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頭屍胎

陳子楓也發現了異常,但他說沒事,我也就沒有在意。

繼續向甬道前麵走,走了沒多遠,就發現了那副壁畫。

“多麽偉大的建造!”二叔看著壁畫感歎道

二叔對古董很感興趣,特別對一些壁畫銘文更是喜愛,有一次我到二叔家,發現二叔家的牆上,櫃子都是各種以前的字畫和壁畫照片。

二叔把這些都當寶貝珍藏,都不讓別人摸。二叔卻說,隻可遠看,不可褻玩焉。

在二叔為這些壁畫歎為觀止的時候,我發現隻有陳子楓一個人摸著牆上的壁畫在思考著什麽。

“雙層!”陳子楓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把我嚇了一跳。

眾人的目光都被壁畫吸引,我發現在壁畫後麵還隱藏著什麽,我突然有一個想法,壁畫是保護後麵的東西而存在的。

但隻是壁畫,就足以讓二叔歎為觀止,不免讓人猜測,還有什麽比歎為觀止的壁畫更有保護意義。

猶豫了好久,二叔才同意把這層壁畫刮開。

“這個活就交給我手下的夥計吧”二叔擺了擺手。

二叔的夥計從包裏拿出了匕首。

“一定要小心刮,小心機關和毒氣,一不小心可能會讓我們全員陣亡。”陳子楓對二叔的手下說。

別看這是個技術活,還是一個體力活。

不一會,二叔的夥計便大汗淋漓。一半是被陳子楓的話嚇的,一半是真是一個體力活,而且墓裏空氣不流通。

“你們去休息一會吧,我和強子來刮。”說著,走到了二叔夥計的身邊拍了拍肩膀。

二叔的夥計看了一眼二叔,見二叔點頭,便把匕首交給我和強子。

我和強子接過他們的匕首,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刮著牆上的壁畫,生怕把壁畫後麵的東西損壞,也擔心會有什麽機關暗器。

清理了一大半之後,並沒有發生陳子楓說的情況。

壁畫後麵展現在了我們的眼中,雖然隻是展現了一半,但足以讓我們震驚。

牆是透明的,但也可以說是清瑩剔透的玉,玉裏麵是一個嬰兒,準確來說是個頭大,四肢短小的怪胎。

玉裏麵那個嬰兒安詳的躺著那裏,仿佛在媽媽的懷抱裏睡著了一樣。

如果這個嬰兒不是在這裏,我反倒覺得他很可愛,但這個嬰兒出現在這裏,給我一種說不清的詭異。

嬰兒的皮膚晶瑩剔透,嬰兒身邊還有一黑一白兩條魚,在圍著嬰兒身邊轉。

“是什麽讓魚存活了這麽久!”我看著這兩條跟平常小魚無異不解的說道。

“我倒是在古書上看過,這種魚叫風水魚,又叫護主魚,它們雖然和平常的魚無異,是不需要吃東西的,但需要的調配的**飼養,時間長了就變得非常有靈氣。”二叔娓娓道來。

“小時候我家就有這種魚,但被貪吃的貓吃掉了,後來貓七竅流血就死了,我們還是不要招惹這大頭屍胎的好。”強子的表情還是有點驚恐,應該是小時候那件事給他打擊挺大的。

二叔本來還想把個快玉挖下來,但無奈太大了,隻好拍了幾張照片回去研究。

在這裏耽誤了太久的時間,被大頭嬰兒迷得都忘記胖子還等著解藥,我吹促著二叔抓緊時間拍照。

可二叔意猶未盡,大概拍了一百多張才停下。

等我回頭最後看一眼大頭屍胎的時候,發現閉著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還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等我再仔細看的時候,發現大頭屍胎的眼睛還是閉著的,我以為我眼花了,也沒有給二叔他們說。

“這麽珍貴,怎麽能不留紀念!”二叔還不耐煩的說道。

有時候,我真的拿二叔沒有辦法。二叔就是這性子,我們一行人等二叔拍完照才出發。

甬道還是像迷宮一樣,隻不過這次跟我上次走的明感覺不一樣。

整個甬道濕度增加了不少,墓裏的氣溫也越來越低。

二叔提議休息一會再走,一來觀察一下這裏的環境,二來補充一下能力,吃點東西下來已經差不多有一天了。

二叔從包裏拿了幾包壓縮餅幹,分給大家。“壓縮餅幹配水能嘴大限度的補充能量。”二叔對我們說道。

我看向胖子,把水給他喂了一點,現在胖子昏迷,隻能喂一點水。

無意中看見胖子脖子上帶著的一個東西,仔細一看是摸金符。

相傳曹操當年為盜墓,還特地組建了一支盜墓軍隊,就是人們廣為流傳的摸金校尉。

說不好聽就是盜墓賊,損陰德的事,曹操還弄了一個官銜稱為摸金校尉。

曹操帶領的摸金校尉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帶著摸金符下墓,相傳摸金符可以避免不好的東西侵襲身體,雖然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至少帶著有一個心理作用。

