病分裂的一次幻境或是一場夢而已,等醒來了就會全都不存在的。

所以被分裂出來的我,像是被遺棄的透明體一樣,依然很理智的在心底嘲諷冷眼旁觀著。

百般無聊中仰上望去,就望見了那麽一雙眼,其間的神色流轉得異常的深沉複雜。

白玉冠束得整齊的黑發,或許因為激戰有幾縷從鬢角墜下,因風起而悠悠飄蕩著。

他跪坐在另一個我的雙腿上,一手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手正高舉著泛寒的利刃對準著她隆起的腹部。仿佛想要就此一刀落下去解決了她腹中的魔物,仿佛又礙於什麽在掙紮猶豫著。

或許是因為有那麽一尾巨龍正張大著黑黝黝的嘴,離他的頭不過三寸之遠地懸空逼迫著,或是因為其他什麽別的原因造成的影響。三眼神將手中高舉的兵器,最終遲遲也沒有落下來。

等僵持到末了,他歎息般的流出一句:“稚子何其的無辜,是非黑白也不該由我這麽早就下定一個虛妄的結論?我將這個凡人女子暫且給你,希望你能言出做到,好好約束你將來的龍子。”

“抱歉了凡人,如果我能親自送你走出這個結界,你的命運不會被糾纏在這裏。是我欠了你一次,等哪天你醒來了,想要離開這裏回歸自己的生活。不管有誰不願意,我都會助你離開。”

話音落滅,三眼神將歎息著收回了自己的神兵利器,在黑黝黝的龍口威逼下站直了身體。

也不再多言語什麽,與巨龍深深對視了幾秒,又刮起了數丈的風暴,轉瞬已不見了人影。

隻是末了,月夜的高空有一言的回音傳來:“獸之根本不曉人世間情字一劫究竟是為何物。這個凡人隻是被你一時的貪心留下了而已,等哪天她恢複意識要走時,你是強留還是放她走?”

隻不過這句問話沒有誰來一個給予回答,在回音徹底的淡逝在風沙之後。

那尾懸空浮著的巨龍瞬間變幻為人,踉蹌幾步沒站穩,‘唔’的吐出一口殷虹血跡來。

但他隻是抬起袖口很簡單擦拭了一下嘴角,眸底揚起的盡是得到什麽一樣的簡單滿足意味。

跟著緩緩躺倒在深坑的底部,緊緊擁抱住了那個眼神空洞的我,一雙手在那個我的腹部輕輕拍打著。眼神微眯著望天,似乎在陪那個我一同遙望蒼穹的朵朵浮雲顆顆流星,末了卻是低低聲重複著:“不要你們管,不要你們管。現在這隻小東西終於是屬於我的了,以後終於不再寂寞了。”

輕笑著重複這句到末了的時候,他的眼角笑著笑著居然滑落出了淚滴。在這一雙笑著的淚滴滑落入沙漠中顯於無形時,他側身將頭附在地麵那個我的脖頸間神色貪婪,像是在聞吸著什麽味道。

那癡笑的模樣,仿佛得到了天下間的至寶。然後他就這麽一直不停的笑著,抬起指尖一遍又一遍的描畫著地麵那個我的眼耳口鼻,仿佛那個我已經是他的東西,他正在按上屬於自己的印記。

整整的一夜裏,他就這麽一直絲毫不厭倦地重複著單調的動作並眼神癡迷。直到豔陽再一次把黎明吹散的時候,他這才停止了重複那個單調的動作,將地麵的那個我背在了背上單手托著臀。

一步一步地朝那片桃柳林的地方悠閑起邁步,等走到那篇桃花林中時,他扭頭四處尋覓起來。

最後終於站定在一顆桃花樹前突然揮爪連根拔起,就這麽一手抓著桃花樹一手托住那個我的臀部,轉身再次慢悠悠的一步步走回了荒漠,走上了三十三層階梯,到達了四柱懸鍾的露台上。

停頓不多久後,他微微挺直了身體,足下抬起後落下重重一跺。因為他這忽來的猛力一腳,空中的粉塵隨著氣浪浮起圈圈蕩開,地麵本是完好的石板也粉碎下沉出一個圓形的大大坑洞出來。

見此一幕,他眉目挑起,眼角微眯,扭頭朝肩頭靠著的那個我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擦了幾下。

再扭頭時卻將一爪舉著的那顆粗壯桃花樹高高的舉起,就這麽猛力的給栽種到了坑洞裏。

跟著眼神卻又升起了些許的疑惑來,仿佛還有什麽沒有辦妥。

沉默著環顧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又是笑起。依然單手托住臀部的背著那個我,迅速扭轉身體再次飛速奔落三十三階梯下到那九階台上,停在了一片被他抓毀的朽木臥榻碎渣前微微皺眉。

