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被迫進化
會後我帶著所有人忙起來，建圍牆，加固防禦，增加崗哨。
圍牆在全力施工下約兩天可以建成。
第一天，臨城的落難者已經進城，這一批人加上動物大概有千來人，他們駐紮在城南靠西，而我們在南靠東。
沒有建成圍牆之前我不打算去跟其他人接觸。
但必須接觸，不然就會形成猜忌循環。
今天工作很順利，直到夜幕籠罩大地之時我們已經建好了一半圍牆，明天再幹一天就完工了。
至於大門，我想了很久，然後把所有掌控火元素的人都喊過來煉鋼。
多人合作下，硬生生把拆樓留下的廢鐵變成了一扇沉重的推拉式大鋼門，由於門太重，小拉自己吊不起來，我們幹脆合體了一趟，不過這趟低調很多，沒有弄出什麽大動靜。
結束一天的勞累之後回去吃飯。
第二天直到中午之前一直很正常，快到中午那會突然陸陸續續的出現莫名其妙倒下的人。
“會長，你回來一趟醫務室吧。”雅典娜很正經的說，這是又出什麽事了嗎。
我急忙趕回去。醫務室一共有30多個床位，我進了一看，全滿了。
“怎麽回事啊雅典娜。”作為頭號奶媽的露邇迪不在這裏，雅典娜卻從頂樓下來。
肯定出事了。
“會長，情況很不好，基地除了半獸人，其他人類和動物全部倒下了。”
“什麽症狀？”
“器官衰竭。”
“半獸人不會嗎？那山姆有事沒。”我開始著急了，奈子、露邇迪，還有幾個人呢。
“你去頂樓看看吧。”
我頭也不回跑進電梯，掃描手紋之後電梯開始上升。
“破電梯，能不能快點。”我踢了電梯一腳。
媽的，昨天那個自私的黑人才離開這個世界，剩下我們兩個，別再給我出什麽事了露邇迪！
“叮！”
到了，電梯門剛開一個縫我衝了出去，散開感知，頂樓的人都在露邇迪的居所，我跑了過去。
“洌，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不知。】
“行，有想到什麽告訴我。”
我拉開門，露邇迪跟奈子躺在地上，蓋著被子，臉色發白，不斷的冒虛汗，小拉跟櫻的狀態也不好。
山姆、凱德、諾娃在一邊守著。
“凱德，她們什麽情況。”
“嗯……器官衰竭。”凱德支支吾吾的回答我。
“你們沒有什麽情況吧。”
“沒有，甚至感覺現在身體裏充滿了力量。”諾娃皺著眉頭回應我。
怎麽辦，怎麽辦。
看著她們虛弱的模樣，幹著急。
這種情況下我不敢擅自幹什麽，萬一出什麽差錯呢。
為什麽會突然器官衰竭？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打開了衛星地圖查看那群還沒進城的人。
果不其然，他們似乎也遇上了類似的問題。
成片成片的人倒在路邊，無論哪個方向能看到都是這種情況。
西北方向那夥人，他們居然豪不忌諱的向那些躺下的人開槍，沒有了人的外表，也沒了人心，這些人以後一定不能留。
“會長，請趕快下來一趟。”
“收到。”
我第一次從雅典娜沒有情緒的聲音裏聽出了一點波動。
算了，走外牆吧，我直接開了窗沿著牆跳，直接降落到三樓的醫務室的窗口。
“怎麽了雅典娜！”
闖入病房時雅典娜正看著老喬安和他胸口的貓。
“老喬安他？”
“十分鍾前器官衰竭而死，他的貓同時死亡，但是十分鍾過去了他們依舊沒有結繭。”
怎麽回事，不對，少了什麽條件嗎？
難道是血？
“雅典娜有刀沒？”
“有。”
雅典娜的手臂上彈出一把約一米的刀，我接過來在老喬安跟他的貓身上割了兩刀，此時他們的屍體幾乎感受不到溫度了。
這不正常。
他們的血液開始交匯。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對。
