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桃花園記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我們兩個人開著警車,順著004說的那個條出城高速行駛,中途我們誰也沒說過話,而004的那些證詞,其實聽在母夜叉耳朵裏,就屬於失心瘋,不可信。

很快就到了004說的那個路口,果然看前方沒有什麽不同,繞過去後,也隻看到一座大山的石壁,母夜叉伸出手敲了敲石壁是實心的,我們還原了當時的情景,按著他們說的追到這裏,繞過彎道那個持槍凶犯的車,應該直接撞到了石壁上,車毀人亡才對。

可是昨天的新聞裏,並沒有報道說這個路段昨天發生過車禍,我們在周圍轉了一圈一點線索也沒有,母夜叉還在叨叨著說是004產生了幻覺。

回到車子裏,我直接坐到了駕駛的位置。

“喂,小東西,你有駕照嗎?這是警車,還是我來開吧!”

母夜叉以為我坐錯了位置,或者是因為男孩子天生對車的親近和好奇,想要試試開車的感覺。

“上車,”我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你相信不相信我?”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炙熱,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然後點了點頭,坐到了副駕上。

我湊過去幫她係好安全帶,一股女性獨有的體香衝進我的鼻子,讓我忍不住在她的嘴上輕輕的啄了一下,弄的她一聲驚呼,小臉頓時爆紅。

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我輕輕的笑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溫溫柔柔的多好,整天板著個棺材臉,跟誰欠你多少錢一樣,坐穩了哥帶你來點刺激的。”

說完我一腳油門,車子就衝了出去,直奔石壁撞了過去,隻聽到我的耳邊“啊!”一聲尖叫,原來你這母夜叉也有怕死的時候,當初抓我的時候,怎麽那麽勇猛?

她害怕的用雙手捂住了眼睛,而我則看著我們的車直直的穿透了石壁。

“好了,別叫了,在叫我的耳膜都快被你震碎了。”拉下她捂著眼睛的手,“我們到地方了。”

車子在往前兩步就衝到前麵的綠色水潭裏了,她跟著我下了車,回頭看了看,我們身後已經沒有石壁,居然是一條望幽小路。

“這是什麽地方?”母夜叉兩隻手緊緊的拉著我的胳膊,四處的張望著。

“這就是004說的那個地方。”我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繞過綠色的水潭,穿過小樹林,居然是一個村莊,村子裏的人穿著和外麵的人差不多,隻不過看起來什麽時代的都有,時不時的人有影晃動,看到我們似乎非常的高興,而且他們非常的好客,每一家的人都想要邀請我們去他們家裏坐客,弄的母夜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到我們不打算去任何一家,就有人提議把桌子擺到小廣場上,可以一邊聽曲一邊吃東西,於是大家一哄而散各自回家取桌椅板凳,很快在一塊空地,也就是他們說的小廣場上搭起了戲台子,還有流水席。

好像提前知道我們要來一樣,吃食端上來的時候還熱氣騰騰的,各色水果應全唯獨沒有梨子,而主食多以饅頭點心為主,點心的花樣也很多,五顏六色的,擺放得滿滿蹬蹬。

母夜叉沒心沒肺的拿起一個大蘋果,剛想往嘴裏送,我在下麵拉了拉她的衣角,用唇語告訴她,別吃這裏的東西,隻要聞聞就好。

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還是聽話的放下手中的蘋果,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看向我,在用眼神詢問我怎麽回事,我回他一句,“先辦正事。”

戲台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開始有戲子登台唱著怪異的曲調,反正聽也聽不懂,我向村裏人打聽前天那個逃犯的事情,可是村子裏人卻好像不記得有人闖進來過,紛紛避而不談。

我們在這裏的時間有限,如果天亮之前不被送出去,或者找出路出去,將被永遠的困在這裏麵,這裏不是幻境,但也不是活人能呆的地方,而那個逃犯我想多半已經成為這裏的一員了。

母夜叉還在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發呆,好像在研究這些東西一樣,我悄悄的畫了一個符咒,打入她的印堂,然後用一隻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我幫你開了天眼,你就能看清楚這些倒底是什麽了,不過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一會兒不管你看到什麽,都不要太驚訝,就當一切都是幻覺好了。”聽到我的話母夜叉點了點頭,我輕輕的拿開蒙住她眼睛的那隻手。

隻見她的表情似乎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麽,一隻手在下麵我的大腿裏子,那塊最嫩的肉上擰著,疼得我冷汗直冒,這娘們真是下死手啊,那塊肉最嫩了,回頭不得被掐紫了。

現在呈現在她眼前的可不是那一桌子的好吃好喝,而是給死人上供的瓜果供品,有的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已經腐爛,不少的蛆蟲在上麵爬來爬去,還有那些看似好看的糕點,全部都是由花花綠綠的色素染成,上麵布滿了黴斑。

那些村民更是變了模樣,身上穿著破破爛爛,有的人隻剩一副白骨撐著破爛的壽衣,有的人皮肉還沒有完全腐爛,一邊冒著汁水,一邊往下掉著蛆蟲。

他們似乎還沒有發現,我們已經把他們的原形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依舊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裏,跟著台上的戲子一起哼著小曲,打著拍子,時不時的抓起桌子上麵的東西,往嘴裏塞著。

而台上的戲子們也跟他們一樣的容貌,穿著已經碎成布條的戲服,戲台子上麵不停的有老鼠在來回竄梭,台下一群群紮著小辮子的骷髏小孩,圍著破舊的戲台邊跑著,互相追逐嬉鬧。

不遠處的一張桌子邊上,我們想要追捕的那個逃犯,此時也正在那裏跟著一群人,搖頭晃腦的打著拍子,臉上的屍斑清晰可見,身上的衣服跟這群人比起來還算嶄新。

他似乎發現了我們,我看到他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我拉了拉母夜叉的衣角,朝她呶了呶嘴,讓她往另一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