但看著胖子的手法也不向摸金校尉,至少摸金校尉不會拿炸藥在墓室裏亂炸,這種找死的行為,因為一旦炸藥把控不精確,就會把墓室炸塌,把盜墓賊活埋。

但也不知道胖子腦子是進水了,還是怎麽樣,居然想用炸藥炸出一條道,就憑這一點我就感覺這個摸金符要不就是在墓裏撿的,要不就是不知道在哪淘的。

唯一一點肯定的就是這個摸金符是真的,價值不菲。

為了不讓胖子失血過多而死,我用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活脫脫的木乃伊。以至於我現在給他上藥都費勁,還得一層一層解開,上完藥,還需要重新包紮。

因為這是在墓裏,不比在上麵。大部分的繃帶都給了胖子,所以每次換完藥的繃帶都是二次利用,以至於胖子身上的繃帶有濃濃的藥味和血腥味。

每次上完藥,胖子的身體都會不自覺的抽搐,類似於癲癇病人發作。

陳子楓說這是對藥物的抵抗,不用擔心,找到這個墓室的棺材就找到了解藥,現在一起藥物也隻是緩解和止血,並不能根治。

給胖子換完藥,發現陳子楓在角落裏看著墓道另一頭的黑暗發呆。

我徑直走過去,給他遞了一根煙。

陳子楓沒有說話,隻是擺手拒絕了我的好意。

“怎麽,不喜歡抽煙還是嫌我的煙不好。”我把煙自己點著,吸了兩口。

小時候,我爺爺是個煙鬼,我又住在爺爺家裏,每次整個院裏都是煙霧繚繞,後來發現長大之後就離不開煙了,有幾回也想戒掉,但偶爾心煩的時候會抽,我自己也會克製。

“我不喜歡煙的味道。”說完,就徑直走開了,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得,我自討沒趣。”我吸了兩口,就把煙掐滅了。

我又回去吃了點壓縮餅幹,就靠在牆邊休息了,靠在墓牆上的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夢見的小時候聽爺爺講鬼故事,我醒來的時候還是被強子叫醒的。

“陳子楓不見了,快醒醒。”強子搖晃著我的身體。

我迷迷糊糊的被搖醒,聽強子說陳子楓不見了,我立馬清醒了。

“當時大家都在吃壓縮餅幹或者在休息,都沒有注意到陳子楓在幹嘛,還是你二叔先發現少了一個人。”強子給我說道。

“我剛才還找他吸煙來著,怎麽會突然消失,會不會就在前麵。”我不相信的對強子說道。

“我們都找過了,附近都沒有他的身影。”

“會不會遇到危險了。”我看向胖子,如果陳子楓真的遇到危險,是我把陳子楓帶到這裏的,我一定要把他帶出去。

“以他的本事,到不至於受傷,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故意甩開我們。”強子看我擔心的表情,又給了我一種假設。

“如果是故意甩開,這件事就不簡單了。”我低頭沉思,腦子裏濾了一遍我和陳子楓見麵的過程,他那麽爽快答應了,會不會另有所圖。

二叔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他真的遇到危險了,那這裏就不能停留了。如果故意甩開我們,隻有我們的利益不互相衝突,他也不會對我們動手。”二叔看我擔心的表情說道。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心裏麵還是忐忑不安,總覺得要有什麽事發生。

休息一會加上又吃了一下壓縮餅幹,覺得身上的疲憊都不見了。

“我們有美式裝備,如果真的有什麽東西,一定讓它後悔遇見我們。”強子看出來我臉上的緊張和焦慮。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有這樣一個兄弟真好。我看向強子,開始懷疑我帶他下墓是不是正確。

二叔突然比了一個讓我們關掉手電筒的手勢,又是無邊的黑暗,我生怕會遇到上次胖子遇到的那個東西。

因為強子就在我旁邊,我因為怕走火,所以就先讓強子拿著,強子在黑暗中把槍遞給了我,我也聽見其他人上膛的聲音。

我咽了一口唾沫,準備好了對那個東西進行殊死搏鬥。

呼吸也隨之變的急促,我握著槍的手已經出汗,生怕我一緊張,槍走火,我扣著扳機的指頭已經沒有知覺了。

之後甬道裏傳出了類似於蛇爬行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