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河中漩渦
“老東西，你說這什麽…鎮魂曲有古怪，可我們還湊什麽熱鬧啊？”
“我們這會兒都一身的麻煩，還去招惹這些事兒啊？”
我開著車往村子深處駛去。
說實話，我不太理解吳半仙這家夥的抉擇。
明知道這什麽鎮魂曲，代表有邪祟，有危險的出現。
就我們自己身上的麻煩都還沒解決呢，還跑去招惹村子裏的麻煩，這不是作死，那是什麽？
“遇到了，就去幫一把！”
“多行善舉，多積陰德。”
“對你，對我們接下來的事情，也算是一件好事！”
吳半仙喘著粗氣說著。
聽他這麽一說，我倒也沒有反駁。
畢竟師父生前也常說，做人做事，總要講究‘良心’二字，遇到了不幫，這是因果。
車子穿過不規則的村道，抵達一處江河邊上。
這江河大概十多米寬，流水比較急。
在距離江河大概五六米開外的岸邊上，搭建著幾座小棚子，四周點著篝火。
棚子內圍滿了村民，也有一些穿著古怪的人，正敲鑼打鼓，不斷地往河裏丟東西。
“他們在幹嘛？”
白文琪緊張地拽著裴秀的手臂：“我看他們不像是有親人去世的樣子，好像…好像電視裏跳大神的感覺。”
裴秀搖搖頭：“我也不懂！”
說著，裴秀看向吳半仙：“師父，他們…在幹嘛？”
吳半仙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河裏應該有什麽邪祟作怪，他們請來了一些散修道人，幫著鎮壓這河裏的東西呢！”
“河裏的東西？”
我喃喃自語：“這河水…難不成有水鬼嗎？”
“也不對啊，如果真有水鬼，應該也躲起來了吧？”
“水鬼又不是什麽彪悍的厲鬼，雖然在水裏力氣大，可這裏人多勢眾，正所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水裏的東西，應該不敢出來，唱這曲子也沒用吧？”
吳半仙聽著我的話，走了過來。
“如果是普通的水鬼，或許你的分析一點也沒錯！”
“可如果水裏的東西，是厲鬼呢？”
“又或者說，這水裏的東西，是其他比水鬼還凶的邪祟，這就不好說了！”
吳半仙伸手指向不遠處：“你們自己看，那河水中心位置有一個漩渦。”
“在流水這麽急的河流中間，竟然有一個旋渦，而且保持不動，這本來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以前在水上混生活的人都知道，河中有旋渦，不偏不倚，穩固不離，這裏麵必然有詭！”
“走，過去看看！”
說著，吳半仙領先走去。
我雖不知道吳半仙幹嘛多管閑事，與幾人對視一眼後，立刻跟了上去。
來到其中一個棚子跟前，吳半仙踮著腳尖往裏看。
我們幾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隻是白書琪因為魂體特殊，生怕會被這裏的東西所傷，所以她獨自留在車內。
“這是幹嘛啊？看著…不太像是唱經！”
我疑惑問道。
我本以為吳半仙會回答我的話。
可還沒等他開口，站在我麵前的一名中年男子卻回過頭來。
“這啊，這是在驅邪呢，河裏鬧鬼，這些大師是來幫我們抓鬼的！”
這人說著，突然轉過身，打量我：“你是誰啊？我看你不像是我們村子裏的人呐，你…從哪來的？”
我驚醒過來，忙著解釋道：“哦，我們是沿途過來的遊客，這不，聽這邊挺熱鬧的，還有篝火，就想湊過來看個熱鬧！”
“看熱鬧？”
中年男子冷笑道：“走走走，趕緊走！”
“這可不是什麽熱鬧，要看熱鬧回去看，這要是出事兒，可沒人給你們收屍！”
不得不說，這中年男子說話確實不太好聽，起碼在我看來，這話…有些得罪人的意思。
“唉，光是鎮魂曲可不夠啊！”
就在這時，吳半仙突然歎了口氣。
他的話剛落下，一名耳尖的道長站起身來，朝著四周看去。
最後，這位道長的目光落在吳半仙身上。
他走上前，右手掐著劍指，左手抱著右手的手腕，朝吳半仙舉了個萬壽。
吳半仙點點頭，也朝對方舉了一個萬壽。
可他的手，明顯要高舉過對方的手。
這讓對方臉色瞬間不悅。
“看來…閣下應該也是道門中人！”
“不知道師承何門何派，剛才出言說鎮魂曲不夠，又是何理？”
吳半仙似笑非笑道：“我啊？就是個半吊子的修道之士，至於我為什麽說鎮魂曲不夠，想必…你也看見了！”
“鎮魂曲用於鎮魂，壓製邪祟的作用。”
“可曲子響了這麽久，河流中心地方的漩渦卻依然還在，而且我看著還在擴散呢！”
“所以我篤定鎮魂曲不僅不能鎮壓河中邪祟，甚至還會激怒他。”
“如今這地方到處都是普通百姓，都是村民，這東西要是被惹急了，竄出來，怕是死傷難估啊！”
吳半仙的話落下，這名道長眉頭緊皺起來。
他朝著身旁的小徒弟說道：“去，讓村民把早就準備的高射燈搬出來，我要看看這河中心的東西，是不是還在折騰。”
吳半仙見此欣慰一笑。
他一開始也擔心對方會責怪他多管閑事。
可如今看來，對方雖然有幾分強勢，但也不至於不聽勸。
很快，幾人來到河堤邊上。
高射燈往河中心的漩渦打了過去。
燈光下，那漩渦還在高速旋轉，更詭異的是，眾人隱約能看到漩渦中間站著一個人。
這人仿佛在河底抬頭與他們對視一樣，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哎喲，廣濤這小子他…他是怎麽回事啊？”
“人都死了，還在折騰，絲毫不念情分，這是要毀了我們的村子才肯作罷嗎？”
這時，旁邊一名老人握著拐杖，一邊氣憤地說著，一邊重重地用拐杖往地上杵。
我好奇地看向對方。
從旁人的招呼看來，這老人顯然就是這個村子的村長。
可他這般激動的話，也表明出一個問題來。
他，似乎知道這河中的東西是什麽，又或者說…他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