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海中搏殺

第37章 大海中搏殺

夏侯雲歌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若有似無間,鼻端漫開一股蘭香……她猛然一個激靈,。

那是軒轅長傾的味道!

無形之中,不知何時,那股幽蘭之香已成為她夢魘魔障。明明已計劃好,借用軒轅長傾的羽翼逃脫祁梓墨,而今真的落入軒轅長傾手中,又本能抗拒。

她想掙開那個懷抱,可綿軟無力的手腳已絲毫沒有氣力。

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瞼,迷蒙的視線中,軒轅長傾棱角分明俊逸的臉頰近在咫尺。在忽明忽暗的光火中,他華貴又斯文的容顏,濃眉緊蹙,一雙黑眸濃鬱如墨,似有一絲擔心不經意流露,隨即又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夏侯雲歌唇角上挑,擔心?他是擔心,她這枚棋子未經利用便死去吧。心頭漫開濃鬱的酸澀苦楚,一層水霧氤上她明灩雙眸。

“夏侯雲歌,你給我醒過來!”

她清明的意識,隻一瞬便跌落無盡深淵。似在朦朧中,看到一片漫天綻放的煙火,南楓對她微微一笑,緩緩伸出手。

“歌歌,我來了……”

夏侯雲歌歡快笑起,傾城的容顏風華綻放如那盛開的幽檀花,美得動人心魄……軒轅長傾的心神有一瞬,猛然顫漾,好看的:。

“你來啦,歌歌……終於等到你了。”

軒轅長傾臉色一鬱,溢滿厭惡鄙諷,“歌歌?哼!夏侯雲歌,你不覺得無恥嗎?”

夏侯雲歌聽到這聲厲喝,迷茫的雙目漸複清明。鼻尖那熟悉的蘭花幽香,昭示著主人的身份,攝政王軒轅長傾。

“是,夏侯雲歌是無恥。”夏侯雲歌低迷的聲音噙著絲自嘲的笑,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滿是虛無。

軒轅長傾莫名的心頭閃過一絲異樣。歌歌……

“長傾哥哥,本公主唱歌最好聽,以後你就叫我歌歌吧……”清脆的女童聲音,如出穀黃鸝,悅耳清麗,一點一點將他心弦撥亂,如重石擊入海麵,翻起滾滾波濤。

“王妃,是在妄想博取本王憐惜之情?”他口氣陰涼勝過漫身海水。

夏侯雲歌隻覺得無盡的疲憊襲來,心中氣得隻想破口大罵。在這風雲詭譎的古代,這具身份複雜又無比嬌弱的身體……到底何時,她才能尋一方安靜,去尋找這世間唯一對她最好的南楓。

南楓,南楓,歌歌好累好累。

夏侯雲歌的身體越來越沉,一點一點向水中滑落。軒轅長傾趕緊加緊手上力道,他的手……在這冰涼的海水中,已近麻木酸脹,他的手一向畏寒,會失去所有力氣,必須在他還有力氣抓住她時,趕緊離開。

反手一把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她隻穿了個肚兜跳海,鳳袍早已被她撕碎作為訊號拋向大海。

她那滑膩柔嫩的肌膚,另他的掌心漫開一股燥熱的溫度。腦海中,莫名閃過那*的巫山芸雨之歡……隱約之間,他的心底竟飄起對這副綿柔身體的莫名眷戀與火熱躁動。

該死!

那*,明明讓他覺得羞辱。

“夏侯雲歌,你給本王好好聽著,你的命是本王的,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本王手裏,而不是這片大海!”軒轅長傾霸道低吼,可懷裏的人早已意識纖弱,沒有絲毫回應。

夏侯雲歌愈加蒼白的小臉,已泛起冷青。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一抹空虛從他心中飄起,如一隻無形大手,將他束縛,莫名升起無邊的恐懼。

征戰沙場多年,他早已習慣生死之事,不過一瞬之間,何曾如此畏懼過,其他書友正在看:!不知多少生命,在他眼前轉瞬之間從鮮活的生命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身,他都漠然以待,何曾惶恐如現在這般難以麵對。

這種奇怪的恐懼感,從何而來?他難以尋到合理的解釋,隻不斷告訴自己,這個他足足恨了十年的女人,不能這麽快就死去!

軒轅長傾一口吻上夏侯雲歌毫無血色的唇,清新的空氣渡入到她口中。

夏侯雲歌得了清新空氣,猛然睜開眼睛。入眼便見軒轅長傾的俊臉近在咫尺正吻著她的唇,心中躥起一股惱怒,一口狠狠咬住軒轅長傾的唇瓣,瞬間鮮血四溢,噙滿唇齒之間,腥甜芬芳。

軒轅長傾痛得悶哼一聲,氣怒之下,一掌摑來,其他書友正在看:。夏侯雲歌右腿彎起,小巧的膝蓋猛力頂上軒轅長傾的胸口,一腳將軒轅長傾踹入海水之中。

軒轅長傾忙穩住身體,不至沉入海底,怒吼一聲,“夏侯雲歌!你!”

她竟然敢這般!當他趁人之危輕薄她!

