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極品親人

跟一群潑婦果然沒有什麽道理可講,那個秘書的身體已經被攔腰砸成了兩段,王美麗用竹條做支撐免強把腸子,塞了回去,縫合後在穿上壽衣,從外表看來跟正常死亡沒有什麽區別。

頭部也做了修複,用石膏倒模,在畫上顏料,基本上不仔細看,就跟原來的樣貌也沒有太改變,甚至比原來的樣子還帥了不少,這一家極品腦袋是讓驢踢了嗎?來火葬場找晦氣?真搞不動還有哪個地方比火葬場還晦氣的?

“你們倒底還燒不燒?不燒就趕緊拉走,愛送哪送哪去。”我聽著他們的說話實在是忍無可忍。

“你們把我家娃子弄成這個樣子,到了下麵閻王爺要是認不出來咋整?你們得賠我們娃的精神損失費,還有閻王爺的打點費,還有我們家屬的勞務費。”

這回總算是說到重點了,這麽鬧騰無非是想在火葬場在訛上一筆。

“行啊,人都死了還有什麽精神損失?閻王爺的打點費好說,劉哥,去王姐那屋把那些大洋票子都搬出來,給閻王爺他老人家全燒了,我看夠不夠?你們家屬的勞務費我也順便在下麵都給你們打點好了,你們朝閻王爺他老人家要去吧!”

我抱著手臂看著這一群無恥之徒,臉上露出冷森森的笑容。

“哎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哪有活人花大洋票子的?”其中一個暴牙老太太最先反應過來,跳著腳的指著我鼻子罵。

而就在這個時候,離著屍體最近的一個小媳婦突然跳了起來,“媽呀,詐屍了。”

“老三媳婦你鬼嚎什麽?”那個被叫做老三媳婦的小媳婦,一隻手指著屍體,一隻手捂著嘴,嚇得混身直篩糠。

果然,在他們沒有注意的角度,那具屍體的頭悄悄轉向了他的那些親人,嘴角還掛著詭異的微笑。

“你個小浪蹄子瞎叫什麽?詐什麽屍?我看你才想詐屍,一個死鬼,都斷成兩截了,你怕個什麽?養個白眼狼,全家的資源都堆在他身上,一點好處沒撈著呢,居然是個短命的鬼,要死為什麽不早死,害得家裏所有人勒緊褲腰帶的這麽供你讀書。。。。。。”暴牙老太太一句一句的數落著,把在場的家裏人,連同那個死屍一起罵了個遍。

火葬場最忌諱說死啊活的這些話,可是老太太一句一個死字,一句一個死字的,劉洋忍不住開口。

“老太太,這是火葬場,不是你們家大院,你這一口一個死字的,多晦氣,你也不替你們家的後輩想想。”

“啊呸,我願意說死字,我這麽大歲數了我在乎個毛線,我這都土埋腦瓜頂了,我就說,我不但在這裏說,我還要上大門口去說。”老太太說完就跟中邪一樣,一個勁的朝著大鐵門跑去,好幾個小媳婦拉都拉不住。

很快老太太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鐵門的幽暗處,接著一聲慘叫傳入大家的耳朵,嚇得幾個小媳婦抱一在起,身體不斷的瑟瑟發抖,被老太太罵的那個小媳婦居然還嚇尿了褲子。

王美麗第一時間追了出去,追出去同時還不忘告訴我起爐點火。

不管那些嚇傻的人,我起爐點火後,想著先把屍體推-進去在說,卻沒想到停屍車跟我較上了勁兒,死活就是推不動,死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一個方向,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玉圓珠潤,正滿眼含淚的盯著屍體,卻一直沒有靠前,她身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繼承了父母全身的優點,小小年紀就能看出來是個美人坯子,正靠在那個女人身-上偷瞄著屍體,眼裏也飽含淚水。

看著那些極品親戚的嘴臉,難道他死不瞑目,是怕那些賠償款一分也到不了自已老婆孩子手裏吧!

輕輕掰正他的頭,我伏下-身在他耳邊悄悄說,“你放心去吧,我會和張子棟說,賠償款全部都給你的老婆和孩子,其它人無權幹涉。”

可能是我的話起到了作用,原本還瞪著的一雙血眼,已經輕輕的閉上,眼角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水,我朝著他的媳婦女兒招了招手,她們兩個上前幫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輕一推停屍車朝著爐門的對接處緩緩移動。

很快對接好後,撤出停屍車,我把紙棺推進了火化爐,隻等著化成灰後裝盒讓家屬帶走了,在說剛才那個把死掛嘴邊,還死強死強的老太太,也不知道在大門口看到了什麽,反正被拉回來的時候已經瘋瘋顛顛的了。

果然,因果輪回還是有報應的,有的是現世報,有的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而已。

那些個親戚沒有了老太太這個主心骨,在加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個個的都灰溜溜的走了,隻留下那個死者的媳婦和女兒在等骨灰出來。

那幫人也夠缺德的,把車全部都開跑了,這大半夜的最近的公交站台,離火葬場步行還得將近一個來小時,這讓兩個女的怎麽走?天這麽黑,這條路方圓五百裏沒有活人,她們兩個捧著骨灰盒走在大街上,想想那畫麵就夠刺激的。

沒辦法,隻好讓劉洋跑一趟,我幫他們裝好骨灰,又是一股黑煙跑進我的身體裏,我都已經習慣了,不去理會,收拾好火化爐,把骨灰交到兩個女人手裏,劉洋開著靈車把她們送了回去,這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食髓之味,有了和楚美燕的那場神交,回到宿舍我連忙把她叫出來,又是一場酣戰後,我發現楚美燕越來越像個活人了,原本屍靈是借於靈體和屍體之間的一種存在,可實體可靈體,現在的楚美燕越來越偏向於實體的存在,不知道這樣下去對她來說是好是壞,骨戒中沒有關於過多屍靈的記載,更沒有關於屍靈變異的任何信息,所以隻能順其自然。

看著已經熟睡的楚美燕,我起身走進了浴室,一陣涼水從頭澆到腳,全身說不出來的通透,看著鏡子中的自已,身-上的鬼念瘡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