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咳嗽的棺材

“跑!”我拉著柳溪,趕緊往外跑了起來。

沒辦法,手上沒家夥,鬥不過這東西。

我衣服口袋裏到有副五帝錢,是出來前拿的,怕有什麽情況。

不過現在也不舍得用,隻有一副,不到最後關頭不敢亂用,用了可就沒了。

借著手機的燈,我兩在洞裏亡命的跑著。

後麵叮叮咚咚的腳步聲追來,聲音蹬的土牆上的泥都簌簌往下掉。

看來這魑魅力挺大的,可千萬不能給他追上。

跑了一會兒,我們到了開始進來時候遇到的三岔口上。

日!一急忘了方向!

“張緣道,這下怎麽辦,我們該走哪?”柳溪帶著哭腔道。

剛想說讓我想想,忽然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回頭一看,一對閃著紅光的大眼睛就出現在我身後!

那魑魅吼叫了一聲,一拳向我砸來,我連忙用手擋住,見它來勢洶洶,趕緊往後一倒來卸力。

躺在了地上,兩隻手疼的要命。

柳溪見我中招,也不跑,哭著要來拉我。

那魑魅又一拳向柳溪揮去,救她那小身板,估計一下就上路了。

我連忙用腳絆倒柳溪,才讓她險險躲過一死。

這魑魅見我救了柳溪,氣的吼了一聲,一腳向我跺來。

看那架勢,是想把小爺跺成餃子皮拿來包柳溪,送給它老婆吃。

不過我可沒這奉獻精神,趕緊往它**一滾,再往它身後鑽去。

起身之際,不小心撞上他那玩意。

這魑魅淒慘的叫了一聲,趕緊捂住那東西。

看來不管什麽東西,隻要是個公的,那都算要害。

暗罵一聲晦氣,拉起柳溪就往魑魅身後的洞裏跑去,現在也顧不上對錯了。

我們跑了會,卻始終不曾聽見那魑魅追上來的聲音,事關它的孩子,沒理由就這麽放棄啊。

這時候柳溪卻不行了,停了下來,道:“累死我了,我們歇會吧。”

我用手機往身後照了照,確實不見那魑魅追上來。

雖然心下懷疑,但是看柳溪累成這樣,也不好多說什麽,點了點頭道:“好吧。”

找了塊幹淨地方,坐了下來,柳溪也不嫌髒不髒,直接坐在我旁邊。

我忽然想到她手機在我身上,就拿出來給她。

她連忙伸手奪了過來,打開看了看,一臉緊張地問道:“你有沒有看?”

我搖了搖頭,道:“我急著找你,哪裏有時間看。”

為了避免尷尬,我決定當不知道這見識。

柳溪聽了臉上鬆,用手拍了拍高聳的胸脯,隨即眼睛裏又閃過一絲失望的色彩。

“對了,你什麽時候發現它不是我的?”艱難地移開眼睛,問道。

柳溪一聽,臉上又閃過一陣驚慌,抽了抽鼻子又想哭,低聲抽泣到:

“我開始以為自己一直在跟著“你”,跟你說了幾句話“你”還不回答,我正以為你生氣了呢,忽然就聽到從遠處傳來你喊我的聲音。

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之後,才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你”,誰知它一轉身就變了個樣,我就想回頭跑,卻讓它給抓住了,然後一路帶到這裏來了。”

說話聲音都打顫,說完又趴在我肩頭哭起來了。

哎,這也難怪,一個女孩子在荒山野嶺的,忽然讓個怪物變成熟人的樣子給拐走了,沒暈過去已經很不錯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她抬起頭來,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又對我說到:“張緣道,謝謝你。”

我擺了擺手,道:“說啥謝啊,是我帶你上來的,得對你負責不是嗎?”

說完才發覺不對,一看柳溪,臉色更紅了。

她定了定神,又說道:“我從來沒想過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怪物,這是什麽東西?”