對了！
我打開衛星地圖，雅典娜湊過來看。
西北方向那夥對自己人開槍的人已經走遠，但是那群倒下的人都結了白繭。
雅典娜同我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神裏交換了意見。
她要拿過我手中刀的，我沒有給她。
“我來吧，錯的人有一個就夠了。”
我把刀對準了最近一個床位的人，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用盡全力結束了他的生命。
然後把床頭魚缸裏的小烏龜放在他的胸口。
我們默數著時間，一般白絲會在三十秒內鑽出體表。
“1、2、3……25、26！”
我們是對的！26秒的時候白絲從彼此的身體抽芽然後互相纏繞。
“雅典娜我命令你動手結束他們的生命，幫助他們進化，執行命令！”這句話不單單是說給她聽的，還有走廊裏的半獸人，由於事發突然所以工程停下，他們都在醫務室外等著結果。
身為領導人我就必須承擔這個責任，假如有意外的話。
拉開窗飛回頂樓，這種時候不能拖延。
百米做三秒，我衝到了屋外。
“所有人離開這裏，山姆刀借我，快！”
“牧神你要幹嘛！”諾娃攔在我麵前。
“不希望她們死就給我讓開。”說完我沒給諾娃反應機會，直接把她扔出去。
“希望你是對的。”山姆把刀交給我。
“凱德，幫我關注一下西北那群人，這會差不多要入城了。”
“收到。”
人都出去了，我拉上門，把她們兩抱開，然後又把櫻抱到奈子身邊。
呼吸急促起來，要我這樣幹真的太難了。
刀柄被我捏的死死的，閉上眼睛又想起了老喬治的死去的模樣。
沒時間了，沒時間了！
“露邇迪，原諒我！”刀尖沒入露邇迪的胸膛，血液濺射，十幾秒後白絲開始將她們包裹。
“奈子，對不起了。”這一次我的壓力少了些許，把武器對準自己人，明明心裏明白隻有這樣才能救她們，但是心理的負罪感無法減弱。
看著櫻和奈子被白絲裹住之後我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諾娃開門進來，她眼睛通紅，看見兩個白繭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鬆手吧。”麥森試圖掰開我僵硬的手，直到他說話我才回過神，一點點放鬆手指。
當她看向我手裏還沾血的刀，眼神複雜。
我也沒有什麽力氣解釋什麽，結果就在這裏。
山姆把刀收回鞘裏，扶我出去，諾娃留在屋裏守著她們。
外麵的空氣讓我好受一些。
“會長，所有擁有寵物的人類都開始進化，無一意外。除了，那些沒有寵物的人。”
“葬了吧。”
“收到。”
沒有寵物的那些人，大約有十來個人吧……
十來條生命……就這樣離開了，這樣的未來還有多少人要喪命。
說不定他們現在結束生命是一件好事吧。
“會長，他們進城了，正朝城中心移動。”凱德來匯報情況。
“這麽快到了？”
“根據衛星圖像，這幾百人都是半獸人，移動速度比較快。”
“好，謝謝。”
歇夠了該出門了，他們不像知道什麽，不過還是得去問問。
帶上布都禦魂，略微思索之後我去了萬能艙一趟。
雅典娜坐在地上看著手中的刀沉思。
“你怎麽了，你不會有什麽機器人的三大協議吧。”
“確實有類似的條例，但我思考的並非這個問題，我感覺我的思維方式有點瑕疵。”
“不要想太多，我出門一趟去。”我摸了摸她的頭。
“好的，老牧。”
這一次我沒有翻白眼。
幾日來心頭的不快太多了，我需要一點空間來傾瀉垃圾，如果他們不配合，我不介意送他們先一步去天堂。
我的仁慈隻針對我的親人。
這一次凱德跟了過來，有它導航好認路，狀態不好的時候感知都難以調用。
