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自愧不如
林正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逐漸明白了一切,當即插嘴說道:“所以,剛才那個玄門同胞冒著這麽大的代價也要使用求救煙花,一定是因為他受到了比迫害生命更嚴重的威脅,不然的話,他不會出此下策。”
說完,我的一顆心頓時如追冰窟。
一個比自己還要厲害的玄門弟子,都在試煉比賽中被逼成了這樣,那麽他得人遇到了多大的威脅?
我越往下想下去,越發覺得細思極恐,腦海裏不由的浮現出了鬼妖門追殺玄門弟子的畫麵。
對了!難道是……
這個不好的念頭一從心底湧出,頓時猶如鍋中的沸水不斷翻滾一樣,弄得我坐立難安,心神不寧。
“對!正是你所說的那樣!所以林正,咱們還是趕緊走吧,現在先保命要緊,其他的我們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獨善其身。”
林正的話,聽的我直皺眉頭,就連一旁的阿大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悅。
林正的話雖然沒有錯,但是他這麽說未免也太冷血了一點。
為此,我連忙抬手製止了林正還想要繼續說的話,隻道:“這事兒……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吧,敵人在明,我們在暗,如果實在是應付不了,我們到時候再想辦法也不遲。”
“是啊,林正兄弟,我讚同黃達兄弟說的話,這樣才是有情有義的真漢子嘛。”
阿大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隻知道仗義相助,所以,他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憨憨一笑地附和道。
“可是……”林正還是想要反駁,可是見我態度如此堅決,他隻好妥協著點了點頭。
“行,去救人也可以,不過我們必須是在能夠顧及到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林正非常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要求道。
“行,這個我依然可以答應你。”我點點頭,沒有絲毫遲疑。
人,必須是得救的!可是我們也不能魯莽行事,必須用智取的方式。
不然,我們這麽貿然衝過去救人,那麽我們和送人頭有什麽區別了?
我暗暗輕笑一聲,在林正的同意下,我們三個人小心翼翼地摸索著繞了一條小路,直接到了樹林的另一邊,並沒有從樹林裏穿過去,這為我們減少了不少被人伏擊的風險。
不過,得虧阿大熟悉地形,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才能順利抵達樹林的另一邊。
阿大雖然沒有來過這裏,但是前麵的路在他眼裏,完全就像是在逛自家的菜園子一樣輕車熟路,為此讓我和林正省了不少事情。
當我們三人趴在草叢裏麵,把自己隱藏好還沒多久,就突然通過草叢的縫隙,看見前麵不遠處似乎踉踉蹌蹌地跑過來一個人。
這人一身白衣,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那斑駁殷紅的血跡看著格外的刺眼。
這人每跑一步,胳膊上的鮮血就止不住地咕咕湧出,甚至是他用另一隻手按壓都沒有任何作用。
這人還沒跑到我們跟前,他身上那股濃濃的血腥味兒就撲麵而來了,粗重的呼吸聲更加暴露了他的傷情程度,看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這人是真的不行了。
就在我探出腦袋想要將那個人叫過來的時候,身後的林正卻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我。
“噓,別動,他後麵有人追過來了。”
果然,林正話音未落,那白衣男子身後緊跟著又追來一大群人。
那些人一個個身穿黑色長袍,臉上被蒙著麵紗,所以看不清楚他們的容貌。
但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身負濃重的煞氣,一看就是鬼妖門的一眾門徒。
我當即心頭一緊,一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裏。
好家夥,沒想到這些人窮凶極惡至此,竟然追殺玄門弟子追殺到這裏來了。
簡直是太過張揚狂妄,這是完全沒有把我們玄門放在眼裏的架勢。
我胸口處積壓了無數團熊熊烈火,雖然身體被林正強行壓製著不能動彈。
可是透過草叢縫隙,我還是死死地盯著那群鬼妖門一眾門徒不放。
我暗暗痛恨自己不夠強大。我強撐在地上的雙手止不住地握緊拳頭,指間骨節哢嚓作響。
無數砂石被我緊緊地攥在手心裏,在我無意識地用力下壓進了皮肉裏,殷紅的鮮血直流。
一旁的阿大看到這一幕,張大嘴巴正想要驚呼出聲,得虧林正眼疾手快一下子捂住了阿大的嘴巴,這才沒有暴露我們的位置。
“阿大,你想害死我們啊?”
林正被阿大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當即毫不客氣地低聲訓斥。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大怯生生地低著頭,不敢直視林正的眼睛。
見到這種情況,我看不下去了,當即連忙輕輕拍了拍林正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勸說道:“算了,別生氣了,阿大是因為關心我,他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林正惡狠狠地瞪了阿大一眼,眼見著阿大一臉誠懇地道歉,並且我還一直在一旁勸說,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怒不可遏地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阿大。
看到事情弄得這麽糟糕,而白衣男子也快要被鬼妖門的人給追上了,我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整個人焦頭爛額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算了,阿大和林正的事情暫且先放到一邊吧,日後再想辦法調節他們之間的誤會。我還是先想想辦法,如何阻止鬼妖門門徒追擊白衣男子。
我暗自思索著,轉身扒開麵前的草叢,再次向外麵又仔細張望著看了一會兒。
我發現,著白衣男子還挺聰明的,他知道自己的傷勢過重,一路血跡會變成路標引得鬼妖門的人找到他。
所以,白衣男子竟然用盡渾身最後一絲力氣,用路邊的一根枯樹枝,變換出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並且,白衣男子還將自己身上的血液塗抹到那個樹枝人的身上。
隨後,白衣男子又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讓樹枝人變得和自己一樣傷痕累累,隨即一眨眼的功夫,樹枝人在白衣男子的指使下向另外一個相反的地方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