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允你為魔王與天神為敵
允你為魔王與天神為敵
相較於九尾把邪獸妖龍與蛐蟮鴻鈞的恩怨，很複雜的理解化，我卻看得很簡單。
不過是一群自封為正義的神使們，不滿邪惡勢力的坐大，想把他們踩踏在腳底欺壓。
又遭遇了對方的很不服氣，想翻身做主，欲將他們反踩踏欺壓的一套，很常見的惡鬥戲碼。
這樣的事情，在世間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反複不倦的上演著。不同的是，此番的演員陣容有些過於龐大，而普天之下也莫非神王的掌轄。要是動起真格來，殃及的何止萬眾，也的確是有點駭人。
凡塵俗子不明所以，也許會不知道害怕。但妖物們已經懂得了，又豈有不怕之理呢？
想來，我現在也是身為妖族異類了，應該害怕才是？可依舊覺得，仍然隻是個外圍旁觀者。
再者，按照大流劇情的最常規走向，代表光明正義的一派，總能夠經過多番艱難困苦的戰鬥，打敗那邪惡陰暗的反派組織，護得一幹貧民與投誠者的絕對安好。於是乎，也並沒什麽太過可怕的。
對我來說，目前最具吸引力的事情，是如九尾所言的，逃離這裏獲得絕對的自由。
於是笑笑的一手抱著不斷在隱隱掙紮的黑色軟蛋，一手拖著條白色的長長斷尾。
跟在了九尾的身後，沒有任何猶豫的，舉走下了三十三階梯與九階台前的那片荒漠。
穿過了一片永遠都開得無比燦爛的桃花林，朝著不知明的地方，繼續沒有任何遲疑的走去。
直到天際暮色皚皚之際，九尾率先駐足了。疑惑著抬眸的瞬間，我忽然找不到言語的呆了神。
視野裏最近的，是足下一片柔軟的草地。再遠處的是一條嘩啦流淌的小河，河麵上漂蕩著各色各樣的浮燈數百盞，火星灼灼閃爍間，主燈隨水流蕩。讓整條河流看上去，一片霞光與迷霧陣陣浮揚。
在這條搖曳著光暈的河流正央上，有座別致的木製拱橋可以通向對岸，橋廊的中間立有一塊高高的牌匾，上麵篆刻著很形象的繁體墨色字跡。如果沒有認錯的話，或許是‘風月穀’這三個字樣。
通過拱橋往前，對岸的河道邊上栽種著一排整齊的楊柳樹，枝椏上高掛著彩帶無數隨風飄舞。
可這些都不足以令人驚奇，讓我最感到詫異的是對岸高峰下的草坪盡頭，矗立著的一座非常龐大華麗的全黑色木製建築。它整體高有數十層，最頂層的那兩端尖翹屋簷劃破了當空的一輪圓月。
正門的匾上還有龍飛風舞的金色大字體，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蛟龍閣’這三個字樣。
而且這棟高大的樓宇建築，層層往上都是燈火通亮著，每一層都有還算寬裕的露台延伸出外。
那些橫欄上，或坐或半躺，或倚靠，或是雙臂環胸的站著很多男男女女的妖物們。他們身穿著長短不一顏色各異，或暴露或保守的衣衫。布料看上去很輕飄，因為都在月下的風裏獵獵飛揚著。
在聲聲的歌舞絲竹之音裏，這群妖物們都把那泛著妖異綠光的眼神，集體朝我與九尾處望來。
看到了這兒，我忽然有種上當的感覺。忙調轉視線，朝九尾丟下了一道鄙視的眼神。
難怪世人們怒火中燒時，總會用侮辱狐狸的字眼來罵人了。現在看來，果真也沒委屈了他們。
可是沒想到，九尾居然也毫無半點的愧疚之色，還朝我投來就是如此的曖昧一笑。
真是氣煞我也，忙抬腳返回，卻不想九尾立即的伸出一臂，強行挽住了我的一隻胳膊。
微微怒起的掙紮此間，忽然又有另一隻女妖在那燈火絢麗的樓閣處飛身而來。
朝九尾嬌嗔一句：“姐姐，你怎麽這麽遲才回來啊，大家早就都準備好了，琵琶我可是等得耐心都快要失盡了呢。”這聲落罷，自稱為琵琶的女妖，與九尾夾住了我抱著黑蛋不鬆手的兩隻臂彎。
一左一右的把我提了起來騰空躍起，瞬間就飛過了河流與拱橋的上方天空之地。
在那棟木製建築前的一個大大的火盆邊上，這才帶著我雙雙的落下地來。
高高樓閣上的數百眾妖，見我們三隻似乎已經就位，也跟著落下了身體。
將我與火盆還有九尾琵琶三隻，給圍堵在了最中央，連轉身都覺得異常的艱難。
咬牙環視了一眼，我發現了些什麽。原來這些妖物們，在氣質上與之前大有不同了。
細細聞來，要稍微的多了那麽點正經的味道來。莫非是穿得整齊了點，讓我產生了誤覺？