我沒有選擇步行或者飛，開上車庫一輛看起來還行的電動車出門了。
沒有喪屍，暫時也不熱鬧的街道任用我疾馳。
油門擰到80邁，凱德跟很輕鬆。
風吹著，仿佛整個人輕鬆了不少，避開車輛障礙，一路飆車，慢慢的心裏舒服了不少。
也很快就遇上那夥人。
感知散開，兩條街外兩百餘半獸人聚集在一家超市裏。
我開車過去，電動摩托的聲音讓他們注意到我。
門口下車後我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你是誰，來幹嘛。”一個狗耳朵的半獸人問我，同時舉起了槍，幾百槍對準了我。
放眼看去我就是一個異類啊，這裏都是人形加耳朵尾巴的半獸人，我這樣確實很容易被當成敵對方。
“你們的老大是誰，讓他來見我。”
“你也配嗎！進化失敗的怪物！”那個問我是誰的狗，開口叫了。
進化失敗的……怪物？
哎呀呀，真的是讓貓發火。
感知與風元素極致爆發，閃身之間刀就架上了他的脖子，對付他們太容易了。
“朋友，我建議你下次說話之前帶一點腦子。”
直到我出聲他們才反應過來調轉槍口。
就這實力，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女媧的決定倒是很正確，就這些人，能幹點啥？三角龍一個導彈齊射就沒了。
“殺了我，你也出不去。”那隻狗雖然很慌，頭上冒著汗，但他居然還在威脅我，我沒想明白，是刀沒開鋒，還是我的舉動像玩笑？
我把刀往前壓了一點，切破了脖子的表皮，開始有血滲出來。
“啊！你。”
“別叫，看清楚情況再叫好嗎？就算我殺你會死，但我好歹能殺一個啊，你說是不是？”我又把刀往回拉了一下下。
“嘶嘶！大哥我錯了，有話好說！”
我扭頭翻了白眼，不想理這種白癡。
“把你們老大叫出來，三十秒到不了你就報銷。”
“我就是，我就是！”
“……。”這種白癡……
“我問你，為什麽對跟著你們一起出來的人開槍？”
“這……”
話剛說完他們齊齊後退了一步，眼神中滿是驚慌，尤其是刀下那個，跟見鬼一樣。
“三！”
“等下！大哥我說！我們開槍是因為他們有可能會變成喪屍，為了安全，我們才痛下殺手的。”
“成語學的不錯啊，誰告訴你他們會變喪屍的？”
“加爾醫生！”他瘋狂用眼神示意他的小弟，一個極其不情願的羊角半獸人被推出來。
“是我下的結論。”
“你哪來的結論？”
“他們器官開始衰竭，而這種情況跟變成喪屍的情況相似……”
“你觀測過喪屍化的全過程？”雅典娜都搞不明白的情況這個羊角能搞清楚？要是他可以搞清楚就必須把他拐回公會去。
“呃，這是根據我多年的經……”
“滾！”
我翻了一個幅度很小的白眼，就這還多年經驗，八成是獸醫。
tui。
沒有什麽好問的，這幫人早晚會被他們打死的人尋仇，用不著管。
想到這裏我已經打算走了，但是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又把刀壓回去了。
“你們為什麽來這個城市？說！”
“大哥，你們這沒有那個，那個嗎？”
我沒說話，把刀再壓近一點點。
“等下等下！大哥有所不知啊，有個聲音，自稱是神，它說的隻有這個城市經受了考驗，要我們來這裏集合尋求庇護的。”
“真的？”
“千真萬確啊！”
總感覺他要尿了，沒有一點骨氣，哼。
兩百三十餘半獸人，一共一百五十隻不同的槍械，這個老大或許有點本事吧。
正好試試最近開發的靈魂之力。
“哢嚓，叮叮當當！”
“哼。”
收回刀我瀟灑的離開了，他們手中的槍全被我拆成了一地零件。
“神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