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賣h片的精分少女穿越了

這坑爹的仙俠

我身穿著一件土坯泛黃的軍用大衣,在人潮湧動的火車站大廳裏到處遊蕩著。

因為快近年關了,人都總是要回家的,所以菜市場門口的生意實在不那麽好混了。

連著歎息了幾聲,我總算尋找到了一個下手的目標,然後壓低了身子閃現到這名路人甲麵前。

一把扯開自己的大衣,露出裏麵掛滿的琳琅滿目愛情動作片,對他燦爛一笑:“嘿,大哥,要片嗎?有歐美係,島國係,絲襪係,孕婦係……S·M係,GV係,各路因有盡有,包你滿意……”

路人甲大哥可能是被我誠懇的介紹與微笑打動了,故作清純的選了一部比較重口味的愛情片。

正當我們預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時候,忽然有那麽個高大威武的製服係列者朝我衝了過來並大喊著:“小姑娘,我盯著你不止一次了。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居然敢在公眾場合販賣H片。”

在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拔腿奔逃的時間裏,我已經被人給狠狠摁趴在了光潔的地麵。

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清純的路人甲大哥,白白的拿走了我的一部上好片子沒有給一分錢。

事件處理的最後結果是,我被沒收了身上所有的愛情動作片,並記過五次。

大概是身份與年齡的關係隻是口頭警告了,就被製服係列者丟出了火車站大廳外的地麵。

剛起身預備離去,一個老熟人卻出現了。還不等我開口細問,就被她拉進了車裏來到了江邊。

出了車門,橋麵很大風,這名老熟人忽然就不管不顧的扶住了橋柱失聲痛哭了起來。

“坑爹的,你說男人都是不長眼睛的嗎,看不到我的貌美如花嗎?”

“……”

“你幹什麽不說話,回答啊!”

“嗯,想起了電影裏‘如花’的模樣,感覺有點惡心想吐,你繼續。”

“坑爹的,我真恨真恨啊!”

“恨什麽。”

“我喜歡了五年去表白的男神,他卻說喜歡上了你們宿舍的殺豬妹。”

“哦,是嗎,所以呢?”

“所以我要死給你們所有人看,證明是他的眼瞎了。”

“看來他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先走了,不妨礙你的生死大計了。”

“坑爹的,你就這麽狠心看著我去死?”

“怎麽,難道還要我陪著你一起死?”

“你就不會勸勸我攔攔我嗎,所有的良心都被狗啃了?”

“別侮辱狗的智商,牠們可比我有良心多了。”

“你說,他到底喜歡那個殺豬的哪一點,我有什麽不如那個殺豬的?”

“也許他是想能吃上免費的豬肉吧,畢竟食堂豬肉挺貴的。”

“坑爹的,你去死,難道我連豬肉都不如嗎?”

“……”

“怎麽這麽久都不回答?”

“哦,抱歉,我在想你究竟有什麽地方是如豬肉的。這個問題很難,你換一個吧。”

“啊……你這個變態神經病瘋婆子猥瑣女,你……你們宿舍全是些奇葩,一個靠賣黃片賺生活費,一個掏大糞的女兒,還有一個殺豬妹,你們都統統去死,別活在這世上丟人現眼了……”

……??……?……?……?……?……?……?……?……

如果滿天的神佛們可以讓我重回一次過去,哪怕是再給我多出那麽一秒鍾的時間考慮。

我絕對會用這一秒鍾緊緊抱著柱子站在橋上不撒手,冷眼狂笑地看著陳圓圓被江水吞沒著淹死在江底,並對丫說一句:“拚爹的,你盡管去安息吧,我會把你爹接收過來並替你好好燒紙的。”

可惜的是,我沒把握好那零點零一秒鍾的堅定凶殘鬼畜S體質,跟在陳圓圓的後麵跳了橋。

縱使現在後悔得腸子打結,悲憤得想去撞石自殺,也都追悔莫及了。不過好在人類是一個可以在很重大的壓力迫使下堅韌的掙脫反敗為勝,或者幹脆甩手妥協投降於失敗的超強大存在的物種。

於是我僅用了一秒的時間來說服自己承認應該是穿越了,並又多用了一秒的時間再次明白。

應該要放棄前程往事,熬過了這場可能的劫數,去努力打造一片朗朗乾坤般的美好未來。

不過在這番自我勸慰與二秒鍾之前,我卻是用了整整默數了萬萬隻羊,不知多少秒的時間來不斷痛苦糾結。而且還不斷深深的催眠自己,想認為在默數萬萬隻羊之前看到的極其威武壯觀一幕。