夏侯雲歌借著水中的推力向後,一翻身便已一頭紮入水中,濺起一片晶瑩的水花……

大海轉瞬歸於平靜,波濤滾滾,再無夏侯雲歌蹤跡。

軒轅長傾一手按住胸前劇痛,唇角溢出一絲血色,高貴俊美的容顏陰沉寒涼。

“夏侯雲歌。”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夏侯雲歌並未借此逃離而是深入水下,常年練就的直覺敏銳,告訴她這附近正有陣陣殺意襲來。

東南西北形成一周,一共十二人,靠近的速度極快,可見諳熟水性。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快要遊過來的軒轅長傾那方人,若要在軒轅長傾人馬趕到之前逃過殺機,隻能盡力拖延時間。

夏侯雲歌拔下一根頭上的簪子,朝著軒轅長傾遊去,悄悄的用拿簪子的手從軒轅長傾背後伸到左胸心髒處,另一隻胳膊攬住他的脖頸,將下巴輕靠在軒轅長傾的頸窩處。

從外圍角度看,兩人柔情蜜意,於狼煙戰火之中相擁依偎,極盡*。

“軒轅長傾,我們做一筆交易吧!”夏侯雲歌柔軟的唇瓣貼在軒轅長傾耳畔。

軒轅長冷哼一聲,眼中輕蔑不屑。周圍靠近的危險,他亦已洞悉,“夏侯雲歌,你當真會審時度勢,拿捏時機。”

夏侯雲歌麵眉毛輕揚,“我救王爺一命,王爺放我離開,如何?”

軒轅長傾嗤笑一聲,“自不量力,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會趁人不備偷襲而已。”頓了頓,揚高一分聲調,即便此時受製於人,依舊滿身王者霸氣,“不如我們一賭,贏了本王就放了你,輸了你就隨本王回京為攝政王妃。”

夏侯雲歌本也沒算軒轅長傾能輕鬆的答應自己,不過是想讓潛伏的人誤以為自己是和軒轅長傾談情說愛,借此能稍微放鬆警惕。

自己這身殺人的功夫在這高手如雲,輕功卓絕的古代確實不夠立足之本。不考慮這具嬌弱的軀體,那秘密靠近的十二人,定當武功超絕,極難對付,是一頂一的殺手。

“賭什麽?”

“就賭本王不會死。”

夏侯雲歌笑道,“王爺真是得一手的好算盤。你贏了,放了我,自還會再抓我。你死了,我要回京,做你遺孀,為你守孝,好看的:。”夏侯雲歌手中簪子微微貼近軒轅長傾心口幾分,“你說,若是王爺陪我一起共赴生死,算不算我賺了?”

軒轅長傾唇角輕揚,眼角的譏諷之意正好能讓夏侯雲歌看得清清楚楚。

“本王為大越立下汗馬功勞必然名垂青史,不過你……家國俱滅,又轉投大越攝政王懷抱,不知史書上會寫下如何一句,‘袖顏禍水,妖媚滅國’?”

夏侯雲歌暗惱,揚唇譏笑,“你以為我會在意那些虛名?”

她根本不是什麽皇後,什麽長公主,其他書友正在看:!她隻是一個來自異世的殺手。

夏侯雲歌的耳朵機警動了動,那十二人已逼近這邊。簪子更緊抵住軒轅長傾的心口,“同意與否,全憑王爺一念之間。”

軒轅長傾唇角一勾,絲毫不懼,“小桃的命,你果真不要了?”

夏侯雲歌在他耳邊嗬氣如蘭,“你真是卑鄙。”

對於小桃,確實成了夏侯雲歌的軟肋。以前還可以鐵下心腸全然不顧,可在榆林鎮,小桃不顧自身安危,擋下沈承安的那一劍,又舍身救她,如何真正再狠下心腸,拋下那個小丫頭。

忽然,海中水花四濺。

十二名殺手,六名從水上呈圓圈躍起撲來,手中彎刀雪亮如天上勾月,將他們包圍其中。剩下六名,以同樣環形姿態,飛湧夾擊。

“王爺,上麵就交給你了!”夏侯雲歌潛入水中,黑沉的水下,隻能隱約見到一柄柄寒刃之光。

夏侯雲歌迅速遊向離得最近的死士,深海之中,任你輕功再高,比的也是滑水速度。就在那彎刀掃來之際,她已敏捷退後避開,如一條柔滑的魚兒,迅速滑入那刺客身側,手中簪子穩準狠刺入那刺客心髒。

血,如盛開的袖蓮,在海水中鋪散開來。

一擊,死!

又一把彎刀橫掃而來,她長腿一勾,已纏上那人的腳踝,用力一拉,那人便在水中失了平穩,傾倒而來。簪子劃破那他胸膛,濃鬱的血光迷蒙的視線,卻未死透,彎刀刺來,她趕緊矮身下沉,險險躲開。用力上遊,簪子從下麵刺穿那刺客的後心。

剩下四人震驚的互望一眼,然後一齊向夏侯雲歌遊來。

夏侯雲歌趕緊奪下兩柄彎刀,用力借海水之力,飛速躥向那死命刺客,主動出擊。

濃鬱的血色海水之中,她揮舞彎刀,又漫開一大片濃沉的血光,刀刃已斬斷一人咽喉……

軒轅長傾看不清水下戰況,隻是那愈加袖黑的海水讓他心頭微沉!

他加快動作,可手腕上的暗器已連發三次,不能再用。擊斃三人,傷了一人離他稍遠,還有兩人毫發無傷卻是一前一後圍著軒轅長傾。

軒轅長傾抽出隱藏在腰間的短劍,藏於海水之下,靜待刺客靠近,彎刀壓頂迫來之際,他已沉入水中消失不見。在水下一把拽住那刺客腳踝拖入海水之中,手起刀落,精準刺入那刺客胸膛。

此時,軒轅長傾的侍衛終於趕來,惶恐稱罪。“屬下來遲,求王爺恕罪!”

“殺!”一聲暴喝,如霹靂響雷撕破煙霧滾滾的夜空。

侍衛蜂湧遊來,圍住軒轅長傾,他卻已低頭沉入水底,入目皆是血袖,卻不知夏侯雲歌在何方。

夏侯雲歌,本王不準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