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人算計了

張春福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都知道了,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我都告訴她了。”

此時此刻,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說道:“我爹喪事的細節,你也告訴她了?”

我張春福愣了片刻,說道:“都說了,但是……好像……你爹胸口少了一塊皮的事,我沒告訴她,我以為她會知道。”

說到這兒,我心裏算踏實不小,爹胸口消失的那塊皮,至關重要,也許就能揭秘,誰在圖謀不軌。

我又囑咐了張春福一陣,才安心離開。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睡醒,就聽見院子裏嗩呐的響聲,照舊車水馬龍的人流,在為我爹安排入殮儀式。

我出門就看見張春福和白如夢站在我家院門口,我趕緊跑出去,問道:“春福,你丫有病吧!怎麽帶她來了?”

“哼!”白如夢一挑下巴,說道:“我怎麽就不能來,你爺爺是遠近聞名的風水師,而且常白兩家關係走的那麽近,我不來,於理不通。”

說完,白如夢邁步走進院子,直奔正房。

我薅著張春福的衣領子,問道:“她又和你說什麽了?”

張春福撥開我的手,說道:“什麽也沒說,她早上打電話叫我起來,要我陪同,拜訪一下你爺爺,我說兄弟,你別那麽緊張,小場麵而已。”

我和張春福來到正房,白如夢很恭敬的站在爺爺麵前,“常老好!我叫白如夢,小時候……”

還未說完,爺爺抬手打斷白如夢,露出滿臉的笑容,說道:“原來是白家丫頭啊!一晃都長這麽大了。”

白如夢很乖巧的坐在爺爺身邊,安慰道:“常老,您節哀順變,四海這麽孝順,一定不會虧待您的。”

我裏外屋轉了一圈,我娘哪去了?

走上前問道:“爺,我娘呢?昨天暈倒後,就一直沒醒來,現在哪去了。”

爺爺點了點頭,說道:“你娘沒事,今早讓村長送醫院療養一段時間,不用擔心。”

我還想說著什麽,爺爺站起身,白如夢很適時宜的攙扶著,“海娃,人都齊了,開始你爹的安葬儀式吧!”

走到院外,白如夢悄悄溜到我身邊,小聲嘀咕著:“四海,臨下葬之前,你要不要打開棺材看看?”

我回道:“打開幹什麽?像昨晚一樣,繼續折騰我爹的屍體。”

白如夢麵色一囧,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張春福,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什麽都說出來。四海,我絕沒有害你的意思,隻要你打開棺材,你爺爺的狐狸尾巴肯定會漏出來。”

哼,我白了她一眼,村民浩浩****的送行隊伍甚至壯觀,護送著我爹的棺材來到墳地。

眾人將我爹的棺材用繩子拴起來,白如夢在身後踢了我一腳,急促道:“棒槌,你再不阻攔,就永遠也別想知道你爹的屍體在哪兒?”

我見時候差不多了,跑到爺爺身前,撲通跪了下來,借著傷心的情緒,哭道:“爺,讓我再看一眼爹吧!四海生前為盡孝道,愧為人子。”

村長趕忙上前阻攔,“海娃子,這可使不得,卯時三刻,是良辰,非常適合下葬,是常老算出來的!海娃子,要懂事嘞!可不能誤了時辰,快起來。”

爺爺沉思了片刻,深深探出一口氣,說道:“隨他去吧!難得海娃這麽孝順,海娃!看一眼便可,切記不可誤了時辰。”

我趕忙起身,在眾人的幫忙下,打開棺材蓋,白如夢也湊了上來,爹躺在棺材中,臉色鐵青,身上仍舊蓋著獸皮。

白如夢眉頭大皺,驚詫道:“怎麽會這樣?”

我強忍著內心的悲痛,招了招手,村民重新蓋好棺材,移入祖墳。

安葬儀式沒有想象中的複雜,大概是爺爺年齡大了,一切從簡,我在墳前大約跪了一個小時,聽著響器班吹吹打打,安葬儀式算是圓滿結束。

傍晚,我萬念俱灰的回到家中,看見爺爺正在收拾包裹,我急忙問道:“爺,怎麽了?您要出哪兒?”

爺爺歎著氣說道:“你爹死的不安生,我要進山為你爹招魂。”

招魂?

我愣愣的看著爺爺收拾包袱,爺爺說道:“海娃,昨天你娘衝邪,我就料到咱們常家被人算計了,這裏頭沒那麽簡單,我不在的這幾天,你要小心白家丫頭。”

我的呼吸頓時加快,爺爺不愧是神算子,才見過一次麵,就看出白如夢有問題,和我料想的一樣。

爺爺轉過頭看著我,露出一絲慈祥的微笑,說:“海娃,你未經世事,而且生性善良,很容易被騙。”

我喘著粗氣,再也忍不住了,說道:“爺,對不起,我實在不應該瞞您,昨天晚上,我看見……”

見狀,爺爺直接擺了擺手,仍舊露著慈祥的微笑,說道:“好孩子,不用說!爺爺幹這行的,什麽都知道,白如夢不過是個小女孩,沒資格對咱們家產生威脅。”

我激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晚間,我坐在空曠的院子裏,張春福提著兩壺燒酒來到我家。

我興致缺缺,說道:“春福,你的主子沒有任務交給你?”

“當然有了!”張春福笑嘻嘻的坐在我身邊,說道:“我說兄弟,白家小姐知道你心情不好,讓我過來陪陪你。”

我看了看時間,8。45分,看著張春福壞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如夢又打我家祖墳的主意吧!”

張春福一臉驚愕,望了望裏屋,又看了看我,詫異的問道:“我說兄弟,你咋知道的?你爺爺不是走了麽?”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爺走了,你連問都不問,這不奇怪嗎?白如夢叫你來,擺明是拖延她刨墳的時間,張春福,咱倆這麽多年兄弟,你為了點錢,就幫著外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