應該會是某個知名的大導演,正在組織人馬拍攝著一場耗資巨大的古裝神話劇。

而我這樣一個精神分裂者,恰好很湊巧趕趟的從水底而至,打醬油一般的圍觀了下來。

但是在默數了萬萬隻羊的時間裏,我掐了自己的臉總和五百次,撕扯了頭發二百五十下。

前者是為了把自己從這或許是個夢境的感覺裏給掐得清醒過來,不過是以失敗告終。

至於後者嘛,在簡單不過了。是為了再次深刻明白,我隻在精神病院的大門外有過徘徊。

還欠缺了那麽一點正常的勇氣走進去,與裏麵的美貌護士小姐們每天相互的甜美著微笑。或是吃那些色彩斑斕的腦殘片,克製住頭顱裏那些熱血澎湃的真我本質形態隨性地奔放出來。

好吧,我是個有病的可憐之人,曾經有被強製性送進精神病院裏常住的不良前科。

不過在十一歲的那年,我就用偽裝的乖巧,掙脫了在精神病院混吃等死的這個人生最強大夙願。在精神病院外麵活得比裏麵任何一個精神病變態們,更像是一個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精神病變態。

這是一種在精神病院裏麵無法擁有享受得到的自由,為了這點比一般精神病們更超高的覺悟。

我常常站在精神病的院牆之外,費力的爬上那高高的牆頭。看著裏麵一個個被腦殘片吃得瘦骨如材的萎頓身影,頗感神經犯病的沾沾自喜不停,要是興奮起來還會找上幾個有共同傾向的病友。

相約在一起,不管不顧的買酒回家,豪飲到三更半夜,還會對月再嗷嗷的嚎上那麽幾嗓子。

或者是惹來隔壁的大姐破口大罵,或者是招來樓上帥哥被逼崩潰地往下猛扔鞋子砸玻璃。

不過這些所有輝煌的過往,在我的臉被自己掐得腫如菜包,頭發被扯得如鬥敗公雞的眼下。

默默數了萬萬隻羊的糾結嬌弱軟妹子時間,終於不得不無力潰敗千裏,在心中淚流滿目地跪倒在了酷帥狂霸拽的一秒鍾猛漢子腳下。不得不再一次死了心的承認,我的確是在那場狂暴的風中。

不知道哪個神經搭錯了線,在長期年月裏練就的S體質的錘煉下。坑爹的M體質居然會反常“砰”的一聲,由精神分裂的縫隙裏彈擠了出來,讓我為了救從小一起長大以打壓羞辱我為樂。

因失戀就跳江自殺的的仇敵,拚爹的陳圓圓。

在她跳下橋麵的後一秒,也跟著無比愚蠢勇猛的跳江了。

並詭異的從水下穿越而來,無辜的享受了一整夜月光的洗禮,一整天烈日的暴曬。

不過比起淹死在江底,被魚類吃盡了身體再排泄出去,化為江水中漂浮的汙穢塵埃。

至少還鮮嫩的活著,讓我很快就抵消掉了承認穿越的這件恐怖事實。

於是我似乎又開始精神犯病了,又開始佩服起自己無比豁達隨遇而安的強大境界了。

或許是至從十歲那年,老爹與老哥在同一天的同一輛車裏,手牽著手的撞了樹。

共棄我奔向了聖父耶穌的懷抱,還無恥的留下了那麽一堆債務給我的那一天起。

我就預見了我以後的人生,可能不會再有任何的突發事件,可足以撼動我無敵猥瑣。

可長期頻繁發作的精神分裂,又可瞬間最快修複治愈的強大靈魂了。

至少現在,我不用再去為債務發愁,也算是種解脫。所以打定了決心瞄準了可以容身的隊伍後,我雄赳赳氣昂昂的穩住了無比艱難的**,將身體往橫梁上緊貼著挪到了一個最安全的位置。

