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婦人

出了這片林子,路勢不再平坦,我和離青旋兩人沿著山坡一路向北麵進發。

等我倆差不多登到山頂,天也快黑了。

正想坐山頂歇會,離青旋連忙把我趕了起來,暗歎一聲牝雞司晨,硬著頭皮接著趕路。

離了山頂,就覺得走進一團霧氣裏,這山背濕氣不是一般的重。

“這山真他嗎夠大的,快累死我了。”錘了錘腰,歎道。

“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體力這麽差?”離青旋白了我一眼,搶在了我的前麵。

搖了搖頭,這妞長得漂亮不說,體力比我這個男的還強,還能跟鬼屍硬磕,到底什麽怪物?

“哎喲~兩位這麽晚了,趕著去哪啊?

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我兩的耳朵。

對視一眼,眼裏出現一絲慎重。

這麽晚了,還是在山上,能有活人嗎?

尋著聲音走去,隻見一婦人靠著樹歇了下來,旁邊還放著一擔柴,脫了一隻鞋子坐那揉著腳。

走近才看清這婦人長相,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也還算標致,上身穿著一個花布格子上衣,下麵一條黑色襦裙,怎麽也不像現代人的打扮。

這鬼做的,騙人也不知道跟進時代。

正伸著手去背後掏家夥,離青旋用胳膊磕了磕我。

“這女人身上怎麽沒陰氣,難不成真是活人?”

我一聽滿臉驚訝,剛才心裏斷定是鬼,也不曾仔細去瞧,聽她這樣說提起氣,天目上一股熱流流進雙眼,定睛看去。

這女人還真是個人!

可是活人怎麽會大晚上的坐在這?

心裏不相信,再仔細的瞧了瞧,還是看不出端倪來,難不成天目失靈了?

看來真的是人了,便開口問道:“大姐,我們來山裏寫真迷了路,你怎麽也大晚上的在這呢?”

說著指了指我兩的背包。

“寫真?”那婦人生在這山村裏,可能不明白這是啥意思,指了指旁邊的柴,道:

“我和家裏的男人來山上砍柴,不慎扭了腳,我男人先把柴給挑了一擔回去,我就歇這裏等他了。”

“這什麽男人,哪有把自己女人丟下,先挑柴的啊。”離青旋聽了,冷哼道。

那婦人笑了笑,道:“我們這大山裏得人,走走夜路也是常事,家裏還等著我們這柴生火呢。”

離青旋聽了點了點頭,我心裏卻一陣冷笑。

我雖然住在算命館,但是還時不時會回去,鄉下人有幾家等到沒柴燒,才去挑柴的?

再者,這山村裏,隨手一撇便是樹枝,用得著等著這柴回去做飯嗎?

這話也就能騙騙離青旋了。

到這來挑柴到也正常,鄉下的山都是分好了的,別人家山上的柴亂動不得。

可這女人又沒有陰氣,天目看去還是本來麵貌,肯定是個活人了。

那她又幹嘛要撒謊呢?

我見她脫了鞋的腳,頓時心裏有了主意。

這時候那婦人又開了口,道:“反正這麽晚了,你們兩人不如在這陪陪我,等我丈夫來了,一起去我家吃個熱飯吧。”

離青旋連忙道:“不用了,我...”

我搶過話頭來“這好倒是好,隻是多有叨擾,怎麽好意思。”

離青旋急的瞪了我一眼,我轉過身去,把手放在身後衝她擺了擺,示意她不要說話。

那婦人笑道:“這有什麽,隻要兩位不嫌棄,粗飯陋床倒是有幾張的。”

“那就多謝大姐厚意了。”我點了點頭,走上前去道:“我粗通醫術,不如讓我來替你揉揉腳吧?”

那離青旋聽了冷哼了一聲,我回頭看去,隻見她臉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眼睛裏卻衝我眨了眨。

好聰明的姑娘,她八成猜到了我的用意,現在配合我來演戲。

“那多不好,再說小兄弟你的女伴能答應嗎?”那婦人答道。

我已經到了她麵前,蹲下身來,壞笑著輕聲道:“不用管她,正事要緊。”

說著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腿,入手一片柔軟冰涼之感。

這婦人聽了,臉上飄上一縷紅霞,還偷偷衝我拋了個媚眼。

艸!騷成這樣,還在我麵前裝什麽純情少女玩臉紅?

