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型會議

門一開,四合院裏的幾個主要人物,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還有許大茂,一個接一個的魚貫而入。

江衛東就知道,八成是剛才那事還沒完!

不過,他在此之前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誰叫自己不如別人會穿,偏偏穿進了這部鬼劇當中。

要是像人家命好的,穿到古代當個閑散王爺啥的,娶上幾個嬌妻美妾,整日吟詩作畫多好。

還用成天琢磨怎麽跟這群老家夥們鬥智鬥勇?

唉,要不怎麽說,這投胎也是個技術活呢。

“呦,各位又來了?”

“自打昨天晚上開始,我家基本就沒斷過人,你們這一趟一趟的老往我這跑,回頭我得收你們門票錢了。”

江衛東笑著和他們打起了哈哈。

要是沒有這個係統,他早把這幫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了,還敢成天來他們家溜達?

可現在不行,要想過上好生活,那還得全靠他們呢。

他們不來,不鬧,不生氣,那得何年何月才能奔小康?

想起來都覺得這係統的設定很雞脅,幹點兒啥正事不好,成天氣人玩兒!

由於江衛東家空間有限,人一多了就顯得過於擁擠。

而最後一個擠進來的許大茂,還一點兒不拿自己當外人。

他反倒率先開口張羅起來,“各位大爺,你們看,這屋子忒小了,要不咱大家夥還是都坐下慢慢說吧。”

許大茂為什麽也會跟來湊這個熱鬧呢?

因為,他昨晚親眼看到了江衛東的變化,這可把他美得都不行了,直呼老天開眼。

終於有人可以替自己收拾傻柱那孫子了!

劉海中腆個大肚子,很帶派地說道,“大茂啊,你說得不算,這是人家衛東家,那讓坐不讓坐,得是人家衛東說了算。”

就這小氣勢,絕對能給你拿捏得死死的。

江衛東樂了,心想,都是來給我送怒氣值的,別說坐一下了,打個板給你們供上都行。

“別人不好說,既然是三位大爺來了,那肯定讓坐。”

“但我家沒那麽多把椅子……”

話剛說一半,這時候傻柱從外麵把門給推開了。

他站在門口一順水的往裏遞木頭椅子,嘴上還直嘮叨,“江衛東,你們家可真窮,連個坐地兒都沒有,合著我這會兒搬來,呆會兒我還得再搬回去。”

好家夥,這是有預謀的啊。

用得著搞得這麽正式嗎?

三位大爺接過椅子按順序坐下,江衛東則坐在**,和他們麵對麵。

傻柱和許大茂就像他們的左右護法,一邊站一個。

那畫麵看上去就像古代的三堂會審。

這種情況當然得是易中海先說開場白,在這方麵,劉海中和閻埠貴還是很知曉分寸的。

“衛東啊,今天我們三位大爺,再帶上柱子和大茂,一起過來和你討探討探剛才發生的事。”

“事呢,在場這些人都已經知道了,我就不特意重複一遍了。”

“我說想說得是什麽呢,這仨孩子燙得都不輕,剛才在恥生所,光醫藥費就花進去一張大團結。”

“說起來也巧,我剛才著急,身上也沒帶錢,所以呢,這筆錢都是柱子交的。”

說到這裏時,易中海停了下來,似乎在等著別人來接下半句。

江衛東一攤手,給他來個順水推舟,“那不挺好的嗎?回頭我肯定把這段告訴秦淮,絕對不讓傻柱白忙活一場。”

劉海中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便一抬胳膊,製止了他的話頭。

“一大爺剛才呢,說得有點兒過於含蓄了,所以衛東可能沒太聽明白。”

“這樣,我不怕得罪人,我再給你直白地解釋一遍。”

“老易剛才說得是什麽意思呢,他說得是這個醫藥費啊,是人家傻柱墊上的,不是說這錢就該他交。”

“哦,當然啊,我也不是說就不該他交,我這就是在翻譯一大爺的話。”

“那這個錢到底該誰出,現在不大好說,所以呢,傻柱就把我們仨大爺都找來了,哦對,還有許大茂這個年輕骨幹,一起在你們家召開一個小型會議,判定一下這個錢該由誰來掏。”

看似劉海中說的話隻是起到了補充說明的作用,可話裏話外都不放過任何一處可以擠兌易中海的地方。

上一句暗指人家虛偽,下一句又暗指人家怕得罪人。

要是把這些意思合並在一起的話,那就是想說他配不上這個位置。

在他說話其間,易中海隻聽不吭聲,心裏一萬個不樂意,但嘴上卻一個字也不說。

愛出風頭就讓他出,他正好不樂意主持這個事呢。

因為,他兩頭都不想得罪。

閻埠貴見他們倆都發言了,自己身為三大爺,怎麽能跌份呢?

於是,象征性地說了一句,“對,誰是誰的責任,這錢就得叫誰出。”

江衛東看他們繞來繞去的也說不到正題,心裏都替他們著急。

“行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幾個意思啊?想叫我出這筆醫藥費啊?”

盛鯰魚的大海碗就在旁邊,那股子香味兒一溜煙久的往閻埠貴的鼻孔裏鑽。

“誒,衛東,你先別急,大家夥誰也沒說這錢就叫你出啊,這不是要坐在一起商量商量嗎?”

閻埠貴鼻子裏聞得是魚味兒,心裏想得是入夥,不敢得罪江衛東不說,字裏行間好像還有那麽點兒偏袒的意思。

江衛東輕“嗬”了一聲,“幾位大爺年數都不小了,這說話得講理,辦事得講良心。”

“我在我自己家,燉我自己花錢買的魚,我招誰惹誰了?”

“現在搞成這樣,我一口魚還沒吃上呢,這醫藥費它怎麽算,也輪不到我頭上吧?”

“這麽明顯的事,你們還用專門跑到我家,來開個小型全院大會來討論一下?”

傻柱質問江衛東,口氣尤如三個孩子的親爹。

“我問你,你這兩天到底受什麽刺激了你,怎麽忽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你慫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現在可好,逮誰都能懟兩句,我看你是中邪了你!”

“現在棒梗他們三兄妹就在一大爺家呢,你瞧瞧去,好家夥,都把那仨孩子給燙成什麽樣了!”

“我告訴你啊,這醫藥費的錢,都得跟你這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