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湖陽劍派

聞依分毫不知道此時北冥域之中發生的種種風雲變幻之事,他已經從昔日邊荒試煉的那一處海岸出發,進入邊荒之海的外圍,借助幻息決的氣息掩蓋,一路上禦劍而來那些飛禽都沒有對他進行襲擊。

聞依降落在昔日發現敖戰的那座海島之上,上上下下的尋找著當初敖戰的那位仇敵,可是將海島幾乎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那個仇敵的線索。

敖戰的聲音傳入聞依的耳中道:“恐怕他已經離開了這裏了。畢竟我一旦消失不見,那對他來說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

聞依皺了皺眉頭道:“如今我要在這邊荒之海闖**……敖戰你認為去哪裏比較好呢?”

敖戰想了想道:“隻要不接近五方至尊的底盤,在這山海族外圍你還極為安全的。反正也無處可去,就先隨便到處走走吧。”

聞依想了想確實沒有去處,當下禦劍而起,在這邊荒之海的外圍四處遊**。

……

東玄域,平州,湖陽劍派。

一名身穿青衫的青年人站在湖陽劍派宮殿之前,手持一柄古舊的短劍,身旁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名修士。

“快……快去請掌門。”

門內有幾名修士見到了這樣的情況,立即向掌門的寢居跑去。

徐晴一腳踹開湖陽劍派的大門,堂堂正正地走了進去,這是他這個月劍挑的第十八個門派了,這些門派的掌門宗主個個在平州有著碩大的名聲,可是……卻根本就接不了他幾劍。

這還是在他堅持用手中的一柄破劍,不動用那柄鏡花水月的情況下。

司果背負開山斧也跟著走了進去,這次徐晴劍挑平州是公孫越所答應的,並不是密堂之中的任務,所以司果也沒有傳密堂那身標誌性的衣服,而是少見的穿了一件素色衣裙,麵部也沒有黑霧籠罩,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極具殺傷力。

司果跟在徐晴身後,很快就踏入湖陽劍派的議事廳,才剛剛走進去,就有一名劍眉星目的青年目光一呆,下一刻一臉殷勤地靠了過來。

他審視地看著司果的玲瓏身段,對司果這樣的蘿莉打扮得如此清素心中抱有不平,再看向那背負的大斧,更是嗤之以鼻。

如此身嬌體柔的小蘿莉,是誰讓她如此打扮的?真是暴殄天物。

他一邊殷勤的說道:“在下湖陽劍派少公子卓青衣,見過這位姑娘……不知道姑娘是何芳名?”

他那一番油嘴滑舌的模樣,司果隻是看上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打什麽注意,當下就想發作,手掌一抓卓青衣的衣襟就想將他摔到遠處,可是下一刻想到來時答應徐晴不參與他的戰鬥,手中一時就停了下來。

那卓青衣哪裏知道司果的一番情緒變化,還以為司果對他有意所以頻頻笑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和姑娘是哪裏來的貴客?青衣怎麽從未見過二位。”

他一番話問了出來就發現遠處的幾名弟子正在向他使眼色,可是他想來在這湖陽劍派之中稱王稱霸,又哪裏會想到眼前的二人竟然是膽大包天前來挑戰掌門的主兒?

卓青衣一把抓住司果的手,笑道:“這位姑娘既然如此急切,不如我們去房間之中探討一二人生理想,豈不快哉?”

司果愣在那裏,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轉頭看向徐晴,隻見徐晴眼珠一動,那卓青衣就接連後退了幾步,一下子癱倒在了座位之上,一時一動也不動。

徐晴這才帶著司果雙雙坐在了主座之上,口中傲慢地道:“你們的掌門還沒有來嗎?我再在這裏等他一刻,若是他還不來,我就拆了這湖陽劍派的牌坊。”

“好大的口氣。”從議事廳外走進來一個錦衣老者,他看了徐晴一眼笑道:“我還道是哪裏的劍法名劍,原來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也敢來學人上門挑戰?真是不知死活。”

徐晴悠悠道:“我倒真是不知死活,就是想在劍道上找一個對手……若你真有本事,能夠敗我,那徐晴就算是死在你手上又如何?”

此言方落,那錦衣老者神色一呆,額頭上冒起細密的汗珠,他這才想起近些日子以來的傳來,說是一名青年帶著一名女子一路挑戰平州各大宗門未嚐一敗,難道竟然就是眼前的青年?

當下他的話鋒一轉,臉帶笑意道:“公子真是會開玩笑,所謂比試向來都是點到為止,若無深仇大恨又何必開殺戒呢?我也隻是隨口說說,公子不要見怪。”

他這一番服軟頓時讓不少弟子麵路驚異,誰不知道這卓一劍在平州的傲氣,向來是誰也不服,怎麽今日對這眼前的青年如此和氣?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不該如此呀!

