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 識

第七章 初 識

腳下一個踉蹌,舒子非摔倒在地。懊惱地扭頭,那蒙麵男子離她已不過五十米的距離。

男子並不急於走近,取她性命。在他眼裏,她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沒有逃脫的機會--臨王爺此刻正在迎親回來的路上吧!那些個侍衛,要麽在他身邊,要麽聚集在前廳。此刻,誰會來救她?

男子就站在她麵前,目光似劍,泛著冷光。

舒子非知道自己已無法逃脫,索性站起身,怒道:“媽的,本姑娘還不跑了。不就是死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轉過身,看著黑衣人從劍鞘裏緩緩地抽出劍,心底越發惱怒。爺的,一穿過來就在床上躺了足足兩個月,好不容易好了,天冷,哪裏都去不了。好啦,到春天了,被丞相那老家夥看得死死的,依舊哪裏都去不了。終於可以出府,卻是坐著花轎從一個牢籠到另外一個牢籠。

想到此,舒子非小臉一抬,惱怒道:“娘的,我到底哪裏招惹你了?非得要我死。我是殺了你全家還是欺騙了你感情?有那麽大的仇恨要我去死嗎?我媽生我養我就是為了讓你有朝一日莫名其妙的死在你手裏嗎?”越想越氣,舒子非一開口便收不住,劈裏啪啦說了一通。

聞言,男子有瞬間的怔愣,她說的沒錯,她並沒有招惹他。隻是……“說完了?”男子凝神,目光重新匯聚了冷冷的光。

“沒有。”舒子非大聲說的說道:“我既沒殺你全家也沒騙你感情,難不成我搶了你愛人?要真這樣,很抱歉,本姑娘喜歡男的,不喜歡女的。” 說完吹了吹手心,剛才摔了一下還蠻疼的。

亮光一閃,劍尖已經對準了她,隻要他稍一用力,她便沒有生的可能。

舒子非吞了吞口水,閉上眼,說道:“殺吧,動作利落點,不然會痛。”心中的悶氣一出,心也平靜了很多。既然無法逃脫,也沒有英雄救美女的情節,那她還不如幹脆的接受。

隻是,她舒子非的美男還沒泡,她瀟灑天下的夢還沒開啟,前世今生,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鐺”的一聲,讓舒子非渾身一緊。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剛一睜眼,隻覺腰身一緊,人已經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下一刻,腳下虛浮,耳邊似有呼呼風聲,舒子非,眯著眼向四周望去,這一看,頓時興奮異常。

“抓緊了。”那人低喝一聲,帶著舒子非在湖麵上如蜻蜓點水般掠過。

舒子非依言,緊緊環住他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胸前,隻是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嗅著他身上的淡淡香味,看著湖麵微微蕩起的波紋,傻傻的笑著。這便是傳說中的輕功?要是她能學就好了,剛才就不用跑得那麽辛苦了。

“你,可以放手了。”那人鬆開舒子非,瞅了瞅眼前即緊張又興奮的某人,低低地笑道:“他已經殺不了你了。”

聞言,舒子非看了看周圍,隻見湖的對岸,有幾個人侍衛正和那名男子廝打著。有些驚訝的說道:“這麽遠了。”

“所以我說,你已經安全了,那麽你可以放手了。”那人戲謔的看著舒子非依舊環在自己腰間的手。

“啊,對不起,不過要謝謝你。”這才想起自己的還緊緊的抱著他。舒子非頓覺有些尷尬,可樹要皮,人要臉,她可不要學那些個女子扭扭捏捏,莞爾一笑,大大方方的望向那人。

哇哦,極品帥哥,還是她來到古代見到的第一位帥哥,按照穿越定理,來到古代見到的第一位帥哥不是和她最後雙宿雙棲便是和她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不知眼前這人,與自己會有怎樣的關聯?

等等,讓她想想應該用什麽詞來形容眼見的人。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眉如墨畫,目若秋波。一身紅衣隨風輕擺,妖嬈萬分。這世間還真有這麽不公平的事,一個男人竟然比女人還妖嬈,漂亮。你說他是偽娘吧,偏偏還有著屬於男子特有的氣息。

妖孽在世?

