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喜有憂

不過,孫奇林這個人醫德還是不錯的,小時候父母也曾抱著我去過他的正本堂,現在回想起來,難怪這個老頭我看上去有些麵熟,估計他現在肯定是沒認出來我。

“小友,剛才是我唐突了,這樣我出五萬你看怎麽樣?”看我沒有說話,他直接報價,想用價格打動我。

按著他的意思,我一身穿著加起來都不足兩百塊,五萬已經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花銷了,不信我不動心。

“在填兩個零,我賣你三分之一,不然免淡。”看他那身行頭,一塊百達翡麗就值兩百多萬,不算身上穿的國外大師私人製定版的西裝,果然致富的兩種方法,一個劫道的,一個倒藥的。

逢春木,水不浸,燒不透,想要切下來一塊更是難上加難,聽到我這麽說,後麵的兩個人明顯的鄙視了我一下。

我直接掏出逢春木,天清訣凝聚指尖,輕輕的切割下來三分之一,一點渣都沒掉,著實讓三個人木瞪口呆了一會兒。

露了這麽一手,也斷決了他們不該有的心思,孫奇林果然財大氣粗,一張五百萬的支票交到我手上,小心翼翼的收起那三分之一的逢春木,還送我一張燙金的私人名片,讓我有事可以隨時找他。

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消息就傳到了那個賣我蠍子的老頭那裏,他帶著五個人一路偷偷的跟著我,直到偏僻一點的地方。

“小子,你居然騙我老頭子,也不打聽打聽,藥材一條街,這裏誰是爹,乖乖把剛才那塊木頭還有支票拿出來,我保你一條性命,隻斷你兩條腿,不然有錢拿,也得有命花才行。”

真不知道是流-氓變老了,還是老人越來越流-氓,這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看來他好像不止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想要,那就憑本事來拿吧!”我當然不會慣著他們,他身後的五個人長得都差不多,想來是親兄弟,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個棒球棍。

老頭揮揮手,“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張家五虎的厲害。”

他們幾個呈品字型把我包圍在中間,想來是在這裏霸道慣了,偶爾有路過的行人,都低著頭匆匆而過,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挑了其中最壯的一個,我伸手屈成爪,隔空一抓,他就跟個球一樣自已滾了過來,被我掐住脖子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那個家夥至少有二百五十多斤,圓圓的像個土豆子,卻沒想讓我輕鬆就提了起來,他的雙腿亂蹬,臉也漸漸的變成了醬紫色。

我沒想要他的命,把他重重的甩了出去,正好砸在了想要偷襲的後麵兩個人身上,隻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還有陣陣慘叫。

眨眼間,五虎折了三個變成了兩虎。

“平時白養你們了,一群廢物,看老子的,好好學學。”老頭說完讓剩下的兩虎扶起地上的三個人閃到了一邊。

一招白鶴亮翅,動作行雲流水,那叫一個漂亮,可惜在我的天清訣麵前,就像慢鏡頭一樣,瞧準一個時機,我才用了三層的力度,他就被我轟得倒飛出去,鑲到了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五虎看到連忙齊涮涮的跪到我麵前,求我放過他們的父親,這五個兒子倒是孝順,看在他們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不與他們計較了。

他們這一家也算是藥材街的一霸,憑著老頭的製假手藝,還有五虎的狠辣,就算有人拿回蠍子吃出了裏麵摻沙子的問題,五虎也能給擺平,這就造就了老頭飛揚跋扈的底氣。

他們人品不壞,隻是為了生活所迫,我何嚐不是這樣,當初為了十萬塊錢,我看清楚了至親的嘴臉,兩條人命,十萬塊錢,還真是諷刺。

沒想到老頭年輕的時候,居然是千佛聖手張百思,據說一手造假的功夫至今無人超越,讓一些供藥商恨得牙癢癢的,如今也是隱姓埋名靠擺地攤打發日子。

通過他們我了解到,藥材市場上沒有引魂草,但是他們都說幫我留意著。

雖然沒找到引魂草,但是逢春木也是我的一大收獲,當然還有五百萬。

回去後我先找了一個銀行,把支票兌換後,又辦了張卡,把錢都轉了進去,手機裏剩下一點備用。

想想就和做夢一樣,誰能想到一個月內我居然成了百萬富翁,這一天有喜有憂,回到火葬場,我買了一隻大大的燒雞,放在小黑屋的窗台上。

回到休息室,我安慰我自已,一定能找到引魂草的,看著桌子上大大的食品袋,不用問今天晚上又是我值班。

給黃三姑放好燒雞,巡視一圈沒有什麽問題,回到休息室掏出那塊逢春木放在手中,心中規劃著如何把它的價值發揮到最大,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大早上我被一群吱吱喳喳的聲音吵醒,院子居然停了一輛小型麵包車,裏麵下來六七個穿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其中一個年紀和王美麗差不多,看起來像他們的領隊。

劉洋已經在接待他們了,看到我過去連忙介紹起來,這幫人是醫科大學的實習生,領隊的導師叫黃晶晶,是王美麗的高中同學,每年都會有兩批特殊學生來火葬場觀摩和學習。

“這位是莫小七,負責搬屍,燒屍,這位是黃晶晶導師。”劉洋給我們兩個做了介紹。

黃晶晶長得很是清秀,和王美麗那簡直是兩種不同的風格,禮貌性的握了一下手,朝著劉洋點了點頭,我要去做我自已的工作了。

打掃火化爐,檢查傳送帶,爐門按鈕是不是好使,身後跟著幾個好奇寶寶,這裏看看那裏摸摸的。

我心裏歪歪著,“什麽時候醫科大學和火葬場還掛上鉤了,這裏有什麽可參觀學習的?”

看著他們身穿白大褂,我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羨慕的,如果不是我全身長滿鬼念瘡,可能我也會上考大學吧!

手上和臉上的印記也已經不是很明顯,我記得爺爺說過從我出生後家裏沒去過生人,那麽鬼念瘡是如何下到我身上的呢?難道是下在了還在懷孕的母親身上,傳導給我的?必竟快二十年的事情,我還得從長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