司果對卓一劍的話語嗤之以鼻,隨口說道:“我殺人向來是想殺就殺,又哪裏又你們這麽多的規矩,真是麻煩。”

卓一劍訕訕道:“姑娘性情灑脫,是卓一劍媚俗了。”

這是先前那無法動彈的卓青衣稍稍緩過神來,就見到了自己的父親正在與那對男女交談,想到剛才那丟臉的事。

卓青衣眼中一怒,整個平州又誰在湖陽劍派的地盤上對自己出過手呢?這對男女實在可恨,當下他立即說道:“父親……方才這個東西竟然對我出手,你快殺了他們。”

他話音剛落,卓一劍就走到他了身邊,一巴掌就拍到了卓青衣的臉上,大罵道:“混賬東西……我與卓公子一見如故,豈容你侮辱他?還不快快道歉?”

卓青衣被他父親一巴掌打蒙了,這才怔怔地在卓一劍的攙扶下,向徐晴行了跪拜大禮道歉,等到卓青衣跪拜之後才回過神來,僅僅是道歉又哪裏需要跪拜?分明是這青年有些來曆。

卓一劍悻悻道:“徐公子……你看,這劍法嘛還是不用比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何必呢?”

徐晴和司果靜靜地看了一場卓家父子的鬧劇,當下有些意興闌珊,想不到這卓一劍如此膿包,竟然連比劍的心思都不敢起,也不知道是怎麽在平州闖出這碩大的名聲。

徐晴搖頭道:“人如其劍,劍如其人。閣下如此脾性,徐晴還真不願和你比劍,免得讓這柄劍平白汙了幾分。”說完他指了指腰間的那柄破劍,對卓一劍的鄙夷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卓一劍卻恍若未聞,嗬嗬笑道:“公子之劍乃無上之劍,老朽一凡俗之人怎能想比?”

徐晴看了他一眼,道:“以你的性格,還是不要用劍得好,否則說不定我什麽時候忍不住一劍斬了你。”

卓一凡笑道:“徐晴此言在理,從此之後平州再無湖陽劍派,隻有湖陽刀派,老朽即刻棄劍用刀。”

徐晴心中對他鄙夷,立刻站起身來竟然是一句話也不想說,就向離開此地,這是司果腰間的香囊傳來一絲振動。

司果連忙將那香囊之中的一個玉簡拿了傳來,隻見下一刻玉簡之上就憑空出現了幾個字。

“剛剛傳來消息……有他的下落了。”

徐晴神色一怔,道:“他不是在鎮魔淵嗎?”正是因為得知聞依被鎮壓在鎮魔淵,他這些年才這麽刻苦磨練劍道,就是為了一日能夠吧聞依救出來。

“得到消息他前幾日在華清宗出現,如果你現在過去或許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徐晴毫不遲疑當下那柄背負的鏡花水月落在劍下,一把抓起司果就騰空而起,轉眼就消失在了湖陽劍派之中。

等到二人消失之後,卓青衣瑟瑟地問道:“父親……剛才那到底是何人,你為何如此懼怕?你不也有神遊境的修為嗎?”

卓一劍看向徐晴消失的方向,再次給了卓青衣一巴掌,怒道:“你知道不知道,剛才你要是再說錯一句話,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就是連我也救不了你?”

卓青衣委屈道:“父親……不至於吧。他連你的麵子也不給我嗎?”

卓一劍怒道:“徐晴這些日子以來劍挑平州十八宗門未嚐一拜,日後的成就豈是你能揣測的?”

“可是……就算如此,他如今也不過隻有神遊境的修為,父親你也不用這麽對他那麽懼怕吧。”

卓一劍恨鐵不成鋼道:“你呀……這些你就隻知道玩……你知道不知道日前徐晴曾在青陽宮接了青陽劍聖三劍而不敗,青陽劍聖輕口說要收他為徒,你若是得罪於他,日後我湖陽劍派如此在平州立足?”

一提到了青陽宮,此時卓青衣也不敢再多言了,青陽宮作為平州宗門的修行聖地,實力遠超一品宗門,以湖陽劍派的家底青陽宮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卓一劍看了看天空之中飄揚的湖陽劍派的旗幟,想到方才徐晴所言,連忙大聲喊道:“來人。”

“弟子在。”

“去將那湖陽劍派的旗幟取下。從今以後我湖陽劍派改名湖陽刀派,習刀不練劍。”

那弟子聞言頓時呆若木雞。

“想什麽呢?還不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