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願望如煙花綻放
一個月後。
“莉莉啊，快點，把那個箱子搬過來。”宋嘉莉的媽媽正穿著碎花圍裙，指揮著搬家的工人進行搬家，宋嘉莉正在幫忙將裝著家具的紙箱搬上車。
一輛貨車停在水果店門口，開著窗的司機在烈日的蒸烤下不斷地用毛巾擦汗，光著膀子的搬運工正在搬搬抬抬，將水果店二樓的家具和重要物品搬上貨車。
“哎喲，在這裏熬了那麽多年，終於可以搬去小區住宅了。”宋嘉莉的媽媽一邊指揮搬運工搬家私一邊和周圍的阿姨閑談，“可不是嘛，賣水果賣了十幾年，終於到頭了，以後啊，有嘉莉的爸爸養著，多好啊。”
“那你們這店鋪要怎麽辦？”
“已經轉讓出去了。”
“媽，樓上還有一些零散東西，我去收拾一下搬下來，你讓貨車等等我。”已經將東西搬得差不多的宋嘉莉衝著和阿姨們閑談的媽媽說道，在得到回應之後趕緊跑上二樓收拾東西。
擺在水果鋪收銀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軟陶娃娃的掛墜隨著手機的震動緩慢地移動，而鬧市裏似乎沒有人聽到手機鈴聲，宋嘉莉搬著一箱小玩意兒從樓梯上走下來，扛上貨車。
“好了，可以了。”
搬運工人在確認物主的所有家具都已經運上車後，將敞開的車門由兩邊推過來，合並之後推上鎖。
白色的搬運貨車緩緩地從這條布滿商鋪的小道開出去。
嘈雜聲漸去漸遠，這時宋嘉莉才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正不停地響著，她急忙鑽進空****的水果鋪內，手機顯示三個未接電話和一個正在響的來電，宋嘉莉急忙按下接聽鍵，雖然來電顯示是楊楚峰，但電話的另一頭卻傳來蘆溪的聲音。
“嘉莉，有個好消息，我家的小峰峰……”蘆溪話未說完，手機就被楊楚峰給搶了過去，成熟穩重的男聲顯得有些歡喜，“嘉莉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在國際賽上獲得了第五名，雖然沒能進軍前三名，但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成績。”
“第五名？恭喜啊，這是個不錯的成績。”宋嘉莉為他們感到高興，連連祝賀。
“所以啊，為了慶祝，社團準備舉辦一個派對，現在我代表全體成員，正式邀請你一起參加，怎麽樣，你該不會打算拒絕我吧？”楊楚峰絲毫沒有給宋嘉莉留有拒絕的餘地，“明晚8:30，華發城1棟806，大家來我家玩，可以燒烤，有遊泳池，還可以舉辦舞會，一定要來啊。”
“既然社長這麽誠懇地邀請我，我怎麽能不去呢，明晚見。”
“好，明晚見。”楊楚峰才剛說完，手機又被在一旁鬧騰的蘆溪奪了過去，隻聽見電話的另一端傳來蘆溪激動的聲音，“記得穿漂亮一點，我們到時候還要拍大合照的呢，最好穿裙子哦。”
蘆溪還沒說完，電話就已經被楊楚峰掛斷，宋嘉莉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忍不住一笑。
“嘉莉啊，我們也走吧，你爸還在那邊等我們呢。”
“馬上來。”
第二日，晚上8:00。
宋嘉莉根據楊楚峰短信發來的地址，來到了華發城，那是一排建築群。
宋嘉莉抬頭望向建築群，幾乎每層樓房都有兩三百平方米，外附陽台和遊泳池。在驚歎之餘，宋嘉莉的手機響了起來，楊楚峰已經打電話過來催促，草草聊了幾句之後，她急忙尋找著1棟806。電
梯徐緩地打開，穿著小黑裙的宋嘉莉定了定神，走了進去。
電梯剛停在8樓，慶祝聲便從對麵敞開的大門傳來，隻見社團的人正在大客廳內開香檳，有說有笑。
“嘉莉，你總算是來了，就差你一個人了，快進來。”眼尖的蘆溪立馬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宋嘉莉，她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一身豔紅色的旗袍和側向右邊的卷發將她的模特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她急忙將門口的宋嘉莉拉進來，順手關上門。
