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誰是臥底
一陣寒意從梁雲生的後脊梁骨冒起,他忍不住打個寒顫,著急道:“那然後呢?”
張柏麵露痛苦之色,聲淚俱下。
“我這時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了,我暗中跟蹤那個富商,結果跟蹤到一半就被他發現了。
明明我隱藏的很好,可是他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發現了我。
把我帶到一個密室當中拷打一頓之後把我給丟了出去。”
“可是從那天之後,孤兒院就再也沒有平息過了,每天晚上都有孩子的哭聲。
半夜走廊盡頭有人影飄來飄去,太恐怖了……我沒有辦法隻能賣掉孤兒院……”
事情的起因經過已然明顯,那十幾個孩子的下場可想而知。
梁雲生還是不解,疑惑道:“他們要孩子幹嘛?”
我隻能耐心地給他解釋。
“風水學裏講究命理相通,不少人會拿孩子的生辰八字擋煞,也就是……擋災,更有甚至會祭祀,手段會更加殘忍。
而且聽他這麽說那些孩子十有八九是慘死,否則斷然不會有如此龐大怨氣。”
“要知道冤魂不是隨便產生的,人死之後重歸輪回途中想要留存人世是要極大的怨念與不甘作為載體方可逆天而行。”
張柏一聽這話,更是瑟瑟發抖,哭嚎道:“我沒殺人啊,不關我的事啊。
這幾年我一直睡不好我快崩潰了,我也是走投無路啊。”
鳳紫薇冷冷開口:“江南哪個世家你看清楚了沒有?到底位置在哪?”
這才是關鍵,究竟是誰?
“就在靠近西峽山的旁邊,一個大大的莊園,跟古代王爺家裏差不多那種。”
“西峽山?!”
鳳紫薇難得一見地失色道,鳳眸裏閃過一抹質疑,她緊接著質問道:“你確定嗎?”
“我……”
張柏剛剛開口,突然臉上泛起痛苦神色,渾身顫抖著抽。搐著,倒地不起,臉色發黑吐口白沫。
整個人的骨頭劈裏啪啦爆響,在地上猶如一條長蛇一般扭來扭去,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徹底斷了氣。
“嘶……”
梁雲生萬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活生生一個人就這麽死在眼前,秘書更是嚇得臉色蒼白不敢上前查看。
梁天聰更是惡心作嘔,不過一邊還罵罵咧咧道:“活該,你看看遭報應了吧?”
我上前兩步,眯著眼端倪片刻,搖搖頭歎道。
“好厲害的蠱毒,體內的骨頭都酥了,隻能抬下去火化了。”
“對了,紫薇,西峽山有什麽不妥嗎?”
我忍不住問道,這極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條線索了。
鳳紫薇看了一眼屍體,再深深地看了一眼我,點頭道。
“西峽山是軒轅世家的老宅所在。”
我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心中浮起幾分怒意。
“軒轅世家通緝我,滿嘴的仁義道德,我倒要看看他們的屁股擦幹淨沒有,你說對吧,劉秘書?”
我猛地轉身,一把掐住劉秘書的喉嚨,砰地一聲把她砸在牆角上,死死掐住她的喉嚨。
梁雲生徹底傻眼了,什麽情況?
劉秘書俏臉漲紅,雙手試圖掰開我的手卻做不到,身子扭動掙紮卻無半點作用,從喉嚨裏硬擠出幾個字:“為什麽……你……”
“大侄子,你這是?!”
梁雲生不知道我在做什麽,連忙開口勸阻。
“梁叔叔你往後退,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你的秘書!”
我伸出手五指如鉤用力一撕,劉秘書臉上的一層人皮麵具徹底被撕下來。
麵具之下是另一張女人的臉,血肉模糊,猙獰可怖。
“我的天啊……”
梁雲生連連後退,要不是梁天聰攙扶著差點摔倒在地,他止不住地後怕哆嗦。
原來每天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跟他息息相關的一個心腹居然換了一個人?
讓人不寒而栗。
鳳紫薇更是憤怒無比,質問道:“換臉?這種陰損的勾當你都幹得出?說!你背後是誰!”
“劉秘書”見自己的偽裝被徹底拆穿,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來。
臉上傷疤崩裂開來鮮血橫流,她上下打量著我,饒有興趣,仿佛我掐住她脖子的手不存在一樣。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麽發現的我呢?小家夥?”
我連續點了她周身大穴,封住她所有奇經八脈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其實不止她,整個房間裏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其實從一開始進門我就覺得你不對了,你看梁叔叔的眼神裏的尊敬都是演的,我是從哪裏發現的?
你見過哪個秘書能穿的起八萬一條的褲子?而且還是不帶標的?”
我指了指她那條純黑的西裝褲,看似一點特色沒有。
其實是某個高定品牌的經典單品,唯一辨別的方法是在陽光下會有一絲藍光。
“劉秘書”愣了愣,眯著眼睛質疑道:“單單憑這個你就敢斷定我是假的?”
“當然不止,其實這種情況無外乎你是梁叔叔包。
養的小三,所以我格外注意了你跟梁叔叔的一舉一動。”
梁雲生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沒想到自己的反應這麽遲鈍,半點都沒發現被人觀察了半天。
“你們兩個幾乎沒有任何不對勁的眼神,所以我排除了這一點,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了。
你是安插在梁叔叔身邊的奸細,至於是敵對公司還是誰,我不還不確定。”
“劉秘書”癱軟在地,譏諷道:“還算是聰明,不過你又是怎麽發現的我臉上的麵具?”
“我還沒說完你急什麽?”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她,再度跟梁雲生解釋。
“梁叔叔你還記得做法的大師就是她請來的嗎?”
梁雲生眼神複雜至極地看了那女人一眼,點點頭道。
“我當然記得了,這跟這件事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那個大師用的符紙上其實有一筆被動了手腳,那個老道士真本事是有的。
但是顯然對付不了那怨魂,可是決計不會如此狼狽,原因就是有人動了他的符紙。”
“而能動這個符紙的人,隻有你了劉秘書,你說說我說得對嗎?”
“劉秘書”的臉色漸漸陰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