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打起來了

刀疤臉說道:“納西海棠,你清楚自己的身份,納西皇族在斷龍山僅分一成紅利,你有什麽資格阻攔我?如果這次常四海逃跑,就等於石沉大海。”

忽然,一坨肉從門外滾進來,沒錯,我看得清清楚楚,好大的一坨肉,衝進院中,在地上旋轉了幾圈,站起身來,操弄著沙啞的嗓音說道:“好家夥,我還以為結束了呢?原來剛開始啊!”

我定睛一看,是村裏的駝背張,身材矮小,而且天生一個羅鍋,口歪眼斜,不修邊幅,邋裏邋遢,七十幾歲了也沒說上個媳婦,一個人靠種地為生。

原來這老小子也沒死啊!

不對,說話的語氣和口音都不對,而且駝背張天生有殘缺,不僅羅鍋,還是個瘸子。

身後,白姍姍破口大罵道:“巫和鬆,你丫怎麽等到現在才來,在外麵瞧熱鬧呢吧!”

驀地,‘駝背張’猛地轉身,對著白姍姍作揖,卑微的說道:“女俠息怒,女俠息怒,外麵屍體眾多,我是好生翻找,特意找了一個未**的男子,我是怕給您丟人啊!”

草,原來真是巫和鬆,也難怪,外麵屍體眾多,整個斷龍村的男女老少都免費供他挑選。

白姍姍儼然一副主人的態度,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少廢話,門口這幫蝦兵蟹將,能不能搞定?”

不可一世的巫和鬆現在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低下的頭顱壓根沒敢抬起來。

老李也是很不解,小聲問道:“巫和鬆?姍姍,你確定此人是巫和鬆嗎?”

白姍姍笑道:“有假包換,不過,此時的巫和鬆有把柄攥在我手裏,那天文龍爆發的時候,抽掉他體內三魂七魄中的三魄,所以,他不敢不聽話。”

巫和鬆倒是不含糊,轉身一躍而起,手掌衝天,瞬間聚集一道掌心雷,電閃雷鳴般的向刀疤臉砸過來,“啪!”一陣火光四濺,刀疤臉迅速閃開,指著巫和鬆說道:“巫先生,我一向敬重你的本事,咱們遠日無怨今日無仇,你為什麽針對我。”

巫和鬆短小的身軀落地之後,豪爽的說道:“哈哈,真他娘的痛快,未**的皮囊威力就是大,哈哈哈!要是再年輕個二十幾歲,就他娘的完美了,孫道仁,我可不是針對你,在場所有的人,我都針對,別麻煩了,你們一起上吧!”

我當即喝道:“喂,巫先生,你別一塊都掄啊!那個女人不能打,暫時和咱們是一夥的。”

巫和鬆猛地甩頭看著我,又看了看臉上掛彩的納西海棠,說道:“好,你們說什麽時候收拾,就什麽收拾,先讓我幹掉這個養屍人,這孫子養屍,放屍,罪孽太重,我先幫你洗刷洗刷刷。”

白姍姍斜楞著眼,盯了我一會兒,說道:“四海,你不會是讓吳道仁說中了吧!看上這位苗疆姑娘了?”

我擺手說道:“怎麽可能?什麽就看上了,哪兒跟哪兒啊?總共才第二次見麵。”

白姍姍說道:“那就好,先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據我所知,在苗疆那邊,養蠱的女人,都不幹淨!”

我點頭說道:“能幹淨都新鮮了,整天跟蛇蟲鼠蟻打交道。”

白姍姍說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納西海棠肉身不幹淨,別看他是皇族,但用蠱之人,尤其是女子,都會把自己變成毒蠱。”

這時,老李接過話茬說道:“姍姍說的對,玩蠱的女人,在處理男女關係方麵,從不拘泥小潔,為了將自己變成毒蠱,不惜同時與數個男子發生關係。”

我歎了口氣,點點頭,就這樣吧!挺漂亮一小姑娘,怎麽幹了這種勾當。

白姍姍問道:“李師傅,看來咱們賭對了,養屍人吳道仁可能不是巫和鬆的對手!”

老李說道:“養屍人不足為據,最厲害是門外操縱的屍體,我擔心的不是吳道仁,而是牆角的賴和尚。”

果不其然,老李的眼神一直就沒離開過賴和尚。

我和白姍姍將困成麻花的胖雷和阮文龍拽了過來,鬆綁後,我看著阮文龍狼狽的模樣直想笑,問道:“我說龍哥,您不是打架的行家嗎?咋被收拾的這麽慘啊!”

阮文龍擦了擦鼻子前的血漬,說道:“媽的,別提了,英雄無用武之地,活屍太多了,我不知道打趴下多少屍體,最後,體力實在支撐不住,才被擒的。”

一旁揉著嘴巴子的胖雷,說道:“四爺,你別聽這貨吹牛逼,攏共就闖進來四五隻活屍,他都解決不了。”

阮文龍頓時火冒三丈,揪著胖雷的衣領子,大吼道:“龜孫,沒你現眼啊!屍體剛闖進來,你他媽的就躺地上裝死,我要不是被你拌了一跟頭,不至於這麽早就被擒呢!”

眼看就要撕吧起來,老李趕緊將二人隔開,對著人群大喊道:“海棠姑娘,暫時的朋友也是朋友,時間未超過半小時,納西皇族的人,可要信守承諾啊!”

且觀,巫和鬆這邊,攻勢雷厲風行,掌心雷一個接一個向吳道仁劈過去,吳道仁本就不是實戰的高手,與巫和鬆算是同門吧!都是操縱屍體,但巫和鬆更高級一些,善於魂魄植入,更何況死後多年,仍在陽間遊**,吳道仁根本不夠瞧的。

吳道仁眾人已經退到院外,無可奈何,招呼了一幫活屍,黑壓壓的湧進祠堂大院內。

巫和鬆大概是很久沒打架了,嗚呼哀哉,來者不拒,照單全收,活屍越多,他越興奮,闖進屍群中,電閃雷鳴,一下一個玩的不亦樂乎。

忽然,老李猛地拉住我的手,退到棺材後,我才發現,賴和尚悄悄溜了過來,手裏托著厚重的缽,臉上帶著陰邪的笑容,老李還沒說話,納西海棠就擋在棺材前,手裏把玩著花蜘蛛,說道:“老和尚,你要尊重遊戲規則,半個小時以後才能動手。”

“哼!”賴和尚向後退一步,將缽置於胸前,回手抽出一根銅棒,說道:“納西海棠,你玩蠱的能耐差遠了,不躲開,別怪我不客氣……孽……”

一聲‘孽’過後,賴和尚敲擊一下缽,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就像醉酒一樣,腳下無根。

不僅是我,老李,納西海棠,阮文龍等人,腳下全部晃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