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無眠

“哎喲喲,高雅,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們江大師了吧,江大師你愣著幹嘛呀,還不趕緊接過去?”

秦卿壞笑著推了我一把,我朝溫潤投去一個求救眼神,可惡這個小子兩手插兜出氣了口哨,裝糊塗做啞巴。

“咳咳,花挺好看的,謝謝啊。”

我也不好意思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高雅下不來台,接過了花,高雅見我沒有拒絕,笑容如鮮花一般盛開,甜甜道:“我們合照吧!”

六個人合照了一張之後,高雅就發了朋友圈了,下麵點讚評論一大堆,高雅喜滋滋地捧著手機在那回消息。

去遊洱海的路上我的手機倒是響了,一看卻是趙雷打來的。

“喂,我是江從雲,有事嗎?”

“江從雲!你搶我女人,給我戴綠帽子是吧,我說你怎麽那麽好心把我救活過來,原來你就是想靠這種手段博取高雅的歡心,你這個jian人!”

電話那頭傳來趙雷聲嘶力竭的怒吼。

我頓時無語,勞資好心好意救你一命,你們自己鬧分手反而怪到我頭上來了,這算是怎麽回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這麽激動成不成?”

趙雷氣急反笑。

“嗬嗬,給我戴綠帽子,還要讓我別激動?你真是好一張伶牙利嘴,我甚至都懷疑是你暗中做手段讓我中邪,然後假意救我,再騙取我家給你的五十萬,你轉手就捐了,借此還上了金陵大學,江從雲你這個賤種好深的算計!”

泥菩薩尚且還有三分火氣,被他這麽辱罵,我心中無明業火三千丈,蹭的就起了。

“你瘋了不成?這你也能聯想到一起去我也是服了,我承認是靠在高雅的麵子上救得你,不過你這麽想,未免也太惡心了吧?”

“夠了!少給我擺出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你會有報應的!”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我氣的差點把手機給砸了,不過趕緊深吸口氣,念起了靜心咒,為這種腦殘生氣真是有些犯不上。

高雅看出我有些不開心,走過來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我擺擺手,臉色淡漠。

“沒什麽。”

麵對突如其來的冷漠,高雅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像是自己犯了什麽錯一樣,可看到我一張冷漠臉又不敢來問我,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咬著紅唇,隨時都會哭出聲來的樣子。

我心腸又軟,畢竟是昔日裏惦念在心的女神,再說了這件事也不怪她,我趕緊好言相勸。

“哭什麽呀,我隻是…隻是想起爺爺了,老人家去世的太突然,也沒帶他出來看看世麵。”

高雅長出了一口氣,趕忙擦去了眼淚安慰我。

“沒事的沒事的,你考上了金陵大學,爺爺一定會為你而開心的。”

“謝謝。”

我勉強一笑,心中道:隻有我莽龍升。天,按照爺爺的計劃好好活下去,這樣爺爺才能心中寬慰吧?

拋去那些煩惱瑣事,洱海的風景確實是天下一絕,千裏碧波外,萬裏江山景,在彩雲之南的聖地,它猶如一塊鑲嵌在版圖上的寶玉,千年以來守護、滋養著這方土地的生靈。

我不僅有感,仿佛龍入大海,或許真是命格所致,龍親水,在這種地方,我反而是覺得自在無邊。

入了夜我們討論著要去酒吧,劉浪峰自從昨晚以後老實了不少,再也不賣弄學問,倒是順眼了不少。

正值暑假,年輕遊客很多,夜幕總是能帶給人曖。昧的,尤其是在酒吧裏麵。

我還是第一次來酒吧,酒吧當中音樂轟鳴,各色各樣的燈光閃爍著刺人眼球,空氣當中彌漫著的都是酒精味跟各式各樣的香水味。

舞池中年輕男女們在一起狂歡搖頭,青春肉。體在扭動著,狂歡著。

“舉起你們的雙手,搖起來,歡迎你們來到彩雲之南,歡迎你們來到豔。遇之都,在這個夜晚,請你們盡情放鬆,喝吧!”

DJ在台上怒吼著,震得我耳朵疼。

反倒是高雅這個乖乖女平時在家受的約束太大了,來了這裏仿佛放開了自我一般,一大杯威士忌說喝就喝,俏臉變得粉粉。嫩。嫩,眼眸也柔波似水。

“我們也去跳!”

高雅不由分說地拉起我的手,去了舞池,隨著音樂的節奏而律。動,她很自然地摟住我的腰,扭動著身體。

我三杯酒下肚也是熱血上頭,隨著音樂律。動,在一瞬間竟然有些恍惚,摟著曾經高貴優雅的女神,在舞池裏盡情舞蹈,扭動身體,這…還是我夢想當中的女神嗎?

可能這就是男人骨子的賤吧,沒有得到的時候眼巴巴地望著,可能夠得到的時候,又會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不足來了。

隻不過當初她在醫院不顧我的性命也要趙雷的時候,可能那時候就注定了彼此無緣,今生今世隻能擦肩而過了。

玻璃杯裏倒映著燈光,威士忌入口如火,我不知疲倦地一杯又一杯下肚,強烈的酒精刺激下,縱。情歡愉,拉著高雅的手在大街上高呼著,高唱著。

“嘖嘖嘖,知道他酒量差,沒想到這麽差,我的個天爺啊…”

溫潤撫額長歎,深感交友不慎。

“嘻嘻嘻,那也是你朋友,小帥哥你也喝了不少,一點事沒有呀,有女朋友沒有呀?”

秦卿媚眼如絲地看向溫潤,越看溫潤這張幹淨明朗的臉越順眼。

“沒有,咳咳,暫時沒想談戀愛。”

溫潤幹笑兩聲,幹脆背上已經迷迷糊糊的我趕緊跑回酒店去。

一。夜大醉。

之後的幾天無非也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在沒有狗血的事情發生,溫潤也完成了家中長輩的托付,我們在歡聲笑語當中度過了一個相對圓滿的假期旅行,告別我們再也回不去的高中歲月,告別那童真無憂無慮的少年生涯。

回去的路上我不由得對那位素未謀麵的天鳳之女遐想連篇,自己這位命定姻緣的女子到底好不好看,性格好不好,該不會是個男人婆吧?

遠在萬裏的藏區,一個少女突然打了個噴嚏,手上的轉經筒也慢悠悠地停下來了。

“該死的,誰又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