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自行安葬

王家的公子哥大步流星的走來,臉上寫滿了不屑,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個什麽好人。

“這個家夥是來幹什麽的?”

他過來之後,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把我看的特別不舒服。

我深吸口氣,“送葬的。”

聞言,不知道我這句話到底扯到了他的哪一根神經,這家夥瞬間勃然大怒!

“什麽玩意兒?不需要你,我已經找好了送葬人,這家夥是誰找過來的?”

他冷哼一聲,在周圍環視一圈,這才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需要不需要,你走吧,我們家族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一聽到這句話,我多多少少有點兒愣神。

這家夥,言語之中帶著一絲不屑,看著我就像是看著罪人一樣。

“喂,這是我們四個家族找來的,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你們王家可以自行安葬。”

“哼,這明顯就是個雛兒,能厲害到哪裏去啊?”

王少爺一邊說著,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子,這趟渾水不是你能趕的,還是趕緊走吧。”

“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五個家族的代表,至少有三個同意,我才會走,要不然就得少數人服從多數。”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家夥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難看,嘴角抽搐一下,冰涼說道:“小崽子,你幾個意思?”

“你難道從來都沒有聽過我王剛的名號麽?你這麽跟我說話,和找死沒區別,你知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

我冰涼說道:“這難不成,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你……”

“王兄,我們四個家族都沒有什麽意見,為什麽唯獨你意見這麽大,少數服從多數,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夜雲說道。

“想必,這應該是夜家的千金吧?”

“我自然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你找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孩,這會讓你們五大家族遭殃。”

一個胡子老頭走了出來,捋著山羊胡,一臉賤兮兮的表情看著我。

司徒郎直接走來,指著那王家大少爺的鼻子破口大罵說道:“幹什麽?幹什麽?”

“王剛,你少在這裏拿著雞毛當令箭,這個老頭,是哪裏來的?”

我直勾勾的看著兩人。

那個老頭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個王剛,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要不然,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王剛冷笑說道:“這就是你們的愚昧了,在你們麵前的這位,可是送葬大師,鍾長生!”

什麽?

鍾長生?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說實話,我猶豫了。

因為,我之前曾經聽說過這個人的人名。

這個鍾長生,在送葬這件事情上好像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有自己的絕招。

而還有一些理論,在整個行業內,可以算的上是教科書級別的了。

而且,聽說這個鍾長生……好像很是厲害,在送葬行業內,被稱為叫“送葬祖師爺”!

但是師傅林三爺跟我說過,他就是個狗屁,隻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不足為慮。

當然,那個時候我也隻是當個故事聽一聽就好。

可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見到了這一號人物。

不過,我是萬萬沒想到,我們是這種方式見的麵。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鍾老,我們兩個,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我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跟您相識,所以……您應該識時務一些。”

“小子,毛都沒長全,就想學著人家送葬?”

“年齡再大,滿口隻有理論知識,那豈不是紙上談兵?”

我心中氣憤,直接開口說道!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對麵那老頭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說道:“哼……你隻不過是看著老夫在這方麵有卓略的成果而眼紅罷了。”

“好了……”

這時,一長發男子站了起來。

想必,這長發男子,就是南宮家族的傳人,南宮凜!

“沒必要老爺子,術業有專攻,我們相信您的水平,但這件事情,是我們四個家族商討後的結果,無需多言了。

“好啊,好啊……”王剛點了點頭,冷哼一聲,拍了拍手,說道:“那你們就等著被這個小子害死吧。”

話音剛落,便有好多人走來,直接將棺材給抬走了。

看著棺材被抬走,其他幾個家族的成員臉色不太好,不過也隻好作罷。

夜雲盯著我道:“林先生,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明天吧。”

我說道,“感謝大家信任我。”

我一邊說著的同時,也在看著這幾個家族的人。

送葬,在大義上來講,是為了調和關係,讓這五大家族和我們關係能稍微好點。

而對於我自己來說,那自然是為了天書。

如果能獲得天書,相信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無論是什麽魑魅魍魎,將都不是我的對手。

這幾個人裏,雖然也隻有夜雲看上去最為單純,但是,話又反過來說,也隻有這個小丫頭的心眼最多。

但,想要套出天書下落,還是得從夜雲的身上入手。

“林先生,咱們時候出發?”

夜雲的話,讓我瞬間反應了過來。

“子時吧。”

我說道,“也就是一點兩點那一塊。”

不過,我說完這句話,瞬間竟然感覺有點兒後悔。

我後悔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害怕我的實力不夠。

如果給死人送葬還好,但是……仔細想想,這是五個死人,還是五個家族的族長啊!

不,確切來說,現在也隻剩下四個了。

四個家族,四大偏門!

本身身為偏門成員,身上的怨氣,本身就要比平常人身上的重。

更何況,還是五個呢?

我手中黑傘沒有了動靜。

不知道為何,我突然對我手中的黑傘沒有了什麽信心。

畢竟,我手中黑傘確切來說並不能稱之為法器,隻是邪祟罷了。

看著他們的模樣,似乎早就已經不再悲傷,而是靜靜地在棺材麵前,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而我則是坐在外麵,抽著煙,想著今晚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可馬虎不得。

不是鬧著玩的,很有可能會斷送自己的生命啊!