而且，他們的身上與臉上不見了那些鮮紅綠液與繃帶後，也還算是挺有些人模人樣的。
男的有那麽些故作騷包的蠢蠢傻氣，女的自有那**入骨的美麗。
隻可惜，他們眸底有那種明顯奸計得逞的笑容，打破了這番美麗。
讓我很有種仿佛既是被逼上了梁山，那就乖乖妥協做賊的被‘強’感覺。
為此一幕，不由得舉頭望天歎息，想要努力的壓下被九尾與這一眾欺瞞的洶湧怒意。
卻不想如此辛苦忍怒，費力揚起了和善的微笑時，九尾卻一把抓住了滿背的長發，迫使得我高仰起頭來。費力的瞄了一眼，卻見九尾的另一隻手中居然幻化出了一把銳利的刀子朝我的脖頸掃來。
這樣的場景，可真的有些不算太美妙，忙厲聲的痛斥起來：“九尾，你騙了我，我都不同你計較也就罷了。現在你們這一眾群，難道是想把我殺死烤熟了分吃不成？我又不是那三藏大師，吃了我的肉不會長生不老與妖法倍增的！如果蛋牠爹知道了，可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一眾群的。”
如此危急之刻，不得已了，我唯有臭不要臉的翻出妖孽來作為保命的籌碼。
豈料這聲過後，群妖絲毫不懼，還貌似生氣的怒了起來，發起了各種喧囂與不屑之音。
遇此一著，我已是在焦頭爛額之中打滾，卻不想身邊的九尾忙打著圓場的笑道：“眾位，都別焦急。她為妖的時間不長，對妖界的事情很多都是懵懂的。需要有個接受的過程，要慢慢的教她。”
這句解釋落下，群妖依舊很不滿的繼續喧嘩著。某些隻的眸底，對我投來的怨怪更加的深沉了起來。仿佛今夜對他們來說，是個無比重視且聖潔的夜晚，而我卻如此不知好歹的讓他們很不爽著。
跟著，果然有個不知名諱的男妖，揮開眾妖走上前來，一手指著我的鼻子怒道：“真是不知好歹的小獸，誰說我們要吃你了，是與你締結契約。要知道締結契約在妖魔界裏是至高的尊容，隻能與承認是王者的家夥結契。等締結成立的那刻起，你生我們就生，你死我們也會跟著一同沒命的。”
他的這句解釋落滅，我更是驚訝得摸不著東西南北了。
沉默了一陣，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而過，總算是有點明白過來了什麽。
可是締結勞什子的王者契約，那不是他們應該去與蛋牠爹該幹的事情嗎？
我何德何能，也沒那心思與他們這妖共舞的，哪裏配得起他們如此的厚愛。
忙抽出一隻手來抬高，預備像個高權者巡視時，做出讓眾人安靜下來後講話的態勢。
然而群妖們，並沒有依著我的手勢真的停下這陣喧囂，反而更是瘋狂的湧來，把我與黑蛋給壓在了下麵。在這陣混亂不堪中，九尾呼痛之餘，還在放聲大喊著讓眾群妖物們要謹守秩序一個個的來。
但妖物們又哪裏有秩序可言，此刻已全都斂去了之前對我的那些虛浮恭維，暴戾畢露。
此間還有那妖君A，很不耐煩的催促著：“趕快趁著帝君還沒發現我們在幹這種事情之前，把契約締結成功了。要不然等他來了，隻怕大家的日子都會很不好過的。都別磨嘰了，快點，快點！”
他的這聲焦急而落，又有那妖君B揚起了很興奮的笑聲：“啊哈哈哈哈，我搶啦，搶到啦！”
跟著，所有的一切全都亂了。頭皮都被扯得麻木之際，我的耳畔更是喧囂起了各種‘我搶到了’與‘我也搶到了’的這種無比興奮的，像是終於得到了什麽保命神符一般，鬆懈下來的聲音。
而我隻能是抱著懷中軟蛋，在一波又一波的妖物們圍攻之下，怒意飆升得越來越高了。
等終於被一輪輪的踩踏完畢之後，我這才頂著雞窩似的頭，搖晃著站起身來揚天狂聲吼道：“不管你們有什麽陰謀陽謀都好，把話都給老子說清楚了。誰要是敢不從，讓我蛋娃放火燒死他！”
月下風中的眾妖，皆在這聲怒吼之中集體沉默了下來，手中都捏著或許是在我頭上扯斷的發。
忽地，有一女妖，神色膽怯的走了出列：“龍母大人，小妖還沒有得到龍母大人的一縷發。”這句落罷，女妖毫不畏懼於我正在怒火當頭，不管不顧的走了過來，抬手在我頭上扯斷了一縷發。
然後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當著我的怒麵，就這麽轉身走回了群妖之列裏麵去。
見此情形，有些失控的情緒在我心底衝撞著要奔出來，可眼前的眾妖們卻在我之前先失控了。
