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繼續撮合
第154章 繼續撮合
“看他們相處的似乎還不錯。雲初月一邊愉快地享受著糕點,一邊湊近景夕耳邊說著。
“是還不錯,要是他們不打擾我們就更不錯了。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幫幫他們。”景夕目光裏閃過一絲狡黠,要是有司馬昭陽這麽個妹夫,對東玄國其實並不是壞事。
“你想做什麽?”雲初月升起不好的預感,連糕點也不吃了。
“放心,你看著就好了。”景夕朝她眨眨眼,於是雲初月的感覺更加不好了。景夕微微一笑,見景霜身後是一張賣打鹵麵的小方桌,立刻計上心頭。
景霜正拿著一塊剛買到的新式糕點跟司馬昭陽炫耀,司馬昭陽始終溫和的笑著,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但雲初月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早就看出景霜對他的心思了,畢竟他不是笨蛋。
看樣子他並不討厭景霜,說不定真的可以發展發展?
還沒深想下去,景霜似乎對打鹵麵又感興趣了,誰知就在轉身之間,忽然朝身旁的小方桌撲了過去。周圍人頓時嚇了一跳,賣打鹵麵的大叔更是露出驚恐之色,這要是撲到他的桌子上,桌上那麽多碗麵還不直接被撞翻了?
“小心!”像所有狗血言情劇演的一樣,危急時刻司馬昭陽終於出手了,長臂一伸就攬住景霜的腰肢,將她帶進懷裏。
哪知道還是晚了一步,景霜的淡綠色裙子被方桌一角掛到,立刻拉出一條口子,“嗤啦”一聲無比刺耳。但雲初月分明看到是景夕動了手腳,否則景霜根本不會忽然撲過去,裙子也不會被刮壞。
她頓時感到一陣無力,景夕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就是他想出來的好辦法嗎?
“景姑娘,你沒事吧?”司馬昭陽很快就放開了景霜,饒是如此,景霜心髒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了,雙頰緋紅,根本不敢看對方。
“我,我沒事,剛才多謝你出手相助。”她一手忽然摸到了裙子上的破損處,臉更加紅了,居然在司馬昭陽麵前如此丟臉,啊啊啊,他一定覺得她很無禮吧!
“你的裙子……”司馬昭陽自然注意到她的動作,不由蹙了蹙眉,姑娘家的裙子被刮壞了,這可不太好。
“我,我自己回去換一件就好。”景霜欲哭無淚,明明是很丟臉的事情了,對方居然還說出來,是在看她笑話嗎?
見她窘迫的樣子,司馬昭陽沒有半點嘲笑的意思,溫和的說:“我陪你一起吧,我去跟景兄說一聲。”
“你,你願意……”景霜立刻呆了,心髒也跳得更加劇烈,司馬昭陽好有風度!好溫柔!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
“是我帶你們出來的,你出了事就是我沒做好,還請景姑娘多包涵。”司馬昭陽神色認真地說著。
景夕和雲初月不能再不出現了,否則就顯得太可疑,因此雙雙麵色緊張地跑了過去。雲初月故作關切地問道:“景霜,這是怎麽回事?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沒,沒有,剛才多虧司馬大哥相助。月兒,我裙子被刮壞了,需要先回去換一件,沒辦法陪你繼續逛街了。”景霜麵露遺憾,心裏卻歡呼雀躍,她可以跟司馬昭陽單獨相處了!
“我陪你一起去吧。”雲初月做戲做到底,她和景霜本就是好友,要是不這麽說才顯得奇怪呢。
不出意外,景霜立刻拒絕了她,司馬昭陽也表示會陪景霜回去。
“那就麻煩司馬兄了,我這妹妹調皮,還希望你不要介意。”景夕目的達成,直到二人的身影看不見了,才得意一笑。
雲初月忍俊不禁,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讓景霜和司馬昭陽單獨相處一下,有利於彼此了解。
“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她自己也挺想跟景夕單獨相處的。
“隨便走走吧,沒人打擾,隨便去哪裏都可以。”景夕重新牽住她的手,捏了捏她柔軟的手心,幸福的笑了。
“嗯,剛好先前吃的有點飽,就四處走走吧。”二人沿著南街一路往前,雲初月對周圍美食也不感興趣了,她撐的有點厲害,再美味的東西此時都誘惑不了她。
穿過南街,二人居然來到一條河邊,這條河不算寬,隻有二十米左右,但河邊綠樹成蔭,有一塊很寬敞的草坪,這會兒不少孩子都在草坪上放風箏。
河邊每隔一段距離還設有長凳,遊人玩累了可以坐著休息,十分人性化。
草坪上人不算多,但大部分人都好奇地盯著同一個方向,有人還露出鄙視之色,有的卻義憤填膺。
雲初月也朝那邊看了過去,發現一處長凳處聚集了起碼幾十人,吵吵嚷嚷似乎在爭論什麽。人群中間則露出一抹紅影,似乎是個女人,被無數人擋住也看不清樣子。
“過去看看?”景夕提議,他倒是沒多少興趣,但看雲初月似乎挺好奇。
“去吧,反正閑著也無聊。”雲初月隨口應了句,心裏卻不怎麽舒服,直覺告訴她那個紅衣服女人可能在被人欺負。昨天楊情就說過,南翔國的女人地位低下,但再如何低下,也不能當眾侮辱啊。
她沒看見就算了,既然看見,沒道理不去幫一幫對方。雖然她不是南翔國的人,但她是女人。
果然,還沒走進就聽見眾人的議論聲:“那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就是啊,看她那樣就知道是個騷蹄子。”
“可不是嗎?嘖嘖,真是丟人。”
雲初月麵色一冷,周身威壓頓時釋放出來,圍在女人身邊的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讓開一條道來。景夕緊了緊握住雲初月的手,雲初月的理智這才回來一點,誰知眼前一幕卻讓她愣在當場。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這與她設想的場景完全相反?
人群中間的確有個紅衣女人沒錯,但紅衣女人沒有被欺負,而是在欺負別人!
她一手叉著纖腰,另一隻手上居然牽著一條小指粗的鐵鏈,鐵鏈的盡頭居然是個男人!男人身著一襲純白色長袍,唇紅齒白,模樣清秀率真,隻是看上去弱柳扶風。他脖子上的鐵鏈也不知栓了多久,早就磨掉了一層皮,純白的衣領沾了點點血跡,像是綻放的紅梅。
即便如此,他的目光卻很清澈,看不出半點憎恨、羞恥抑或是痛楚。
雲初月不由自主握緊拳頭,這個男人以前到底遭受過多少屈辱?此時才能這樣平靜?
一種想要解救他的想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