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聾老太太的妙招
她扯開嗓子就嚎開了。
“老劉啊！你這是怎麽了？”
“你有什麽想不開的事，你和我說啊！”
“何必一個人悶在心裏呢，現在把自己給憋出病來了，這可怎麽好啊？”
聞訊趕來的劉光福和劉光天，在看到他爸忽然變成這樣時，反應竟和他媽是一樣的。
當場傻眼！
隻是兩個大小夥子，沒像二大媽那樣，哭得驚天地，泣鬼神就是了。
這時候，還在站在人堆兒裏的三大媽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他二大媽，你先別哭了，看這樣二大媽沒有生命危險，還是先想個辦法讓他清醒過來吧！”
旁邊的街坊們也覺得這話在理，跟著附和道，“是啊，要不然就趁現在，趕緊送醫院，沒準兒吃上兩副藥也就好了。”
大家夥正商量著呢，一直站在後排，目睹這一切的許大茂，對婁曉娥悄聲說了自己的看法。
“娥子，我看二大爺這病，醫院怕是也治不好。”
婁曉娥也是頭一次見過這陣仗，不禁問道，“那哪才能治好？”
許大茂看她不上道，“嘖”了一聲，“治什麽治，這根本就不是病！”
現在大院裏的人基本都到齊了，易中海身為一大爺，是時候該站出來主持大局了。
“他大二媽，哭也解決不了問題，我提個建議，要不咱們把聾老太太請來吧。”
“她老人家活了這麽大歲數了，什麽事沒見過啊，保不齊她就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如果她也沒轍的話，再送醫院也來得及，你看呢？”
真是眾人拾柴火焰高啊！
前後沒有兩三分鍾，大家夥已經接連給二大媽出了好幾招了。
二大媽冷靜下來以後，抹了一把眼淚。
沒錯，現在根本不是哭的時候。
她們家全靠老劉一個人撐著，要是他真的倒下了，那才是該哭的時候！
想到這，她回頭吩咐兩個兒子。
“你們倆，沒聽見一大爺說的話嗎？”
“還傻嗬嗬地杵在這幹什麽，還不快去把聾老太太背來，快去啊！”
劉光福和劉光天兄弟倆，此刻也是沒了主意。
他們現在就在三進院，剛好聾老太太就住在這個院裏。
話還沒說上兩句，劉光福就把人給背來了，劉光天跟在一旁，一手扶著聾老太太，一手還提著她的拐棍。
這時的聾老太太，已經成了二大媽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還沒等人家雙腳落地呢，二大媽一下子就衝上跪在了聾老太太的跟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聾老太太，我求求您，救救我們家老劉吧！您快看看他到底是怎麽了？”
“這個家要是沒有他可就完了，那我也活不了！我求求您了還不行嗎？”
聾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但兩眼眼睛裏卻閃爍的光芒。
她見劉海中對外界沒有感知，儼然一副患上了失心瘋的樣子。
想起他平時就是個官迷，為人處事連點兒人情味兒都沒有。
這要是再倒退幾十年，他一準兒是個漢奸，賣國賊。
都說老小孩兒，小小孩兒，這人老了要是頑皮起來，還真是拿她一點兒招也沒有。
她見二大爺也沒什麽大事，就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收拾他一下。
聾老太太兩手拄在拐棍上，一臉陰沉地說道，“他二大媽，二大爺這是沾上不幹淨的東西了。”
“啊？”
這麽說，還真被大家夥給言中了？
二大媽當時就沒了主意，兩腿癱軟地跪倒在地上，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嘩地往下流啊。
“這可怎麽辦啊？”
“這好好的，怎麽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啊？”
她哭著哭著，忽然跪著蹭到了聾老太太的跟前，抓著她的胳膊可勁兒地搖。
“聾老太太，我們全家就指望老劉一個人。”
“他要是有了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們這個家就算是完了！”
“老太太，您可是咱們整個四合院裏的第一大善人啊，我求求您了，您幫幫我們家吧！”
“這個家要是沒有他，那我還活個什麽勁啊我！”
聾老太太麵相和善，看著麵前哭得像個淚人的二大媽，反倒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慌什麽，我活了這麽大歲數了，還沒見過治不了的病呢。”
“二大爺患得這病啊，有得治，就看你想不想給他治了。”
二大媽猛勁兒點頭，腦袋杵得像搗蒜缸一樣。
“治，治，當然治！”
“不管花多少錢，我也要把老劉給治好，哪怕是傾家**產！”
聾老太太笑起來很慈祥，“用不著傾家**產，這個辦法啊，根本就不用錢。”
不花錢？
白嫖？
還有這好事？
那可太好了！
二大媽一聽說這個，兩條腿當時就有勁兒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眼淚，抓著聾老太太的胳膊，又求她。
“哎呦喂，我說聾老太太，老祖宗，這都什麽時候了，您就別賣關子了，成嗎？”
“到底是什麽方法，您老人家倒是快說啊，再拖下去，我都怕老劉治不好了！”
聾老太太拄著拐棍，盯著還在單人solo的劉海中，非常嚴肅認真地說道，“黃酒，黃酒可以治他這個瘋病。”
聽到“黃酒”這個名字，街坊鄰居們不禁又小聲紛紛議論起來。
“我聽說過白酒，啤酒，藥酒，這黃酒是什麽酒？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我也不知道，咱們京城最出名的就是牛欄柵二鍋頭，這酒八成是外地的吧？”
“呦，那壞了，真要是外地的可就麻煩了，這一時間上哪找去哪？那總不能叫二大爺就這麽一直瘋下去吧？”
這下許大茂可高興了，因為又到了他給大家科普的時間了。
“各位老少爺們，聾老太太說得黃酒，不是你們想象的，喝的那種酒。”
“它啊，實際上，就是小孩兒的童子尿！”
倚靠在垂花門下看熱鬧的江衛東，“噗嗤”一下樂出了聲。
這個聾老太太可真是個大活寶，這擺明了就是要整治劉海中嘛。
得！
沒想到還不謀而合了。
眾人聽了許大茂的解釋，一片嘩然。
啥？
這是要給二大爺灌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