我告訴她:“這叫做魑魅,就是我們常常形容那些壞人說的,這東西善於變化,喜歡吃美女。”

聽我這樣說,她又嚇得輕呼一聲。

我趕緊說道:“姐姐!你小點聲,待會把那玩意招過來了。”

誰知柳溪哼了一聲,道:“別亂叫,我可比你小一歲。再說那東西也不敢進來。”

“你咋知道?”我連忙問道。

柳溪見我問她,小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色彩,說道:“剛剛它帶我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你追來,走的很急。

進岔道的時候不小心錯入了這條道,嚇得那玩意嗷得一聲,趕緊拉著我跑了出去,才去了那玩意的老巢。”

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裏麵有那玩意害怕的東西。”

剛說完我倆就對視一眼,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一股驚恐,趕緊撒腿往洞分岔口跑去。

跑了一會看到了那岔口,岔口上兩個小紅燈籠閃著光,正是那魑魅的眼睛,見到我倆露出喜色。

我和柳溪趕緊刹住車,見後麵沒有東西追來,那魑魅又不敢進來,我們兩就在停了下來。

這魑魅見了我倆本來挺高興的,又看我倆縮在裏麵不出來,急得跟隻猴子似的,嗷嗷衝我們叫喚。

前有這魑魅攔著,後麵又有個能嚇到這魑魅不敢進洞一步的恐怖存在,卡在中間這點求生縫隙裏,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琢磨著拿這魑魅尋開心,緩解緩解氣氛,也省得柳溪腦袋就趴在我肩膀上沒起來過。

心想反正這慫比不敢進來,我指著他嘲諷道:“你個慫比玩意,吼啥呢?不是在叫爹吧?”

這魑魅好像還真聽懂了,吼得更大聲了,腳踩進來了又馬上拿了出去。

我見這玩意好像真不敢進來,心更寬了,低身去撿了塊石頭。

柳溪一看差點沒哭了,帶著哭腔道:“你沒事耍它幹嘛呢?你急著想當爹也不用找個這樣的啊!”

我一聽哈哈大笑,這妞說話,還挺可愛的。

這是我認為的,你們怎麽認為我不知道,但對麵那貨肯定是不喜歡得。

隻見那魑魅大吼了一聲,一腳踩進這岔道內,震的這岔道都晃了晃。

日,在老子麵前狂成這樣,尤其還是有妞在的情況下!

掄起手上的石頭就往它臉上砸去,那魑魅見我丟了塊東西,也下意識的用手去擋在腦袋前麵。

不知是方向太偏還是咋地,那石頭居然飛它下方去了。

隻聽到“噗”地一聲,那魑魅怪臉上一抽,張開了猙獰的大嘴,發出一聲淒慘的怒吼聲。

我擦!一個不對勁居然砸了它的蛋,一想到這家夥後宮還有個母的,不僅有些同情它。

魑魅停下了吼聲,低下頭來,大眼睛裏滿是憤怒之色。

不過也是,換誰被砸了那玩意都會怒,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當然,前提是要有的。

柳溪被它一瞪,嚇得人一抖,敲了敲我的手,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們,跑...”

姑娘,等你說完我們哪裏還有機會跑啊。她結巴了一般,就被我拉起手往裏麵跑了起來。

那魑魅被我砸了**,果然追了過來,一邊追還一邊吼叫著。

心裏暗罵一聲,這麽大聲音,可別把裏麵的家夥給驚醒了。

可那傻魑魅,一點都不體貼的道爺的苦心,叫的聲更大了,腳步也緊跟著不放。

已經跑過了剛剛我和柳溪歇的地方,知道前麵可能有危險,但是沒辦法還是得接著往前跑。

正跑著,忽然前麵地勢一低,我跟柳溪就像坐滑板一樣往下滑了十多米,地勢又變的平坦,因為慣性,身體還在往前滑。

正喊著屁股疼,屍體咣的撞一塊立著的木板上麵,緊跟著後背被兩團肉球撞上了。

“日!什麽鬼東西敢偷襲我!”反手就抓向那兩個肉球。

“啊!”結果就是惹來一聲巨響,不是看到柳溪那羞紅的臉,我真懷疑我抓的是那母魑魅。

“呃,我下意識的以為什麽...”想解釋卻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尷尬的撓了撓頭,用腳對著那“木板”踹去,說道:“都怪這木頭,攔了我的路。”

“咳咳咳...”忽然傳來一聲幹咳聲,聲音非常刺耳,就跟好多年沒用過的機器發出的聲音一樣。

柳溪受了驚,又“啊”了一聲,就往我懷裏撞了進來。

這時候也顧不得去感受胸膛的那團柔軟,趕緊找哪裏發出的聲音。

“咳咳咳...”聲音再次傳來。

我和柳溪都同時看向我撞上的木板,那哪裏是木板!

是副棺材啊,聲音正是從棺材裏麵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