豪氣萬丈的帶著一種‘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被‘強’感。

將一雙眼在曆經了默數萬萬隻羊,掐了自己臉頰五百下,撕扯了頭發二百五十次後。

慢幽幽的,很不情願的,終於敢睜開了落到這裏來看清了狀況後的第二次……

隻是當視野亮堂了起來的瞬間,我卻忽然覺得我的整個世界黑暗得搖搖欲毀起來。

等再次看清楚了底下的那一幕,至世界黑暗搖搖欲墜後,我腦中又頓升了一種會生得猥瑣死得難看的很違和感覺。那些個腦漿橫飛,那些個腸穿肚爛,那些個人獸重口味片子在腦中回蕩不絕。

忍不住的,為了這重新展開的,或許會無法扭轉的未知坑爹命運。

我略感悲涼,仰天四十五度角又開始精神分裂了,很明媚?憂傷地想要滑落下了兩行……

明媚憂傷的確是有了,可麵條卻怎麽也流不出來。看來眼淚這個東西,真正用到它時方恨少。

平時毫無用武之地的時候,丫可以在半個鍾頭內匯聚成水養一缸金魚來以供消遣。

真是個沒骨氣的東西,此時此刻,它應該隨著主人我悲痛欲絕的心情與慘痛的現狀。與反反複複頻發的精神分裂病症,用一個無比悲壯的勢態傾瀉而出,氣勢磅礴地淚震蒼穹才對的啊。

這般扭捏著惺惺作態,羞澀著躲藏是為哪般呢。畢竟在下方這數以萬眾,威武雄壯的神仙漢子們麵前,會嬌弱含羞帶怯著肆意流眼淚的漂亮軟妹子,才能勾引得他們騰升起那雄性的保護欲。

才會讓他們刀爪下各種的留情,並情愫暗生,立誓非卿不娶地抱得美人歸。

這,才是一套求生的標準法則,而人格猥瑣無下限臭不要臉野蠻如我之輩。

若還是照著以往的性子亂來的話,隻怕連求饒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出口。

就會被這數以萬眾的神仙漢子們,隔著很遠的距離,用強烈的X光眼線給秒殺得倒地不起了。

說不定還會走過來把我踩在腳下恨恨的碾碎成灰,再噴下一口厭惡的口水不屑地咒罵幾聲。

不過好在扣扣掐掐了十來次後,我的眼淚終於如願以償的很勉強擠出了兩滴來。

想來必要的時候,應該還是可以精神分裂,帶上軟妹子麵具出場客串一下的。

於是吞咽了數次口水,壓下了心底再次如野火般蔓延的膽寒之後。

總算把膽子肥壯了起來,仰首遠目地四圍打量起來。除開下麵以一敵萬的殘酷對持局麵,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美輪美奐仙霧與風沙纏綿的飄渺場景,美得我有片刻抽不回神來形容感慨。

最遙遠處的天邊,有一輪殘陽當空高掛,豔如滴血,妖異非常。圍繞著它洶湧翻滾的雲霞,也被印染得似乎欲滴落下陣陣腥紅血雨來,有一種很嚴肅,讓人喘息艱難的低氣壓肅殺感。

荒漠與漫漫曠野中,也盡是這片暗紅色的萬丈霞暉灑落下的陣陣絢麗濃重的色彩。

這美麗的顏色,將殘陽下站在浩瀚一望無際沙漠裏,腳踏潔白或五彩七彩祥雲周身嫋嫋白霧,著銀灰色重裝手持長矛兵刃的萬眾人或是神或是仙的漢子們,襯托得威風凜凜的震煞人心。

再近處些的是一片開得很燦爛的桃柳林,延綿了……沒有十裏應該也有八裏那麽多了。

本來很想吐槽一下這些茂盛的桃花,為何栽種在一片沙漠的邊緣也能開得如此的神奇不凡。

但結合了自己的詭異來途,與滾滾風沙荒漠中站著的這一群非我族類者。我覺得即使現在讓我看到有人坐在茅坑裏一邊吃著上等的美食一邊拉著米田共,也不會覺得再有任何的詭異與稀奇了。

在這一秒鍾的鎮定裏,我忽然有種總算不負已去天國裏的老爹跟老哥的殷切希望,還不至於成長得太歪太邪太猥瑣太變態,很有種吾家有女曆經了千辛終於初長成的自豪與成就感。

為了這種興奮的自豪感,我忍不住抬頭望天心底默念:“老爹老哥,你們就放心去安息吧,沒有你們我會活得更加精彩的!”念完揚手朝天拋送出兩枚無聲飛吻,調整了下呼吸又俯下了視線。

