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章 第二次戒毒
274章 .第二次戒毒
貝娜站在原地,海風吹亂了她的發,她對著冷司矅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他點頭微笑,“謝謝你,貝娜!”
“不用謝!矅哥哥!”貝娜真的純潔如水,天真的喚了一聲哥哥,就歡樂的奔跑在沙灘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司矅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又看著遠方,陌陌,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
同一片天空下,同一時間。
安以陌坐在沙發上,看著最新的金融雜誌,那本雜誌的封麵仍舊是以冷司矅做的封麵,因為這個男人的成功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更是多少女人傾慕的對象,即使已經宣布他死亡,但是他卻活在多數人的心中,為什麽她此刻更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了看時間,台北時間是下午三點整。夜季凜出去買東西,走的時候像一個保姆,叮囑了半天,這才離開。
自從有了寶寶之後,她竟然奇跡的沒有犯癮,她開始不再害怕,也不再擔心,做做家務,看看書,處理一些公司的重要事。
此時她什麽也不想做,隻是呆呆的看著冷司矅的封麵,淚水平靜的滾落,心很痛,很難受,四年前,他以為自己死了,也是如此的難過吧!
但是他為什麽會死?新聞裏報導,船翻了,沉海至死,找了數天未果,這才宣布死亡,但是為什麽他會出海!
有太多的疑惑。
前一陣子,因為恨,他的葬禮,她根本沒有出席,全台北的記者都在發了瘋的找她的身影,卻根本沒有看到,失望至極。
想到這裏,她突然扔下雜誌,撥通了林靜雅的電話,“靜雅,你哥葬在哪一片公墓?”
林靜雅愣了半秒,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麽陌陌突然關心起哥葬在哪裏?難道她想要去看他?還是怎麽?
開始她十分的擔心她,本來想去看她,但是想到她現在的情況,就沒有打擾,不想她親自打了電話過來,自然有些驚訝。
安以陌聽著林靜雅沒有說話,輕咳一聲,“靜雅,你哥葬在那一片公墓,你在想什麽啊?”
“啊?陌陌,那個……”林靜雅吱吱唔唔的,半天也說不話來。
“行了,靜雅,我隻知道你在害怕什麽,擔心什麽,我就想去看看我曾經的男人,難道不可以嗎?”安以陌想著,不禁自嘲一笑,看來這一段日子,自己真的把所有的人都嚇壞了。
安以陌,你真的要讓所有的人如此的擔心下去嗎?
林靜雅想了想這才告訴她冷司矅葬在哪一片公墓,並且將手上的事擱一擱,要同她一起去,因為她很擔心。
況且這麽久,沒見。很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怎麽樣?
和林靜雅掛了電話之後,安以陌就立馬收拾了出去,同時給夜季凜留了一張紙條,害怕他擔心。
因為自己的原因,他現在變得十分的敏感,隻要自己有一點事,他跟天大的事一般,有的時候她真的無法再麵對夜季凜,她欠他的實在太多,太多。
安以陌走出小別墅,到車庫就看到自己心愛的那輛紅色蘭博基尼跑車,因為近幾天身體不舒服,連步伐都有些虛浮。
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引擎,向林靜雅說的那片公墓開去。
長長的大卷發,隨風飄起來,想著以前的種種,淚水總會奔眶而出,冷司矅的離開,仿佛她的生活也隨之離開。
但是她不停的告誡自己,這個男人根本不愛自己,自己沒有必要如此的傷心。
二十分鍾之後,到達了公墓。
林靜雅一身白色的製服,隔很遠就迎了上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激動得雙眼泛淚,“陌陌,你沒事吧!”
她淺笑搖頭,“你看我在那麽多的困難前,我都挺了過來,現在這個根本不算什麽!”
“陌陌啊!你這樣會更讓人擔心,不要把所有的心事藏在心裏好嗎?”林靜雅與她緊緊地執手,一階一階的走上去。
安以陌轉過頭看著她,問:“靜雅,你覺得哭有用嗎?而且現在我又多了一個親人,我又懷上了寶寶,我應該學會釋懷!”
沒有人知,釋懷二字說著多麽的簡單,做到卻多麽的難……
林靜雅聽著她又懷孕,卻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那個孩子一定是哥的,可是哥現在卻沒有下落。
而且醫院裏的那張支票?
雖然她知道那或許不是冷司矅的真心,但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如此的傷害陌陌,難道,他真的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不會!
費爵恩說過,沒有找到屍體,就不能代表他死了,所以哥一定活著。
憶著憶著,就淚流滿麵了,那小小的淚痕將她此時的心情全部召示而出……
安以陌看著她如此的樣子,伸出瘦到能看見殷綠血管的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安慰:“靜雅,我們都應該笑著麵對現在,因為除了他,我們的身邊,還有很多愛我們的人!”
終於爬到了冷司矅的公墓前,安以陌看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心本能的抽了一抽,很痛。
緩緩地蹲下身,輕輕地撫著那張照片,強壓淚水,笑,努力地微笑……
冷司矅,我要讓你明白,沒有你,我也可以微笑,沒有你,我也可以活得很高興,因為我恨你!永遠的恨你!
手輕輕地落到小腹上,肚子裏的寶寶不姓冷,姓安,我安以陌的孩子!與他人無關!
林靜雅看著她輕微顫抖的聲音,害怕的問:“陌陌,哪裏不舒服嗎?”
她默然搖頭,“沒事,靜雅,我一個人呆呆。放心,我已經釋懷,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
她微笑的保證著,林靜雅沒法拒絕,將風衣披在她的身上,轉身離開,石階上落滿了黃葉,這個秋天如此來了。
林靜雅的聲音徹底的消失後,她卻痛苦的掐住喉嚨,用手胡亂的抹著淚水和鼻涕,每次毒癮發作,淚水和鼻涕總是使勁地流,怎麽擦也擦不幹淨。
而且骨頭上,仿佛真的有刀在瘋狂的刮著,無數隻小蟲還在身上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