等兩人再次一同奔上那桃花樹下時,他的身後很詭異地跟著一個完好,會自行飛來的朽木臥榻。在臥榻穩穩落地後,他終於滿足的笑了出聲,攬著那個我輕輕躺臥在了桃花樹下的朽木榻上。

跟著,他又開始了傻傻癡笑的自言自語:“小東西,現在沒有誰會再來打擾我們了,你與龍兒都可以好好乖乖的睡覺了。我會用我的心頭血來將你們喂養,好好照顧你與蛋,直到你們雙雙醒來,等醒來了可不許生我的氣?那時候我們會是一家人,在深海裏一起暢遊,不要生氣好不好?”

懇求的言語滅落,他扭動著柔軟似蛇的身體,將臉放在他懷中的那個我的鎖骨處寸寸輕輕著啃咬,將腿幻化為尾極有節奏地敲打著石板,神色是那種仿佛很久有沒有如此輕鬆愜意的滿足。

這般很久之後,他仿佛又是記起了什麽來,忙停止了啃咬的動作,神色疑惑,卻略帶討好的語氣說:“為了防止小東西醒來後生我的氣,我們學著人間的那樣結為夫妻吧。這樣一來龍兒就不是人類所說的私生子了,雖然說結為夫婦對我們獸來說真的是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不過小東西是人類,所以我就依著小東西的習慣來吧。有朝一日醒來,小東西可不許生的氣知道嗎?因為自混沌而出,我還從沒這樣遷就過任何的一隻雌獸,小東西是唯一的。”說話之間,他笑笑著朝後揚起臂膀揮動了衣袖,那四根柱子裏的大大懸鍾忽然發出了陣陣嘹亮的鍾聲震天動地。

像是自遠古來的暮鼓晨鍾,一聲聲的重重敲打在了人的心扉上,似乎可讓人得到極大的平靜。

“好了,儀式完成了,小東西可還滿意?我孕自混沌,無父無母,無拜可拜。這天地萬物所有的一切,大概也沒資格得到我的俯身叩拜。就以這盤古墓的鍾聲響為證,我們結成夫妻了。”

語畢,他又是獨自癡癡笑起,揚起一隻手掌蓋住在那個散發著妖異綠光眼神的我的雙眼之上。等再拿開的時候,那個我的雙眼睛恢複成了黑色,隻不過還是一樣不會流轉的呆傻空洞著。

此間,隻見他笑著泛起腥紅的眸色,對準那個癡呆我的仿佛催眠一般地輕言道:“小東西乖乖的睡覺吧,等時間到了我會讓你醒來的。”這道話音滅落之際,那個我像是變了一個模樣。

眼角帶著嬌俏,唇角帶著微笑,極其臭不要臉很乖順地環抱著妖孽的腰緩緩依偎了進去。

我很想吐槽,可發現似乎吐無可吐,因為知道這充其量不過是一場病發的幻覺或是夢境。

等夢境幻覺醒來,我就可以帶著這個呆傻的我遠離,再次去尋找我們另一段的人生軌跡。

然而我錯了,真正是大錯特錯了。我發現自己無法由這個夢境裏醒過來,或是與那個精神分裂出來眼神癡呆空洞的我合二為一。我隻能傻傻的看著,聽著,完全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後來,我甚至分不太清我究竟病得是有多重,也分不清夢裏的很多事情。我甚至懷疑,在夢裏被精分出來的這個我也會再陷入夢境,因為我偶爾會覺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白霧中渾身無力

而那個該死的妖孽,居然從霧中邁步過來躺在我身邊,將無力的我緊緊擁抱入懷,並輕輕的勸慰安撫著說:“噓,小東西乖乖的,現在還不可以醒來知道嗎,我們的龍兒還沒有學乖呢。”

在他這樣的安撫裏,我很想要放聲嘶喊,卻根本喊不出任何一句言語來,隻能望著他流淚。

然後他會輕吻我的唇,抱著我躺在白霧之中,附在我耳邊輕輕的哼唱什麽。然後在夢中的夢中,我似乎都會因為這道柔軟無力的輕聲哼唱睡過去。可是在夢中的夢中,我似乎也會醒來的。

每一天的每一天,混混沌沌中都會看見妖孽刺破了心肺取血,喂那個眼神空洞的另一個我喝。會牽著那個我的手,自言自語地笑著說話,會泛起腥紅的眼神讓那個我笑著依偎進他的懷裏去。

