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188章
“爸,我剛讓夏姐去臥室替我拿鑽戒,可夏姐說戒指不見了,我和展廷還有夏姐正在樓上的臥房找,就聽
到雲蓉的呼救聲後,我們這才急忙下來看看出了什麽事……”
夏姐這時候也擠了進來,看見鑽戒後,激動地驚呼出聲,懶
“哎呀,是太太的鑽戒,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太太,我就敢發誓,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偷拿太太東西的行
為的,哎喲,阿彌陀佛,真是老天保佑。”
這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頓時將無形的矛頭統統都指向了雲蓉。
因為戒指是被她兒子吞下去的,如果戒指不在她的臥房裏,那孩子又怎麽可能把戒指給吃到嗓子眼裏去呢?
雲蓉目光倏然一震,搖著頭迷惘地道,
“戒指,戒指為什麽會在我臥房裏頭,我不知道。”
她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她。
外公的著急,霍父的若有所思,夏姐的輕鬆,還有那個男人霍展廷的深沉。
她這一句無力的辯解,聽在旁人耳朵裏卻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白瑩瑩見此情形,卻扔不放過,又故作安慰實為火上添油地說了句,
“算了算了,說不定是小孩子不懂,走到我房間裏去才拿走了戒指,反正都已經找到了,孩子沒事就好。蟲”
是人都知道,那麽小的小孩子怎麽可能獨自爬上三樓,更何況就算他爬上去了,以他的身高,要夠到白瑩
瑩和霍展廷臥房的門把手,本來就是件有點困難的事情了,更遑論還要憑著他那點奶娃娃的力氣,去擰開
房門。
“好了,別說了,浩浩沒事就好。”
霍父終於發話,打斷了這一緊繃的氣氛,又看了傭人一眼,說,
“夏姐,你塊去看看王醫生來了沒,讓他再替浩浩仔細檢查一下。”
“是,老爺。”
傭人下去了。
霍展廷微擰著眉,深邃的目光又凝了地上抱著浩浩的小女人,這才轉身沉聲對白瑩瑩道,
“戒指找到了,上樓去放好吧。”
“嗯,好的。”
白瑩瑩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得意,跟霍展廷肩並肩一同走了出去。
霍父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朱老,別擔心了,家庭醫生馬上就來了。”
老外公回過神,蒼老的唇角扯出一絲淺笑,
“給你添麻煩了。”
“不用客氣,有需要的地方再告訴我。”
霍父又說了句,朱老點點頭,目送他離開了臥房。
待房間內隻剩下祖孫三人時,朱老才低歎了一聲,走到雲蓉身旁,默默地看了孫女一眼,
“蓉蓉,跟我回美國吧。”
浩浩哭累後,含著小眼淚,已經迷迷糊糊睡在了雲蓉懷裏。
雲蓉隻一心沉浸在孩子的情況之中,沒有反映過來老人的話,隻擔心的說,
“外公,您的身體……”
“沒關係,外公也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隻要路上小心點不會有大問題的,你外公我還是老當益壯的。”
這件戒指的風波,雲蓉外公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心底低歎一聲,即使世侄人再好也是兩碼事,畢竟展廷也是而立之年的成人,還娶了媳婦兒。
自己祖孫三代長住這裏,也總不是長久之計。
還是應該想辦法將外孫女和重外孫安排在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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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戒指的事情就會平熄下來,卻不料第二天晚餐時間,快遞員忽然遞來了一份快遞。
封麵上,除了霍家別墅的地址,竟然連收件人的姓名都沒。
“少爺,這快遞上什麽都沒注明。”
夏姐將匿名快遞件遞給了霍展廷。
埋頭吃飯的白瑩瑩眼底閃過一抹流光,不動聲色地繼續吃著飯。
雲蓉也隻是繼續喂著浩浩吃飯。
霍展廷蹙眉翻看了下快遞封麵,終於將封口拆了開來,從裏頭抽出一張打印著字跡的白紙。
略略看了一會兒,兩道濃眉倏然擰出了一個結。
霍父見狀,疑惑地揚聲問道,
“展廷,是什麽?”
霍展廷麵色略沉,卻仍平靜地應道,
“是公司裏寄來的報告,沒什麽大事。”
霍父聽罷點點頭,晚餐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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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霍展廷借口找白瑩瑩有事,將她拉回了房間。
“這是怎麽回事?”