要是能帶著他穿回去,他肯定是個當明星的料,那時她一定要賴著當他的經紀人,賺個缽體豐滿。然後拿錢砸死那位喪盡天良的叔叔。

“看夠了沒?”蕭鳳兮微眯著眼,嘴角微扯,似笑非笑,“要不要坐下來繼續?”

“好啊。”舒子非笑吟吟的回道,而後果真席地而坐。

那人錯愕的表情讓舒子非心情大好。

“他要殺你,你為什麽不跑?”那人怔然,望著隨意坐在地上的人,忽然咧唇而笑。聞言,舒子非伸手扯著身旁的小草,雙眉微擰,“我要能跑得過,我就不需要等死了,也用不著你來救我了。”

“可知他為什麽要殺你?你是殺了他全家還是搶了他愛人?”那人挑了挑眉,套用某人的話,戲謔地說道。

“你,聽到了?”舒子非抬頭,眼底有絲不滿。

那人抿了抿唇,嘿嘿而笑。

“靠,那你不早點出來,存心看我出醜是不?”舒子非猛然站起身,吼道。

那人嬉笑著後退一步,道:“我隻是好奇他會怎麽回答你。”

“你……”舒子非有些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那讓你失望了,他並沒有滿足你的好奇心。”

那人一身紅衣,在陽光下格外耀眼,讓舒子非覺得有些紮眼,遂轉過身去。

紅衣?嫁娶?

“你是君臨天?”舒子非轉過身,瞪大眼睛瞧著他。

那人雙手環胸,斜睇著舒子非,性感誘人的唇輕輕一勾,道:“丞相千金貌美傾城,世人到也不是繆傳。”頓了頓,又道:“洞房之夜夫君未去,第二日便傳言你不潔,難道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就沒想過辯解?”

舒子非斜了他一眼,冷哼道:“直接說你想聽什麽?我說與你聽就是。”舒子非抽咽了兩聲,醞釀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夫君,你可知奴家的心有多痛?洞房花燭夜,奴家一人獨守空閨,心中悲痛欲絕,隻能獨自淚流到天明。但夫君你卻不顧奴家的感受納妾,讓奴家連死的心都有。”舒子非說完,用衣袖抹了抹眼角,好一個楚楚可憐的怨婦。

低笑出聲,舒子非抬眸,滿是戲謔之色的望向那人,嗤笑道:“你不會是想讓我說這些吧?哼,姓君的,我還得感謝你沒來,省得我還要想法把你趕出新房。至於說我不潔,這事兒和你脫不了幹係吧?所以解釋有用嗎?”

“哦?”那人收斂笑容,居高臨下地望著舒子非,“這樣說來還正和你意?隻是外界傳聞你不潔,是誰告訴你的與姓君的有關?”

舒子非冷哼一聲,“這種事,用腦子想就行了。”掃了一眼湖對麵,忽想起,今日不是他納妾的日子嗎?疑惑地回頭,問道:“你還不趕緊去拜堂,在這裏做什麽?要耽誤了吉時,可別賴我。”

“夫君納妾,你不傷心?”那人問道。

“姓君的。”舒子非並不回答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自顧自的說著:“我知道你不願承認我這個妻子,不過你既然娶了我,這說明我的存在還是有一定價值的。當然有什麽價值,我本人就不清楚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嫁你,也非我所願,以後,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幹涉。當然為了表示感謝,以後有用的著我的地方,我也可以幫忙。你想納多少妾就納多少,我絕不幹涉。男人嘛,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死在床上。怎麽樣,考慮考慮?”

那人撲哧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好像不能答應你。雖然我和他關係還不錯。”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死在床上?

“什麽意思?”舒子非鬱悶地望著他。

“因為……”那人轉過臉,背對著舒子非,雙肩微微抖動,語氣裏含著笑意,道:“因為我不是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