這時，宋嘉莉才發現，在這個偌大的大客廳裏，除了社團的成員，還有兩個被邀請來的人。
宋嘉莉一眼便鎖定了坐在沙發上的朱益俊，他眉目平順，薄唇輕合，一身純潔的白襯衫輕柔地貼著肌膚，裹在西褲內的修長雙腿優雅地搭著，他偏移視線望著纏著他手臂的夏洛暖淺淺一笑，端過酒杯，和她輕輕地碰了碰。
今晚的夏洛暖穿著一身白色的抹胸小禮裙，盤起的發上別著一朵精致的發花，白水晶的鎖骨鏈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蓬鬆的裙擺下微微露出白皙的美腿，磨砂質地的高跟鞋顯得她氣質優雅，她似乎很快的注意到宋嘉莉。
“你來了？”夏洛暖端著雞尾酒走到宋嘉莉身邊，並友好地挽過她的手臂，牽著她往落地窗外的遊泳池走去，“我們到陽台外走走吧，順便聊聊天。”
“你和朱益俊一起回來的嗎？”走在遊泳池邊，宋嘉莉試探性地問道。
“我倒希望我是跟益俊哥哥一起回來的。”夏洛暖搖晃著杯中的雞尾酒，以走鋼絲一樣的姿態行走在遊泳池的邊緣，似乎隨時都會墜落水中，“可惜不是，我是跟社團的人一起回來的，我們在國際賽中，獲得了第二名，和第一名僅僅0.5分之差。”
“真是不甘心呢。”夏洛暖繼續說著，並將杯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我其實是一個很小心眼的女生，對於自己在乎的事情，在乎的人，就會拚盡全力去爭取，去保護，我從小就喜歡益俊哥哥，盡管他外表看上去堅不可摧，似乎沒有什麽能讓他內心動搖，可我就是覺得他比任何人都需要嗬護，我小心翼翼地想要追求他，保護他，直到你出現，我才漸漸地明白，愛情，不是你花了時間去經營，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所以，從國際賽結束之後，我便決定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不再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夏洛暖停在藤椅前，抱起上麵的可愛抱枕，坐了下去，“我追隨益俊哥哥太久了，現在，我需要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
“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宋嘉莉疑惑地看著夏洛暖，她和往常不太一樣，這並不是她的作風。
“其實在全國賽的時候，你的分數比你所知道的更低，在座的
評委都不看好你的作品，是益俊哥哥極力解釋那幅畫的優勢，支持你所說的觀點以及畫風，可那並沒有感動其他評委，最後勉強給你打了一個及格分。”夏洛暖回想著自己從醫務室走出來看到的畫麵，評委席的朱益俊努力地解說著宋嘉莉的作品到底好在哪裏，那是他第一次這樣放低高傲的自尊，不留餘地地想要別人去認可，可在座的評委卻還是搖頭，“你們本來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國際賽，是益俊哥哥打電話給全國評委會，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去為你們爭取了一個名額，讓你們作為特例進入國際賽，不然你以為，憑你們社團的分數，哪有那麽容易進入國際賽，雖然益俊哥哥不說，可是我都知道，我都看在眼裏。”
“原來一直以來我都錯怪他了。”聽完夏洛暖所說的話，一種莫名的沉重感伴隨著自責泛動在宋嘉莉的心間，她不知道朱益俊一直在默默地幫助她，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會跑到他家無理取鬧大罵一通。