霍展廷將方才快遞的那張紙遞到了白瑩瑩跟前,黑眸中隱隱燃著一簇怒火。
白瑩瑩故作不解地接過那張紙,看了幾秒後,她立刻震驚地撐大雙眼,驚叫,
“這是誰做的?這完完全全就是詆毀。展廷,我從沒做過那樣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那張白紙上揭發白瑩瑩經常在外與陌生的男子私會而後開1房,大致意思,就是她背著霍展廷在外頭有外遇。
霍展廷沉著臉,質問道,
“如果你真沒做出這樣的事情,別人為什麽會刻意來舉報你?瑩瑩,你應該知道我的原則的,我最痛恨的
就是別人在背地裏搞什麽小動作,試圖欺瞞我什麽。”
見男人眸子充滿寒意地眯了眯,白瑩瑩故作焦急地辯解,
“沒有,絕對沒有,展廷你相信我,跟你結婚後,我幾乎都一直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哪裏都沒去過。就算
偶爾出門,也都是去了茶藝班上課。不信你等等,我去拿茶藝班的發票還有課表給你看。”
所謂想好了如何害人,就便早已想好了退路。
白瑩瑩拿出事先就準備好的發票還有課表送到霍展廷手中,指著上頭的日期說,
“展廷你看,這裏都有上課的日期,你可以去查證。對了,還有爸爸和朱老,他們都喝過我親手泡的茶,
你也可以去問他們。展廷,能夠嫁給你我已經很知足了,何況,我都已經沒了生育能力,對你,對霍家,
我隻充滿了深深的愧疚,我又怎麽會做這種對不起你的事情呢。一定是有人嫉妒我能嫁入霍家,所以才想
那麽陷害我的,嗚嗚嗚嗚……展廷,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嗚嗚嗚……”
白瑩瑩說的聲淚俱下,肩膀委屈地一抽一抽。
霍展廷看著手中的那些發票,又想起那張所謂的檢舉信,除了電腦打印的字跡外,根本也就沒有任何真憑
實據的相片。
很有可能,對方怕他們認出筆跡,才改用了這種方式。
而且,也極有可能是偽造出來的事實。
深呼了口氣,霍展廷覺得自己方才的確是有些衝動了。
不該隨便憑一張匿名的電腦打印信,就懷疑自己的妻子。
何況,她失去了生育能力,或多或少也有點他的責任。
放下手中的發票,他輕輕將白瑩瑩攬進了懷裏,輕輕拍撫著她安慰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都怪我剛才一時衝動,才對你大聲了點,這事我會再去查清楚的,別哭了,算我
的錯,嗯?”
霍展廷捧起她梨花帶淚的小臉,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白瑩瑩點了點頭,表現得異常無辜和委屈,帶著幾分哭腔哽咽的聲音問,
“可是,我除了去茶藝班,幾乎都不出門,而且,茶藝班的老師也五十多歲了,我們是一對一的教課形式。到底會有誰那麽嫉恨我,想要故意陷害我呢……”
她故作天真無解地問著,但目光卻始終一瞬不瞬地注意著霍展廷的麵部表情變化。
果然他的目光在她的問題之後,微不可微地停頓了一下,這才拍撫著她說,
“好了,別多想了。我不會讓別人惡意陷害你的,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我還有些公事要去書房處理。”
白瑩瑩柔順地點了點頭,體貼地道,
“嗯,那展廷你也早點休息,不要太累了。”
“嗯,我會的,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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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瑩瑩走進了浴室,霍展廷這才來到了書房。
坐在辦公桌後,他濃眉緊擰成一道結。
回憶著那張可以的檢舉信和白瑩瑩說的那些話,他不自覺地又想到了前天的那個戒指的事件。
點燃一根煙,他煩亂地吸了口,手指尖在鼠標上漫無目的地隨意點著。
忽然一段沉寂已久的視頻,出現在他視線中。
那是一年多前那個女人中下媚藥後,被他帶到酒店去時拍下的。
在她第二波藥力衝上來後,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強迫她,於是他刻意惡質地用手機拍攝功能錄下了這段視頻。
當時,他其實並不怕她的的指控,隻是他有意想要看她吃癟後的表情,想到她清醒後,有怒卻不能言的表情,當時的他心底就劃過一道道興奮。
隻是,沒料到的是,她第二天卻並沒有指控他,而且自那之後,她似乎也從T市消失了,直到現在又帶了個孩子突然出現。
等等!!
消失了……
再出現就有了孩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思路,讓老板椅中的霍展廷身軀倏然一震,指尖的香煙也不禁抖動了一下。
一小截煙灰落下,掉在他西裝褲上,他才猛然驚醒過來,也立即否決了這個念頭。
不,不可能的。
如果浩浩真是他的孩子,憑她那拜金的品性,早就開口來問他拿錢了,又怎麽會一聲不吭。
想起她曾在拉斯維加斯那麽是嗜錢如命的樣子和她現在低調樸素的舉止。
霍展廷心底總覺得有些狐疑。
難道一個人的個性真的就能如此輕易地更改?