皆是興奮著相互尋伴竊竊私語，跟著還都扯斷了自己的一縷頭發，與我的那斷發結在一起，張大嘴巴的吃了下肚去。而我隻能傻傻抱著懷中軟蛋，徹底崩潰般的揚天放聲尖叫起來：“啊……”
這聲尖叫維持了久久，直至氣力耗盡，這才發現群妖都捂住了耳朵，滿目嫌我太吵鬧的不爽神色。然後有那麽隻走出列來，舉指朝我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妖魔界的最高統領者了。”
跟著又有一隻尾隨其後的走了出列：“好好的修煉，帶領我們一起吃上美味的神仙肉吧。”
該死的，我聽不懂，他們究竟是在說些什麽，九尾不是說他們妖獸們都很害怕開戰的嗎？
怎麽現在看來，一隻隻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恨不得立即開戰的模樣。
“拜托了，算我求你們了，就這樣放過我吧，你們完全搞錯了尊為王者的對像。還有啊，像這種殺殺砍砍很耗費體力的活計，你們應該去找蛋牠爹商量著一起幹才對的，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而且這種貌似要去拯救宇宙蒼生和平的事情，不是屬於擁有女主角光環的人才能去幹的嗎？
我這麽一個就快要領著便當下場的炮灰女，還是安靜的縮在一旁，想想怎麽避開為好。
不料費心思量此間，有妖終於滿目同情的走上前來。抬手拍了拍我的肩後別開了視線，語調貌似非常不爽的冷哼道：“現在你那隻配對的雄獸，再也不是我們的帝君了。在沒有被女媧關在這裏之前，我們四大妖獸族就非常不滿他的強權暴壓，隻是礙於打不過他這才一直隱忍著他的囂張。”
他這句滅落，群妖裏麵也跟著有妖附和起來：“就是，就是，找個我們能欺壓得過的王者，總比認一個總是欺壓我們為樂的家夥為王來得舒坦。大家說，是不是這麽個理，啊哈哈哈哈哈……”
嘖嘖嘖，這真是一群腦回路奇特的家夥們。真想問一句，他們究竟是怎麽活到現如今的？
他們或許根本不是想找誰來成為他們的王者，能帶領他們吃上什麽神仙肉。
隻怕是很久很久以前，受了那妖孽的太多欺壓，卻又不敢發作出來。
現在，終於想要尋我來狠狠欺壓一番報複，或是把我當作一張免受欺壓的護身符了吧。
無聊，真是有夠無聊的，他們不會還真的以為妖孽把我當成心坎裏的什麽寶貝了吧？
那妖孽偽裝出來的柔情蜜意是假，那眸底深處的冷清才是真。或者說，他隻是在學人而已。
此番感觸升起，我揮開了這妖君耷拉在肩頭的爪，預備返身折回。
卻不料九尾與琵琶又將我左右夾起，騰空於月下的樓宇高處，落到了最高層的露台上。吱呀一聲的拉開了門扉，將我連人帶蛋的給推到了室內的柔軟毯子上，順帶著也扔下了她的那條斷尾進來。
臨走之際，九尾隔著敞開的窗口，在月下沉默了好一會，這才轉身過來，眸色晦暗如潮的丟下一句：“你已經無路可走了，要是不想再死一次，那就變強，超過帝君與女媧。那樣才不會被他們掌控了你未來的命運，不會負了誰……”可惜，九尾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熟悉的氣息就迎麵撲來。
舉目望去，窗外的月下，有道身影在半空迎風獵獵，瞬間緩落到了橫欄，高高的赤腳站立著。
隨後片刻，他微微笑開的淡淡喚了聲：“九尾，似乎興致很好呢，在與小東西聊些什麽？”
來人的這一句語氣裏，有些什麽味道一閃而過。我還來不及嗅出，就轉瞬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而九尾，終也是在這句之後又看向了我，一副分明有話想說，卻又往回咽落的神色。
很快還恢複了一副笑笑的，在我看來更近似漠然的神色，跟著揮了揮袖朝下落去了身影。
直覺的，有什麽很不妥。可這感覺太淺薄了，我抓不住，不過卻很討厭這種被控的感覺。
心中有怒，卻又不得發泄，隻能氣急的把懷中掙紮的黑色軟蛋朝大敞開的窗口扔去：“混蛋，還給你，讓你們父子或是父女團聚吧。將我當笨蛋一樣的玩耍，我總有一天會把你們踩在腳下的。”
月下橫欄上倚靠著的妖孽，也不生氣，輕輕抬臂回旋一攬，就把那蛋捧回了懷中，笑笑著側目過來朝我落下一句：“嗯，龍兒是隻雄性的幼獸呢。若能是隻母獸那就更好了，真是可惜了呢。”
