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有救了

第二卷 妖界篇 第六十七章 有救了

此刻程萌羽內心所受到的煎熬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魂不守舍的坐在小白的床前,她腦子裏一片混亂,她要她的小白好好活著,那麽悠旃就得……死……悠旃活,小白就會……

“丫頭。”蔚蔚輕輕推開門,站在門口對著程萌羽輕喚了一聲。

回過神,程萌羽牽強的對她笑了笑,給下白整理了一下被角,她站起身走到門口將門輕掩上。

蔚蔚暗歎了一聲,卻還是開口道:“丫頭,小旃那孩子從小到大受了很多苦,作為看著他一路走過來的長輩,我還是有私心的……”

程萌羽心裏一澀,握緊雙拳,她垂下頭輕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蔚蔚輕拍著她的肩安慰道:“我們另外再想想辦法,一定可以找到個合適的,當初悠旃不也是這麽過來的嗎,沒問題的,或者明日我們再和颶風商量一下,說不定還有轉機呢。”

沉默了半晌,程萌羽才終於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悠旃那兒我一個字也不會透露的。”

蔚蔚又是一聲歎息,無奈的拍了拍她,道:“我先去安排一下明日的事,你別一個人胡思亂想了,恩?!”

“恩,你去吧。”送走蔚蔚,程萌羽遊魂一樣回了自己的房間,重重的倒在床上,愣愣的盯著紗帳,任淚水從眼眶中瘋狂湧出來。

回廊上,梁育書在角落靜靜的望著程萌羽緊閉的房門,陰影中的半張臉上閃過一絲冷酷,他抿著唇,轉過身緩緩向著悠旃的房間走去。

約定的時間,一行人帶著物資出現在昨日見麵的地方,颶風已經帶了幾個手下等在那裏了,這次他倒是穿得比較正常,一襲有點懷舊風格的暗紅色武士服,很騷包的露了大半的胸膛,腰間仍然掛著那把華麗得惡俗的彎刀,見他們之中沒有妮妮的身影,他臉色一沉,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蔚蔚笑道:“請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要毀約,隻是……”她頓了頓,接著道:“獻血之人前日被你重傷,身體實在是吃不消,不知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

颶風大手一揮,幹脆的道:“沒別的辦法!”

蔚蔚看了他一眼,又道:“那是否能換個人選,既不需要輸血又剛剛能滿足魔核生長所需?”

颶風臉色一冷,睨著蔚蔚道:“我們魔族各部之間雖然時常為了爭奪食物和物資自相殘殺,但弱肉強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讓我出賣同族給異族,那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能否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自己去找合適的……”

譏諷的望著她,颶風接下來的話無疑是將他們的希望徹底的撲滅了:“告訴你們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上個月我剛巧把糜澤成年的高等魔人都處理完畢。”

場中一片寂靜,程萌羽先是一怔,隨之而來的是萬籟俱寂的絕望,“哥……”依靠著唯一的支柱,她低低的叫了一聲,“我們回人界吧。”去人界的魔族聚居地……

梁育書皺眉看了颶風一眼,沉聲道:“真沒其他辦法了?”

颶風譏諷的哼笑了幾聲,垂頭看了手腕處隱隱沾染的血跡,他有些陰陽怪氣的道:“大財主若出得起價錢,就算沒辦法我也得立刻想一個不是。”

眾人疑惑的望著他,漫天要價?趁火打劫?

蔚蔚張口欲言,卻見梁育書淡淡的看了颶風一眼,笑道:“你開個價吧。”

颶風從懷裏摸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瓶子,拔開瓶塞,一股夾雜著腥氣的怪味從瓶子裏傳了出來,“這一整瓶,完全夠結果所需了。”對梁育書勾了勾手指,“大財主,來細談吧。”

梁育書淡笑著走了過去,遠遠的,兩人嘴唇微微蠕動,聲音小得就算是蔚蔚都沒聽清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而從兩人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來,然後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颶風竟然很幹脆的將瓶子遞到了梁育書手裏,梁育書轉過頭來對蔚蔚道:“讓人帶妮妮和小白來。”

蔚蔚雖然有些疑惑,但事情能夠峰回路轉有了轉機,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因此

立刻就喚人回去將妮妮和小白帶了過來。

“爸比!”妮妮一見到颶風就含著兩泡淚可憐兮兮的喚了聲。

颶風糾著眉頭,見她毫發無損精神也不錯,換了身新衣服不說,手裏拿的是什麽?一塊餅?他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切齒道:“妮妮,我想你外公會很高興見到你的。”

妮妮臉色一白,癟著嘴,就要哭,“我、我不要去大惡魔那,我不要。”

颶風哼了一聲,不再看她,轉過頭對蔚蔚道,“放人!”

梁育書道:“慢,請去裏麵幫下忙。”指了指剛才布起的一個結界,小白此刻正盤坐在其中,梁育書看了似乎很不耐煩的颶風一眼,低聲道:“再加一箱珠寶。”

颶風摸了摸腰間那把華麗的彎刀,睨了梁育書一眼,勾起唇道:“好吧,看在亮石頭的份上。”

梁育書微笑著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哼笑著走了進去,接著蔚蔚和幻狸也走了進去,厲風行由於幻術藥術都不怎麽在行,去裏麵也派不上用場,因此和程萌羽在外麵守著妮妮順便防著那幾個幽靈一樣的魔人。

程萌羽已經被接連的大起大落攪得有些混亂了,雙手貼著透明的結界,她滿目期盼的注視著結界裏麵,小白,就要得救了!

此刻小白光著上身,腹部的殤草和幾天前比長高了一些,當梁育書將瓶塞拔開之後,殤草突然開始興奮起來,細細的觸須朝著瓶子的方向激烈的揮動著。

詢問的看了颶風一眼,梁育書問道:“怎麽弄?”

颶風懶洋洋的叉腰站在一旁,抬了抬眼皮,他道:“一顆顆的喂呀,喂到結果為止。”

梁育書拿藥瓶的手輕輕一抖,手心立刻出現了一顆鮮紅得刺目的藥丸,似乎還是濕潤的,那藥丸在他手心一滾,留下了一道紅豔的印跡,就像一道新鮮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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