他會因懷中的人眉目間那乖順神色而淡淡笑起,會牽著她的手徒步翻山越嶺去到海邊。

會帶著她蹲坐在海邊,很安靜著看大海湧起藍色的狂濤,把清涼鹹味的飛沫拋上沙灘。

會把那一雙腿幻化為尾,或是在海灘上愉悅著滾來滾去,或是將那尾伸入海水裏,搖擺敲打著飛濺起渾濁的碎浪與細沙石。這樣無聊之後,他會在烈烈陽光下變身為一尾黑色的龐然大物。

再吐出一個大大的氣泡,把那個眼神空洞的我包裹在氣泡裏丟入海中。與她一起在海央上一直玩耍嬉戲到日落時分,這才滿足地或背著或抱著地帶著她再次徒步走回桃花樹下的臥榻上。

然後又開始笑著自言自語說個半宿的話,或是進入夢中的夢中那片白霧中摟著我睡覺。

這樣的他看起來真的很白癡無聊,讓我身在夢境與精神分裂裏旁觀著,都快要產生那種想要瘋狂打砸東西,然後再暴打他一頓的念頭。可是偶爾夢裏的我在夢裏醒來,也會被他嚇著。

因為某時他會因為刺破心扉取血,麵孔變得慘白身體無力到起不來,那神情仿佛在透過那個空洞我的看在什麽,眼神顯得很落落寡歡。隱約有那種,仿佛即將會死去的意味流瀉出來。

不過他會很快笑起,會輕輕抿唇,恢複了他那慣性無所謂的神色低聲耳語著:“小東西別害怕,你腹中的龍兒越來越大,渴血的念頭也越來越重了。不過不礙事的,我會讓牠乖乖的聽話。”

跟著,他照樣會帶著那個眼神空洞的我,去到那片海岸邊,在沙灘上滾來滾去的玩耍。

某時,還會略帶著壞笑,眸中帶妖含媚地散發出一陣濃鬱的麝香味道把自己環繞。

摟著那個眼神空洞倍受擺布的我,在光天白日下毫不知羞恥地做著那極其不要臉的事。

等糾纏好幾個回合完事後,居然還會滿眼不愉悅,氣息略起伏狂暴地扔下那個我獨自入海一陣騰浪,攪動得潮起潮湧不停歇。直到落日餘暉時才會歸岸,會不耐地輕聲問我想要醒來嗎。

身在夢境之中,我根本無法言語什麽,隻能昏昏沉沉著等待,不知會這樣的等待要何時能了?

直到久久後的某一天,有陣薰薰的香風微微拂麵,在桃花瓣瓣灑落與豔陽的光線中。

我終於醒了過來,真的很徹底的由夢中,或是精神分裂的幻境中清醒了過來。

抬眼間,就對上了一雙欣喜愉悅的眼:“用我之心頭血來將你們喂養了整整五百年,終於不負所望,小東西與龍兒都很安好著醒來了。我真的很開心,小東西呢,是不是與我一樣的開心?”

在我大感愕然,唇口驚訝張開,思緒跟隨不到,言語也來不及對應回答的時間裏。

有這麽一人,在桃花瓣瓣紛落,樹梢花瓣間隙中撒落的點點陽光之下。一身玄色衣袍半露,神色極端愉悅得眉目綻放出軟若無骨的妖媚之色,將我緊緊摟住貼上了他的臉頰扭動起了身體來。

完全像是蛇類一樣,在我的眉目唇齒間,不停的遊走著製造出了各種的摩擦與輕輕啃咬。

在我還完全來不及反應之下,已經有那麽一隻手為所欲為的半褪了我的衣衫,連帶著向後移動而去托起了我腰肢,將他腹部下某物用著不算輕柔的力道猛推了進來,並開始在我體內衝撞著。

“……你……你……這是在……在幹什麽!”聲音貌似很難尋回,略帶暴怒地說了這麽句。

我的思維嘴角或是身體的不論哪一處,都在因為身上某人極端妖異蕩漾的眼神。

與他在我體內不懈衝撞的某物而劇烈抽搐起來,恨不得將之活活咬死生吞入腹。

“嗯……在與小東西交1配。唔……雌獸很暴躁預備生氣的時候,雄獸就會用……嗯……啃咬與交1配這樣的方式來安撫雌獸,讓她們乖乖的溫馴下來不……生氣。所以,嗯……我……正在用這樣的辦法……來安撫小東西不生氣……看在我如此誠心的份上,小東西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咳咳,捂臉,這是一隻淫1獸來著。蛇類本來性淫,而蛟龍獸從本質上來說是蛇屬性的,還請大家無視掉這貨各種無節操的賤賤行為。終於更文了,一天不更感覺好久沒更文似的,真的要自抽一百下。求各種撫摸支持,我很好撲倒調戲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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