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閱兵

老李橫跨在門口,擋著我和白姍姍,大喝道:“文龍,千萬別驚動它們,慢慢下炕,慢點,這是蠍子蠱。”

阮文龍滿不在乎的說道:“李師傅,不用那麽緊張,昨晚氣死我了,我剛睡著,這些小東西就爬上炕了,我已經教育他們一宿了,現在聽話的很。”

老李皺著眉頭,說道:“文龍,你別逞能,蠍子蠱不是初級蠱毒,這些蠍子都是常年累月用毒液萃取的,它們吃的是毒,拉的是毒,全身上下都是毒,在苗疆一帶,能動用蠍子蠱,差不多都是生死大仇,你千萬別碰它們。”

隻見,阮文龍嘿嘿一笑,表情不可一世,臉上寫滿了不在乎,手裏拿著一根樹杈,對著眼前的十幾隻蠍子,橫向揮舞了一下,命令道:“倒,倒,倒!向後倒!”

我們三人看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老李更甚,嘴巴不知不覺的張大。

這些大號蠍子像是能聽懂阮文龍的話一樣,一個個豎起尾巴上鋒利的倒鉤,步調一致,隊列整齊,齊刷刷的向後退。

阮文龍滿意的點點頭,對著這幫蠍子說道:“不錯,表現還可以,來,玩個絕的,立正!”

見到這一幕,我的嘴巴也不由得張大了,一群蠍子竟然‘站起來’,利用尾巴的倒鉤戳在炕上,兩隻大鉗子高舉過頭頂,簡直氣壯山河,摧枯拉朽,蔚為壯觀,我見過訓狗,訓猴的,可還沒見過訓昆蟲的,而是還是蠍子,千古一大奇葩呐!

看到我們三人驚訝的表情,阮文龍還算滿意,說道:“李師傅,怎麽樣?這些個小崽子還算聽話吧!”阮文龍拿著樹杈,畫了個圈,命令道:“好的,咱們繼續,讓你們李爺爺掌掌眼,來,滾兒一個,滾兒!”

那些蠍子非常聽話在炕上翻了一圈,然後老老實實的趴在阮文龍麵前,等待著他下一步的指令。

站在門口的老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目光愈發銳利,他好奇的不是那些蠍子為什麽這般聽話,而是好奇這個阮文龍,他到底有什麽能力降服這些劇毒無比的蠍子,要知道,這些毒蠍子常年在密不見光的封閉空間內,而且常年萃取毒液,無論常理還是倫理,都不可能被馴服的。

老李連鼻孔都在冒著熱氣,壓低了聲音,說道:“文龍,你玩夠了,可以下來了。”

見老李表情不悅,阮文龍也不臭顯擺了,穿鞋下炕,老李一把將阮文龍拽出來,猛地將房門關上,深深吸了口氣,問道:“怎麽回事?”

阮文龍雙手一攤,說道:“剛才我已經說了,昨晚剛才睡著的時候,就覺得耳朵刺撓,開燈一看,媽呀!嚇死我了,滿床的都是大蠍子,我心想完蛋了,正準備與它們同歸於盡的時候,發現它們居然不咬我,也不蜇我,然後我就展開敵不動,我不動的基本戰略原則,與它們對峙了幾個小時,後來,我實在沒耐心了,想先發製人,竟然發現它們害怕我,而且還是毛骨悚然的害怕,我看見有的蠍子直哆嗦,所以啊……哈哈……我就教育它們一番。”

老李皺著眉頭,狐疑的問道:“完了?然後,你就訓了它們一宿。”

阮文龍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攔腰,說道:“是啊!累死了,其實還有好幾個絕活,你們都沒看見,有劈叉,倒立,握手,裝死,剛才還想著撿幾塊板磚,讓它們練練胸口碎大石呢……”

我和白姍姍聽得直想笑,老李卻沒有這個心思,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別廢話了!酒館要營業了,你們去前麵幫忙。”

說完,老李掏出一把鎖,將阮文龍的房間鎖死,說道:“四海,姍姍,這屋子不能進,好奇心別那麽大,你們倆可沒有阮文龍的運氣。”

我和白姍姍相視一笑,當然不敢進去了,這裏麵怎麽回事,我和白姍姍門清兒。

我們來到酒館的前廳,將門板拆下來,打開大門,有我們的到來,老李輕鬆不少,站在櫃台後,開始扒拉著算盤。

時間來到中午,我們三人也分工明確,阮文龍去後廚煎炒烹炸,白姍姍顏值高,站在門口迎賓,而我什麽都不會,找了塊毛巾搭在肩上,給客人收拾碗筷。

由於白姍姍站在門口,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今天酒館的生意格外好,老李的笑模樣就從未退去過。

下午一點的時候,酒館內還坐著幾桌客人,我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走到櫃台前,雙手拄著櫃台,說道:“李師傅,我要不行了,腰都快斷了。”

老李笑眯眯的,搭上我的肩膀,靠近我小聲說道:“打起精神,苗疆來的客人,就在酒館裏。”

我剛要回頭,就被老李掰正腦袋,訓斥道:“別看,露餡了。”

我吐了口氣,慢悠悠的轉過身來,目前,就坐的有三桌客人,東南角的一桌隻有一人在喝酒,穿著西服,喝酒的姿勢比較斯文。酒館中間的一桌,坐在四個小年輕,動靜不小,又是說笑,又是敬酒的,很是熱鬧,西北角坐著一對兒情侶,並肩而坐,看起來很是恩愛,女的一直依偎在男人懷裏,時不時還來一個熱kiss,羨煞旁人。

我靠著櫃台,順勢舒展舒展筋骨,小聲問道:“李師傅,您是不是已經鎖定目標了,哪一桌!”

老李小聲說道:“鎖定了也不能告訴你,你去門口通知姍姍,讓她和阮文龍換個位置,免得一會動手波及到她。”

我甩了甩手巾板,小跑著來到門口,嬉皮笑臉的小聲說道:“大師姐,別說話,李師傅有吩咐,讓你和龍哥換位置,他已經鎖定苗疆的客人就在酒館中。”

白姍姍身子一怔,眼神不自覺的向裏麵瞟去。

我立刻擋住她,微微一笑,說道:“大師姐,別那麽沉不住氣,該露餡了,快去吧!為了你的安全,把龍哥換出來。”

白姍姍甩了我一個白眼兒,向廚房走去,當阮文龍走出來的時候,我又忍不住笑了,看到他滿臉都是鍋灰,頭發都豎起來,眉毛也被燒了一截,笑著說道:“龍哥,真夠敬業的,你的手藝不賴啊!客人都說好。”

阮文龍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黑色汗珠,一臉不情願的說道:“煎炒烹炸都是小事兒,主要是這個灶台,我頭一回用,光是生火就擺弄的一個多小時,李師傅也夠可以的,真成甩手掌櫃的,也不張羅教教我怎麽用那玩意兒,氣死我了。唉!剛才姍姍進去沒跟我說明白,咋把我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