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事已至此,先幹飯吧

“厚顏無恥!”陳澤心中評判。

但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沒一人吭聲。

肖熊內勁不支,情勢急轉直下,但他又不好開口投降,不然堂堂銀捕輸給朱家不知名的小子,會把六扇門的臉麵全部丟盡。

陳澤歎息,臉麵比命還重要麽,不可能。

對他來說,這是不可能的,畢竟在這裏麵一次性命,就代表著一次機會。

陳澤能看的出來,肖熊現在就是朱斷浪的玩具,被人擺在了案板上拿捏,他撐不了多久了。

幾分鍾後,朱斷浪一肘將肖熊擊飛,肖熊大口吐血。

朱斷浪臉上閃過一抹殘忍的神色:“神捕,嗬嗬,得罪了。”

朱遠這才虛心假意的跑過去,扶住肖熊:“銀捕,我待會就稟告家主,讓他治朱斷浪的罪!”

這時,朱斷浪看向陳澤:“還有你,不下來做過一場嗎?自己的同伴被打成這樣,不敢下來打回去嗎?”

陳澤隻覺好笑。

審判一出,朱斷浪就必死無疑,就算不出審判,你不對勁也能輕而易舉的弄死這個跳梁小醜。

陳澤再次抿了口酒:“我隻對朱家大小姐感興趣,對男人不感興趣。”

然後他又切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你朱斷浪乘人之危,厚顏無恥,連朱鴻都不如,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和我交手?!”

朱斷浪聞言也不惱怒,哈哈大笑:“不敢就是不敢,扯這些?”

陳澤本欲再說兩句,卻發現朱斷浪忽然衝了過來。

什麽情況?

陳澤環視左右,忽然發現朱家人早已經把自己空了出來。

我擦嘞。

你們的配合要不要那麽默契。

見朱斷浪迎上來,陳澤隻好硬著頭皮打。

他的兩儀劍法在記憶之中本就是殘缺的,何況現在連劍都沒有一把。

全靠個銅酒瓶在這裏擺假把式。

朱斷浪打著打著,居然開始出言嘲諷,連氣都不要了。

“就這啊,我和你打架都能說話,你還真是遜啊!”

陳澤不好使用你不對勁,隻能強撐。

但很快,朱斷浪便將陳澤打的苦不堪言。

“哈哈哈,你們這六扇門的神捕,水分真足啊,我去了是不是也能做神捕啊?哈哈哈……”

陳澤受不了了,調動內力,抗下朱斷浪勢大力沉的一擊,然後趁機使用你不對勁。

朱斷浪因為慣性無法動彈,陳澤立馬貼了上去將他騎臉,一推給他推倒在地。

朱斷浪本想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他一臉驚恐,本想高聲呼喊:“你……”

陳澤果斷的一拳砸在了他的嘴上,他的拳頭感受到一股鑽心的疼痛。

抬起眼一看,才發現剛剛這一拳給朱斷浪牙齒幹掉好幾顆。

朱斷浪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盡可能的喊。

陳澤不會給他這個機會,騎臉瘋狂打嘴。

一邊打,一邊撿起剛剛因為推倒掉落的酒瓶。

陳澤大聲說道:“就這啊?這就沒力了?你剛剛的狠勁呢,站起來啊?”

他拳腳不停,按著朱天賜的腦袋,將一瓶酒塞到他的嘴裏:“不行就喝點酒,少一天到晚的擱這打人,也虧我善良!”

朱遠和一眾人等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但忽然而然的反轉讓他們驚呆了。

朱斷浪為什麽不用不死之身恢複?為什麽不反抗?

陳澤一邊打嘴,一邊對著朱斷浪身上的穴位猛戳。

膻中,氣海,極泉,期門……

能使得上勁的全給他廢了,到時候就算不死之身恢複又如何,該沒勁照樣沒勁。

朱遠和眾人默默等了三十秒左右,發現陳澤都快把朱斷浪打成豬頭了,朱斷浪依然沒有反抗的跡象。

他們心裏咯噔一聲,然後開始拉偏架。

“陳神捕,別打了,會出事的。”朱遠連忙走過來開口相勸。

陳澤凶神惡煞的瞪了他一眼:“朱斷浪沒喊停,我不敢停!不是他一直叫囂要和我們幹上一場嗎?我沒辦法拒絕!”

然後陳澤熟練的哐哐兩拳,把朱斷浪張開的嘴又打閉上。

叫,讓你叫。

陳澤開啟嘲諷模式。

“就這啊,我和你打架都能說話,你還真是遜啊!”

“這就是朱家天才嗎,水分真足啊,被我騎著臉打,連掙紮都不掙紮一下?”

朱斷浪差點氣的吐血。

好耳熟的詞!

他張嘴:“泥……”

陳澤馬上哐哐兩拳補嘴上。

拳頭再次被撞的生疼,陳澤忍不住皺眉,這朱斷浪身子骨是真硬朗啊!

朱遠記得直轉,他打眼色吩咐一個朱家支脈的人走上去。

陳澤牙一咬眼一瞪:“怎麽,你也要來試試神捕的實力?”

那弟子不經意間掃了眼朱斷浪的豬頭,和滿地的牙齒血跡,邁出的腳步忽然收了回去:“不,不敢。”

陳澤滿意點頭,熟練的補上兩拳朱斷浪的嘴:“很好,那就這樣吧。”

算算時間,你不對勁快到點了。

陳澤立馬抽身離開,現在肖熊早已經坐在椅子上,瞠目結舌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朱遠等人立馬安排人把朱斷浪抬了下去。

朱斷浪口齒不清,沒人知道他在說什麽,他隻能晃著自己被打歪的四肢,在那裏無能狂怒。

惡人還需讓人磨啊。

肖熊滿臉複雜,自己留手反而被打的狼狽不堪,陳澤沒留手,把對方打的不成人樣。

他看著一幹沉默的朱家弟子,悄聲和陳澤說道:“你這樣,我們怎麽能與朱家相處下去呢?”

陳澤用美酒洗了洗手,清理幹淨朱斷浪的血,慢悠悠說道:“朱斷浪自找的,朱天賜一定會給我們賠禮,無論我們怎麽樣朱斷浪,朱天賜都會送延壽丹。”

在場的朱家人的目光都或有或無的看著兩人,兩人也沒過多交流。

現在就等朱天賜或者朱鴻過來了。

陳澤扯下烤雞的另一隻腿,在一堆人的眼神下,仿佛無事發生一般,慢慢啃了起來。

一些朱家女眷開始交流。

“他怎麽吃的下的?”

“那上麵還帶有斷浪的血吧,好殘忍啊。”

“……”

陳澤頓了頓,看了看抓取雞腿的手指甲。

心中頓時一陣惡寒,吃不下了。

本想裝一裝的。

陳澤將雞腿隨便啃了幾下,剩下被手抓過的部位就丟掉了。

他抬頭和肖熊說道:“先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然後,陳澤也用手抓了,拾出一雙碗筷,開始夾菜。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