金錢,多充滿誘1惑力的一個詞,這世界上隻要是人,有誰會不稀罕這兩個字的。
明明她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肯為了金錢而出賣自己的身體,沒有理由回到國內後,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人類先入為主的觀念總是很可怕,當霍展廷逐漸將戒指的事件與雲蓉拉斯維加斯時的表現聯係在一起後。
男人深沉的眸底劃過一道陰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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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我考慮過了,如果在你身體無礙的情況下,我帶著浩浩跟你一起回美國吧,畢竟現在您和浩浩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正如外公所說的,呆在別人家總不是長久之計。
她不願去想這次的戒指事件到底是否真正出於巧合。
隻是,她實在沒有精力再來經受一次浩浩受傷的打擊。
當看到孩子呼吸困難,掙紮的小臉時,她身為母親的一顆心幾乎都要碎了。
那一秒,她寧可痛的是她自己,也不要是浩浩。
外公欣慰地笑著點點頭,
“孩子,我知道你孝順,但請相信你外公的身體,我可還健朗的很呢。不過,你決定好,什麽時候跟外公一起回去了嗎?”
雲蓉想了想,整理下東西,還要訂機票,也得和霍家的人打聲招呼,再怎麽說,人家也幫忙照顧了他們那麽久,
“後天吧。我一會兒給票務中心打個電話訂票。”
“票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讓助理他們做的。你還是確定下浩浩的身體可不可以長時間坐飛機。”
“嗯,好的外公。”
祖孫倆的話才剛告一段落,雲蓉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拿起電話,看了眼上頭的號碼,接聽了起來,
“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是雲小姐嗎?我是陳醫生。”
原來是給浩浩看病的那個專家醫生,雲蓉客氣地道,
“哦,是陳醫生啊,你好,你找我有事嗎?”
“嗯,是這樣的,這次醫院裏又進了批進口的兒童營養劑,效果比上次推薦給你的那種更好些,我是想征詢下你的意見,看是否需要給你孩子嚐試一下。”
“真的嗎?那好,我一會兒就去你那兒吧,正好我也有些浩浩身體方麵的事情想詢問你一下。”
“那好,我們就定在下午一點半見吧。”
“好。”
掛了電話,雲蓉跟外公解釋道,
“外公,一會兒我要去下醫院,浩浩就麻煩您照看一下。”
“好,你放心去吧,我會看好浩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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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蓉怎麽也沒想到,當她來到醫院,推開陳醫生辦公室的門後,看到的並非是陳醫生,而卻是那個始終令她心悸的男人——霍展廷!!
“怎麽會是你?!”
雲蓉撐大著一雙水晶眸子,小嘴微愕地開啟瞪著辦公室內,那昂然挺立的身軀。
彌漫著淡淡消毒水味道的辦公室內,霍展廷一襲筆挺的黑色純手
工西服。
幾分深沉,幾分冷漠,就那樣帶著淡淡諷刺的淺笑,注視著她。
須臾後,他略帶嘲諷地啟唇道,
“怎麽?年輕有為的男醫生一打你電話,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趕來赴約了麽?”
雲蓉目光狠狠一震直直盯了他好幾秒,才撇開眼,淡聲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嗬。不知道麽?”男人輕哼一聲,從身後拿出了一張白紙,展現在她眼前,
“那麽這個,你總知道是什麽了吧……”
雲蓉狐疑地凝眉看去,隔著一段距離,她隻知道是張打滿字的紙,卻看不清上頭到底寫了什麽,不由蹙眉道,
“霍展廷,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什麽?”
男人收起紙,不動聲色地一步步朝她跟前踱來。
在她麵前十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略略俯身犀利地盯著她瑩潤的眸子,一字字輕吐道,
“我倒很想問問,你處心積慮搞出那麽多花樣來,目的究竟是什麽?”
他呼出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灑在雲蓉臉上,卻燙得倏然向後退去一步,冷冷地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直覺告訴她,這個危險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陳醫生的辦公室,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雖然他話鋒犀利,字字夾槍帶棒,但雲蓉還是不想去弄清他到底要說什麽,隻想離開這個男人越遠越好。
“嘭”
才剛擰開的辦公室門,卻被他從後伸來的大手倏然用力一按,白色的大門又在她眼前重新被重重關上。
“霍展廷,你究竟要幹什麽——”
雲蓉才剛轉身尖叫,就倏然被他靠近的邪佞俊容逼到了門板上。
揚著惡質的笑,他目光充滿不懷好意地凝著她驚慌失措的小臉,低沉道,
“我要做什麽?這些不都正是你想要的麽?”
“我想要什——”
雲蓉的一句反駁還沒說完整,男人卻已如凶猛地鷹隼一般俯下身來,精準狠戾地噙住了她的嫩唇。
“唔唔,放,放開……”
雲蓉抵死掙紮,卻不料才開口的霎那,就被他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滾燙舌尖乘隙鑽入了柔嫩的口腔嫩,而他一隻有力的大掌,更是直接不客氣地就扣住了她胸前的一處飽實。
雲蓉徹底地慌亂了,在他的鉗製下,奮命掙紮,猶如驚弓之鳥的她,倏然齒關一個用力。
隻聽霍展廷吃痛地悶哼一聲,迅速退離了她的嘴唇,然而,一雙眸子卻是比厚重的烏雲更為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