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整人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間校慶在即,在這期間我跟溫潤在斷地尋找原因,推演算法,卻依舊沒有任何進展,這件事也隻能暫且擱置下來。

再者一個,最近那些異常現象也都消失不見,學院似乎恢複了往日的寧靜祥和,同樣不再人心惶惶。

宿舍樓麵前有一排百年老樹,枝繁葉茂,青翠的枝葉展開猶如深綠色的翡翠在陽光下閃耀,雨過天晴,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土氣息,午後陽光傾瀉落入人間。

初夏永遠是少男少女懵懂,悸動的美好時節,這個年紀這個季節,發生的一切都浪漫,一切幼稚都會被裹上一層可以被原諒外衣。

操場上行人來來回回,情侶成雙成對,依偎在古榕樹旁卿卿我我,也有一同在操場上散步聊天,夕陽下少年們的發梢都帶著令人羨慕的光。

我站在陽台看著這美好的一切,心境祥和許多,不再焦躁不安,心中古井無波,反而是懷抱一種欣賞的角度去看著這座校園,不再去想它到底是哪裏生病了呢,或許有一天它會主動告訴我也未可知?

“梁天聰呢?”

溫潤甩了甩頭,頭發濕漉漉的,嘴唇紅潤,這就是為什麽我一直想要調戲他的原因,秀氣得真像個女高中生。

“據說是有女朋友了,帶著出去約會去了,嘖嘖嘖…”

我搖頭讚歎,這小子還給他瞎貓碰上死耗子,碰上一個去。

據溫潤說是那天去女生宿舍的時候,這小子雞賊地去想要偷看女生換衣服,結果被那姑娘抓了個正著,兩人打打罵罵,一來二去,居然成了一對。

要不說人事不能算盡,一切皆有上天定數。

“心情好了不少?”

溫潤笑著擦頭發,下方路過的女生有幾個駐足觀看,更有甚至開始要溫潤的電話號碼,溫潤翻了個白眼,不加理睬。

我憋著笑點點頭,無奈地坐在躺椅上。

“我倒也想接著想下去,可惜一點思路都沒有,算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呢,怕什麽?”

溫潤讚賞地豎起一個大拇指來,轉頭挑了挑眉,偷偷看看左右有沒有人,湊過來一副雞賊樣。

“梁天聰今天晚上去約會,要不要整整他?”

我眉頭一挑,上下打量他幾眼。

“怎麽…怎麽了,我哪裏不對嗎?”

溫潤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尷尬地照了照鏡子。

“廢話,以你的性格能想得到去整人,還有什麽比這更加不對的嗎?”

我沒好氣地笑道,溫潤的脾氣屬於錯投男兒身,人如其名,溫潤公子世無雙,不管做什麽都是從容不迫,優雅淡定的人物,還能想得出去整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溫潤憋屈地點點頭,開始老實交代。

“他…他偷看女生換衣服,把這件事推到我頭上來,我…我跟我女朋友解釋了半天才解釋清楚,我…”

說罷,他翻了個白眼,搖搖頭被氣得不輕。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真是活該啊,哈哈哈哈…”

我被逗得捧腹大笑,這的確像是梁天聰能幹得出來的事情,而且他也確實幹的出來。

“成,難得你開口一次,這小子成天問我風水術,就這個機會整整他也行。”

兩人一拍即合,我心中不由得萌發出一種帶著三好學生逃課的感覺,既刺激又興奮。

操場上,梁天聰跟秦雲雲正散步,秦雲雲是機電係一枝花,穿著短裙運動鞋,高馬尾,一等身材。

臉蛋白皙,五官精致,活脫的一個運動元氣少女。

“還好那天有你在,不然的話我跟舍友們還真的不敢再回寢室住,多謝你呀。”

秦雲雲羞澀地看了梁天聰一眼,挽著他的胳膊,兩人差不多高,還挺般配。

感受著身邊路過男生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梁天聰心裏這個爽啊,簡直想一蹦三尺高,不過為了在女神麵前保持形象,活生生地壓製住了。

“害,這都是小事,你要是不想在學校住,我外麵給你買套單身公寓,你也可以跟你朋友一起住,多方便?”

錢的事對於梁大少爺來說,那從來都不是事。

秦雲雲眼前一亮,心跳怦然加快,對他的好感更上層樓,不過卻撅起嘴巴酸溜溜地盯著他。

“喲,這麽大方啊,是不是你前女友教你的?還是圖謀不軌?老實說!”

梁天聰眨巴眨巴眼睛老實巴交道:“你是我初戀,真的不信你去問我朋友們,我現在江湖人稱處男,我…”

秦雲雲羞的滿臉通紅,著急忙慌地捂住他的嘴。

“說什麽呢你!你!流。氓!”

感受著柔柔的小手,淡淡的體香,梁大少爺幸福的簡直要暈過去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太美好了吧!

兩人卿卿我我,吃過晚飯之後,去了後山散步。

後山是老生們的稱呼,那裏有個學校公園,當年建校之初的時候老校長請了高人來設計,公園內山水相依,景色秀麗,學校不少情侶晚上了都會去那裏散步。

因此又有一個名字叫做鴛鴦公園,意思是去那的人都是成雙成對,號稱單身狗的禁地。

兩人走到一處昏暗的小亭子下麵,周圍的人十分稀少,梁天聰嘿嘿笑著,一把手摟住了秦雲雲纖細的腰肢,秦雲雲臉紅著沒有拒絕,依偎在他懷中。

兩人關係進展神速,四唇相接,耳鬢廝磨。

“咳咳…這個玩意是我們該看的嗎?”

溫潤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翻了個白眼。

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媽的,爺爺說我的命中注定的媳婦兒呢?在哪呢?

身邊的人個個都成雙成對了,我倒是成了唯一一隻單身狗啊,真是怒從心中期,惡向膽邊生啊。

“我們兩個這樣是不是顯得有些猥瑣?”

溫潤一本正經地問我。

我們兩個臉上塗了迷彩,換上了一身迷彩服,潛伏在旁邊的草叢裏,兩個人被蚊子咬的滿身都是大包,癢得要命,偏偏還不敢有一絲動靜,也不是知道到底是我們整他,還是他來整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