“以前我做過很多幼稚的事情，也傷害過你，希望你不要記在心裏，雖然道歉的話，我還是不願意說出口，希望我們以後能成為朋友。”夏洛暖依舊保持著強烈的自尊心，優雅地一笑，站起身伸出手，示意要和宋嘉莉握手言和，在宋嘉莉握住她的手之後，她的視線跳過她，望向遊泳池的某個位置，緩緩地鬆開手，“有人來找你了，我就不打擾了。”
宋嘉莉順著夏洛暖眺望的方向望去，穿著一身休閑服的吳弶露出一臉明媚的笑容，繞過遊泳池邊緣，走到宋嘉莉麵前，訥訥地撓撓後腦勺，笑得有些傻。
“嘉莉，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昨天剛搬去新家，有空的話，歡迎你過去找我玩。”看著吳弶傻得有些可愛的笑容，宋嘉莉也側著腦袋笑了笑。
“國際賽沒有獲得第一名，沒有臉來找你。”吳弶傻笑裏帶著一絲失落，微微垂下腦袋，有些挫敗的表情。
“你已經很努力了，國際賽有那麽多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賽者，能在成千上萬人裏麵脫穎而出，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我覺得能得第五名也很棒呢。”
“可是沒能拿下第一，我便失去了讓你做我女朋友的機會，真讓人難過。”吳弶調侃地說著，抬起頭衝愣了愣的宋嘉莉一笑，眨眨眼做了一個放電的表情。
“我們做朋友不用顧慮那麽多不是也挺好的嘛。”宋嘉莉拍了拍吳弶的肩膀，撲哧一笑，“更何況，我們的吳弶可是連老師都自愧不如的學霸，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朋友。”
“如你所願吧。”吳弶笑了笑，在蘆溪的一聲呼喚下，一起走回了客廳。
客廳裏的社員們正包圍著朱益俊要合照，不怎麽喜歡拍照的朱
益俊保持著僵硬的笑容，讓這個畫麵看上去有些詼諧，全程拿著相機記錄的楊楚峰全方位無死角地拍攝，蘆溪則一步一個pose，上演了一場精彩的模特秀。
夏洛暖端著雞尾酒站在離大家不遠的地方，打開手機的自拍功能，轉過身，擺出一張搞怪的鬼臉，將沙發上詼諧的大家一並拍攝進去。
客廳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了，就在大家以為斷電了的時候，幾個社員推著插滿蠟燭的蛋糕從房間走出來，音響由原來柔和的輕音樂變成了生日歌。
“益俊哥哥，驚喜！”夏洛暖不知從哪裏捧了一手的花瓣，在蛋糕被推出來時撒了朱益俊一身，社團的人們紛紛唱起了生日歌，似乎隻有宋嘉莉不知道今天是朱益俊的生日，什麽都沒有準備就來了。
夏洛暖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遞到朱益俊麵前，親昵地吻了吻他的臉頰。
“祝我的益俊哥哥天天開心，生日快樂！”
社團的人紛紛送上準備好的禮物，唱著生日歌，這讓宋嘉莉覺得有些尷尬，而就在她覺得尷尬不知所措的時候，吳弶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人群裏一起拍著手掌唱起生日歌，緩衝了剛才沒有禮物送的尷尬。
“益俊哥哥，快點許願。”夏洛暖推著朱益俊走到蛋糕前，而朱益俊顯然忘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有些驚喜地看著推車上的大蛋糕，淺淺一笑，雙掌合十，閉上眼睛許願，“益俊哥哥，快點吹蠟燭。”
朱益俊在夏洛暖的催促下微微躬下身子前去吹蠟燭，燈光在蠟燭熄滅的一瞬間照亮了整個大廳，也是在那一瞬間，突然從推車上彈起來的大蛋糕撲了朱益俊一整臉，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益俊哥哥，我給你定製的蛋糕是不是很好吃，你開心嗎？”夏洛暖掏出手機趕緊拍下朱益俊狼狽的模樣，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奶油，用手抹掉鏡片上的奶油，冷冷地看著捧腹大笑的夏洛暖，全場的氣氛突然變得肅殺，就在大家以為他要生氣不敢再笑的時候，朱益俊動作緩慢地抓起一塊奶油蛋糕，在大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的時候，夏洛暖已經滿臉奶油。