臉上表情一**,裝出一副被她迷中的樣子,兩手抓起她的小腳。

這還真是小腳,比我見過的任何腳都要小,不由笑道:“大姐你這金蓮還真是嬌小玲瓏。”

後麵又傳來一聲冷哼,這婦人聽了害羞的遮了遮臉道:“我打小腳就比常人小許多,當初連裹足都省了呢。”

裹足?!

我一聽心裏一顫,裹足就是指纏足,纏足曆史悠久,開始的時間眾說不一,到清末女性運動高漲,才漸漸廢止了纏足的惡習。

雖然解放後仍然有些邊遠地區的人會纏足,可我們這一帶卻沒有,就連我奶奶都沒有纏過腳,何況這二十七八的婦人?

回頭看了離青旋一眼,離青旋也瞄了我一眼,看來這丫頭也明白了。

我嗬嗬一笑:“那些裹出來的足,哪有大姐這天生的秀麗。”

說著又用手摸了摸,故作著迷之狀,心裏疑惑重重,這大山裏麵跟外麵可能溝通不多,搞不好還保留著這惡習呢?

就把手探到她的腳板,輕輕的擦過,腳板光滑如壁,哪有一絲螺紋,心道一聲果然,臉上卻不動聲色。

這鬼不同於人,即使道行再高,鬼是沒有腳紋得。

我開始就見這女鬼脫了鞋,便起了注意,特意找借口來摸她的腳。

這婦人被我摸了下腳底,輕吟一聲,把嘴靠上來輕聲道:“小兄弟你別急,等去了我家,我在好好伺候你。”

我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道:“大姐這腳傷得挺厲害,我們還是趕緊送她回去吧。”

回頭看向離青旋,眨了眨眼。

“可是我這腳疼的厲害,走不得路,還是等我男人來吧。”這婦人摸了摸自己的腳,裝出一副可憐樣。

我把手一擺,道:“不用了,我背你吧。”

那婦人假裝推遲,被我嚴詞拒絕了。

我把背包拿了下來,交給了離青旋,對她做了個嘴型:收魂幡。

離青旋微微頷首,嘴裏卻哼了一聲“自己想做壞事,還讓我給你提包。”

一副氣恨不已的樣子,我連忙道:“哪裏來的壞事,這大姐受了傷,我們幫她是正理,你就別多想了。”

說著轉過身去,背起那婦人就接著往前走。

這婦人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就跟個常人沒兩樣,兩個飽滿的胸脯壓著我背上,讓我心神一陣動搖。

“小兄弟,我看你那女伴傾城之姿,你怎麽就看上我這半老徐娘了?”那婦人叫嘴湊在我耳朵上,吐著氣道。

那吐著的氣噴在我耳朵邊,天目忽然發出一陣熱量,這是在警示我了。

這麽說天目沒失靈啊,怎麽看不出這女鬼的原樣?

“怎麽,大姐瞧不上我?”我失望地回到。

婦人輕笑一聲,道:“小兄弟哪裏話,我隻是好奇罷了。”

“嘿嘿,不滿你說,我還就喜歡你這樣的,比那青蘋果有味多了。”我一陣壞笑,這女鬼不知道死了多少年,自己居然跟這一堆爛肉調情,心裏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

那婦人聽了,發出一陣似羞似喜的嬌笑。

“喲,真不愧是秋娘,在這都讓你撿了個後生?”

就在這時候,轉角邊走出一個半百男子,佝僂著背,也看不清長相,聲音尖銳刺耳。

不用說,這男的肯定是個鬼物了。

暗道一聲不好,待會兩個同時發難,我們又摸不清對方底細,難免手忙腳亂。

雙手就往上一縮,放到這女鬼的翹臀上。

這女鬼正想回那男人話,忽然被我來這麽一手,忍不住一聲輕呼“小兄弟這麽急色幹嘛?”

哼哼,急色?

兩手中指猛地用力,按在了她承扶穴的位置,喝到:“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