聞他此聲，我心頭略過不怎麽美妙的猜測。為了證實這股疑惑，立即起身奔了過去。
扶著窗欄跳躍出外，認真的想把妖孽的神色看個清楚。最終，難以忍受的朝他暴怒的喝道：“混蛋，你還是個人嗎？哦不，你本來就不是人。我警告你，蛋中幼獸即使是隻母獸，那也是你的女兒，你給我不準動那種惡心的念頭，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不準給我有絲毫那種不軌的想法升起！”
我想我就快要瘋魔了，一邊想要搶回蛋來，一邊又想要一把掐死這隻不知羞恥的妖孽。
可妖孽依然不覺有任何的生氣，還貌似很認真的輕輕落語道：“伏羲與女媧亦是親兄妹呢，在妖獸的世界裏。為了繁衍與純正的血統流傳，近親交·配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你該要習慣這點。”
啊啊啊啊，神啊，請賜我一把正義之劍，讓我殺了這混賬無恥的妖孽吧，求您了！
如此憤恨咽落，我飛起一腳朝妖孽猛踢了過去，可腳卻被他一掌給緊緊的抓握住了。
他貌似一點也不介意我此番對他的攻擊，還揚聲淺笑起來。一陣之後，居然出力往前一拖。
我單腳推拒無能，就此跌入了他的懷抱，任他後仰了身體攬著一同朝下落去。
迎風墜落的途中，他輕聲笑起在我耳畔低語著：“小東西不需如此吃醋的，蛋中的幼獸是隻雄獸而已。”這聲言語淡逝在風中後，他帶著我飛落入了一個滿堂明亮的室內，穩穩的站住了身體。
環視了一眼，這廂燈火通亮的堂中，有群妖正在歌舞靡靡，酒香四溢的痛飲著。
忽然見到了我們的出現，興高采烈的喧囂聲與舞蹈都瞬間停頓了下來。
可惜靜默隻是一陣，不知是誰揚聲怒道一句：“兄弟們，他從來都瞧不起我們，也許會與從前一樣獨身背棄我們，我們兄弟還忌諱他什麽。現在我們隻求自保，自然要推翻了他的暴力統治。”
這句落滅，室內群妖掀翻桌子的掀翻桌子，捶壞椅子的捶壞椅子，砸爛酒壺的砸爛酒壺。
像是在撒酒瘋與報舊怨一般的，朝我與妖孽的所站之地圍攻過來！
而妖孽隻是將我與懷中黑色軟蛋隻手往後一撥，緩緩的立身上前，揚起了另一隻手臂朝眾妖淺笑一聲後低低喝道：“汝等實在太弱了，實在是太弱了。吾在結界內沉睡了這麽多年，汝等還是沒有任何的長進。汝等，激不起吾任何想護的念頭與趣味。所以當年，才會扔下了汝等一走了之的。”
“這九霄蒼穹之內，吾想找個對戰的敵手都找不到，真正是何等的寂寥，還不如沉睡下去。現在汝等想擁戴吾的小獸為王以求自保是嗎，那麽吾就允了你們這次機會。以百年之期為限，若汝等能讓吾覺得有所長進或是有趣了，吾也許會挺身相助，免除汝等待女媧醒來後會來的滅頂之災。”
妖孽的這番言語落罷，滿堂的數百之眾妖物們，忽然都沉默著都僵住了攻擊的姿勢。
片刻之後，他們萎頓下了身形，有些走回了座位垂首不語，有些不斷的在哀歎連連著。
我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為好，抬腳想要後移。奈何妖孽已轉過麵來，朝我伸出了一掌笑道：“吾有給出過機會讓小東西安好離開的，是小東西自己跑回來了。九尾本想用己一命，換吾給他們一次自保的機會。可惜小東西依然沒有選擇吾，情願跟著九尾來到了這裏與他們締結了獸王之契。”
“所以小東西不能怨怪吾，從前與今日吾都給出過機會，隻是小東西都沒有選擇吾。想來吾在小東西的身上，還真是體味到了多番的失敗滋味。所以現在，吾允他們尊你為王去與天神為敵！”
說罷這句，妖孽的眼神忽然銳氣大顯，眸中有什麽很深沉的東西一閃而過得讓人捉摸不透。
“來吧，將你的手放到吾的掌中。如你這次能憑本事逃過一劫，吾就放你永世的自由！”
替四川雅安受災的人祈福，希望天災能減少些。為那些已經遇難的人默哀，希望這世界生離死別能再少一些。PS：希望這章留言能破五條⊙﹏⊙，我的要求很低的，淚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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