故意擺著一張冷臉的朱益俊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益俊哥哥討厭！”突然被襲擊的夏洛暖嚷嚷著，而朱益俊的目標已經轉移到了大廳其他人的身上。
“還有你們這群幫凶！”朱益俊捧起已經不能吃的大蛋糕，一塊塊地朝著剛才大笑的人砸，淩亂的逃竄最後演變成了一場砸蛋糕派對。
楊楚峰推開落地窗，還在大廳追趕打鬧的社員們紛紛衝出陽
台，而守在外麵已久的蘆溪已經開好了水管，他們迎來的是一場清涼的洗禮。
“洗澡啦。”壞笑著的蘆溪舉著水管衝洗著還沒從奶油戰爭中回過神來的大家，會遊泳的紛紛跳進了遊泳池洗奶油，不會遊泳的正在被蘆溪折磨著，直到大家都玩累了，才紛紛拖著筋疲力盡且濕漉漉的身子躺在陽台上望夜空。
“大城市的夜空總是看不到星星。”楊楚峰感慨著，突然一個翻身彈坐起來，衝蘆溪說道，“蘆溪，快點把服裝都拿出來。”
“服裝？什麽服裝？”躺在陽台上的社員們紛紛坐起來，不知道楊楚峰和蘆溪還有什麽陰謀，隻見換了一身白T恤牛仔短褲的蘆溪推開落地窗，白T恤上麵印著社團的徽章，在暗夜裏透著熒光，她彎著身子從大廳拉了一個有滾輪的籃子出來，籃子裏擺滿了和她身上一樣的服裝。
“大家快去換服裝，然後我們來拍集體照。”楊楚峰三兩步跑到蘆溪身邊，幫著她一起將籃子裏的服裝分發給一臉茫然的大家，“這學期期末結束，我們高三的前輩就都要離開母校了，這是作為留念，特別為大家定製的。”
宋嘉莉接過承載著大家美好記憶的社服，緊緊地抱在懷裏，多麽希望能一直這樣美好下去。
他們拍了許許多多的照片，正經的、搞怪的……楊楚峰說，會
在畢業之前把相片洗出來做成相冊，發到每個人的手裏，作為留念。
宋嘉莉眺望著被社員們包圍著的朱益俊，他依舊美好如斯，卻似乎沒有注意到她，一直到大家都散場，各自回家。
霓虹燈閃爍的大街在深夜顯得幽靜，宋嘉莉沿著回家的小巷走向一道斜坡，一抹頎長的身影伴著路燈靜靜地佇立在斜坡上。
“我站在這裏等了那麽久，你才走到，而且眼睛掃都不掃就繼續往前走。”朱益俊的聲音在宋嘉莉直接從他麵前走過後傳進了她的耳畔。
害怕這隻是一場錯覺，宋嘉莉止住了腳步，卻怎麽也沒有勇氣往後回頭，生怕這隻是自己的一場夢，害怕自己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場幻影，直到朱益俊微涼的掌心緩緩地穿過她的手臂，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你不是在美國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被牽著往前走的宋嘉莉詫異地望著那抹完美無瑕的身影。
“回來拿畢業證。”朱益俊輕輕揚起唇角，故意笑了笑，卻讓宋嘉莉莫名地失落，在她微微垂下腦袋的時候，他卻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因為有個笨蛋希望我留下來，我就回來了。”
“你不是已經上飛機了嗎？為什麽？”猛然抬起頭的宋嘉莉望著他唇角若有似無的笑意，似乎在調侃她的愚蠢。
“就算我不出國留學，退學手續總得辦理的吧。”
原來朱益俊在機場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要留下來，但他想要給宋嘉莉一個驚喜，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告訴宋嘉莉自己會留下來，會回來，而是留下冷漠的背影轉身進了機場，在這一個月裏，他勸服了家人讓他留在國內，也將所有的移民手續都取消了，在他回來之後，他將自己的別墅轉賣了出去，在調查到宋嘉莉搬去了新家後，他便在她家對麵買了單元房，以後他們隻要一打開門就能看到對方，而這些，宋嘉莉在這個毫無預兆的夜晚才知道。
