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囂張的戰鬥力

白姍姍換好拖鞋之後,說道:“這樣啊!也好,你去買點吃的吧!我和四海差不多兩天沒吃東西了。”

阮文龍爽快的答應了,‘深情’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不情不願的離開宿舍。

我噗嗤一笑,坐在對麵的床鋪上,說道:“大師姐,醋壇子可夠酸的,連我這麽小的歲數都要防範!”

白姍姍也笑了,說道:“在眾多追求者中,阮文龍是臉皮最厚的,看在他忠誠的份上,勉強留下當備胎了。”

聽到這話,我氣就不打一處來,舔狗都這樣了,才算個備胎?如果在斷龍村,我非得懟得白姍姍啞口無言,哼,寄人籬下,忍了吧!

我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師姐啊!這個阮文龍師從何處啊?看他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麽保護咱倆啊?”

這話似乎提起白姍姍的興趣,解釋道:“小屁孩啊!城裏可是藏龍臥虎的地方,不像在村裏,阮文龍本事大的很呐!不是隨便一個人都配伺候本小姐的。”

越說越來勁,白姍姍下巴都快撅到上鋪了,“四海,提醒你一句啊!當好你師弟的本分,別瞎想!更別和阮文龍起衝突,這犢子犯起混來六親不認,連鬼神都惹不起。”

我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問道:“師姐,您不用這樣抬高他,我看這小子沒什麽過人之處。”

白姍姍困意來襲,畢竟一天一宿沒合眼了,睜著疲倦的雙眼,指著我說道:“你姐姐我可不是開玩笑,他可是……”

話還沒說完,白姍姍便倚靠著被子昏睡了過去,我實在無聊至極,睡了一路,現在也不困了,不想城裏人那樣,閑來無事無可上網,刷刷視頻,我是一個連手機都沒有的土包子,在這幾平米的宿舍裏,隻能這麽尷尬的坐著。

差不多二十分鍾過去了,我雙手扶著膝蓋,就這麽一直保持這個坐姿實在別扭,終於等到阮文龍回來,提著兩個大紙袋,上麵有一個黃色的M。

我趕忙打招呼,笑臉相迎,起身說道:“龍哥,您回來了。”

阮文龍沒搭理我,轉臉看向熟睡的白姍姍,對我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出去。

我和阮文龍來到另一間宿舍,不像之前那麽敵視,但也很防範我,問這問那的,終於,阮文龍把我‘政審’了一遍,將其中一個紙袋交給我。

我拿出一個圓圓的東西,上麵包著牛皮紙,阮文龍點燃一支香煙,說道:“四海兄弟,這是麥當勞的巨無霸漢堡,以前吃過沒?”

看到阮文龍嘚瑟的模樣,我實在不想在他麵前露怯,可是,麥當勞!以前隻在村長家的電視機中見到過,知道裏麵有一個紅色卷毛,畫著臉譜不倫不類的人。

我拿著這個所謂的漢堡,端詳了半天,實在無奈,不露怯也沒辦法,誰讓咱沒見識過麥當勞呢!

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吃過,也沒見過。”

阮文龍無奈的笑了笑,丟掉手中的煙蒂,介紹著紙袋裏的食品,告訴我哪個是甜的,哪個是辣的,見我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阮文龍也放下戒心。

我咬了一口所謂的巨無霸漢堡,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甜,酸,鹹,還有股餿味,哪有村裏過年時大鍋燉的醬肉香啊!就著大蒸饃,別提多好吃了,哪是這個巨無霸能比的,切!

囫圇吞棗的塞完後,說實話,沒吃飽。

我坐在**看著阮文龍玩手機,實在無聊,忽然,就聽見隔壁撞開門的聲音,我和阮文龍同時大驚,衝出宿舍門,樓道盡頭看到白姍姍即將消失的人影。

阮文龍不敢怠慢,也跟著衝了出去。

等我們跑到宿舍樓門口,白姍姍麵前站著幾個男生,看樣子像是這裏的學生,一個個青澀的麵孔,穿的花花綠綠的,白姍姍正指著他們破口大罵:“你們幾個有人生沒人養的玩意,扒女生宿舍門,要不要臉。”

那幾個男生看起來流裏流氣,歪七扭八的站著,其中一人說道:“這位大姐,我們找錯門了都不行,被你一路攆到這兒來,什麽大不了的事啊?”

也許是剛睡醒的緣故,白姍姍起床氣比較大,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這種場麵,有阮文龍在,當然不會讓白姍姍動手,阮文龍摁住白姍姍,一個健步衝上前,那幾人還沒反應過來,阮文龍一個大嘴巴抽翻其中一人。

那名青年原地轉了一圈,直直的躺下,我看得目瞪口呆,阮文龍的爆發力竟然達到這種程度,剩下的幾人還在詫異之時,阮文龍撩起一腳,踢向其中一人的襠,‘噗’一聲悶響,那人漲紅臉,捂著關鍵部位半蹲著,瞬間喪失戰鬥力。

我湊到白姍姍身後,小聲問道:“大師姐,這個阮文龍下手夠狠的,兩下就放倒倆人,快叫他收手吧!把人打壞了要賠錢的。”

白姍姍輕蔑的一笑,小聲回應道:“剛才我似睡非睡,這幾個人就摸進宿舍了,和我在火車上的感覺一樣,我懷疑有人從斷龍村就一直跟著咱們。”

幾個人扭打在一起,雖然對麵有四五個人,但阮文龍絲毫不落下風,以寡勝多,處於完全碾壓的優勢,阮文龍下手極黑,完全就是九十年代胡同串子打架的野路子。

我說道:“看著幾個人的戰鬥力不咋滴啊!”

白姍姍說道:“再看看,不試試怎麽知道這些人的來路呢?”

轉眼之間,這四五個青年全被打趴在地,阮文龍毫發未傷,此時我真有鼓掌的衝動,可是,我總覺得不對勁兒,轉頭問道:“大師姐,阮文龍雖然有兩下子,但看上去也僅是匹夫之勇,就憑這?保護咱倆,有必要麽?”

白姍姍自豪的說道:“保護本小姐有這兩下子當然不夠了,你慢慢就知道了。”白姍姍清了清嗓子,喊道:“文龍,別打了,教訓教訓他們就行了。”

阮文龍甩了甩手,對著地麵啐了一口,囂張的離開。

我們回到宿舍內,白姍姍收拾好一張下鋪,鋪好新床單,說道:“四海,今晚你就睡這裏。”

我吃驚的看了看這張下鋪,又看了看旁邊白姍姍的睡床,不用想也知道身後的阮文龍一定恨得咬牙切齒,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大師姐,我看還是算了,我在樓道裏打個地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