想認真的做一名合格並沉默的圍觀者,或者做一個不為人知的跑龍套路人甲乙的醬油角色直到這幕糾結了一日零一夜的大型仙俠劇的導演可以出來,向這數以萬眾的群眾演員們大聲喊卡。

結束這場美輪美奐的戲劇,或是大發善心的讓我下去找某個大腕索要幾張簽名。在恨得咬牙切齒的人麵前大肆炫耀一番,再或者那個導演可以順便吩咐劇務出來派一派便當送送水什麽的。

因為我已經餓到需要用口水來充饑的地步了,他們再不結束這場拍攝。

我很可能於被餓死曬死前,先嚴重脫水地活活渴死過去。

不過這些美好的幻想,我隻能腦補一個回合就將它們狠狠掐滅。

並再次深呼吸著麵對了現狀,憑直覺的,我認為趴著的這個地方。

應該是一個受人們或者受神們敬仰的大人物的陵墓之類的,屋子外的一個高高的牌匾上。

因為在一天零一夜之前,下麵某個威風颯爽,豐姿俊朗的黑衣男主角有說過那麽一句正義感十足的話:“神父盤古之陵寢,豈容得了你這等邪佞妖魔之輩可以玷汙的,還不快快的就地受誅!”

在落到身下的石頭牌匾上看了正眼前方黑衣男子的第一眼後,我大概或許就猜出了這個男主角的龐大來頭與他身邊紅衣騷包男配角的身份與來曆,並迅速的分清了下邊對局的正邪兩派來。

畢竟玉冠束發,金帶裹腰,黑袍披風繡銀蟒,身段高大修長,還比旁人多長出了一隻眼睛。一雙劍眉斜飛入鬢,星眸幽暗深邃,手持三尖兩刃刀,腳邊還跟著一隻狗的男人真的不算很多見的。

自然了,他身旁那個腳踏風火輪,脖子上掛著銀項圈,一身獵獵紅衣燃燒似火。

舉著長槍,滿眼欲率先不顧將帥地衝殺上來的桀驁男子,也應該委實不多見才對的。

所以能夠讓思維瞬間對應上的,似乎也隻有那楊二郎與李家三子李哪吒是也了。

遭遇了這想不透也得強逼著自己想透的坑爹穿越,思緒到了這兒。我覺得自己又發作了精神分裂的病症,有種很想不顧一切的奔下去,瘋狂打砸搶殺一番後張狂離去的恐怖暴力傾向。

不過在敵我雙方態勢如此嚴重傾斜之下,精分出來的另一個善良理智膽小懦弱的人格告訴我。

最聰明的決定還是咬牙切齒的隱忍為上,等下麵的一群非我族類打得兩敗為傷的時候再逃走。

隻希望腳底下的玄袍鎮定反派大BOSS,等衝突激烈大爆發的時候可得護著我一些。因為我似乎和他同屬那魔障類的黑暗邪佞人物,該共同度過這個我們雙雙堅持了一日零一夜的辛苦難關。

好能一同走向陽光明媚桃花燦爛,狂沙滿天飛舞,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的明天到來。

哎,其實我並不想參與這場本不屬於我的爭鬥,隻是不幸路過的醬油甲乙。他們大可當做我不存在,砍砍殺殺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過去。何必在我落騎上這個牌坊時,就認定了敵對關係。

我隻不過是在落下來的途中喊了句,“拚爹的……你堅持住,我來救你。”這句話而已。

誰曾想到月下黑衣衛道士的男主角,居然用他那第三隻眼,朝我飛射來一道強烈的X光眼線。

正巧不巧的劃過我的小腿肚子,讓我疼得仿佛肛裂一般地“嗷嗷”嚎叫了好一陣子才止聲。

最悲憤的那個無法去理會的傷口,隻能一直任它滴血滴到自己流不動了結痂為止。

於是,不管是出於誤會還是別的,我都完全陷入到終極反派大BOSS的隊伍裏了。

這個混蛋的楊二郎,居然狠心到連一秒鍾的解釋機會都沒有給,就弄殘了我的腿。

所以我以天父的名義起誓,跟他此仇不共戴天。不弄殘弄瞎他額上那第三隻眼,我TM就不叫李口口!如果有食言反悔的話,那就讓他無情的用那額頭上的第三隻眼,再來弄殘我的另一隻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