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扶不起的爛泥

陳澤玩味的看著他:“怎麽,想通了?”

領頭之人點點頭:“想通了。”

“想通了就跪下來磕頭吧,奉上茶水,交上學費,然後我看心情教你。”陳澤淡淡道。

找茬是吧。

領頭之人到底是個孩子,他麵色難看道:“不用這樣吧。”

“那就別學咯,反正求人的又不是我。”陳澤聳聳肩。

“可這也太……”

四人麵色皆是無法接受的模樣。

見火候到了,陳澤微微一笑:“哈哈,和你們開玩笑呢。”

他拍了拍領頭的肩膀:“這樣,真想學呢,先繳投名狀,這不過分吧?”

領頭的人點點頭:“澤哥,您說的對,投名狀是必須的,你隻管吩咐,隻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都會盡全力配合。”

陳澤攀扯著手指頭:“那我稍微提幾點要求。”

“一呢,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欺負別人。”

“二呢,學武費用一天每人給我二十。”

“這三呢,”陳澤頓了頓。

看向幾人。

他們渴望的說道:“都不是問題,第三點是什麽?”

陳澤嘿嘿一笑:“第三點,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

幾人急了:“這……”

陳澤抬手:“別急,武功會教給你們的,這樣,今天你們先給我學費,我先教你們一個招式,怎麽樣?”

其中兩人立馬掏出錢來:“求賜教。”

剩下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囊中羞澀,低頭不語。

陳澤收起四十塊錢:“哎呀,你看我忘了這事兒了。”

他猛的一拍腦袋,看著四人說道:“我這些年零零散散借給你們好多錢,我都快忘了這事兒,你們看,現在好不容易想起來了,是不是該還一下?”

三個人頓時麵色難看下來。

他們憋著氣,領頭那小子卻忽然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然後他掏出兩張百元鈔票:“您收好,這錢還您也夠了還有富裕,你看,這兩位兄弟的武功。”

陳澤不輕不重的掃了他一眼,將錢塞進自己背包:“哎呀,第一次麽,算了算了,免費教吧。”

領頭的也不計較剛剛已經給過錢了,他笑道:“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

剩下的給不起錢的兩人都是一臉感激的看著領頭的。

籠絡人心,這手段還是可以的。

陳澤看了眼天色,拍了拍背包:“今天不早了,練武呢,最好是在早上,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明天早些過來,過時不候,知道了嗎?”

見幾人疑惑中帶著幾分怒氣,陳澤話鋒一轉:“但是呢,今天既然說過要教你們,那邊教你們一式,看好了。”

陳澤整個人瞬間氣勢改變,以手並指做劍,向下猛然一探。

刺劍。

“刺啦~”

動作中止,陳澤緩緩舉起刺穿書本的手指:“將力集中於一點,以力破巧,這便是我的劍道。”

將書本隨手薅下,在幾人震驚的眼神中,陳澤背著背包離去,他的背影傳來聲音:“明日記得早些過來,我傳授你們七星步,要想學武,先得學會怎麽跑。”

有個小弟咽了口唾沫:“大哥,這我們還能打嗎?”

擺在桌子上的,是一本有六公分厚實的書籍。

但現在,它卻被陳澤用手指戳出個孔來。

他們想起之前陳澤戳自己的時候,頓時一陣戰栗。

同時有感覺非常慶幸,陳澤留手了。

幸虧他不敢真的把他們戳出孔來。

幾人的眾多心思都被陳澤露的這一手瞬間湮滅了。

領頭那人沉默許久,忽然說道:“好好跟著他學吧,我會出錢的。”

說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三人麵麵相覷。

老大這是,妥協了?

在他們糾結之時,陳澤卻早已捂住了手指,痛的眼淚花差點沒流下來。

過頭了。

但那一手確實很有用。

看著兜裏麵的兩百多塊錢,他陷入沉思。

身體激動的越來越厲害。

陳澤有些不喜,但又無可奈何。

但就在他經過網吧的時候,這種激動到達了頂峰。

身軀開始複蘇,它朝著網吧走了進去。

陳澤懵了。

隻見身軀卑微的拿出了四十塊錢,在那種七彩的縈繞的氛圍下,將錢充值進了網吧內。

他開始坐下來,打開了夢寐以求的遊戲。

身軀戰栗的更興奮了,這就是它一直想要的,它所追求的,現在它終於得到了。

陳澤被控的硬生生打了幾個小時的遊戲。

然後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身軀忽然一陣顫抖。

它恐懼了。

然後它嚐試著將控製權丟給陳澤。

陳澤靜默了。

合著爽的時候你來,背鍋就輪到我來是吧!?

什麽玩意兒啊,這種同甘共苦不要也罷!

陳澤考究一番,還是接過了身軀的掌控權。

他堅定的走向了一個方向--家。

身軀雖然傳來一陣恐懼,但卻微弱很多,並且夾雜著些許安心。

陳澤冷笑。

他並不打算出手,陳澤需要讓身軀的父親把身軀狠狠打一頓。

隻需要護住最關鍵的保命之處就行了,剩下的,要多痛就打多痛。

身軀搶奪控製權,跑去上網是真的讓陳澤想不到。

還好它沒把兩百塊錢全充進去,不然,嗬嗬。

身軀並不知道自己將會麵臨什麽,它怎麽想也想不到的。

畢竟陳澤正在昂首挺胸,闊步走向家中,他背負雙手,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高人風範。

就這樣一路走回家中。

見門是半掩的模樣,身軀忽然顫抖了一下。

陳澤不管不顧的踹開半掩的門,直接踏步進去。

“陳二狗,你老子我回來了!”

場麵一度落針可聞。

然後是一個人影提著棍子走出,陳澤見到後有幾分訝異:“喲,爹今兒個沒喝酒啊?”

陳莫冷冷看著他,手中的棍子緊了緊。

“你剛剛叫我什麽?”

陳澤嗬嗬一笑:“爹是聾了還是喝酒太多腦子喝出病了?我剛剛叫你,陳二狗啊!”

陳莫嘿嘿怪笑起來:“嗬嗬,哈哈哈。”

他提著棍子一步並作兩步踏來,麵色也瞬間變得怒氣無邊,他咆哮道:“你小子活膩歪了是吧?”

舉起棍子,陳莫對著陳澤的腦袋當頭砸下:“怎麽?幾天沒打,又皮癢了,想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