“社團國際賽的名額是你為我們爭取的嗎？”一想到國際賽特例入賽的事情，宋嘉莉隻想當麵問清楚，“還有全國賽的時候，其實你有幫我爭取分數的對嗎？”
“評委團那群食古不化的老頑童，說到我口水都幹了才肯給我一個名額，讓你們上去比賽。”
“對不起，我一直都誤會你了，還罵你是膽小鬼，懦夫。”宋嘉莉慚愧地低下頭。
“不過你也沒有說錯，我的確是膽小鬼，所以，在做國際賽評委的時候，我故意拉低了夏洛暖和吳弶的平均分，他們都沒有在國際賽獲得第一名。”朱益俊狡黠的笑容晃動在宋嘉莉的眼瞳中，像夜空中最明亮的星星，沒想到平日裏公正嚴明的他，居然也會有有私心的時候，“因為我既不想和夏洛暖交往，也不想你和吳弶
交往，要是他們其中一個獲得了第一名，我們豈不是要被活活拆散了？”
“什麽意思？”望著眼瞳裏晃動的美好笑容，宋嘉莉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茫然地停滯在原地。
“我喜歡你，喜歡笨拙的你，喜歡什麽都做不好的你，也喜歡你做的，味道獨特的提拉米蘇。”溫柔的擁抱襲來，在夜風的吹拂下顯得曖昧，重疊的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朱益俊湊到宋嘉莉的耳畔，輕輕地說了句，“還有，我今天生日，你好像沒有給我準備禮物。”
“禮物？”宋嘉莉向後退了一小步，神情尷尬地擺手搖頭，“那個，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我不知道你會出現在派對上，沒人跟我說過，所以我，沒有準備禮物……”
微涼的觸覺點落在她的心湖，漾開一層層漣漪，消除了她此刻的焦慮。
“那我可以跟你要一份禮物嗎？做我的女朋友。”
“做，做你女朋友？”因為緊張而變得結巴的宋嘉莉連連向後退步，直到快要撞上身後的路燈，才被朱益俊拉進了懷裏。
“初吻都交換了，難道你還要猶豫？”狡黠的笑容泛動著，朱益俊故作回憶地說著，“當初追去機場強吻我的時候，不是很大膽的嗎？怎麽，現在反而害羞了？”
“那怎麽能相提並論。”宋嘉莉低著頭，細如蚊音。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那我就要重新考慮接受夏洛暖了。”冷冽的目光變得柔和，朱益俊不知何時學會了這般狡黠，竟讓宋嘉莉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她撲進他的懷裏：“不好不好，我答應你。”
一束光在遠處的天空直衝而上，在深邃的夜幕下一朵朵綻放，宋嘉莉依偎在朱益俊的懷裏，望著遠處天空的煙火，色彩繽紛的煙花綻放出‘宋嘉莉我愛你’六個大字。
“時間掐算得剛剛好。”朱益俊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低頭俯身再次吻上宋嘉莉的唇……
遠處的高樓上，旭成將望遠鏡收起來，衝著樓下站在草坪上的一夥人嚷嚷。
“可以點第二批煙花了。”
“吳弶，你的煙花沒有擺好！”楊楚峰叫喊著，卻來不及阻止已經將火點著的吳弶，大型的煙花炮在草坪上噴射，幾乎要引發火災，楊楚峰急忙衝過來和吳弶一起滅火，“旭成，快下來幫忙滅火。”
“我現在就下來。”旭成急忙從陽台跑下來。
“你們兩個走開，讓我來！”拖著一根水管過來的蘆溪霸氣地衝草坪上滅火的幾個人嚷嚷，舉起水管不由分說就對著著火區域
噴，楊楚峰和吳弶趕緊朝兩邊撤離，幸好跑得快，不然蘆溪這一水管噴過來，他們估計又得成落湯雞。
“蘆溪，沒有著火的地方不要灑水，不然等下煙花都濕了點不著。”楊楚峰站在草坪之外提醒著對消防工作兢兢業業的蘆溪。
旭成跑下來的時候，下麵的草坪已經成了一片沼澤，楊楚峰和吳弶正在搶救浸泡在水裏的煙花，急忙將還能點燃的煙花送上天際。
繽紛的煙花肆意地綻放在寧靜的夜空，引來了許多人仰望，端著雞尾酒的夏洛暖佇立在他們身後的平地上，她微笑著仰頭，遙望漫天的煙火，似乎在這個盛夏，度過了最美好的一個夜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