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審訊
“砰！”
門被踢碎，木屑翻飛，一群漢子徑直衝進來，風陽嚇得臉色煞白，提起箱子直接破窗跳下去！
這裏是三樓，跳下去的時候風陽重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骨裂聲，他慘叫著在地上不能動彈，但是看見王全覽帶人衝過來，連手帶腳都用上了，瘋狂地往外爬。
王全覽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一把摁住了風陽，眼神凶悍。
“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你還想跑對嗎？！啊！”
風陽捂著骨折的腿瑟瑟發抖，臉上的肥肉顫抖著，冷汗順著肥肉的褶皺流淌滴落，恐慌到了極點。
“我錯了…我錯了…我全都招，我全都招…你別開槍，你別開槍！”
王全覽心中一震，他隻是詐一詐他，沒想到風陽還真是有東西？他想起我說的話，心中不免吃驚。
“帶走，順便找個醫生過來，給他看腿，走！”
幾個人一擁而上，就把風陽給抬起來往前走，抬去關我的地方。
王全覽把我跟他分開監視，風陽的腿剛剛治好，疼痛難忍，但是王全覽盯著他，讓他躺在**回答問題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說吧，自己幹了什麽都交代吧。”
王全覽冷漠道。
風陽緩過神來了，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擠出一副諂媚的笑臉來。
“嗬嗬嗬，王警官，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了，我也不瞞著你了，就是我前幾天撿到了五百萬，我一時貪心就留下來了，我還沒花呢，我現在交給你們…這總行了吧？”
周圍的探長們個個麵麵相覷，問的是這事兒嗎？撿到五百萬，在這騙鬼呢？
王全覽早就猜到了他的說辭，冷著臉。
“風陽，我剛剛調查了你的底細，你曾經拜一個江湖術士當師父對吧？但是他苛待你，虐待你，你學成了以後，你師父莫名其妙地遊泳溺水死亡。”
“而你，靠著給人看風水，算命倒是混得風生水起，小有名氣的。”
“不要以為一些特殊手段就能逃得出我們的視線，我們既然抓了你，就有足夠的證據，你最好還是說說跟金陵大學有關的事情！”
“否則你試試看！”
最後一句話王全覽拍著桌子怒吼道，眼中血絲都充滿了，這幾天來上級領導給他多大的壓力？
好不容易讓我找出了一絲破案口，他能眼睜睜看著風陽耍賴不回答嗎？
一提到金陵大學的事，風陽的瞳孔忍不住驟縮，呼吸停滯了那麽一秒，雖然一瞬即逝，但還是被老辣的王全覽看見了，心中塵埃落定，這件事有希望了。
“你在說什麽金陵大學？我聽不懂啊，算命犯法嗎？警官，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啊？”
風陽滿臉無辜地看著王全覽。
王全覽深吸一口氣，辛苦地壓抑這心頭的暴怒，風陽確實把證據抹殺的一幹二淨，就連那個黑盒子上也沒有指紋。
“老大，那個江從雲算的這麽準，不就是他嗎，直接把他給扣押起來，什麽時候認罪，什麽時候結束。”
旁邊一個年輕人看不下去，冷冷說道。
“你是不是糊塗？這合理嗎？”
王全覽實在是拿他沒辦法，這時候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離開了那個房間，徑直走向我的房間裏來。
“江同學，我承認，你在這一方麵確實是幫助到了我們，但是現在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我們難以下結論。”
我一愣，皺起眉頭，證據？
哪來的證據，風水界做事，難道還會留下證據嗎？都是玄而又玄的東西，如何能留下痕跡？
不過要是不給他定罪，我的冤屈就無法洗刷，老師也就無法瞑目。
“可以讓我去試試嗎？”
王全覽猶豫了，這也不符合規矩啊。
“王隊長，這時候不是墨守成規的時候，其中牽涉到的東西是你們之前沒有接觸到的，你們明白嗎？”
我認真道。
王全覽也不是聽不進去話的人，他思索了片刻，隨即點頭答應，把我手上腳上的鐐銬給去了，給我換了身衣服，讓走進另一個房間。
我一進去見看見了風陽被鎖在椅子上，他一看見我，眉頭大皺，右手看似不經意地捏了捏，似乎知道了什麽，看著我的眼神就變得充滿了憤恨。
“嗬嗬嗬，我道是誰啊，同行啊你！”
風陽盯著我，不停冷笑，想必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是我泄露了他的秘密。
“我隻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害的淩老師？”
風陽不屑一笑。
“小子，你說什麽，我根本沒聽懂啊，還有啊我聽說那女人死的時候跟你在一起呢，你嫌疑才最大吧，你有什麽資格來問我啊！”
王全覽眯著眼盯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完全放權給我，讓我自行處理。
“斷靈散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嗎？”
我壓著心頭的怒火，平靜地問他。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嗬嗬。”
風陽翻了個白眼，反正打定主意不說，隻要我們沒證據，他就根本不可能有事，至於那五百萬，他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不由得冷笑。
“入得此門中，便知其凶險，不殺鼓腹羊，不補大肚魚，因果循環留一線，切勿殺生做絕惹報應。”
風陽一聽這句話，臉色有些不自在，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
“神經病，你在幹嘛？念詩啊？反正我是聽不懂啊，你別拿這一套唬我。”
我剛剛念的其實就是風水師的入門一些忌諱，但凡有師門傳承的人都知道這幾條，萬物留一線生機，不可做絕。
“斷靈散乃是至陰至邪的毒物，你雖然知道這東西歹毒，但讓你用這東西的人沒有告訴你這東西會讓你子孫根斷絕，後代福運被斬嗎？！”
“你還傻乎乎地給人家保守秘密？真是被人賣了還不忘給人家數錢！”
風陽臉色一變，盯著我，聲音有些顫抖：“你編故事的手段倒是有一套。”
我把後麵的鏡子拿出來，對著他的臉。
“睜大你的眼睛狗眼，好好看看你的臉，山根藏刀劍，福根盡數斷，現在還覺得我說的是在騙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