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怕死的家夥

“沒什麽,看看這湖麵欣賞欣賞這裏的景色吧,這湖裏除了已經感染的生物基本上沒什麽生物了。”

聽到唐忠的回答,吳菲菲將快要齊腰的長發甩了甩,神色自然:

“不知道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我必須得建議一下,有時間弄點修剪頭發的工具,我們幾個女人還好,你們一個個大老爺們弄的都快跟個野人似的。”

聞言唐忠揉了揉腦袋,在感受頭上那一堆快要長到脖頸之間的頭發後,一臉尷尬的解釋。

“到時候看吧,我們男的不怎麽講究這些,如果你們特別要求的話,我會盡量搜集這些東西,最主要的是咱們這夥人裏沒幾個會理發的,恐怕即使弄到工具,理出來的造型不一定符合你們的要求。”

吳菲菲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的說道:“那也比這好吧,懶就是懶,別找借口了。”

這番話一出,唐忠更加尷尬撓了撓頭,絲毫沒有前些天在聚餐時的那般豪爽自信。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而後在吳倩和劉言婭的招呼下,走到了大廳,圍坐在一起,享用著晚飯。

屹立在距離湖麵不遠處的主體南城內,響起了一陣的歡聲笑語,因為隔音的緣故在外圍看來,這座龐大的主體南城除了不斷傳出陣陣的采礦收集的振動外,並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音。

湖對岸,三十來個青年齊齊抱著步槍滿臉緊張的看向對岸的那輛坦克,沒有一個人敢喘著粗氣。

這時,主體南城發出的采礦振動,傳到了這邊來。

“什麽動靜?”

被彪哥派往這裏的老四疑惑的看向老三,不明白這股動靜是什麽原因造成。

觀察了一會,老三思索片刻,壓低了聲音:

“不清楚,動靜是從對岸傳過來的,看樣子應該是這夥人弄出來的,他們到底幹了什麽,會發出這種振動,難道不怕吸引喪屍過來嗎?”

老四皺了皺眉,嘀咕道:

“回去跟彪哥說一聲吧,我看這坦克也沒想過來的意思,似乎是在那停靠修整。”

老三猶豫了一下,便安排一名青年朝著內部走去,準備讓他將這裏的情況匯報給彪哥。

與這裏嚴陣以待的情況不同,唐忠等人所處的主體南城內,一眾人酒足飯飽之後,便回到各自的房間裏準備休息。

放鬆,安逸,這種氛圍讓南城內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啊!媳婦,說真的,這才有點生活的樣子,嘖嘖,就是沒啥娛樂的項目,早知道去機場搜集物資的時候整幾副撲克牌來了。”

躺在**的向肖月伸著個懶腰,一臉享受的挪動了一下身體,看向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吳倩。

“行啊,等下一下搜索物資的時候,你們看著整唄,不過在那間地下倉庫裏,那個孫清不是帶人一起看電影嗎?搜索物資的時候你注意下。”

吳倩回過頭來,撇了**的向肖月一眼,慵懶的語氣很是閑適。

向肖月點了點頭,接著一個起身,上前就將吳倩抱住,隨後往**倒去。

“哼,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今天得好好給你上上課,前幾天大家住在一起不方便,現在,嘿嘿!”

片刻後,房間裏傳來兩人極速的喘息,一直憋在兩人心中多日以來的火焰,終於在此刻爆發了。

……

“你說他們沒有動,反而搗鼓出來聲響?”

老二站起身來,背著雙手,身上穿著的一件披肩順勢被他放下,那雙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跪在地上的青年,臉色更加疑惑

那地上的青年連忙點頭,補充一點:

“沒錯二爺,三爺和四爺還在那邊盯著呢,讓我過來匯報,想讓彪爺和二爺您商量商量該怎麽處理,主要是那邊傳來的振動太大,三爺和四爺擔心會把喪屍吸引過來,到時候...。”

坐在椅子上未動的彪爺咳嗽了一聲,朝著青年擺擺手道:“去門口等著,待會在叫你。”

點了點頭,跪在地上的青年沒有遲疑,直接跑到山洞門口,蹲在一堆碎石旁,點起一根香煙在那嘬了起來。

山洞內,彪爺歎了口氣,那雙虎眼緩緩睜開,臉上的刀疤也隨著他的表情變化變得異常猙獰恐怖。

半晌,一直未動的彪爺從麵前的茶幾上拿起一支香煙緩緩點燃,陷入了沉思。

一旁站立著的老二見狀,連忙上前坐下,緩緩開口:

“彪哥,讓下麵的人去看看吧,咱們得知道那夥人在幹什麽也好,再這樣下去,真引過來一批屍潮,可就夠咱們受得了。”

彪哥緩緩吐出一團煙霧,那隻拿著香煙的手輕輕彈了下上麵的煙灰,嗡聲說道:

“先按兵不動,如果真引來屍潮,是外麵那群人先遭罪,我就不信,他們就不知道這個情況,等到半夜派幾個人過橋去看看,要搞清楚那夥人在搞什麽東西,最好連他們的其他情況一並偵查出來,知己知彼,方可安心。”

“老二,到時候你去前麵坐鎮,老三和老四都還太年輕,這兩個孬貨辦事有所欠缺,如果對方的兵力過多並且發現了咱們,你得做好公關工作了。”

聽到這話,老二點了點頭,不在多說,迅速離開椅子朝著山洞外走起。

正在山洞外蹲著抽煙的青年見自家二當家出來,立馬將手裏的煙頭丟掉,立刻站起身來,恭聲道:“二爺。”

擺了擺手,那老二看了青年一眼,便大步朝著湖邊走去,留下一句。

“我跟你一起過去。”

南城內,龐大主體建築裏的最高位置的房間中,唐忠穿著一身黑色T恤衫雙手支在窗前,一雙眼睛默默看著窗外的湖麵,欣賞著這安逸和諧的景色。

房間裏的空調吹出陣陣的涼氣,讓穿著有些單薄的唐忠,打了個寒顫。

“唉,早點睡吧,以後有機會,必須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日子。”

打了個哈欠,唐忠慢慢走到床前,掀開那床軟軟的薄被就躺了下去。

沉悶,轟鳴,處在湖麵的這座主體南城依舊在發出振動,與這屋內的安靜和諧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